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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yī)院的幾個月她明顯消瘦了下來,淡色瞳孔里溢出水花,下眼瞼泛紅,更平添了幾分我見猶憐之質(zhì),她飛撲進來人的胸膛,聲音低軟:“高翰,我跟你打了好多通電話,你都很少接?!?/br> 姜高翰被這一個擁抱弄得有些手足無措。 他有時候覺得自己是愛這個女孩子的,愛她初見時抱著橙子,回眸一笑,直接驚艷了他暗如深淵的壓抑歲月,萬丈晴空傾瀉,少年人的心跳如鼓,無數(shù)次午夜夢回都反復(fù)回味,意猶未盡。 可這個女孩子冷淡又溫柔,他為她打架鬧事、喧囂鋪張,也不過贏得她回頭輕笑,他們之間永遠疏離又熟悉,姜高翰陷入無限貶低自己、奉獻自己的惡性循環(huán)。 棠華在他低谷中闖入,驚鴻一瞥,姜高翰蠢蠢欲動,他又開始懷疑自己根本不愛陳蘊嬌,否則怎么能解釋他對棠華的瞬間心動?他可能只愛陳蘊嬌窗下溫柔了歲月的那個笑容,也可能只愛棠家小少爺如山雪般清冷的聲影。 難道我就是傳說中的顏狗? 見一個好看的就愛一個? 姜高翰一度陷入深深的懷疑,后面橙子受傷,他生母確診癌癥,和許端鴻兄弟相認(rèn),樁樁件件的事情砸下來,他便無暇顧及這些少年情愛。 等反應(yīng)過來后,陳蘊嬌已經(jīng)給他打了很多個電話,并且明確傾訴愛意,其勢滔滔不絕,姜高翰很快陷落其中。 他輕輕拍著陳蘊嬌的肩膀,懷中的女孩子憔悴了很多,肩胛骨凸起,他順著小小的骨刺往下摸,還能感覺到懷中少女的輕顫。 姜高翰一時心都被填滿,滿懷愧疚和愛意:“對不起,蘊嬌,我……我們家最近事情很多,我不是故意不接你電話的……” 陳蘊嬌靠在他的懷里,體貼入微:“沒事……高翰,我知道你不容易,我不怪你……我只是后悔……后悔這么晚才察覺到你對我的感情……在醫(yī)院的這些天,我想的最多的就是你……” 她抬眼擦了擦淚眶:“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我不能沒有你……我真的好想你,高翰……” 在醫(yī)院的每一天,陳蘊嬌都陷入無限的暴怒和憎惡中,她不斷數(shù)自己擁有的牌:美貌、陳家、對未來的了解、別人的愛慕…… 可數(shù)來數(shù)去,這些作為對抗棠華、接近斐草的底牌都不夠。 她被氣得雙眼通紅。 她是多么狹隘的一個人?僅是千年后看到一個處處比自己都好的棠華都嫉妒的要死,寫了一本書,處處凌虐折磨才能讓自己舒口氣,現(xiàn)在卻被別人送來了醫(yī)院“軟禁”,這筆賬她難道能輕言咽下? 于是陳蘊嬌給林雨憐打了個電話,想通過趙知述的途徑從醫(yī)院出來。 她想:這次我要進入上流中心。 斐草啊斐草,我費盡心機保持我們相愛前的純潔,希望在你之前,我的感情史一片空白,我為你放棄了這么多,你卻絲毫不領(lǐng)情。 那么,將來等你愛上我后,你可不要后悔! 你最愛的女人,除你之外還有別的男人,哼,這是你自找的。 在姜高翰懷抱里,陳蘊嬌面色猙獰,突然覺得這種“背叛”讓她有種致命的愉悅感。 她的眼神惡毒。 這是我的書中世界,你們對于創(chuàng)造這一切的“救世主”沒有絲毫的感恩戴德,還敢處處違逆反抗我。 不過這又怎么樣? 我來自更先進卓越的未來,我所學(xué)習(xí)接觸過的,哪里是你們這些腐朽的古人所了解的?今天我受的屈辱,一定要讓你們加倍償還。 高三很快來臨,許端鴻辭了在一中的工作,據(jù)說領(lǐng)了棠父的考驗開始接手一些商務(wù)上的事情,段家兩姐妹給他留的人脈資源得到運用,他被名下的公司搞得暈頭轉(zhuǎn)向,天天扎在酒局里,就連在車?yán)锏拈e暇時間也忙著看企劃。 畢竟棠星和趙知述的婚事吹了,但是棠趙兩家合作的企業(yè)事項總要有人坐鎮(zhèn)處理。 棠父那天和許端鴻談了很久,拍了拍桌子上的項目書,語重心長:“這近百億的項目是我棠家給星星的嫁妝,年輕人,你接不接得住,這可要看你有多大本領(lǐng)了?!?/br> 許端鴻跪在祠堂久了,腿骨發(fā)麻,幾次站都站不住,但還是撐著強接過了幾十頁的項目企劃,他承諾說:“叔叔,您信我一次,我會憑著自己的本事風(fēng)風(fēng)光光娶您的女兒的?!?/br> 這事讓棠星唏噓不已,五味陳雜,她抱著棠華樂了兩天,又纏著棠鏡照顧指點著“未來妹夫”,然后樂顛顛地給自己的工作室搬了個家——搬到了許端鴻公司的隔壁。 高三班級變動不大,棠華和斐草還是同桌,和陳子清隔著一個過道,但是這個隱秘的四人群體卻就此破裂。 周榮那天負(fù)氣狂奔,淋了一路的雨,他別扭又悔恨,腦袋里裝不下“棠華和斐草戀愛”的概念。 這是開放的21世紀(jì),但還是存在有色眼鏡,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憤怒和別扭來自哪里。 無可否認(rèn),他對棠華一見鐘情,對方的涵養(yǎng)氣質(zhì)讓他拜服,哪怕有刀山火海,他也愿意為小少爺沖鋒,獻出一切,可他從來沒奢望過站在對方身邊。 更無可否認(rèn),他把斐草當(dāng)作朋友,對方冷淡又強大,任何一個雄性的骨子里都有著某種隱秘的對于強者的拜服。 陳子清追在他的身后,彎腰扶膝蓋喘著氣,面色發(fā)白:“我……我就……我就知道你在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