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家后夫君不和離了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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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給錢吧?!绷智迨鎭G了鐵錘,看著女子失神的臉道:“哦!區(qū)區(qū)醉春樓好幾個月接不到客的娼妓,那拿得出八百兩。那便只能送官了!” 訛詐之人,送了官可是要挨板子的,扒了褲子,露出屁股在菜市口上挨。這可比要人命還殘忍。女子猛的跪下,不停的給林清舒磕頭,“我錯了,我錯了,江夫人放過我吧。” 林清舒不耐煩的坐在椅子上,品著小廝奉上來的茶,淺淺品嘗。待女子磕夠了,才拉過楊柳道:“玉鐲的事處理完了,咱們來說說巴掌的事?!?/br> 隔了一段時間,楊柳臉上的巴掌印越發(fā)明顯,在小姑娘細(xì)嫩的臉上越發(fā)顯眼刺目。 萬萬沒想到,林清舒會為她做主,楊柳連連擺手,“不用……不用?!?/br> 林清舒沒搭理她,淡淡的說道:“我玉閣的姑娘也是靠臉吃飯的,這傷看著也是要養(yǎng)上一百天才見好,這損失姑娘是賠錢還是以彼之道,還彼之身……用臉來還?” 林清舒目光淡若深井中的水,她說的用臉來換,那就是一輩子都不會好的那種。 挨了那頓丟人現(xiàn)眼的板子,醉春樓的mama想必不會容她了,留著臉,跑去別的地方,還能討口飯吃。天高路遠(yuǎn),也沒人會在意一個娼妓以前做過什么。 “我給錢,我給錢!” 林清舒理理衣裙,今夏給她披上狐裘,一如來時般優(yōu)雅的走出玉閣。 最后在門口停下,微微偏頭,向玉閣內(nèi)的一眾人道:“從今以后,玉閣的掌柜不在是趙歡顏?!?/br> 外面雪又大了些,林清舒撐起傘,不如來時急,便想在雪中漫步。 走了幾步,拐過彎,只見深巷中的草垛旁躺著一個長發(fā)及腰的女子。 第3章 表小姐 巷子無物,鮮少有人會走進去,長長的雪地里,一排凌亂的腳印終止在草垛邊那位長發(fā)及腰的女子旁邊。 今夏:“夫人,這里有個人唉!這么冷的天她躺在這里,不怕凍死嗎?” 林清舒微皺眉頭,和離書的事情搞得她心煩意亂,不想多管閑事??煞湃我粋€弱女子躺在雪地里而不管,那她跟殺人犯有何區(qū)別? 想到此還是上前去扶地上的女子。 女子身體冰冷,比地上的白雪還涼。林清舒脫下狐裘裹在她身上,再翻過她的身。 女子面目蒼白,眉眼卻是少見的好看,忽略那慘白無血色的嘴唇,說句傾國傾城也不為過。特別是眉心中間的一顆小痣,在女子清純的面上平添了一絲媚。若就在這冰天雪地里沒了,才叫人惋惜。 今夏一驚,道:“夫人,她眉心有一顆小黑痣,會不會是夫人的meimei?!?/br> 手探過鼻尖,還好,還有一絲微薄的氣息。林清舒沒有理會今夏的話,立刻吩咐道:“去玉閣叫兩個人來,給她送去醫(yī)館?!?/br> 今夏令命,小跑著向玉閣去。 直到醫(yī)館大夫說:“這位姑娘已無大礙,就是身體受了寒,要多吃些藥來調(diào)理了。以后,萬不可受涼,否則……小命難保?!?/br> 林清舒點點頭,讓玉閣的小廝領(lǐng)藥方,又吩咐他把人送去江家酒樓安置才離開。 此番耽擱了半天,想必那人已經(jīng)焦頭爛額了。若她再不出現(xiàn),就要去江老夫人那兒盡孝心了。 林清舒回到府上,果然見一粉衣女子在她院門前徘徊。 那個走起路來叮叮當(dāng)當(dāng),恨不得全身上上下下都掛滿金銀首飾的粉衣女子,不是趙歡顏又是誰? 見她來了,趙歡顏停住下腳步,怒目瞪著她:“你憑什么說我不在是玉閣的掌柜?” “你憑什么砸我玉閣鐲子?” “你憑什么?” 林清舒繞過她,如繞過一塊石頭一樣般什么都不說的走進院。 今夏推開院門,院中小廝婢女已經(jīng)把堆到人小腿高的雪歸攏在道路兩旁,雕出了好幾個形狀各異,又活靈活現(xiàn)的雪人。 見林清舒回來了,都停下手中的動作,齊齊向她問好。 “夫人好?!?/br> “夫人回來了。” 林清舒微笑著點點頭,突然后背一痛,像有什么東西在她背上重?fù)袅艘幌掠炙殚_了。 回頭,只見趙歡顏顛顛手中的雪球,得意道:“你敢不理我?” 今夏抄起雪堆旁的雪橇就要沖出去,院中的小廝婢女也拿起身邊趁手的工具就要往外沖。 林清舒及時伸手?jǐn)r下他們,“不得無禮?!倍蠖抖兑路系难┰溃骸霸浦揠y得下場大雪,你們一群人在院里玩兒雪都不邀請一下表小姐,不知道表小姐最喜歡雪嗎?” 小廝們那兒不知道趙歡顏來了,只是自作主張把她拒之門外罷了。他們可沒有一個人喜歡這個刁蠻任性,耀武揚威,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表小姐。 聞言正要解釋 ,只聽林清舒道:“這么好的雪,不打場雪仗豈不是可惜了!剛剛怠慢了表小姐,這會你們就好好陪陪她吧?!?/br> 幾人哪還不懂林清舒意思,一人上前去把趙歡顏‘請’進來,一人關(guān)了院門,剩下的團團雪球。 趙歡顏還沒反應(yīng)過來,迎面一顆雪球就砸在了她臉上。 疼中透著股涼。 緊接著,一顆接著一顆向她招呼過來。 敢砸他們的江夫人,他們定要她百倍奉還。 林清舒走進小亭中,攬起石山上蹲著看熱鬧的貍花貓捂手,含笑看著。 “?。“ ?!” 趙歡顏被砸的大叫,一下一下,忍不住抱頭蹲下身。 忽然,那一下接著一下的鈍痛感沒有了,只聽“咯吱咯吱”幾聲,一股清淡的梅花香襲入鼻尖。 林清舒在趙歡顏面前蹲下身,撣落她發(fā)絲上的雪渣,淺淺道:“表小姐可還盡興?” 趙歡顏暴跳而起,指著林清舒怒罵:“你混蛋!你敢如此對我?” 林清舒也站了起來,擼擼貓頭道:“看來表小姐是還沒盡興了?!?/br> 一年紀(jì)小的小廝說道:“那我們繼續(xù),一定讓表小姐盡興?!?/br> 林清舒淡笑著走開,緊接著,如雨落般的雪球就向著趙歡顏的臉而去。 “啊?。“““ ?!” 一下一下,趙歡顏都感覺不到痛了,因為那一顆顆雪球幾乎要把她掩埋,整個人蜷縮在雪里,腦袋都凍懵了。 “我盡興?!?/br> 沒人停下。 “我盡興了?!?/br> 還是沒停。 “別砸了……嗚嗚嗚!我錯了,表嫂我錯了?!?/br> 終于停下了。 接著又是一股淺淡的梅花香,伴隨著一聲貓叫,林清舒道:“現(xiàn)在我來告訴你憑什么?!?/br> “憑你敢在玉閣玩忽職守?!?/br> 偌大一個玉閣,掌柜的整天聽曲看戲,無所事事。 “憑你敢在玉閣以假為真?!?/br> 玉閣里那個娼妓手上戴著的玉鐲根本不是真的岫巖玉,岫巖玉質(zhì)地堅硬,豈是她一錘下去就能碎開的。 玉身碧綠通透卻太過完美無瑕,價值萬金的玉鐲也不可能有這么完美。 除非那是假的。 “憑玉閣出自我手?!?/br> 江老夫人還有一個哥哥,她嫁給江老爺后就時常往哥哥家里拿東西,江老爺去世后恨不得把整個江家都拿到她家里面去。 在云洲,憑借一間酒樓要養(yǎng)活這么一大家吸血的人可不容易。沒借勢開玉閣,開藥館茶樓,那來趙歡顏這叮叮當(dāng)當(dāng)掛滿身的金銀珠寶。 “憑我是江家少夫人,江浸月明媒正娶的妻子?!?/br> 趙歡顏喜歡他那個大表哥,在同輩里面除了江浸月自己,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多次為難林清舒,次次都是為了江浸月。 “我懂你的心思。不過江浸月已有正妻,你若不嫌棄,待他回來,我便同他說納你為妾。” 林清舒幾個“憑什么”下來,趙歡顏一顆少女心早就無地自容,那一句“憑什么”不是在說她所享受的一切都來源于她林清舒。 一句“納她為妾”更是把她羞辱到塵埃里。 她堂堂玉閣掌柜,云洲遠(yuǎn)近聞名的名門小姐,給人做妾? 即便是她那個無比優(yōu)秀的大表哥也不行。 屈居在她林清舒之下更不行。 她要做的,是堂堂正正的江夫人。 趙歡顏氣得發(fā)抖,恨不能掐死面前這個淡如水,又不容人忽視的女人。 “你好待也是他的表妹,我這個做主母的自不會虧待你,該有的禮數(shù)都回有。你就安心回去待嫁吧?!绷智迨娼裉旄裢獾睦?,卻一直有人來打擾她,煩躁的擺擺手:“還有什么問題嗎?沒有的話,就滾吧!” 趙歡顏跪在雪地里,雙目死死盯著林清舒的背影,像是要瞧出個窟窿來。一直到腿麻了才站起來,蹣跚往外走。 出了江府,迎面有一婦女牽著孩童而來。沒記錯的話她是聽雪樓管事李花仙。 李花仙向她點頭道好。 趙歡顏抬眸:“你來干什么?” 李花仙頷首說道:“明日聽雪樓開業(yè),特來跟江夫人商議事宜?!?/br> 聽雪樓是三月前林清舒買的一處城郊的閣樓,樓前,十里桃花地。樓后,漫山遍野紅梅樹。十層高閣,前可賞桃花,后可觀紅梅,紅梅間還有湯池。 如此勝地,只可惜在城郊遙遙數(shù)十里之外。 誰也不懂林清舒為什么把酒樓開到那荒無人煙處。 但趙歡顏已經(jīng)有了更好的讓林清舒什么也不拿,安安靜靜離開江府的好法子了。 趙歡顏點點頭,漫不經(jīng)心道:“你相公待你可真好,大雪天也不忘尋你?!?/br> 問言李花仙一愣,頷首點頭,牽著孩子快步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