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行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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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崢的隊(duì)友都來看病的時候,陳錯剛好不在。一個兩個趁陸崢動不了了,在那里起勁開玩笑。陸崢趴在枕頭上無可奈何,只能拿眼神去刮他們。 白田靠在椅子上,搖頭嘖嘖有聲:“唉,陸哥,你這也太凄涼了。怎么就那么剛好,要比賽的時候,倒下了呢,你放心,今年的冠軍,肯定是我!哈哈哈哈!”白田笑得放肆,被隊(duì)里其他參賽者壓著打了一頓。 老其痛心疾首:“陸崢,你只傷了背,沒傷到腰吧。男人,腰可不能出事!” 陸崢趴在床上,又好氣又好笑:“我傷到的是背!”李柏坐在旁邊剝橘子,他和史少杰都是陸崢帶出來了,說話的時候,當(dāng)然要幫陸崢,因此他毫不客氣道:“其哥,你與其擔(dān)心陸哥的腰,不如擔(dān)心擔(dān)心自己什么時候能用上那把老腰好不好?!?/br> 單身已久的老其差點(diǎn)被李柏的話氣得一個踉蹌,指著李柏罵:“你個臭小子!下次喝醉了甭想再趴老子背上哭!” 李柏憋紅了臉,好一會才小小聲低說:“我哪里有哭了!”說罷他拉上旁邊的史少杰:“少杰,你快說句話,咱倆可不能讓他們欺負(fù)陸哥!” 老其被氣笑了,陸崢也笑,笑得很小心,沒辦法,扯著身上的傷口疼。史少杰本來好好坐在一邊,咬著蘋果,隔岸觀火。這無端被拉入戰(zhàn)局,也很無奈,只能說:“李柏,你小心其哥晚上拿襪子熏你?!?/br> 這話一出,李柏就哇哇叫了起來,大喊陸哥你快出院保護(hù)我!老其獰笑著扣住李柏的腦袋,要讓他現(xiàn)在就試試看襪子的威力。 幾個大小伙子鬧成一團(tuán),幸好陸崢這是單人病房,要不然準(zhǔn)被其他病人翻好多個白眼,還要被嫌幼稚。 陳錯拿著湯走入病房的時候,看著這一屋的人,還愣了一下。剛剛一群咋哇亂叫的大小伙子,現(xiàn)在全都老實(shí)下來了,陸崢隔著好些人,對陳錯笑:“你來了?” 陳錯不太好意思地拎起手上的保溫杯晃了晃:“我來了?!迸赃叡恍懔艘荒樀南辣鴤?,又開始造作起來,開始起哄。 陸崢維護(hù)陳錯,讓他們都閉嘴,都走,別在這里擾人清凈。陳錯把湯放到一邊的柜子上,看了陸崢一眼,又見旁邊這些大老爺們酸溜溜的眼神,不由笑道:“別聽他的,你們來他不知道多高興。前幾天還惦記著你們怎么不來看他呢?!?/br> 被陳錯毫不留情拆臺的陸崢干咳一聲,撓撓臉,又遭受了一波來自于兄弟們的嘲笑。陳錯上前小心將陸崢扶起,調(diào)整病床,打開保溫杯,倒在杯蓋上,遞給陸崢。 濃郁的香味在病房里擴(kuò)散開來,有女朋友送湯這事顯然把這群單身小伙刺激壞了,李柏更是嗷嗷叫著,說隊(duì)里只有陸哥有女朋友,羨慕死啦! 他拉白田,白田笑出一對小酒窩,甩開了李柏的手:“我們不一樣。”李柏眼睛不可置信地睜圓了:“你什么時候有的女朋友?!” 這時飲湯的陸崢插了一句話:“是上次跟你聊天的姑娘嗎?” 白田不好意思地?fù)蠐项^發(fā),垂著眼皮嗯了一聲。陳錯好奇望向白田,也沒問是誰,想來她應(yīng)該也不認(rèn)識。但是她記得她還在劇組里時,白田還是個單身漢啊。 哪知白田羞澀地笑了笑:“你們都認(rèn)識啦,小松。” 陳錯一驚,李柏倒抽一口涼氣:“我靠!化妝部門短頭發(fā)那個嬰兒肥姑娘?!” 白田繼續(xù)笑,這下笑得有些得瑟,眉飛色舞地點(diǎn)點(diǎn)頭。李柏一下倒進(jìn)史少杰懷里嚶嚶假哭:“少杰,白田這個叛徒,當(dāng)年咱們?nèi)值苷f好的一世好友一起走,結(jié)果他轉(zhuǎn)頭就找了女朋友?!?/br> 少杰不自在地戳著李柏的額頭,把人略嫌棄地推開了。白田在旁邊幸災(zāi)樂禍道:“小李,你也別跟少杰哭了,他每次休假回來,身上都是五彩斑斕的,肯定有女人了?!?/br> 這話一出,白田就想到陳錯還在場,他怎么就這么在陳錯面前開黃腔了。白田不好意思地沖陳錯一笑,陳錯接收到了,也安撫性地回他一笑。 李柏這邊遭受了雙重背叛,不可置信去扒史少杰的衣服,果不其然,剛撩到腰,就看見那勁窄腰身上有幾道指甲抓出來的紅印,痕跡很新,很顯然,是昨晚才添上去的。 史少杰肅著臉,眼神不自在地往陳錯他們方向一飄,就把自己衣服扯了下來。李柏沒想到當(dāng)初說好的兩個人,一個個都離他而去。 不由抓著老其開始哭,說男人都是大騙子。陳錯被活寶李柏逗得不行,病房氣氛非常和諧,笑鬧許久,史少杰中途出去了,一直沒回來。 陳錯看陸崢喝完湯,就提著保溫杯出門清洗。廁所在走廊拐角處,她還沒拐過去,就聽見史少杰的聲音。他的聲音完全沒有剛剛的放松,反而緊繃起來,冷冷的,毫不客氣。 他對著對話那頭說:“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不要以為睡過幾次,你就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br> 陳錯尷尬地停下腳步,一時間都不知道該不該過去好。剛剛在病房里,李柏追問史少杰的女朋友,史少杰沒有否認(rèn),也沒有承認(rèn),看身上的痕跡,大概是有這么一個人的。 但顯然,這個人和史少杰的關(guān)系,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么好,甚至惡劣。她都無法想象,這樣的話,有哪個姑娘能受得住,史少杰這樣說人家女孩,未免太過分了。 可這畢竟是人家的事,陳錯這樣聽到,都非常尷尬了。也不知道那邊說了什么,史少杰長長嘆了口氣,聽了一陣又像是被激怒了:“你敢走試試?!?/br> 好半天,他又跟妥協(xié)似的嘖了一聲:“知道了。”沒一會,史少杰又說:“陸崢是陸崢,你拿什么跟他比?” 這話一出,陳錯都懵了,這有關(guān)陸崢什么事,這同時也間接說明,電話那頭是個男人?!聽到這樣的事情,陳錯悄悄往回撤,去了另外一個洗手間。 結(jié)合剛剛史少杰的話,還有病房里得來的信息,史少杰有位床伴,還是男人,并且史少杰跟對方的關(guān)系很差。但看情況,兩個人來往了有一段時間,并且最重要的是……史少杰有可能喜歡陸崢。 陳錯簡直被這個消息,雷得不行。但她并不覺得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最多有些吃驚而已。因?yàn)樗嘈抨憤?,而且史少杰從來也沒做過逾越的事情。 她把保溫杯放到洗手池里,打開熱水,去沖。沒多久,一個驚人的猜測,一個埋藏已久的懷疑,破土生根,長了出來。 那些曾經(jīng)見過的細(xì)節(jié),懷疑過的事情,不可思議的銜接在了一起。許家老是受傷的嘴唇,那脖子上的牙印,在史少杰家中出現(xiàn)的許家。 許家在營地里就不太對,一開始,她以為他是被史少杰給揍成那樣的?,F(xiàn)在回想起來,那時候許家戴著口罩出現(xiàn)的同時,還會穿上高領(lǐng)。大熱的天,穿什么高領(lǐng)。 因?yàn)閯〗M其他人都怕曬傷,會專門在短袖里面搭一個袖套。當(dāng)時還覺得沒什么,現(xiàn)在想想,簡直哪里都是疑點(diǎn)。還有許家?guī)退釚|西的時候,搬到重物,還會不自覺地扶一下腰。 被揍哪里會腰疼??!那分明是…… 陳錯不能細(xì)想了,她現(xiàn)在滿心的臥槽,簡直要命。她感覺自己無意間得知到了一個驚天秘密,想要跟陸崢說,又怕是自己多想。 這可怎么辦呢? 要是許家真的被……史少杰那個了,到底是不是自愿的?許家不是喜歡過她嗎?難道是被強(qiáng)迫的?究竟怎么回事,她快瘋了。 第69章 陳錯將保溫瓶放到一邊,拿出手機(jī),點(diǎn)開微信,在聯(lián)不聯(lián)絡(luò)許家之間左右徘徊。如果說許家真是被強(qiáng)迫的,她怎么幫他?如果不是被強(qiáng)迫的,這就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了。 有些事情,只有當(dāng)事人能夠自己處理。別人最好不要插手,這些陳錯都明白。所以她才頭疼,她更害怕的是,許家到底怎么了。如果許家喜歡過她,那在史少杰之前,許家很有可能是位直男。 她擔(dān)心是因?yàn)樗切┧^補(bǔ)償?shù)脑?,讓許家犯傻了,以這種方式來補(bǔ)償。她點(diǎn)開了許家的朋友圈,也不知道自己能看到什么。 許家的朋友圈設(shè)置了三天內(nèi)可見,最新能看見的一條是分享了一首歌。陳奕迅的無人之境,陳錯點(diǎn)開聽,當(dāng)她聽到那句這個世界最壞罪名,是太易動情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收起手機(jī),信息量將她沖得頭暈?zāi)X脹。但她還是自己勸自己,說不定這一切都是她想得太多,這兩個人怎么想,都不可能在一起吧。 陳錯收起保溫杯,往外走。剛出洗手間,就撞見靠在外面抽煙的史少杰。陳錯捏緊保溫杯的手把,盡量用平穩(wěn)的聲音問:“你怎么在這里?” 史少杰將煙捏了下來,徒手捏滅,放進(jìn)鐵制煙盒里:“我也想問,你怎么會有在廁所里聽歌的興致?!?/br> 陳錯沒想到這人在外面都聽見了,也不知道守在這里多久。難道是發(fā)現(xiàn)她剛剛在偷聽,所以跟了過來?也是,畢竟是當(dāng)兵的,陸崢的耳力就很好。 因?yàn)殛憤樉驼J(rèn)得出她的腳步聲,甚至在她去他家的時候,她還在走廊上走,陸崢在客廳就能聽見了,會及時來給她開門。 陳錯假笑了一下:“我剛剛刷了一下朋友圈,不小心點(diǎn)開了。” 史少杰將煙盒在手里隨意地轉(zhuǎn)著,食指一下一下在邊緣輕敲,眼神探尋地望著她。陳錯面上不閃不避,任他打量。 然后她就聽見,史少杰意味深長道:“不管你聽到了什么,都不用跟陸哥說?!标愬e作出疑問表情:“嗯?我能跟他說什么?” 史少杰輕笑一聲:“也是,你能跟他說什么?!闭f罷他轉(zhuǎn)身往病房走。陳錯在史少杰背過身去,才稍稍松懈下來。她皺眉,心里亂糟糟的,全是事。 她回到病房,剛坐下,陸崢趴在床上,就伸手夠桌面上的紙巾。陳錯趕緊壓下他的手:“你要什么,我給你拿。”陸崢看紙巾一眼:“想給你擦擦手。” 陳錯的手濕漉漉的,全是水。這又讓陳錯想到,在一起的時候,陸崢很少讓她洗碗的,哪怕她非要洗,洗完以后,陸崢都會用紙巾,將她手指上的水珠,一一拭去。 兩人相視一笑,把整個病房里的人都被喂了口狗糧。幾個大老爺們又說了一會話,就要走了。走之前還讓陸崢快好起來,一個隊(duì)里,少了隊(duì)長,這怎么行。 等房間的人都走光走,陸崢看向陳錯,問她怎么了。陳錯心里有事,被這么一問,反而心虛。她搖搖頭,不愿說,手上又被陸崢重重一握。 陸崢憂心看她:“是不是少杰為難你了?!标愬e猛地抬眼,又搖頭。陸崢要撐起身子,好好問一問陳錯。陳錯一看他動,就急了,忙道:“你好好躺著,我跟你說就是了?!?/br> 說之前,還要不甘心地問一下:“你怎么知道跟少杰有關(guān)?”陸崢側(cè)臉挨著枕頭,有些困倦地垂下眼皮:“你倆一前一后回來,你就心事重重,能不明顯嗎?” 不是說好的直男都粗心大意嗎,為什么她男朋友這么敏銳,什么都察覺得到。陳錯拿出手機(jī),把許家的朋友圈點(diǎn)開,遞了過去。 陸崢掃過屏幕一眼,沒理解意思,陳錯問:“你覺得是什么意思?”陸崢有些無奈,這沒頭沒尾的,是讓他猜嗎。 能讓陳錯擔(dān)心成這樣,大概也和少杰脫不了關(guān)系。陸崢皺眉又看了那首歌:“是不是少杰又找許家麻煩了,他上次跟我保證過,不會再那樣了?!?/br> 陸崢還是相信史少杰的保證,當(dāng)然,當(dāng)時少杰跟他說,他可以不去找許家麻煩,但許家自己送上門來,就不怪他了。 陸崢心想,他也算是勸到了。只要少杰不去找麻煩,許家沒有理由要送上來。 陳錯把歌詞點(diǎn)開,神秘兮兮地湊到了陸崢身旁,小聲說:“我懷疑這歌是許家發(fā)給少杰看的?!?/br> 陸崢奇怪地看陳錯一眼,陳錯發(fā)覺陸崢大概沒能理解到自己的意思,她也沒法把偷聽的內(nèi)容全盤托出。 畢竟跟自己男朋友說,我覺得你隊(duì)友喜歡你,這種事怎么好開口,怎么想怎么怪,還容易給陸崢造成心理負(fù)擔(dān),以后要怎么跟史少杰好好相處嘛。 陳錯只好把她聽到的對話說了前半部分,并表示她聽到電話那邊是個男人,她猜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許家。加上自己之前看到的內(nèi)容和懷疑,這兩個人,可能真發(fā)生了點(diǎn)什么,只是他們不知道而已。 陸崢聽后,久久不語。陳錯小心翼翼看著陸崢:“我沒有想干涉的意思,畢竟這是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我沒搞清楚,也不能瞎cao心。這些只是我的猜測,而且……”史少杰對電話里那個人的態(tài)度,這樣的差,如果電話那邊真是許家,那真是一筆糊涂賬了。 陸崢好半天才道:“如果他們不愿意跟我們說,我們就當(dāng)不知道?!标愬e點(diǎn)點(diǎn)頭,說好。 陳錯在醫(yī)院待到了楊雪過來接手,這才回去。楊雪笑容滿面,對陳錯非常熱情。但陳錯心里總覺得過意不去,很是愧疚。 陸崢許是看出了陳錯的為難,便喊他媽過去,說話。陳錯走后,楊雪才心滿意足地看向床上的兒子,點(diǎn)他耳朵:“真爭氣,不聲不響的,就給我找了個這么好的媳婦兒。這樣我也放心了,不用天天往這邊跑。” 陸崢好笑道:“媽,你也不用經(jīng)常來,這邊有護(hù)士醫(yī)生,我也能差不多能下床了,多大點(diǎn)傷?!?/br> 楊雪把包往旁邊一放,看著床上的陸崢,又開始心疼:“你說你,我和你爸就你一個兒子。你放著家里的現(xiàn)成的不要,非來拼死拼活,以前你不管家里,非要干這行,我們也沒法攔你。你現(xiàn)在有女朋友了,以后要結(jié)婚的,你看你一受傷,她就天天往這邊跑,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她想啊。” 楊雪這么一開口,陸崢就沉默了。他不說話,楊雪又試探道:“你是不是還怪你爸……”她還沒說完,下面的話就消失在了陸崢的一個眼神里了。 只要一在陸崢面前提到陸少坤,就跟捋龍逆鱗似的,輕易招惹不得。楊雪不敢說了,也不好勸?,F(xiàn)在陸崢的關(guān)系和她也還算緩和,她可不想兒子像對丈夫那樣對她,她受不住。 …… 陳錯走到醫(yī)院,去了停車場。她摸出鑰匙,正在找車。醫(yī)院出名,很大,人多,車也多,輕易還找不到車到底停哪了。 陳錯拿著鑰匙到處按,她穿得平底鞋,踩在地上,步伐不算重。然后她聽到了剎車聲和甩車門聲,這動靜有點(diǎn)大,引她不由望去。 這一望,陳錯就下意識躲到一輛車后,偷偷探出半張臉。竟然是史少杰,他還沒走。只見不遠(yuǎn)處,史少杰一臉怒色地從一輛車上下來,往外走。很快,駕駛位上的人也跟著開門出來。 陳錯一看清那人的臉,就忍不住捂住嘴巴,真的是許家。許家穿著灰色兜帽,牛仔褲,像個學(xué)生。陳錯突然想起,許家現(xiàn)在可不就還是個學(xué)生嗎,好想還沒畢業(yè)。 許家去抓史少杰,結(jié)果被史少杰非常粗暴地反手逮住,跟壓犯人似的壓在了車上,許家表情痛苦,也不知道史少杰說了什么,他臉漲的通紅,開始掙扎。 陳錯離得有些遠(yuǎn),雖然能看清,但實(shí)在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因?yàn)樗麄兟曇魤旱煤艿?,只模糊聽到一點(diǎn)音節(jié),好像還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不太清晰。 一聽到自己的名字,陳錯又往后躲了躲,生怕自己是被發(fā)現(xiàn)了,那可就太尷尬了。她為什么要在這里聽墻角啊,搞得鬼鬼祟祟的。 這個念頭剛閃過,她就聽見又一聲巨響,是rou體撞在車身上的聲音和痛呼聲。陳錯心頭一緊,該不會許家又被揍了吧。 再一看,陳錯整個人都懵了。哪里是被揍,許家整個人都被壓在車前蓋上,史少杰粗暴地扯著他的頭發(fā),逼著他將臉抬起來,看角度,這兩個人是在接吻,再一看,史少杰連手都伸進(jìn)了許家的灰色衛(wèi)衣里面,在里面不知是摸是揉,有些激烈。 許家的衣服被掀開,露出了一截腰身,那腰身同樣青紫交加,很多痕跡。 別看許家剛開始還在蹬腿,后來就軟了下來,手也攀上了史少杰的背。大概是不滿意許家不反抗了,又或者因?yàn)閯e的什么原因。她看見史少杰湊到許家耳邊說了什么,又探到許家的脖子上,埋了進(jìn)去。 大概是咬了一口,因?yàn)樵S家滿面痛色,還喊了出來。陳錯慢慢地蹲了回去,不敢再看了。她捧著通紅的臉,心里羞惱地想:“這兩個人知不知道地下停車場也有監(jiān)控攝像頭?。 ?/br> 幸好那兩個人沒有打算在這種公共場合表現(xiàn)活春宮,陳錯蹲在那里沒多久,許家和史少杰就拉拉扯扯,上了車,走了。 汽車聲遠(yuǎn)去,陳錯才從藏身的車后走出來。她雙腳發(fā)麻,手也麻,口干舌燥,讓她忍不住舔了舔嘴巴,拿出手機(jī),要跟陸崢說一說。 可是這種背后說人是非,感覺不太好。雖然陸崢是自己男朋友,但到底也是史少杰的隊(duì)友。陳錯收起手機(jī),拿出鑰匙,隨手一按。剛剛死活找不到的汽車,總算亮了起來,陳錯快步跑了過去,跟逃似的上了車。 陸崢的傷恢復(fù)得很快,醫(yī)生也有點(diǎn)吃驚,也是個人體質(zhì)的原因。之前陳錯為了陸崢推了將近兩個月的工作,為此還引來了肖春的不滿。 現(xiàn)在看來,兩個月的假倒是休多了,根本沒必要。因?yàn)槭掳l(fā)突然,陳錯跟肖春說的時候,也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說服肖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