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心機(jī)紈绔的黑月光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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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不該擅闖翊坤宮。父皇,兒臣已經(jīng)知錯了。” 說到后半句,江錦月的語氣中帶上幾分撒嬌。 從前她做錯事,只要對著父皇撒嬌,父皇多半都不會追究她。這次想來也是一樣的。 趙瓊?cè)A再親,畢竟只是外甥女。同她自然是沒有辦法比的。 想到這里,她又揚(yáng)起頭,頗為得意。 “咦?我這幾日也沒見太醫(yī)啊。”趙瓊?cè)A歪頭,很是疑惑地說了一句,而后指了指跪在她身后不遠(yuǎn)處的宮女,“倒是她們,由著公主的任性,不得不去趟太醫(yī)院了。” 那幾位宮女都是翊坤宮的人,身上的衣服破了不少,手背和臉上還有新傷,隱隱透著血跡。 都是方才阻攔七公主,被七公主的人打的。 “你胡說!本公主只是讓人攔住她們,根本……”沒有讓人動手。 不等她后半句話說完,皇后便厲聲喊住七公主:“錦月,你這次鬧得過頭了。” “夫子教你的,你怎么能轉(zhuǎn)頭就忘?皇家人,要有皇家人的擔(dān)當(dāng)和責(zé)任,你也是公主。” 賢妃見狀,沒好氣地瞪了七公主一眼,趕忙接下皇后的話:“是臣妾這段時日考慮著齊修大婚和納妃的事,對錦月有些疏忽了?!?/br> “皇后娘娘放心,臣妾一定好好看著錦月,讓她多抄幾遍《汜勝之書》長長記性。” 與其讓皇后娘娘嚴(yán)懲七公主,不如她先開口,即便皇后想借題發(fā)揮也不行。 皇后要為她的皇子爭儲位,她又怎么能阻攔自己的兒子? 只是賢妃算到了皇后,卻算漏了一個趙瓊?cè)A。 “抄幾遍農(nóng)書?”趙瓊?cè)A反問一句,又小聲嘀咕著:“以前夫子又不是沒讓我們抄過,七公主不還是沒記住嗎?” 抄書,過手不過腦的事情罷了。 而且以賢妃的能力,隨便找?guī)讉€會模仿筆跡的人抄一抄,即便皇后知道這不是七公主寫的,但看在賢妃的份上,也不好多說什么。 像是不確定抄沒抄過農(nóng)書一樣,趙瓊?cè)A轉(zhuǎn)而好奇地問道許錦湘,“錦湘,夫子是不是讓我們抄過農(nóng)書?” 從一進(jìn)金鑾殿,知道這里不是自己能隨意開口說話的地方,許錦湘就徹底讓自己當(dāng)個隱形人,安安靜靜地跪在地上,只等事情了結(jié)之后離開。 她沒想到,眼看著事情快要結(jié)束了,趙瓊?cè)A居然會扔給她這么一個問題。 話音剛落的瞬間,她就感覺到有好幾道視線投落在她身上,等著她開口。 這問題,是也不行,不是也不行。 趙瓊?cè)A最近這么總是把這種進(jìn)退兩難的問題拋給她? 只是比起趙瓊?cè)A,此時的她更加得罪不起賢妃和七公主,“jiejie,夫子明明沒……” “沒”字剛開口,尚且還未咬實(shí)的時候,一直沒參與到其中的淑妃突然開口,是對趙瓊?cè)A說的。 “瓊?cè)A,別為難許小姐,她是無辜的?!?/br> 一句無辜,徹底把許錦湘排除在外。 知道淑妃是在護(hù)著趙瓊?cè)A,卻也斷了她的路,許錦湘只能低頭,暗自咬唇,掩在長袖下的手卻驀地緊攥成拳。 皇后睨了許錦湘一眼,沒說什么,轉(zhuǎn)而直接問著趙瓊?cè)A:“依著瓊?cè)A的意思,你覺得該怎么辦?” “我覺得啊……”趙瓊?cè)A故意拖長音,掃過賢妃和七公主的臉,悠悠開口:“既然抄書沒用,那還有什么能比親身體會更讓人深刻的呢?” “你的意思是……” 趙瓊?cè)A甜甜一笑,卻說出對七公主來說最殘忍的話:“讓七公主親自去京郊別院,下田種地。” “不行!” 五皇子聞言,立刻出聲反駁著趙瓊?cè)A。 讓從小嬌生慣養(yǎng)七公主親自下田,她于心何忍? “瓊?cè)A,我不同意。你換一個?!?/br> 趙瓊?cè)A翻了個白眼,好笑地看著五皇子,這話聽起來義正言辭的,倒像是她錯了一般。 “咳咳……” 她正要回敬五皇子幾句時,殿內(nèi)突然傳來一道不大和諧的咳嗽聲。 循聲望去,趙瓊?cè)A只見謝云辭手中的茶水空了大半,他另一只手拍著胸骨處,衣襟微濕。 見她望過來,謝云辭停了拍打的動作,惜字如金般地留下四個字:“郡主妙啊?!?/br> 第13章 下套 把嬌貴的公主放到京郊親自去下田種地,體驗(yàn)民生民苦,且先不論七公主會如何,但在這上面,趙瓊?cè)A確實(shí)占了理。 即便是賢妃也沒辦法說什么。 皇后娘娘都能親自做的事情,七公主又為何不能? 謝云辭這明擺著一邊看戲還不忘點(diǎn)評兩句的行為,讓五皇子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謝二公子,這是金鑾殿,不是外面戲樓?!?/br> 七公主的事,再怎么離譜他也都只能瞞下去,不能壞了自己meimei的聲譽(yù)。 謝云辭一個外臣,如今能進(jìn)金鑾殿看著就已經(jīng)是皇恩浩蕩了,他竟然還想干涉此事。 謝云辭拍拍衣袍,“云辭自然知道這里是金鑾殿,我只是就事論事罷了,五皇子不必如此激動?!?/br> “瓊?cè)A郡主說的倒也沒錯,也省得五皇子再費(fèi)心思了?!?/br> “你……謝云辭,本殿……”五皇子深吸一口氣,還想再反駁謝云辭,為七公主爭取到一線生機(jī)時,趙瓊?cè)A忽然開始鼓掌。 清脆的掌聲回蕩在金鑾殿里,尤顯突兀。 “謝公子還是懂情理明是非的?!壁w瓊?cè)A停下動作,轉(zhuǎn)而望向五皇子,“五殿下,七公主如此刁蠻無禮,其實(shí)說白了你作為兄長也不是毫無責(zé)任。” “做錯的事說錯的話,總該會有代價的。沒有什么是能輕描淡寫過去的?!?/br> 上一世如果不是七公主從中挑釁,她和哥哥不會落到如此生疏的地步,許錦湘也不會得到機(jī)會,和五皇子暗通款曲,直至把她送給南燕太子。 說她遷怒也好,算賬也罷,上輩子的債,她總歸都是要一筆一筆討回來的。 要想和許錦湘算總賬,就要先折掉七公主這個翅膀。 五皇子見她態(tài)度如此篤定,深諳她性子吃軟不吃硬,他便軟下態(tài)度,和趙瓊?cè)A打著商量:“瓊?cè)A,今日錦月得罪你是她不對,我在這里替她道歉,你就別和她計較了?!?/br> “之前你不是想出京玩嗎?過幾日我陪你去如何?” 這是在賄賂她,還是在好心“施舍”她? 趙瓊?cè)A低低笑幾聲,笑聲中是說不出的自嘲意味。 出京去玩,五皇子這句話若是放到從前,她定是十分歡喜的。別說是原諒七公主,便是讓她去請旨賜婚都行。 只可惜她從那般虛妄的情愛中清醒過來,不會再上五皇子的當(dāng)了。 甜言蜜語,不過是五皇子用蜜糖謊言鑄成的一把利刃,手起刀落,破碎一地的是她的昭昭情衷。 “方才殿下問謝公子,如今瓊?cè)A倒也想問五殿下一句,可還記得這里是金鑾殿?” “舅舅平日里最厭惡官員私下行賄,予以好處。殿下既然已經(jīng)入了朝堂,又為何明知故犯呢?” 趙瓊?cè)A向前傾身,微微靠向五皇子,聲音不大不小,卻可以讓全殿的人都聽到。 “郡主,有些話不可亂講?!辟t妃一驚,趕忙喝住趙瓊?cè)A,阻止她繼續(xù)說下去,而后打著圓場,“本宮知道最近你和齊修有些矛盾,但過幾日就好了。今日回去本宮替你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他?!?/br> 一邊挽回著局面,賢妃還一邊悄悄觀察著玉階之上的仁宗。 還如同從前一般,仁宗一手扶額,手上還捻動著佛珠,作思考狀。 仁宗這副模樣,賢妃最熟悉不過,以前有嬪妃鬧事鬧到金鑾殿或者坤寧宮時,仁宗也是這樣一言不發(fā),只是聽著,轉(zhuǎn)著佛珠。 等到所有人都說完之后,仁宗才會發(fā)話。 目前還是這樣,說明仁宗還沒被趙瓊?cè)A的只言片語帶走,沒對五皇子起疑。 賢妃想著,兀自松了口氣。 “哦,原來不能說五殿下?!壁w瓊?cè)A恍然大悟,堵得賢妃一口氣不上不下。 這個趙瓊?cè)A,怎么幾日不見,慣會顛倒黑白了? “那就說說我吧?!彼又挘皇肿ブ孤漪W邊的流蘇,一下一下玩著,“賢妃娘娘,我只把五殿下當(dāng)做自己的哥哥,meimei和哥哥之間能有什么矛盾呢?” “只是就事論事而已。我這輩子都不會嫁給五皇子的,娘娘也不必?fù)?dān)心我會壞了殿下的名聲?!?/br> “今日的事,和娘娘、五殿下都沒關(guān)系。七公主做錯了事,就該有代價。相信皇后娘娘也會秉公辦事的?!?/br> 謝云辭聞言,抬眼看了趙瓊?cè)A一眼,而后低聲問著七皇子,“你這表妹,好像突然開竅了一樣?!?/br> “看樣子聰明伶俐了不少。” “她本來就不傻?!?/br> 淑妃就坐在兩個人旁邊,聽到兩個人的話,她輕咳了兩聲,給仁宗身邊的徐公公使了個眼神,開口說著。 “確實(shí),瓊?cè)A和五殿下算是兄妹,哪里會有隔夜仇呢?賢妃jiejie這話就誤會了。至于七公主今日的事,既然皇上和皇后娘娘都在,臣妾就也不插手了。” 皇后也不想接這個燙手山芋,轉(zhuǎn)而詢問著皇上:“此事畢竟事關(guān)瓊?cè)A郡主,不知皇上怎么看?” 賢妃見皇后這般,臉上雖然維持著笑,暗地里卻在咬牙。 交給皇上,以皇上對瓊?cè)A郡主的偏愛程度,七公主定然討不著好。 更何況這件事,本就是趙瓊?cè)A在理,七公主也沒能把局面掰回來。 皇后可真是,知道不給自己惹麻煩。 “就依著瓊?cè)A說的,讓她去京郊住一個月,好好體驗(yàn)體驗(yàn)民生?!逼毯螅首诓砰_口,蓋棺定論。 七公主一聽急了,連忙站起身,“父皇,你不能因?yàn)橼w瓊?cè)A一兩句話就這樣懲罰我,我也是你的女兒啊?!?/br> 越說她越覺得委屈,一想到要去京郊種一個月的地,她就感覺眼前一片昏暗。 她哪里做過這種事情,從小到大,她拿著繡針刺繡時賢妃都怕她不小心扎傷了手,如今去種地,她哪里受得了? “父皇,從前趙瓊?cè)A那般不懂禮,還頂撞夫子、逃學(xué),您不也只罰她抄書嗎?兒臣把農(nóng)書抄五十遍如何?” “兒臣不想去京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