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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神mama在娛樂圈養(yǎng)頂流崽 第159節(jié)

    這把商陸當(dāng)銀行取款機(jī)呢?

    商陸表情淡淡的:“你誤會(huì)了,我媽拿三,譚妍拿二?!?/br>
    原來如此。

    虞紙紙?jiān)邕@短短的一句話中聽出八卦味了,不過小孩不樂意說,那她就不問,左右不過是原生家庭那檔子事。

    “你爺爺讓我管你,那我可就真管了?!?/br>
    商陸聳聳肩:“隨你?!?/br>
    你管你的,我不聽就是了。

    虞紙紙料到了這孩子的頑皮,道:“洲崽,微電影合作期間,我替他找好輔導(dǎo)老師,監(jiān)督的任務(wù)交給你,你可以嗎?”

    孟之洲比誰都希望商陸能順利拿到大學(xué)入學(xué)通知書,當(dāng)即道:“沒問題。”

    商陸卻坐不住了。

    “我馬上就要開演唱會(huì)了,沒時(shí)間?!?/br>
    虞紙紙:“時(shí)間是海綿——”

    商陸氣呼呼反駁。

    “我這塊海綿擠不出來,它要練音準(zhǔn),氣息,跳舞、彈琴、作曲…真的是一滴都擠不出來?!?/br>
    孟之洲睨瞪著小表弟:“你怎么不擠一擠你每天固定三個(gè)小時(shí)以上的王者時(shí)間?”

    商陸:“……”

    恰逢暑假,小山村有個(gè)剛回來的大學(xué)生,還是去年的省狀元。

    虞紙紙忙不迭將小老師請來, 第二天就開始了補(bǔ)課計(jì)劃。

    薛枕在天快亮的時(shí)候趕到了西北。

    劇組有晨戲,燈火通明。

    “你來這干什么?”虞紙紙將人拽到外邊,省得毀了里邊的布景。

    薛枕趕了一晚上的路,累得夠嗆,直接坐倒在地。

    “小瓷在里頭?”

    虞紙紙反問:“你要帶她走?”

    朝陽的柔嫩光芒斜斜打在薛枕身上,男人疲倦的側(cè)臉處落下一片陰影,影子頷首。

    “等生下孩子再演…”

    虞紙紙擺擺手:“薛枕,你別再給我畫餅,是男人就給一句痛快話,你是不是反悔了?無恥小人,呸,狗?!?/br>
    薛枕緊抿著唇角,周身戾氣逼人。

    虞紙紙的一番逼問頃刻打開了薛枕怒意的門閥,鋒利的五官之間橫亙著洶涌的憤慨。

    虞紙紙漫不經(jīng)心站直,目光毫不避讓。

    “虞小姐。”

    薛枕率先敗下陣來,眉峰摺起:“你是小瓷的朋友,我不找你麻煩,但請你也不要插手我們之間的事——”

    “薛枕,我告訴你,這事我插定了?!?/br>
    虞紙紙冷笑,她再不出手,等孩子一出手,美人魚崽就要香消玉損。

    薛枕無可奈何,沉聲道:“不管如何,小瓷今天我必須帶回去?!?/br>
    “我不走?!毕铝藨虻膸煱状蓮拈T口出來。

    “小瓷…”薛枕展顏迎上去,大手撫摸在師白瓷的肚子上。

    師白瓷拍開男人的手,在薛枕震驚的注視下挽上虞紙紙的手臂。

    “我不會(huì)跟你走的?!睅煱状芍貜?fù)。

    “也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有什么事請跟我的律師談?!?/br>
    薛枕大步過來,陰沉發(fā)笑。

    “律師?小瓷,你要和我離婚?你確定?”

    每每聽到薛枕這種語氣,師白瓷就會(huì)想起在薛家被薛枕強(qiáng)勢抱上床折磨的那些不堪回憶,身子不由自主戰(zhàn)栗。

    虞紙紙皺眉。

    薛枕在原書中是寵妻人設(shè),沒有家暴的劣根性,為何美人魚崽這么怕薛枕?

    “別怕。”

    虞紙紙將美人魚崽掩到身后。

    有了虞紙紙小身板的這檔,不知為何,師白瓷總感覺有座磅礴的大山在為她遮風(fēng)擋雨。

    這種神奇感覺她在薛枕這個(gè)丈夫身上都沒見到過。

    很有安全感,越靠近虞紙紙,她內(nèi)心的不安和焦灼就離她越遠(yuǎn)。

    勇氣在一股一股的聚攏,師白瓷探出頭,泛著水光的杏眸直直地望著陷在怒火中的薛枕。

    聲音一如既往的嬌柔,卻多了一份不容置疑的堅(jiān)定。

    “薛枕,我最后說一遍,我要跟你離婚。”

    薛枕臉色徹底沉下來,雙拳緊握,根根分明的青筋籠在手背上,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可怖的惡魔氣息。

    “小瓷,你別任性,拍戲的事我們可以再商量,離婚這兩個(gè)字以后不要說了,我不喜歡聽?!?/br>
    虞紙紙緊了緊美人魚崽的手。

    師白瓷這次沒有再退縮,向前一步,高高揚(yáng)起頭迎接著薛枕的怒火。

    “你不喜歡聽關(guān)我什么事?憑什么要我附和你的喜好?薛枕,你從來都不懂我,我選擇離婚,不僅僅因?yàn)槟憔兄遥粶?zhǔn)我拍戲。”

    薛枕眉頭皺如山巒。

    “那因?yàn)槭裁??我對你不好?小瓷,你摸著良心說,我哪對你不好了?”

    師白瓷正欲開口,薛枕狠狠踢飛腳邊的石子,濺起的石子射向四周。

    不知道薛枕是不是故意的,其中一顆恰好飛到了對面的大樹上,躲在樹后偷聽的商陸和小桃等人嚇了一大跳。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齊齊退后,躲到更遠(yuǎn)的地方繼續(xù)偷聽。

    商陸最怕薛枕了。

    從前跟著趙賀去過薛枕帶兵的部隊(duì),在那跟著訓(xùn)了三天,商陸差點(diǎn)沒能活著從營隊(duì)里出來。

    從那以后,商陸就聽不得‘薛枕’這兩個(gè)字,一聽就兩股戰(zhàn)戰(zhàn)。

    撒了泡火的薛枕雙手插在腰間,瞇著雙眼。

    虞紙紙見狀,一下想到了原書中趙賀的口頭禪:

    ——我那表哥不能惹,一瞇眼準(zhǔn)沒好事。

    薛枕舌尖抵了抵腮幫上的rou,忽而輕笑了聲,笑得四平八穩(wěn)。

    眉間聚攏的怒氣一瞬間沒了,似乎剛才恨不得吃人的男人不是他。

    “小瓷,剛才是不是嚇到你了?你別怕,你可以繼續(xù)拍戲,今天就當(dāng)我沒來行嗎?我這就走,你好好拍戲,我過幾天再來看你?!?/br>
    說完干脆的轉(zhuǎn)身離去。

    虞紙紙鼻尖皺了皺。

    不愧是狗男人,擅長迂回之術(shù)。

    躲在大樹后邊的吃瓜群眾和虞紙紙一樣,以為就這么結(jié)束了,誰知師白瓷噔噔噔跑上前,張開手?jǐn)r住了薛枕。

    薛枕薄唇掀起,笑著要去攬師白瓷的肩。

    “小瓷不想我走?行,那我多陪你一天好不好?”

    虞紙紙疾步上前,只聽那個(gè)柔順?gòu)擅牡呐⒋舐暤溃骸把φ?,我要離婚,你想陪誰我不關(guān)心,你明不明白?”

    薛枕嘴角的笑容僵住。

    虞紙紙走過來,觸及虞紙紙鼓勵(lì)的眼神,師白瓷閉了閉眼,一口氣說完。

    “我只要離婚,我剛說了,咱倆的矛盾不在于你不準(zhǔn)我演戲,我是煩透了和你在一起的婚后日子,我是你強(qiáng)娶的,你當(dāng)初都沒問過我的意見——”

    對面的薛枕雙眸燃燒熊熊火焰,師白瓷咽了下口水,只覺喉間澀意滿滿。

    “接著說。”薛枕目眥欲裂。

    虞紙紙沒再插手兩夫妻之間的事,而是站在一邊靜靜看著。

    商陸不知何時(shí)湊了過來,挨著虞紙紙站著。

    “虞姐,你覺得他倆離得成嗎?我告訴你哦,枕哥打人可厲害了,你得悠著點(diǎn)?!?/br>
    虞紙紙白他一眼。

    “你的意思是薛狗會(huì)報(bào)復(fù)我?”

    “薛狗?”

    商陸噴笑,又不敢笑太大聲被薛枕聽去,憋笑憋紅了臉。

    “虞姐,也就你敢這么喊他。”

    下巴往前邊抬了下,商陸吃瓜。

    “說真的,這對能離嗎?我出一百,賭不賭,我賭他們離不成,因?yàn)槲艺砀绺揪筒粫?huì)答應(yīng)?!?/br>
    虞紙紙雙手抱胸,搖搖頭。

    “女孩的征途是璀璨的大銀幕,是熱烈的掌聲,而非薛枕用愛情糖衣打造的公主屋。”

    “何況這公主屋里還住著一個(gè)討厭人的女巫婆?!?/br>
    商陸小腦袋瓜可聽不懂這些情情愛愛,繼續(xù)吭哧吭哧吃瓜。

    師白瓷這輩子積攢的勇氣大概都用在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