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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家后夫君不和離了 第40節(jié)

    還有姜櫻, 她感覺姜櫻從屋外望進(jìn)來的眼神里滿是嘲諷。明明那烏疤下面的容顏傾國傾城, 為什么要扮丑?

    如果不是那臉上的疤,受盡折磨的應(yīng)該是姜櫻。

    滿是污點, 就這么墜落在那片山頭的人, 也應(yīng)該是姜櫻。

    她從里面掙扎出來了,今日的侮辱,應(yīng)該屬于林清舒。

    沒有林清舒,那里來這蛇的事端。

    她恨!好恨!

    她想爬起來, 爬到她們面前, 把她們都弄死,卻動不了分毫。

    剛剛嘔出來的東西, 散發(fā)著令人窒息的氣味。

    熏得她鼻子發(fā)酸。

    胃里又不舒服了,想吐。

    都嘔到喉嚨了, 卻卡著吐不出來,咽不下去。

    楚瑤又暈了過去。

    許是被氣暈。

    巫醫(yī)出來了,告訴林清舒已經(jīng)好了。

    林清舒甚是嫌棄里面的味道, 吩咐了還沒有離去的大夫進(jìn)去查看。

    果然, 毒已經(jīng)解了。

    又吩咐侍女給楚瑤收拾一下。

    林清舒柔著疲憊的眼, 和江浸月一同下樓,回到了小筑。

    林清舒一下坐在椅子上,這一晚上的事起起伏伏,她之前本就有些不太舒服,這個時候回神過來,只覺得渾身上下酸軟無力。

    坐在了椅子上就不想動彈,半瞇著眼靠著椅子背。

    江浸月從旁邊過來,探了一下她的額頭,溫度正常。

    懸著的心放下,蹲下身,輕聲在林清舒耳邊說道:“累了一天了,快回去睡吧?!?/br>
    林清舒半瞇著眼睛,疲倦得眼皮都抬不起來,手用力往上,想撐著椅子起來,徒勞無果。

    江浸月寵溺一笑,起身彎腰把林清舒抱了起來。

    突然的懸空,林清舒被嚇得一下睜開眼睛,看清了抱著她的人是誰后舒了一個氣,伸出手臂攬住了他的脖子。

    江浸月嘴角始終含著一抹笑意,看著林清舒不設(shè)防,迷迷糊糊的模樣喜歡得緊。

    江浸月看著瘦弱,風(fēng)一吹就倒,力氣到是不小,林清舒窩在他懷里面舒服級了。

    耳貼著他的胸膛,下面是他心臟跳動的聲音,特別的讓人安心。

    林清舒想,她是有夫之婦,這等行為實在不妥,可就是長不開口拒絕。

    也許是累的吧,她一個手指頭都不想動。

    又或許,那一陣一陣有規(guī)律的心跳聲太能安撫人心,林清舒舍不得離開。

    江浸月把林清舒直接抱回了房間,短短幾步路,林清舒已經(jīng)在她懷里睡著了。

    江浸月把她放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

    林清舒的眉眼和小時候記憶里的樣子沒有多大差別,依舊好看,依舊讓他移不開眼睛。

    林清舒就算睡著了,眉頭也是微鎖著的,江浸月心疼的伸手過去給她撫平。

    當(dāng)初力排眾議三媒六聘,八抬大轎娶她過門,從不是為了讓她受苦。

    可他們成婚當(dāng)晚,他都還來不及掀開蓋頭看她一眼就匆忙離開。

    那是她這一輩子唯一一次紅裝,他卻錯過了。一走便是三年,讓她一個人承受了那么多。

    林清舒睡的很沉,似乎真的累了。江浸月半蹲在床邊看著她的睡顏,看得入迷。

    第一次,實在忍不住,附身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小心翼翼的模樣,一如多年前,他向林清舒告別時留下的那一吻一樣。

    雖然,可能林清舒并不記得,或者只是當(dāng)他是一個小屁孩罷了。

    月光透過窗戶落進(jìn)屋里,屋外的紅梅若隱若現(xiàn),江浸月想,是時候把自己的身份告訴林清舒了。

    他不清楚楚瑤還會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來,但是,今天晚上的銀蛇絕對不會是意外。

    銀蛇和無衣蛇非常像,區(qū)別在于一個的毒如媚藥一般,一個的毒是天下第一毒,沾上一點點就即刻斃命。

    這兩種蛇都有各自的藥用,為了避禍,常年藏身深山老林里面。他們皮膚薄,容易被光灼傷,深林里面樹木叢生,地面潮濕,最適合它們生長。又能避開人類抓捕,所以,一般它們都不會離開。

    聽雪樓只是在郊區(qū)而已,出現(xiàn)點平常的菜花蛇到也正常,但是,無衣也好,銀蛇也罷,只能是人為。

    當(dāng)時的溫泉里面,只有兩個人,楚瑤和林清舒。

    蛇一開始是在林清舒池里,最后才被丟進(jìn)楚瑤池里。明顯就是針對林清舒而去,而整個聽雪樓,最有可能針對林清舒的人只有楚瑤。

    楚瑤不能呆在這里了。

    她必須離開。

    經(jīng)歷了今天的事情,難免她不會更極端。

    次日。

    林清舒還沒睡夠,就被一陣吵鬧聲鬧醒。

    林清舒半坐起身,掀開半邊窗戶,只見小院外面擠了不少人,他們圍著成一個圈,對圈里面的人指指點點。

    幾人一言一語,極盡惡毒,就差沒有上手去了。

    林清舒起身,換了一身衣服 ,推門出去。

    那群人聽見她出來了,自動的讓開 ,并閉上了一直謾罵的嘴。

    只見圈里蹲著一個女孩子,女孩子身著淡粉色的衣裙,蹲在地上,雙手抱著腦袋,“嗚嗚嗚”的哭個不停。

    看著那熟悉的身形,林清舒知道了她是誰——消停了許久的趙歡顏。

    一改往日,叮叮當(dāng)當(dāng)掛滿身,恨不得把所有金銀珠寶都掛身上的招搖模樣,這次,趙歡顏穿得寡淡了些。

    別說身上沒有一件飾品,就連頭上也沒有一個發(fā)簪點綴。

    難道是那次給她欺負(fù)狠了?

    林清舒瞟了一眼這群人里面的頭頭今夏,今夏眼珠一轉(zhuǎn),解釋道:“夫人,她就是放蛇的罪魁禍?zhǔn)???/br>
    聞言,埋頭痛哭的趙歡顏一下抬起頭來,哭得通紅的眼睛瞪著今夏,厲聲道:“我沒有。”

    今夏插腰,居高臨下的指著趙歡顏怒道:“你沒有?我可都打聽清楚了,那日大街上,就是你提的蛇。”

    “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做賊心虛的在街上逛,整個云洲城就只有你拿過這蛇,不是你還有誰?”

    今夏氣不打一處來,這趙歡顏之前就存了害她家夫人的心思,以為經(jīng)歷了那一晚,她能明白她和他的大表哥不可能,不要在做無用功。

    畢竟做的在好,也不過是給皇城里的那位公主做嫁衣,費力不討好。

    偏偏她死不悔改,竟然去找了這蛇來。

    見今夏說不通,趙歡顏一下?lián)涞搅智迨婺_步,抽泣著拉住林清舒的衣擺說道:“林……林清舒,你相信我,我沒有要害你?!?/br>
    害了林清舒有什么用,以前是覺得能實現(xiàn)目的,那日她已經(jīng)明白了她和江浸月不可能,還去做傷害林清舒的事,就是蠢。

    那被侮辱的夜晚,她的確恨級了林清舒,恨的不能自已,即便知道殺了林清舒就是給她人做嫁衣,她也依然恨不得她去死。

    可是,林清舒并沒有真的傷害到她,那極盡侮辱的夜晚,她并沒有受到傷害,她還是干干凈凈的,她還是有機(jī)會許一個好人家,相夫教子,快活的過完后半生。

    她又如何蠢到去傷害她。

    林清舒一直不回話,微垂著眼,就這么看著她。

    趙歡顏又道:“我真的沒有要害你。”

    “那條蛇,當(dāng)初的確是給你準(zhǔn)備的?!彼胗蒙撸屃智迨嬷卸?,她是江浸月的妻子,能給她解毒的人只有江浸月,而江浸月遠(yuǎn)在千里之外,若她找了其他男人,就是不守婦道,可以直接讓她浸豬籠。

    不找,便只有等死了,能治這蛇毒的解藥,她們誰都沒有。

    “我拿到蛇就后悔了,我懂了那種事對女人的傷害有多大,我那日是拿蛇去放生的?!?/br>
    今夏翻了個白眼,真是死不悔改,現(xiàn)在還在狡辯,“你放生了,這蛇怎么又出現(xiàn)在了聽雪樓?”

    趙歡顏癟了下嘴,哭著說道:“我半路撞到了一個女子,被她拿去了,我不知道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聞言林清舒總算有了反應(yīng),她問道:“那個女人是誰?”

    “我不知道是誰!”說完她感受到一道冰冷的視線,抬頭,林清舒正冷眼看著她,趙歡顏打了個哆嗦,回想一下,說道:“我不知道她是誰,但我記得她的臉?!?/br>
    “她很漂亮,漂亮得讓人永遠(yuǎn)無法忘記,那日她穿一件明黃色的衣裙,華貴美麗,特別的溫柔端莊?!?/br>
    趙歡顏自負(fù)云洲第一美,能從她口中得出一個女人漂亮的結(jié)論,那么,那個人,一定驚為天人。

    看林清舒沒有什么反應(yīng),趙歡顏又補(bǔ)充道:“哦!對了,她眉心有一顆黑痣,小小的一顆,跟姜櫻的差不多?!?/br>
    林清舒心咯噔一下,整個云洲眉心有痣的女人,只有兩個,楚瑤和姜櫻。

    漂亮到驚為天人又眉心有痣的女人,便只有楚瑤一個。

    是她拿的蛇?

    江浸月之前給她說過,還有一種蛇有劇毒,跟銀蛇長得差不多。

    那日拿蛇的人,會是楚瑤嗎?

    林清舒彎腰拉起趙歡顏,說道:“跟我去見一個人?!?/br>
    第45章

    云洲的天一會兒一個模樣, 剛剛薄云下日頭漸出,露出縷縷明光。此時不知打哪來的烏云,把光全遮了去。

    隱隱有涼風(fēng)吹過, 林清舒剛剛才起,并沒有穿太厚,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行了沒幾步路,今夏抱著衣服急匆匆的追了出來 。

    “夫人, 天冷,你多穿點衣服?!闭f完給林清舒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