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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手時,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指甲從他手背輕輕劃過。 若即若離。 一瞬間,謝文星脊椎上似乎被什么電了一下,酥酥麻麻從腰后徑自竄上后腦。 頭皮發(fā)麻。 “唔?!?/br> 喉間剛冒出點聲音,謝文星就連忙咬牙忍住了,這才免了在眾人面前丟臉的后果。 之后一直到吃完散席,謝文星都一直非常安分,許淮安夾什么他就吃什么。 可是過于安分,看上去就有些不正常。 吃到正酣,忽然有同學(xué)朝許淮安舉起杯子,“許淮安?!?/br> 周遠誒了一聲,“有點禮貌,叫淮哥?!?/br> 那同學(xué)摸下后腦,很爽快的改口,“行,淮哥。沒想到淮哥除了學(xué)習(xí)和籃球以外,運動還那么厲害,今天真是開了眼界!我敬你一杯!我干杯你隨意?。 ?/br> 一時,這桌的焦點都聚集到了許淮安身上。 他會喝嗎? 這人以前雖然沒有面上和許淮安過不去,但私底下到底也是嘴過幾句的,說不定還被他聽見過。 許淮安往后靠在椅背上,看上去有些慵懶,但仔細看還是拒人于八百里之外的疏離。 眼睛半閉,瞄到謝文星迷蒙中又略帶關(guān)心的神情。 忽然屈起手指敲了敲杯壁。 四周人都愣了一下,周遠立刻反應(yīng)過來給他滿上。 許淮安舉杯,意思意思的淺淺抿了一口。 “好!” 所有人都鼓掌,歡欣鼓舞。 有一就有二,他們壯著膽子舉杯,驚覺許淮安雖然看著冷,但人也沒傳言中那么不好相處。 謠言害人不淺! 誰都不知道,剛才若不是謝文星,許淮安根本不會接。 有人舉杯,他也只是做做樣子,而同學(xué)們已經(jīng)嗨了,也沒怎么注意。 這么一場聚餐,陳蕓他們自然也來了。 只是慢了些,沒有搶到許淮安他們同桌的位置。 謝文星低頭沒了動靜,許淮安也被很多人敬酒。 這是一個難逢的絕佳機會。 三個人都知道。 一頓飯足足吃了一個多小時才終于偃旗息鼓。 班長去前臺結(jié)賬,其他同學(xué)吃完打了招呼,就和自己相熟的朋友一起離開。 宋芫接了個電話,回來面有難色,“我要先走了,那什么,星星就先拜托你了?!?/br> 許淮安微微頷首。 宋芫看看低頭的謝文星,“星星!星星!我先走了,你等會兒早點回去哈?!?/br> 看到謝文星點點頭,宋芫這才離開。 周遠見謝文星一直埋頭不語,問:“他沒事吧?” 許淮安手心托起他下巴。 謝文星臉上蔓延了大片大片的粉,如瑰麗的玫瑰,兩眼迷離,神智似乎不大清醒。 望見眼前的許淮安,他似乎感覺自己是在做夢,想要湊近瞧瞧清楚。 于是臉一下就靠近了。 鼻尖輕輕抵上,唇之間仿佛僅隔著一層空氣。 周遠呼吸都停止了,他連忙左顧右盼,瞧見沒什么人,才狠狠松了口氣。 并且還在遠處有人看過來時,不著痕跡的擋住他們的視線。 做兄弟貼心到他這樣的,也沒幾個了。 周遠不敢回頭:“他怎么樣?” 許淮安的手穩(wěn)穩(wěn)托著,阻擋謝文星要湊上來的動作,凝眸半晌,“沒什么,我們走吧?!?/br> “要走了?” 謝文星忽然拍桌子站起來,“我們快走?!?/br> 然而沒走兩步,腿就無力的要癱軟下去,一條長而有力的手臂及時將他摟住,才避免膝蓋跪地的慘痛和窘境。 于是就由著許淮安半摟半扶,才走到門口,謝文星忽然嘟囔,“我想上廁所。” 于是他們就又返回店里。 這個火鍋店是全國連鎖,衛(wèi)生間也裝修的整潔干凈。 謝文星此時站都站不太穩(wěn),就撐著墻壁,努力半晌才拉下褲頭。 許淮安和周遠在門口等他。 等里面水聲消失。 周遠看了眼手表,“他這有點久啊?!?/br> 許淮安忽然臉色微變,推門闖了進去。 周遠緊跟其后,不解道:“怎么了?” 直到他看到空無一人的衛(wèi)生間。 隔間門都開著,一覽無余,除了他們,沒有其他人了。 周遠腦子閃過大大的疑惑,“謝文星人呢?” 他轉(zhuǎn)向許淮安,還未出口的話已然凍結(jié)在嘴邊。 許淮安向來是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而今,他神情冰冷,眼底凝結(jié)著冰冷噬骨的煞氣。 許淮安可不是什么養(yǎng)在溫室里的花朵,早年間家庭的變故,之后這些任務(wù)者和系統(tǒng)的sao擾的,逐漸造就他如今的性格。 冷漠、孤傲、獨來獨往,但少有人知道,而這些又不過是他的偽裝。 真實的他,霸道,小氣,獨占欲強,并且還睚眥必報。 周遠小心翼翼:“淮、淮哥,你怎么了?” 許淮安隱去眼底深藏的暴戾,“走,找人?!?/br> 他說完就往外走,周遠緊跟其后,這會兒還摸不著頭腦,不懂他們都守在門口,里面又沒有窗戶,謝文星到底是怎么不見的? 許淮安徑自走出店外,腳步不停,聲音卻清楚的傳到周遠的耳朵,“你去找經(jīng)理調(diào)一下監(jiān)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