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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那么快抓到殺人犯啊,再說我又不住那個樓……是啊,說是鄰居報的案……不知道,我朋友就是個協(xié)警,都是聽說的,說是有點進展了……哎我不跟你說了,跟你說你也不懂?!?/br> 裴吟在余光注意到李思唯焦急的目光后,匆匆掛斷了電話。 他撓著側(cè)臉,就等著李思唯來跟他搭話,果不其然,李思唯果然沒憋住,叫了他一聲,問:“小伙子,你剛才說的……是不是安發(fā)小區(qū)的案子?” 裴吟故作詫異地看向李思唯,問:“你也知道?。俊?/br> “我我,我就是那個小區(qū)的?!崩钏嘉▔旱吐曇魡?,“你剛才說……案子有啥進展啊?” 裴吟假裝防備了一句:“沒有,我瞎說的。” 李思唯:“不是,有啥進展你跟我說說唄,我不往外傳?!?/br> 裴吟佯裝思索,皺了下眉,說:“哎呀,反正就是懷疑兇手是小區(qū)的人?!?/br> “什么!”李思唯聲音剛一高,又被自己壓回去,問,“是哪個呀?那咱住那兒危不危險?。俊?/br> 這反應(yīng),要說演的那可太值得給當(dāng)下的年輕演員上一課了。 裴吟說:“聽說報案那個很有嫌疑?!?/br> 李思唯一聽這話,眼睛都瞪圓了,一副為自己申冤的模樣,厲聲道:“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裴吟:“……” 這是傻啊,還是大智如愚?。?/br> “我跟你說吧小伙子,我就是報案人,但這事跟我可真沒關(guān)系?!崩钏嘉ㄕf,“你想想,那我要是殺了人,我還能報完案等著警察來抓我嗎?再說你看我這樣,我哪像殺人犯啊?” 裴吟看著李思唯,真誠道:“你確實不像?!?/br> 他說出一句心里話,接著繼續(xù)道:“我也就是聽說?!?/br> “那你能不能跟你那警察朋友說說,別把注意力放我這兒了,那真正的殺人兇手逍遙法外呢,老懷疑我這老實人干什么?上次那個警察來問話,我看他那眼神就不對勁?!?/br> 裴吟忍著笑聽李思唯對于荊訣眼神的評價,說:“主要他們說你報案不合理,就感覺……門口堆快遞這事不值得特意報個案?!?/br> “哎呀!”裴吟這話本來是試探李思唯反應(yīng)的,結(jié)果李思唯卻一拍大腿,聲音明亮道,“早說呀!” “這事我可以解釋,我跟你說實話吧,其實我本來也沒想報案。我就是順嘴一提,是我那同事說,最近好幾個這種案子,我一聽怪嚇人的,正好那天有警察來,我這不就……哎不行,我得去跟警察說說這事,小伙子謝謝你啊,我先下車了。” 李思唯慌慌張張,趕緊在下一站下了車。他光顧著自己走,沒注意到裴吟也跟著他走了下來。 就算李思唯的作案嫌疑已經(jīng)降到了0,裴吟還是得站好最后一班崗。 裴吟給荊訣打了個電話,說:“隊長,你的快遞馬上到?!?/br> 荊訣問:“什么?” 裴吟:“李思唯把自己打包進出租車,找你去了?!?/br> 荊訣:“……找我干什么?” “自證清白。”裴吟說,“他說他報案是因為有同事提醒了他,我覺得應(yīng)該查查這個同事,這很有可能是在暗示他什么?!?/br> 荊訣低應(yīng)一聲:“嗯,已經(jīng)查到了。” 裴吟問:“?。吭趺床榈降??” “秦勉剛查完肖遠河的信息——”荊訣說,“他就是每天順路接李思唯上下班的人?!?/br> …… 裴吟跟荊訣申請了不回局里,他說自己還有別的事要辦。 于是現(xiàn)在,裴吟出現(xiàn)在了南湖公園的售票口。 他去問了才知道,南湖公園半年前改造,現(xiàn)在是老年公園,已經(jīng)不收門票了。 裴吟走進去,他覺得那學(xué)生還在這停留的可能性不大,但裴吟就是想進來看看。 裴吟繞著南湖公園的外圈步行道走了一圈,這時候氣溫低,而且天黑的早,老人都不趕著晚上出來溜達了,裴吟一路上也沒碰到幾個人。 裴吟背著手,正想暢想一下晚年跟荊訣在這兒牽手遛彎的畫面,肩膀就被忽然跑過來的男生撞了一下。 對方穿著校服,撞上裴吟時,松垮的書包正好從肩膀滑落。 “不好意思。” 風(fēng)一吹,一句道歉便和甜膩的奶香味一起飄向了裴吟。 裴吟站在原地,安靜地看著對方。 ——這是他們今天的第二次對視。 第51章 你開始喜歡我了。 一個小時前。 陳疆背著書包上了車, 不久之后,一個男人面前出現(xiàn)了空座,陳疆原本不會在人多的時候搶一個座位, 但今天他書包里的東西很重要, 所以陳疆等了一會兒,確定那個人沒有要落座的意思, 便自己坐了過去。 他坐下之后感覺頭頂一道目光在盯著自己看,陳疆覺得不舒服,抬頭看過去, 發(fā)現(xiàn)居然是上次在車站碰見的男人。 陳疆看了他幾秒,之后收回目光, 不打算在他身上浪費任何時間。 因為他今天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陳疆在南湖公園站下了車,他頭也不回的朝入口走去, 像是急著見什么人。 陳疆拿出手機,給一個人撥了電話:“我到了, 你在哪?” 對方回答之后, 陳疆很快像公園深處跑去。 這個季節(jié)的公園觀光和散步的人都很少,用來約會再適合不過。陳疆背著沉重的書包,跑也跑不快,身上的校服被書包帶墜的一顫一顫的,但他還是沒有停下腳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