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港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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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離開后,周漠枕著他的枕頭,鼻子一酸,眼淚不停地往下掉。 為什么他會那樣想她?只會靠身體換業(yè)績?她跟陳深清清白白,到他那里倒成了jian夫yin婦。 周漠越想越絕望,一段感情連信任都沒有,靠什么繼續(xù)走下去? 隔天,周漠起來時,他已經(jīng)不在家,她醒得夠早了,他居然比她還早,也不知道幾點就出了門。 兩天后,她從深圳回來,給他打了一通電話,問他是否已經(jīng)考慮清楚,對于兩人的感情走向到底要怎么處置? “我在杭州,等回來再談?!闭f完便掛了電話。 這一等就是一個月,周漠從 benne 那兒打聽過,李柏添這一個月跑遍了江浙滬,行程安排得非常滿。 “那你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嗎?”她問 benne。 “按道理應(yīng)該是這周回來,不過接下來北京那邊有公司邀請他過去做案例分享……”benne 道:“以前李總很不喜歡這種活動,不知道這次他參不參加?!?/br> 幾天后,周漠再次給他打電話,那男人直接掛了,等了好久,才發(fā)了條短信過來:“在開會?!?/br> 她問:“你回廣州了嗎?” “還在北京?!彼?。 周漠看著那短信哭笑不得,她算是明白了,他這是故意躲著她,為的就是不談那件事。 可這有什么意義呢?兩人的關(guān)系早已經(jīng)名存實亡。 五月中旬,周漠終于接到他的電話。 他電話打進(jìn)來時,她正跟丁瑤趕往陳喬粵家,陳喬粵失戀了,情緒不佳,兩人買了小龍蝦跟啤酒,打算陪她不醉不歸。 “你先上去,我接個電話?!敝苣姷絹黼婏@示,對丁瑤道。 待丁瑤走遠(yuǎn),她才接起電話:“喂?” “我回來了?!彼穷^嘈雜,應(yīng)該是在酒吧:“你今晚方便嗎?” “不太……方便。”周漠想了很久,才道。 “你之前不斷給我打電話,我還以為你急著要解決……”他這個麻煩。 “我們再約時間吧?”她說。 他“嗯”了聲便掛了電話。 周漠聽著那“嘟嘟”聲苦笑,算算日子,兩人快兩個月沒見了,真的有情侶會跟他們一樣嗎? 她到陳喬粵家時,那兩個女人已經(jīng)喝上了,周漠心情不佳,開了瓶啤酒,杯都不拿,直接往嘴里灌。 “你們?yōu)槭裁捶质职??”她問好友?/br> 陳喬粵邊剝小龍蝦,邊道:“他父母……” “你們都見父母了?”丁瑤問。 “他父母怎么了?”周漠關(guān)心道。 陳喬粵把蝦送進(jìn)嘴里:“沒見過,無意中發(fā)現(xiàn)他包里的化驗單,原來他爸爸有尿毒癥,一直在做透析,而且……沒有醫(yī)保,這么多年也沒找到合適的腎源?!标悊袒泴λ齻z笑笑:“怪不得我說他們一家在佛山那么多年,都沒買房子,原來家里有個病患,比供樓還麻煩?!?/br> “你們……就因為這個分手?”周漠問。 陳喬粵點頭,嘆道:“其實我考慮了很久,權(quán)衡過各種利弊,按高秋林的工資跟發(fā)展前景,要供他爸其實也沒有很難……但是,我的人生好不容易剛輕松了一點,為什么要給自己攬這么大個包袱呢?”她說得冷靜絕情,眼眶卻紅了:“我是不是很沒同情心?”陳喬粵問。 周漠跟丁瑤同時搖頭。 “你又不是菩薩,你沒錯?!?/br> “其實挺可惜的?!标悊袒浀溃骸案咔锪终娴氖莻€很不錯的結(jié)婚對象,不過還好,發(fā)現(xiàn)得早,我也……”她抹了一下眼淚,不幸中的萬幸,她還沒陷進(jìn)去,這時候抽身對彼此都好。 “快刀斬亂麻?!敝苣霰?,嘆道。 這話看似是對陳喬粵說,更像是對自己說。 這天,臨下班前,周漠給李柏添發(fā)了條短信:“今晚你可以嗎?” “加班?!彼?。 “我去你公司找你。” “車子送去保養(yǎng)了,麻煩你順便幫我去把車開過來。” 周漠盯著這信息,眉頭擰起,但還是道:“可以?!?/br> “你大概 9 點半過來。” “好。” 李柏添盯著這個“好”字,眼底晦澀不明,躲了兩個月,終于到了做決定的時候。 她那么急著要見他,估計不會是他想要的那個結(jié)果。 周漠下班后,打車去了他說的那家 4s 店,黑色奧迪被洗得锃亮,猶如她第一次見到它,那時候的它剛落地,還沒上牌,結(jié)果她吐了它一身。 原來已經(jīng)快一年過去了,這一年過得比往年都快。她的生活像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又像沒變化。 一切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似乎又回到原點,甚至更糟糕,沒錯,她指的就是感情方面。 周漠把車停在木棉樹后,很多人不知道,廣州的市花是木棉花,最佳觀賞季節(jié)是 3 月中旬,那時候滿城都是鮮艷的紅,花城一稱當(dāng)之無愧。木棉花的花期很短,只有 15 天,因此它有個花語是:珍惜眼前。 周漠搖下車窗,點燃一根煙,2 個月沒見那男人,她其實很想他,然而理智與感性權(quán)衡之下,她還是選擇這段時間占于上風(fēng)的那個決定。 風(fēng)帶著濕氣,她想也許又要刮臺風(fēng)了,周漠不無文藝地想,她跟他的感情就像這天氣,又濕又悶,實際上,他們也許更適合當(dāng)炮友,不用刻意去討好對方,也不用拿條條框框去要求對方,彼此只需沉迷于色相的歡愉即可。 他來了,周漠掐了煙,等著他走近。 副駕駛的門合上,他獨有的氣息撲面而來,周漠極力忍耐,讓自己別太失態(tài)。 “2 個月沒見,你把半個中國跑遍了吧?”她淡淡問道。 他聽出她的嘲諷,笑了笑:“最近確實很忙,你怎么樣?” “我也……挺忙的?!?/br> “你急著想見我,說一下你的決定吧?!彼?。 周漠原本心里想了很多的話想對他說,可到這會,她發(fā)現(xiàn)一句也說不出口。 最終,她淡淡道:“我們……到此為止吧。” 他的反應(yīng)比她想象中冷靜:“事不過三,我相信你已經(jīng)考慮清楚了?!彼溃骸澳銊e后悔就行。” 這段見不得光的關(guān)系維持了將近一年,結(jié)束跟開始一樣倉促。 陳喬粵分手有理由大聲哭,她如今想哭,都得找個地偷偷一個人哭。 第51章 .失戀 ktv包廂內(nèi),酒精濃度爆表,桌子上十來個酒瓶已經(jīng)空了一半,站在沙發(fā)上的陳喬粵正聲嘶力竭地唱著傷感情歌。這是一個失戀局,陳喬粵作為主角,今晚那麥克風(fēng)就沒從她手里離開過,一首《你不是真正的快樂》花光了她所有的力氣,等下一首的間隙她拿起酒瓶,舉著對周漠跟丁瑤道:“快頂你們的歌啊,怎么就我一個人唱?”丁瑤憂心忡忡,盯著待唱列表里一首比一首更決絕的苦情歌,嘆道:“喬,你少喝點,別一會又過敏。”周漠整晚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狀態(tài),坐在角落里默默喝酒,哪怕陳喬粵破音震到她耳膜痛,她依舊面無表情。下一首歌很快開始,陳喬粵把注意力放到屏幕上,緊接著像女歌手開演唱會一般對著空氣道:“跟住落來呢首歌我要送俾我自己,亦都想送俾在座咁多位——心之科學(xué)。(接下來這首歌我要送給我自己,也想送給在座的各位——心之科學(xué)。)”“分一次手,你大傷元氣,病兩世紀(jì),已經(jīng)細(xì)的越見卑微……”陳喬粵屬于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來,但好在感情還算充沛,帶著哭腔歇斯底里的唱法可以讓人忽略技巧上的瑕疵。“情人不愛你還不愛你,憑什么否定你,月光有人撈起,有人瞧不起……”周漠聽到這里開始哭,眼淚跟不要錢一樣,流出來的淚水比她今晚攝入的液體還多。她其實很想做到灑脫,但是這比想象中難很多很多。 ktv 包廂內(nèi),酒精濃度爆表,桌子上十來個酒瓶已經(jīng)空了一半,站在沙發(fā)上的陳喬粵正聲嘶力竭地唱著傷感情歌。 這是一個失戀局,陳喬粵作為主角,今晚那麥克風(fēng)就沒從她手里離開過,一首《你不是真正的快樂》花光了她所有的力氣,等下一首的間隙她拿起酒瓶,舉著對周漠跟丁瑤道:“快頂你們的歌啊,怎么就我一個人唱?” 丁瑤憂心忡忡,盯著待唱列表里一首比一首更決絕的苦情歌,嘆道:“喬,你少喝點,別一會又過敏?!?/br> 周漠整晚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狀態(tài),坐在角落里默默喝酒,哪怕陳喬粵破音震到她耳膜痛,她依舊面無表情。 下一首歌很快開始,陳喬粵把注意力放到屏幕上,緊接著像女歌手開演唱會一般對著空氣道:“跟住落來呢首歌我要送俾我自己,亦都想送俾在座咁多位——心之科學(xué)。(接下來這首歌我要送給我自己,也想送給在座的各位——心之科學(xué)。)” “分一次手,你大傷元氣,病兩世紀(jì),已經(jīng)細(xì)的越見卑微……” 陳喬粵屬于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來,但好在感情還算充沛,帶著哭腔歇斯底里的唱法可以讓人忽略技巧上的瑕疵。 “情人不愛你還不愛你,憑什么否定你,月光有人撈起,有人瞧不起……” 周漠聽到這里開始哭,眼淚跟不要錢一樣,流出來的淚水比她今晚攝入的液體還多。她其實很想做到灑脫,但是這比想象中難很多很多。 “離離合合百世紀(jì),段段看破無常理,不必嘔心瀝血叫他愛你,有人是獨個離場才完美……” 一曲終畢,丁瑤驚訝地發(fā)現(xiàn)呆坐在角落里滿臉是淚的周漠:“她分手,你哭個什么勁?。俊?/br> 陳喬粵聞言也看過去,連忙扔了麥克風(fēng)跑到她身邊:“周漠,你怎么了?” 周漠想說她沒事,但是一張嘴就哽住,待情緒穩(wěn)定下來,她才對陳喬粵調(diào)侃道:“你唱得太好,我聽得太投入了……” 陳喬粵聞言,笑出了聲,壓抑了一晚上的情緒頓時好轉(zhuǎn):“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失戀……” 周漠抹了把臉:“我沒事,你繼續(xù)唱。” “不唱了……”陳喬粵在她身旁坐下:“沒意思?!?/br> “你再……再唱一下剛剛那首歌……”周漠對她道:“真的……特別好聽。” “心之科學(xué)?”她問。 周漠點頭:“對,就這首?!?/br> 陳喬粵按了重唱,又拿了另外一只麥克風(fēng)給她:“一起啊。” “我今晚第一次聽?!敝苣?dāng)[手。 “聽多幾次就會了?!标悊袒洶邀溔M(jìn)她手里:“不會唱你就吼,吼出來就舒服多了……” 周漠不知道,分手對于李柏添來說算不算得上一件事,男人在這方面總是比女人絕情,且抽身更快。她在震耳欲聾的歌聲中,腦子里冒出一個個問題——他會傷心嗎?他會跟她一樣哭嗎?他會不會也需要找個地方狠狠發(fā)泄? 隨即她給出了否定的答案,他不會,感情在他生活里只能算打發(fā)時間的玩意。再說了,他也承認(rèn)了跟她在一起很累,現(xiàn)在兩人分開,他應(yīng)該感到輕松高興才對。 越是這樣清醒,周漠就越難受。 這晚,周漠醉得不省人事,陳喬粵跟丁瑤把她抬上車,再送到陳喬粵家。 “我很久沒見她喝成這樣了……”客房內(nèi),丁瑤看著沉睡的好友,對陳喬粵嘆道。 陳喬粵手上拿著一次性洗臉巾,一遍遍幫她卸妝,再擦拭干凈:“發(fā)生什么事了?” “沒跟我說。”丁瑤嘟囔。 “等她醒了再問吧。” 周漠睡到半夜被尿憋醒,她拿出手機(jī)想看一下幾點,這才發(fā)現(xiàn)手機(jī)已經(jīng)沒電,她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fā)了好一會呆,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在陳喬粵家的客房,她緩緩扭過頭,隔壁床的丁瑤正面對著她,睡得正熟。 她掀被起身,上完廁所,經(jīng)過客廳時,看到沙發(fā)旁有充電線,于是蹲下坐在地毯上,將數(shù)據(jù)線插入充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