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夫人打斷腿后我重生了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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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悠悠走了出來,落在顧誠眼里則變成了她膽小害怕,小心翼翼的走出來。 隔著攔在門口的張氏,顧誠望向她,他要帶她走,這一刻他無比確定。 葉善看懂了他眸中的“勢在必得”,心頭狠狠一沉,不好的記憶浮上心頭。 被像貨物一樣爭來搶去,掠奪得到嗎? 呵。 張氏還在愣著,顧誠已越過她,跳入院內(nèi)。 葉善本能的后退一步。 殺! 殺! 殺! 心臟狂跳,耳鳴嗡響,血流急速加快,一股熟悉的沉睡的力量在體內(nèi)復(fù)蘇。視網(wǎng)膜內(nèi)的空間開始扭曲,迎面而來的人虛化抽離出無數(shù)惡靈鬼爪,呼嘯而來…… “汪!” “汪汪汪! 很突然的,黑霧散去,眼前陡然一片清明。 大黃突然闖入二人之間,沖著顧誠齜牙,目露兇光。 梅梅不知什么時候也跑了過來,手里抱著菜刀,站在大黃旁邊,刀刃相向,一人一狗阻住了顧誠的去路。 張氏本想消極怠工,雖然她一直在死亡線上徘徊,可并不代表她真的不怕死啊,她只是沒想到那男人會突然下手。然而,當(dāng)她看到狗和梅梅都開始護(hù)主了,又生怕被比下去,接下來沒她好果子吃。終于開始發(fā)揮出她真正的實(shí)力,仰頭一倒在地上打起了滾,嗓音嘹亮高亢,能傳出幾里地。 “蒼天啊!大地啊!這日子沒法過了啊!有人強(qiáng)搶民女啦!救命啊,殺人啦!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啊,青天大老爺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鄉(xiāng)親們啊,快來救救我們啊……要死人了啊……” 陳寡婦抱著搟面杖從屋里走了出來,她這幾日身子不舒服,外衣都沒穿好,披在肩頭,臉色發(fā)白,腳一跨,進(jìn)了院子,盯住顧誠。 她兒子勛兒也小跑著跟了出來,似乎還有些疑惑,但是想了想,從地上搬起一塊石頭,站在門口沖著何不憶說:“我勸你們速速離開!黃家村雖小,但也團(tuán)結(jié),待會大人們都來了,你們都別想走?!?/br> 正說著呢,黃獵戶背著弓箭已經(jīng)跑來了。 村子里突然來了兩名騎著高頭大馬的陌生人,早有人注意到了,黃獵戶就是其中一人。見劉家出事,黃獵戶看熱鬧不嫌事大,哦不,劃掉,為報之前“山神娘娘”救命之恩,也英勇的加入了討伐外敵的行列。不遠(yuǎn)不近的還有村民拿鍬拿棒的趕過來了。 何不憶眼看著事態(tài)不可控,生怕顧誠將事情鬧大不好收拾,急急忙忙想進(jìn)去,哪料被張氏抱住了腿。 柿子都撿軟得捏! 何不憶欲哭無淚,沖著顧誠喊:“算了,今日暫且作罷,咱們回去另行商議。” 顧誠盯著葉善,無端的生出陷在泥沼的惱怒之感,這些人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今日他就要強(qiáng)行將人帶走又怎么了? “你冷靜點(diǎn)!你都嚇到小葉子了?!焙尾粦浺才骂櫿\任性妄為,二人說好悄悄的來悄悄的回,事情鬧大,萬一傳到臨安,假借稱病擅離職守是小事,驚動了曹閣老,讓他注意到顧家人來去臨安自如,打草驚蛇,萬一將來遇到緊要事再要逃遁只怕難上加難。 顧誠暴漲的氣焰一熄,他也看見了,她在怕他。 他不想這樣,他明明是來救她的啊。 為什么會這樣? 顧城心里嘆口氣,垂手低頭,整理了下情緒,再開口時,聲音柔和了許多:“等我。”他這般說,頭也不回的走了。經(jīng)過張氏,警告道:“你要敢傷她分毫,我要你命!”同時重重一跺腳,門檻碎裂,裂紋蔓延,連另一邊岌岌可危的院門也轟然倒地了。 倒是何不憶回頭沖葉善笑了笑,安撫道:“別怕啊,我們真不是壞人。” 這二人來的莫名其妙,走的也很快。 張氏自覺得很,又充分發(fā)揮了她潑婦的本能,在二人都走遠(yuǎn)了看樣子也不會折返的時候,突然爬起身,沖出門口,面朝二人離去的地方大聲叫罵。 而后又在大量的黃家村人趕過來圍著她家院子看熱鬧七嘴八舌時,張氏身子一轉(zhuǎn),又以身當(dāng)門,將所有人都轟趕走了。 黃獵戶被她媳婦揪住耳朵:“都沒你跑得快!你是在這有相好還是咋地?有些人真是不要臉,想盡法子勾.引人!” 張氏無差別攻擊,同她對罵。黃獵戶推著媳婦走。 獵戶媳婦惱了,沖著葉善喊:“老妖精帶小妖精!沒男人的喪門星!小妖精你也別裝什么良家婦女,我看你也不干凈!要不然今天這兩個男人是怎么回事?” 黃獵戶起先還當(dāng)媳婦罵張氏和陳寡婦,只推著她走,一聽話音不對,句句沖著山神娘娘來的啊,當(dāng)即一個驚嚇,反手就給了媳婦一個嘴巴子,“我讓你閉嘴!” 這一巴掌可把全村人都驚著了,也不看劉家熱鬧了,都轉(zhuǎn)向這夫妻倆了。怎地?軟蛋男也有翻身的一天? 據(jù)說,這一天,黃獵戶被他媳婦關(guān)在家里打了個半死。 黃獵戶自小沒了爹娘,是獵戶媳婦他爹娘將他養(yǎng)大,后來為報恩娶了他家女兒,當(dāng)了上門女婿。 他是個好人,一個知恩圖報的好人。 因此,這么些年才被媳婦騎在頭上,連兒子都看不起他。 * 喧鬧過后,一切仿佛塵埃落定。 葉善揮揮手,讓梅梅和張氏一同去做飯,她靜了靜,又去隔壁屋,選了幾塊木材敲敲打打,將毀壞的門修好了。 她沉下臉來不說話的時候沒人知道她在想什么。眾人都有些膽戰(zhàn)心驚,包括大黃。 等她將事情做完,看到大黃吐著舌頭趴在墻角,日頭曬在身上了也不敢挪動一下,她莫名心頭一動,說:“還算有點(diǎn)用處,往后就留下吧?!?/br> 大黃一怔,起先是沒反應(yīng)過來,后來梅梅跑出來,抱住它的脖子說:“大黃,太好啦!大娘子留下你啦!往后我們就是一家人啦!大黃!大黃!” 大概是驚喜來得太突然,總是讓狗難以置信,大黃還是不敢離開西南角這個位置,生怕是一場夢,夢醒了,它依然是一條無家可歸的老狗,被人嫌棄,朝不保夕。 直到午飯過后,葉善身體力行的為它造了一做木制狗棚,給了他一個窩,它終于確定了,它被收養(yǎng)了! 從今后,它也是一條有主人的狗了! 作者有話說: 顧誠: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葉善:哦?你試試。 第33章、賣妻還賭債喲 葉善自然知道那兩人不會那么容易善罷甘休,因此當(dāng)?shù)诙账业拈T被大力敲響,一行人兇狠又客氣的告訴她,她丈夫劉宗孝賭輸了錢將她給賣了的時候,她一點(diǎn)都不意外。倒是張氏嚇個半死,哭了起來:“我就這一個兒子??!就這一個兒子!他要是沒了我也不活啦……” 前來抓葉善抵債的人都無語了,你兒子不是個東西,賭輸了錢就拿媳婦抵債!你不哭你兒媳婦,你哭你兒子干什么?又沒誰要他的命?果然一家子都不是個東西! 這些人當(dāng)然不懂張氏,她是哭給葉善看的啊。 乖乖滴個郎當(dāng)咚!要風(fēng).流快活你就在外頭永遠(yuǎn)別回來啦,作什么大死,自投羅網(wǎng)?。?/br> 張氏想起兒子酒后發(fā)瘋還打過女魔頭,頓時從腳心一直涼到腦門心,完了! * 葉善今日穿一身紅衣,還是陳寡婦幫忙裁剪的那件。腦后梳了個包包頭,綁一根同色發(fā)帶。因為才起身,剛梳洗過,一天的勞動還沒開始,整個人看上去干凈整潔,秀致可愛。她骨架小,人又瘦,腰線勒得緊,往那一站亭亭玉立弱柳扶風(fēng)(都是錯覺!蠢貨們?。?。 葉善那日從集市上買回來不少米面,最多的則是鐵器刀具這些實(shí)用工具,布匹也買了,只不過她不會做衣服,一直閑置沒動。本想讓陳寡婦給裁幾身,沒想到她病了,這一連病了七八天也不見好,整日里就聽見隔壁咳咳咳。 葉善沒什么同情心實(shí)錘了。都這樣了,她也沒想起來去隔壁看一眼,更別提主動伸手幫忙干什么了。話雖如此,若是陳寡婦現(xiàn)在沒米吃,從葉善家米缸倒米,甚至直接來她家蹭飯,葉善也不會說什么。 大概在葉善眼里,如今的陳寡婦和落難的大黃也差不多。她有困難,葉善知道。若她巴結(jié)攀附可以,但絕無可能葉善主動伸出援手,那是不存在的。 葉善整日忙忙碌碌改善居住環(huán)境,短短十日家里桌椅板凳櫥柜都換了新,瞧著光景倒是一日比一日好,然而一家子還是一身破破爛爛的舊衣。 打手們瞧著屋里的光景,又看看屋里的人,處處都透著違和感,嘴上又說不上來。他們要抓葉善抵債,帶她去順平鎮(zhèn)。 葉善“救夫心切”,轉(zhuǎn)身回屋拿了點(diǎn)東西,二話不說就朝前走了。 梅梅和大黃站在院子里,一人一狗察言觀色,都不敢輕舉妄動。 打手怔愣過后,紛紛跟上。門口停了輛馬車,打手客客氣氣,倒不像是來抓人而是來請人的。 張氏十分害怕此一去這一生都沒再見兒子可能,掙扎著也要強(qiáng)上馬車。打手豈能如她的愿,推搡轟趕她。張氏為救兒子也是豁出老命了,死抓著車轅不放,口內(nèi)道:“你們放了我兒媳婦!你們今天休想帶走她,我跟你們拼了!”同殺人不眨眼的活閻王比,張氏顯然沒將這些小混混放在眼里,撒潑打滾又是她的強(qiáng)項,于是,就這么僵持上了。 張氏這一番哭喊可比之前顧誠要帶葉善走時攔著不放要情真意切多了。 葉善端坐在馬車上,細(xì)細(xì)欣賞了番。在打手和張氏幾番推搡后,淡淡道:“把她也帶上吧?!?/br> 打手猶豫的工夫,張氏已手腳并用爬上了車。 打手是奉命辦事,心想將人帶走才是要緊也就沒再糾纏了。 大黃和梅梅站在門口,面上顯出同樣的困惑,大概是在思考要不要也學(xué)張氏,如此更討主人喜歡? 打手驅(qū)趕馬車,陳寡婦忽然從家里追了出來,她早就聽到動靜了,讓勛哥兒出去看,勛哥看了半天,也沒分辨出葉善是被強(qiáng)行帶走還是自愿的。倒是張氏哭喊起來,陳寡婦聽了個大概,大驚失色,追了出來。 打手一看,又來個病秧子,生怕沒完沒了,一揚(yáng)馬鞭,飛奔而去。 眼看著甩了陳寡婦,心里還沒吁一口氣呢,哪知村口忽然涌出了大批村民,個個手執(zhí)鐮刀扁擔(dān),精壯的漢子,兇悍的婦孺。 打手緊急停了馬車,說實(shí)話,心里有點(diǎn)慌。 黃婆婆從人群中站出來,說:“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還敢強(qiáng)搶民女不成?” 打手驚了一跳,才想起來辯解道:“她丈夫劉宗孝賭輸了錢,將他媳婦抵給了我們爺,冤有頭債有主,要怪也只怪他丈夫,與我們何干?” 黃婆婆氣得杵著拐杖跺地:“劉宗孝不做人哦!” 雖然前些日子,村里都在傳劉宗孝發(fā)達(dá)了,大伙兒也少不得背后議論,不義之財守不住,可如今他真重蹈覆轍,還要拿媳婦抵債。但凡有點(diǎn)人性的無不痛罵劉宗孝豬狗不如,又無不同情葉善這個好女人命苦遭此大難。 黃婆婆沉吟片刻,沉聲道:“劉宗孝欠你們多少銀子?” 打手對視一眼,抱胸道:“兩百兩!怎么,老婆子,你有錢?” 眾人一聽這么多銀子,一時都犯了難,大家都窮,兩百兩對于哪一家來說都是筆巨款,除非賣房賣地,還要看有沒有人肯買。 黃婆婆掃視一圈,顫巍巍的從胸口掏出一包東西,那是她的棺材本,她動情的說:“咱們黃家村同源本家,向來齊心協(xié)力,雖然劉家不是我們黃家人,他家怎么樣都是罪有應(yīng)得,可他家媳婦是無辜的?。∷趧谏屏急痉?,這些大家都看在眼里……” 黃婆婆大概在村里極有威望,洋洋灑灑說了千余字,眾人都被說動了,有當(dāng)即回家拿錢的,也有說秋收已至,讓打手寬限些時日,到時候大家湊一湊,連本帶利一起還了。 陳寡婦也從家里過來了,病了好些日子,骨瘦嶙峋的仿佛風(fēng)一刮就倒。 她手里也捧著一點(diǎn)碎銀子,嘴唇干裂發(fā)白:“我這也有點(diǎn)。” 打手不能替主子當(dāng)家,走又走不掉,急得互相打眼色。 張氏自始至終不敢說話,一直偷瞄葉善。心道:“這群鄉(xiāng)巴佬,這是銀子的事嗎?” 葉善看了許久的戲,抬頭看了看漸漸爬上來的日頭,拍了拍車棚說:“黃婆婆,謝謝你一番好意,不過這是我們家的事,就不勞諸位費(fèi)心了。我娘剛才哭喊,不過是想同我一起去看看。這其中大概是有什么誤會。娘,你說對吧?” 她每次喊“娘”張氏都頭皮發(fā)麻,可又不敢不應(yīng)聲,立刻又換了副嘴臉,翻臉不認(rèn)人道:“是啊,要你們多管閑事!都給我讓開,別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