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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冬青喝完一杯水,摸了一下自己沒有領(lǐng)子的上衣和后頸,微微蹙眉:“這里?” “對?!?/br> “我知道了?!毖┒噢D(zhuǎn)身上樓。 雪蘭看著他的背影半晌,忽然間意識到了什么,臉皮燒上一點薄紅,有點不自在的回了房間。她脫掉身上的職業(yè)裝,坐在床上長舒一口氣。 雪松離開之后,她便代替對方成了雪煜在公司里的助理。雪冬青已經(jīng)開始把很多東西交到雪煜甚至是她的手上,這也讓她在公司里愈加的忙碌起來,不再像以前那樣一門心思的撲在一些風(fēng)月之事上面。 她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少了那些花里胡哨的東西,自己一個人依然可以生活得很好,并不一定要成為依附于誰的存在。 雪蘭低頭看了看手機,廖雪芳在約她明天出去逛街,她笑了笑,回道:“好?!?/br> 睡了一個下午,她被鈴聲吵醒,在看到來電人之后一激靈的爬起來,手忙腳亂的換睡衣:“喂?小松?回來了嗎?” 那邊說了幾句什么,雪蘭一把撓頭一把換衣服,“啊......真對不起啊,jiejie睡過頭了沒去接到你,現(xiàn)在出去給你開門。” 她披著一身來不及換下的睡衣頂著亂糟糟的頭發(fā)跑出去開門,雪松就站在門口,看起來等了有好一會兒了,“剛醒?” 雪蘭忙將他帶進(jìn)來,倒了杯熱水,打著哈欠道:“對啊,難得請假半天,結(jié)果不小心睡過頭了,”她眨眨眼,看向弟弟,“你怎么回來的?我睡著睡著把這事兒給忘了,沒去接你,自己打車回來的嗎?” “坐陸哥他們的車,”雪松言簡意賅,“他們上班每天都會經(jīng)過我那邊,回來的時候給他們看見了,說順道送我回來?!?/br> “那就好,”雪蘭點點頭,去廚房看了看,姜姨自己一個人在準(zhǔn)備晚餐,從早忙到晚,“爸爸他們應(yīng)該也快醒了,你去房間里先洗個澡吧,”她拍拍雪松的肩,笑道:“全家就屬你曬得最黢黑,跟挖煤回來似的?!?/br> 雪松應(yīng)了一聲拿著背包回自己房間,二樓的貍花貓聽見熟悉的聲音連忙拉長脖子往下面張望,看見雪松后馬上拖著肥胖的身軀一路屁顛屁顛小跑下來,跟在他屁股后面碎嘴的大叫:“喵喵喵喵喵喵……”聽起來好像一串罵罵咧咧的挽留。 雪松轉(zhuǎn)身將它抱起來,回房間里關(guān)上了門。 獨留在原地不被貍花貓喜歡的雪蘭,“……臭胖胖!”可惡的小東西還有兩幅面孔。 雪松在房間里脫了上衣,這只絕育過的公貍花立馬貼上來,一身柔軟的毛毛往他身上腰上腹肌上亂蹭,殷殷切切得像一只正在攬客的不正經(jīng)喵。 雪松把他撥開,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后腰上的傷口,可能有點開裂,有幾絲血色透過棉紗滲出來,隱隱作痛。 醫(yī)生建議他休養(yǎng)幾日,不要做什么大動作,他全都沒當(dāng)一回兒事,搞到現(xiàn)在傷口隱隱有點發(fā)炎的跡象了。 雪松皺起眉去了浴室,脫掉衣服,用上半身擦浴下半身淋浴的方式避免傷口碰水,洗好后裸.露著上半身出來,從背包里掏出一個小藥箱,開始給自己上藥。 傷口狹長,好在不深,里面的碎木刺早已經(jīng)被挑出來處理好了,他自己給自己消毒,上藥,包扎,弄好后套上一件短袖一遮,也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胖胖蹲在床上踩奶,仰頭看著他一臉等待被寵幸的表情。 雪松摸摸它的腦袋,把貓抱起來離開房間。 姜姨正在收拾餐桌,把做好的菜往上面放,雪蘭窩在沙發(fā)上看電視,二樓的那兩個人還沒有下來。 餐廳里飯菜的香氣四溢,姜姨準(zhǔn)備了將近一整天的成果顯露出來,雪蘭循著香味找過來,已經(jīng)眼冒綠光。 姜姨笑著讓她收斂著點兒,雪松才是今天的主角呢。 “對哦,把壽星給忘了,來來來,”雪蘭殷勤的拉開座位,“壽星請上坐。” “壽星應(yīng)該坐主位才是?!边h(yuǎn)處一個聲音響起。 “哥?”雪蘭回頭,隨即很狗腿的拉開另一個座位,“來,哥哥也上坐?!?/br> 雪煜笑吟吟的坐下,頷首,“謝謝。” 雪蘭嘿嘿一笑,卻不知怎的忽覺滿身不對勁,一轉(zhuǎn)頭雪冬青正繃著臉站在一旁。 雪煜抿唇悶咳兩聲,“看來你還忘了一個人。” 再怎么樣雪蘭還是比較慫雪冬青的,訕訕的拉開主位,“來,爸?!?/br> 雪冬青微不可見的點一點頭,矜持的把屁股放了上去。 “小松回來啦,”雪煜笑吟吟的寒暄,“這么久沒見,也是個小麥色皮膚的成熟男人了?!?/br> “什么小麥色,他就跟挖煤回來了一樣,”雪蘭插嘴,“跟胖胖一樣,連腳底板都是黢黑的?!?/br> 桌子底下的胖胖姿態(tài)嫵媚的扭著腰來回蹭他們的小腿,像一只正在蠕動的海參,就是不蹭雪蘭。 雪煜彎唇笑了一下,“小蘭的說法很可愛?!币埠苜N切。 他低頭把這個妖嬈的胖子抱起來,看了看它的腳底板,果然是烏黑烏黑的,雪煜用拇指揉著貓爪,“不過這也不是臟的,天生這樣,咱胖胖多冤?!?/br> 胖胖的小尾巴卷著他的手指。 一家人吃過晚飯后,雪冬青回了書房,雪煜端著果茶去了陽臺,他們兩個都不怎么喜歡吃蛋糕甜食,分好后雪松猶豫幾許,在雪蘭的催促下拿起一塊送去了陽臺。 夜間晚風(fēng)清涼,雪煜在扶著欄桿揉眼睛,想來是天天對著電腦眼睛實在累了。雪松把蛋糕遞給他,低聲說:“哥,吃點兒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