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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眸,挽起嘴角:“好?!?/br> “那就成了,給您?!彼俅螌⒑砂桨⒄諔阎校D(zhuǎn)身欲走。 阿照在他后頭,喊道:“小弟弟,你可愿意,來我公主府上做工?” 小郎君聞言,一臉詫然:“這、這是可以的嗎?” 阿照揉了揉他的腦袋,眉眼溫和:“當(dāng)然,你叫什么名字?!?/br> 小郎君緊張道:“阿、阿谷?!?/br> 阿照笑了笑,與阿谷說好后,她便提裙進(jìn)了珍繡居。 不到一會兒,京中的貴眷紛至沓來,阿照站在屋子中央,她挺直背脊道:“大戰(zhàn)在即,眼下軍中糧草不濟(jì),我們身為大魏子民,豈能袖手,若有愿盡綿薄之力者,云陽在此謝過。”她話畢,屈膝作了一記禮。 高柳音率先上前,報出了捐獻(xiàn)的銀兩,在場的貴眷在京中皆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見是皇家出面,更不好怠慢,紛紛慷慨解囊。 就在此刻,鐘娘子邁步踏了進(jìn)來。 阿照抬眼一見,先是驚訝,而后面露喜色,連忙迎上前去。 鐘娘子福身行禮,又讓身旁的婢女,將一個嵌玉石螺鈿箱匣拿上前。 “這些是我與我家郎君的一點(diǎn)心意,盼大軍能早日得勝。” 婢女打開箱匣,眾人面上皆是一驚,這里頭的銀錢可比她們捐的要多得多。 阿照眸中溫?zé)?,作禮道:“多謝娘子?!?/br> 屋內(nèi)有女眷認(rèn)出她來,捂著嘴笑,“喲,這不是劉三娘,不對,如今啊,是鐘夫人?!?/br> “哪個鐘夫人?”有人好奇出聲問。 “自然是走商那位了?!?/br> 周遭響起七嘴八舌的議論聲,阿照顰著眉,面色不悅,她上前親昵地攬過鐘娘子的臂彎,正色道:“士農(nóng)工商,不拘身份,為大魏盡心者,皆可受尊,不容得妄議?!?/br> 話音鏗鏘有力,立刻將屋內(nèi)的議論聲鎮(zhèn)了下去。 眾人心中不禁猜測,云陽長公主弱質(zhì)芊芊,從不疾言厲色,眼下為了一個娘子斂容提聲,想來這關(guān)系非同一般。 更有勢利的,連忙上前與鐘娘子敘話,言語間竟勝過閨中密友。 鐘娘子難得好脾氣的應(yīng)付,須臾,待眾人走后,阿照拉著鐘娘子坐下閑話,“我都不知,娘子是何時歸京的,從前……” 話到嘴邊,她頓了頓,笑道:“總之,鐘娘子對云陽多有照拂,我還怕自己不告而別,娘子會生我的氣?!?/br> 鐘娘子面帶淺笑:“怎么會呢,早前就回來了,我家郎君非要跟著陸靖一塊來勝京,只是你一直蒙在鼓里?!?/br> 阿照默了默,斂下心中那點(diǎn)疙瘩,“昔日在邕州,他便想著入仕,大抵是因侯府從前那些事,眼下他也算是得償所愿?!?/br> 鐘娘子搖了搖頭:“公主以為他回京,當(dāng)真只是為了那些事嗎?” 阿照面上頓滯,幾分不明地看向她,“娘子的意思是?” 鐘娘子繼續(xù)道:“他若是為著侯府,一入仕就該夜以繼日地找侯府的漏洞才是,甚至可聯(lián)合皇后掌權(quán),皇后一直都想將沈家女嫁給他,以此結(jié)盟,若有皇后的支持,不是來得更快些,又何必去蹚這趟渾水,還因此讓□□郎借機(jī)尋了錯處,日日彈劾。” 阿照心口一跳,想起那日陸靖說的那番話,她原以為他是一時沖動,不能接受她予他和離書后,不辭而別,因此心生怒意所致。 鐘娘子幾不可聞地嘆了嘆氣,“他做的那些事,可謂是蓄謀已久,公主可曾想過要原諒他?” 阿照思緒微沉,想起往昔兩人在一處的種種,她搖了搖頭:“談不上原不原諒,他到底是救過我的,只是往事不可追,從前的事情過了也就過了?!?/br> 鐘娘子聞言,心中了然,看來陸靖所求之事乃是荊棘塞途,“我也并非是為他做說客來的,公主如何做都憑心即可?!?/br> ———— 待兩人從珍繡居出來,外頭已細(xì)雨初歇,碧羅天轉(zhuǎn)瞬而至。 鐘娘子與她話別后,上了馬車。 見杜玄正好朝珍繡居而來,阿照問道:“你怎么過來了,是阿姐有事找我嗎?” 杜玄搖頭,回道:“主子說了,最近不太平,讓我護(hù)送公主回府?!?/br> 阿照點(diǎn)了點(diǎn)首,提著裙擺上了馬車,只是車轱轆轔轔行了沒多久,杜玄便靠著車沿,低聲道:“公主,后頭有人跟著?!?/br> 第五十二章 話別 杜玄未進(jìn)公主府前, 是大內(nèi)培養(yǎng)的暗衛(wèi),最是敏銳,尋常人不易察覺的, 稍近身他便能感知。 阿照坐在車廂內(nèi), 聞言素手揭起了簾幔,往回瞭望時,確是看見了人影,其中一人她略有幾分印象,好似是陸靖府中的護(hù)衛(wèi)。 杜玄謹(jǐn)慎道:“公主, 是否要逮過來問話?” 阿照深吸一口氣, 面上若有所思:“由著吧?!彼浪蟮譀]有惡意,無非是圖個安心。 ———— 陸府書房內(nèi),裴正翻看輿圖后道:“我覺得此計可行,不過實(shí)在冒險,你就不能想個萬全之策?!?/br> 陸靖斜睨了他一眼,那神色猶如在道:若有更好的,我何須如此。 裴正挨了他一眼, 默默噤聲。 陸靖的才學(xué)已是他入仕以來,見過最為出類拔萃的, 若他也沒有更好法子, 想來只得如此了。 陸靖忽而抬起目光,清道:“我有一事,還想請你幫忙?!?/br> 裴正見他神色凝重,忙道:“你說就是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