雙O互換人生了! 第2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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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志不清,一路狂奔到回收站,狀態(tài)肯定很慘,手術(shù)過后更是昏迷了整整半月,九月還不知道要多擔心,多難過。 他在蘇醒時看到的淚水,絕對不是九月的第二次流淚。 欣喜或是罪惡如火苗般,被瞬間掐熄,傅天河伸出手,將陳詞握著的拳包在掌心里,低聲問道:“這幾天你一直都在難過嗎?” 陳詞很輕地點頭,他坦誠慣了,就算感情有所恢復(fù),性格也還是一樣。 雖然他覺得,好像不太合適被傅天河知道。 果然。傅天河心里很不是滋味。 以九月的性子,這些無法對事情發(fā)展起到影響的種種,都不值得他多費口舌講出來。 如果不是自己問起,少年會獨自消化這些對他而言,陌生又過于強烈的情緒。 見傅天河沉默不語,陳詞把飯盒往他那邊推了推:“先吃飯?!?/br> “好?!备堤旌踊剡^神來,他拿起勺子,和陳詞一起面對面地,吃過這頓午飯。 九月的手藝一如既往得好,曾經(jīng)傅天河還驚訝,少年明明年紀不大,烹飪技術(shù)卻如此絕佳。 現(xiàn)在他明白了,九月從小就被當作未來的皇子妃養(yǎng)大,肯定學(xué)過很多omega相關(guān)的課程,其中就包括烹飪。 有皇家御廚在,身為皇子妃,其實平日里根本不需要做飯,烹飪只是白塔安排給九月的“新娘課程”。 傅天河對白塔了解不多,甚至在知曉九月真實身份之前,他都不知道世界上還存在這樣一個機構(gòu),陳念之前和他提過兩嘴,言辭之中滿是不滿和鄙夷。 以傅天河對九月的了解,他不可能喜歡這種東西,少年熱愛會給他帶來真切刺激的冒險,絕對不會心甘情愿地待在小小廚房。 而如今,九月因為醫(yī)院飯菜的味道不好,親自做飯給他送來。 說不感動是假的,傅天河胃口大開,狼吞虎咽得根本不像個病人。 幸好陳詞早有準備,只帶了兩人正常的飯量,傅天河想再多吃一口都沒有。 “好了。”陳詞收拾完碗筷,遞給傅天河兩張紙,讓他擦嘴擦手,自己去洗碗。 等他回來,就發(fā)現(xiàn)傅天河靠在床頭,盯著虛空中的一點,正在發(fā)呆,似乎在思考什么嚴肅的問題。 陳詞剛坐回去,就聽傅天河輕聲道:“九月,我還不知道你笑起來是什么樣子呢?!?/br> 笑?陳詞歪了下腦袋。 他本來想說:你看到陳念笑應(yīng)該就知道我笑起來是什么樣子了,我們倆長得一樣,更是在很長一段時間,相互扮演著對方。 但陳詞很快意識到,不能這么說,他和陳念再像,也是完全不同的兩個個體。 傅天河大概不會想聽到那樣的回答。 只是……笑嗎? 陳詞還從來沒笑過,就連情感恢復(fù)之后也不曾有,這半個月以來,他一件開心的事都沒遇到。 傅天河蘇醒的那天,他確實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了真切的喜悅,卻完全笑不出來,只能不斷地流下眼淚。 那時候陳詞就覺得人真的很奇怪,傷心難過的時候會哭,就連高興的時候,竟然也會哭。 陳詞嘗試著扯了下嘴角,露出了一個再標準不過的,八顆牙齒的假笑。 傅天河沒忍住,樂了,他捏住陳詞的臉,讓少年緊繃的肌rou放松。 “不是這樣,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根本不用自己控制,就能笑出來?!?/br> 陳詞不能理解,人的任何行為都應(yīng)該是由肌rou控制,為什么笑不用呢? 傅天河:“就像你哭出來的時候,是不是也沒在心里面想著,我要哭?” 陳詞思考了兩秒,還真是。 “同樣,你需要遇到點有意思的事才行?!?/br> 傅天河絞盡腦汁地想一些笑話,但他覺得笑話的效果可能不會太好,畢竟當初在山洞里,他和九月可是比拼過冷笑話的。 他講不過九月。 要弄點什么讓他開心呢?傅天河摸著鼻子,在自己面前,九月不再佩戴防咬合項圈,那清淺的晚香玉芬芳圍繞在周身,成為了他習(xí)慣當中的一部分。 信息素。 那是他再熟悉不過的信息素。 傅天河突然有了主意。 他攥著陳詞的手腕,將少年輕輕朝自己身邊拉拽,低聲道:“想試試嗎?” “什么?” 陳詞剛開始沒懂,但很快他就從傅天河的眼神中明白了:“現(xiàn)在嗎?” 傅天河臉上有點發(fā)紅,但他實在太想看到陳詞笑起來的樣子了,終是點了下頭:“嗯?!?/br> “也不是不可以?!标愒~抬眸看了眼病房角落里的攝像頭,黑漆漆的鏡頭里必然拍攝到了他們的模樣。 原本為了保護病人的隱私,病房是不允許設(shè)置監(jiān)控的,但傅天河突破隔離病房,打傷醫(yī)護的行為實在讓所有人膽戰(zhàn)心驚,為了確保安全,醫(yī)院緊急在傅天河的病房里安裝了監(jiān)控。 “去衛(wèi)生間?!标愒~言簡意賅道。 傅天河立刻掀開被子起身,他恢復(fù)的速度超乎所有人的想象,就算紫晶再怎么退去,他身上也被戳了數(shù)不清的洞,短短半個月,竟然恢復(fù)得都差不多。 甚至在醒來后的第二天,就能自己下床走路。 專家們經(jīng)過研究探討,覺得應(yīng)該是ashes,改變了傅天河的體制,讓他擁有超乎常人的體能和力量,極少的睡眠量,以及令人驚嘆的回復(fù)速度。 陳詞和傅天河一前一后地進入衛(wèi)生間,alpha反手關(guān)上房門,就抱住了比他矮上一頭的omega。 鼻尖蹭在頸側(cè),嗅到了不同于以往很多時候的信息素味道,氣味分子似乎帶著不易察覺的幽怨,向傅天河訴說著幾天之前,他的主人才遭受了怎樣的折磨。 在傅天河昏迷期間,陳詞度過了他的發(fā)熱期。 陳詞人生當中第一次使用了白塔提供給他的輔助道具,以產(chǎn)品功能為標準評判,那確實是個不錯的東西。 只是再怎么說,它也只是一個形狀小巧,依靠電力驅(qū)動的死物罷了。 陳詞的需求得到了滿足,卻又沒有到真正滿足。 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需要的不僅是強烈刺激,還有傅天河的親吻和擁抱。 這讓他有些狼狽。 好在托抑制劑的福,發(fā)熱期很快就過去了,陳詞都不想回憶那幾天是什么感覺。 他只慶幸自己在此之前,就給了白塔足夠的威懾,要不然那群人真有可能以此為由,洗掉他和傅天河之間的標記。 傅天河反復(fù)輕吻著陳詞后頸,細膩白皙的皮膚之下,隱藏著omega的腺體,強行壓制下去的信息素呼喚著,邀請傅天河更進一步。 做的時候自己能笑得出來嗎?陳詞抽出幾秒鐘的時間,來思考這個問題。 他想象了一下那副場景,好像會有點奇怪,倒是傅天河經(jīng)常會在中途瞇起眼,心滿意足的用頭臉和鼻尖蹭他,像只饜足的大狗。 辦正事之前,傅天河先洗了個澡,又漱口刷牙,格外虔誠。 昏迷的這段日子九月都有幫他小心地擦拭身體,但傅天河可不想讓自己有任何臟污的可能性,這可是九月能夠體會到感情之后,他們的第一次親密接觸。 興許是水溫實在太熱,洗完之后陳詞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他竟然暈澡了。 也可能不單單是因為洗澡水太熱,溫度從傅天河的掌心傳來,無比清晰,水珠自發(fā)梢滴下,落在洗漱臺上,濺起小小的水花。 大理石面的洗漱臺是涼的,平整而寬敞,鏡子和臺面上都留下了陳詞的手印,水汽被擦去,鏡面仍舊有些模糊。 在傅天河想要用毛巾將鏡子擦得更干凈之時,陳詞按下他的手腕阻止。 陳詞知道,這是羞澀。 他也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兩人已經(jīng)親近過太多次,傅天河仍舊會經(jīng)常臉紅。 那是無法自控的悸動,情感的存在,讓陳詞體會到了太多失控。 明明是他最熟悉的親吻,最熟悉的低語,最熟悉的觸碰,卻讓心跳加速,眼神閃躲,偏過頭去,又引得alpha低聲發(fā)笑,胸腔的震動傳遞到自己后背。 陳詞驚異于傅天河好像根本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他可是個全身被戳成篩子,又在病床上躺了半個月的病人,怎么還能如此生龍活虎呢? 他的指尖碰過alpha的每一處疤痕,深色的疤癩正在結(jié)痂,隨著時間的推移,血痂會一點點地縮小,最終逐漸脫落,露出新長出來的皮膚。 也許會和傅天河現(xiàn)今的膚色有些許不同。 被傅天河緊緊抱在懷中,因過量使用抑制劑而隱藏著的不適,終于徹底消退。 陳詞輕輕地舒了口氣,他被醇厚的琥珀木香包裹著,如同自己也成了澄澈琥珀中封存的標本。 中途,傅天河突然想起了相當重要的事,懊惱地猛的一拍額頭:“糟了!我忘記提前吃藥了!” 陳詞蜷起的手指在alpha肩頭按出紅痕,傅天河指的是alpha避孕藥,事前服用,就能起到絕佳的效果,安全又高效。 但如果是開始之后再想避孕,就只能讓承受方去服用了。 “我待會去吃?!标愒~望著緊張兮兮的傅天河,也不知道是腦子抽了,還是怎么回事,突然冷不丁地問道, “你不希望我懷孕嗎?” “???” 傅天河反應(yīng)了兩秒鐘,九月的發(fā)問實在出乎意料,他暫時不確定這是不是一道送命題。 陳詞想到自己為什么會這樣問了,他在書里看到過類似的情況,很多故事里的主角確定關(guān)系后,都會有關(guān)于傳宗接代的討論。 “現(xiàn)在不希望?!备堤旌踊卮鸬溃澳悴挪坏绞艢q,還沒來得及做更多想做的事情,況且我自己也不夠成熟,我現(xiàn)在這個身體情況,無論對你還是對……對孩子,都是不負責?!?/br> 說出“孩子”這個詞,傅天河多少有點別扭,此前他可從來都沒想過相關(guān)的問題,一個連現(xiàn)在都沒有的人,怎么可能會去思考未來呢? 陳詞輕輕嗯了聲,“孩子”對他來說也太過遙遠,他重獲自由才不到一年,而作為他另一半的alpha,也抱著相同的想法,他們心意相通,彼此嵌合。 奇跡般的輕松襲來,讓陳詞全身都松弛下來,他們曾有過小小的爭執(zhí),自己更是不近人情的說出過殘酷話語,但每一次傅天河的選擇都是包容。 傅天河低聲道:“你的發(fā)熱期是自己挨過去的嗎?” “嗯。”陳詞頓了頓,又道,“除此之外好像就沒別的選項了。” 傅天河失笑,他明顯感覺到九月的話邊多了些,好事。 “下一次絕對不會讓你自己熬過去了?!备堤旌虞p吻著陳詞手指,語調(diào)中帶著某種驕傲。“現(xiàn)在看起來,我好像也沒有受到太多影響?!?/br> 是啊,傅天河明明傷的那么嚴重,卻還如此生龍活虎,甚至可以稱得上生猛。 alpha驚人的體力讓他好像永遠都不會被耗盡,一如往常。 但陳詞卻總是會對自己的反應(yīng)感到陌生,他被某些奇特的存在由內(nèi)而外的襲擊,整個人變得不像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