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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白撈住這個話茬追問:“你知道蕭時光為什么這么缺錢嗎?” “只知道他欠了很多債,要打三份工來還。但怎么欠的不太清楚。他六月份才搬過來,我倆認識也就一個月,”姍姍姐忽然想到什么,凝視她,“哎?他不是你表哥嗎?你也不了解他的情況?” 她點頭:“嗯,是很遠很遠的表哥,很久很久沒見過了?!?/br> “怪不得?!?/br> “姍姍姐,你知道他總共欠多少錢嗎?” “不知道,據(jù)他自己說,是不吃不喝都還不上的數(shù)。也不知道是不是唬我?!?/br> “哦?!?/br> 回到隔壁,蕭時光已經(jīng)睡著了。 雙人床中間憑空冒出來好多好多書。 這些書被擺成一道30厘米高的、嚴絲合縫的書墻,把床分成了內(nèi)外兩側(cè)。 她鎖上門,關(guān)了燈,就著月光躡手躡腳地爬進靠窗的內(nèi)側(cè),想了會兒今天發(fā)生的事,想了想怎么跟薛宴要更多的錢,想著想著就入了眠。 依稀記得凌晨之時風(fēng)吹得有點大,惹得她打了幾個噴嚏。后來就有輕柔的云籠罩過來,將她裹入溫暖之中。 她又做了夢。夢見蕭時光被玲姐欺負,她把書包里的現(xiàn)金換成板磚,勇猛地撲上去和紅毛、玲姐戰(zhàn)斗,最后成功營救出蕭時光。 但她背不動也抱不動他,好在是更勇猛的姍姍姐踩著祥云從天而降,左手撈起蕭時光扛在肩上,右手撈起她抱在懷里,毫不費力地跑出三條大街。 蕭時光說,感謝你救我。 姍姍姐回,感謝我不如跟我搞對象。 蕭時光說,可我欠的錢還沒還上。 她舉起手,表哥,這你就不用cao心了,你只管和姍姍姐談戀愛,你欠的錢,我找薛宴幫你還。 蕭時光和姍姍姐頻率一致地扭頭,問,薛宴是誰? 她回答說,薛宴是我堂哥,陶迆走后,他最疼我。 他們又問誰是陶迆。 就做這種亂七八糟的夢,三個人你來我往,你問我答,她不但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出來,還拍著胸脯保證,薛宴一定會幫他還債,從此以后他再也不用出賣色相打工掙錢了。 醒來時,蕭時光已經(jīng)不在房內(nèi),書墻右側(cè)隨意搭著一張床單。 她身上蓋著這房間僅有的一床夏涼被。 晨光和微風(fēng)攜手邁入生銹的窗子,光顧狹小的房子。破敗的建筑一改昨夜的混亂蕭條,涼被里嵌入絲絲縷縷的薄荷清香,枕頭上飄出淺淺甜甜的白桃香味,寧和景象與夏日暖光融合得很完美。 作者有話說: —— .感謝在2021-07-07 18:53:11~2021-07-08 20:02: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百香果、狡猾的小狐貍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單戀愛好者 10瓶;百香果 5瓶;云中涼秋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8章 被愛 少年事匆匆遠去,不同的城市,不同的地點,出現(xiàn)同樣明亮的天光。 陶爾從上鋪睜開眼,先摸了摸額頭。燒終于退了,腦子終于清醒了。 沒到工作室,而是去了虹業(yè)商場,在頂樓旋轉(zhuǎn)餐廳跟薛速速見面,吃午飯。 因為開機就看到薛速速在微信里發(fā)瘋,說如果見不到她陶爾meimei,就拿著大喇叭直接去景大計算機學(xué)院找人,并且不戴帽子,不戴口罩。 陶爾知道薛速速腦子一旦液化,就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她不怕自己和薛速速的關(guān)系被師兄師姐們知道,卻很擔心“薛速速”和“景大計算機”關(guān)聯(lián)起來上熱搜,導(dǎo)致計算機學(xué)院“風(fēng)評被害”。 當然,更深層次的原因是,她現(xiàn)在還不想去工作室,不想見那個人。她還沒想明白,到底該以什么樣的心態(tài)面對他,在存在那般離奇的過往的情況下。 “這些都是送你的,”薛速速拍了拍身旁五六個奢侈品包裝盒,挑眉自豪地說,“是用我上半年的工資買的,沒有花家里的錢?!?/br> 陶爾并不信,但也不會去戳穿:“你自己留著用吧,我沒有這方面的需求?!?/br> 薛速速瞪眼:“jiejie送你的,你必須要。” 陶爾神色閑適:“我上大一時候,你才高三?!?/br> “那又怎么樣,我年齡比你大兩歲,jiejie就是jiejie,”薛速速伸出手,笑嘻嘻地摸了摸她的頭發(fā),“你什么時候染的頭發(fā),還把之前燙的卷拉直了,還剪了齊劉海?” “前陣子?!?/br> “有一說一,這灰紫色真的好酷。你現(xiàn)在有點兒像那種,雖然未成年但卻掌控著全球最大的殺手組織的少女,就反差感很強,外人見著你覺得哇塞可愛,手下見到你就得迅速滑跪那種。” 陶爾不想聽她東扯西扯凈扯廢話了:“找我到底什么事?” 薛速速嘴硬:“沒什么事還不能找我meimei吃個飯嘛?” “沒什么事我就回學(xué)校了,還有工作沒收尾?!彼傺b起身。 薛速速果然薅住她的胳膊把她拉回來,方才還搖著腦袋得意洋洋,這會兒就咬著下唇眼淚汪汪了:“陶爾,你幫我約一下薛宴哥好嗎?他現(xiàn)在就在景行。他最疼你了,你要是找他,他肯定出來?!?/br> 陶爾無奈地喝了一口橙汁,沒想到這橙汁酸得要命,連累得她接下來的語氣也有點兇:“你怎么知道他在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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