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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順治終于忍不住心里的暴戾了,狠狠地將手中的毒物擲下,皇額娘,兒子不就是盼著你安分做好你的皇太后嗎,你憑什么不把福全的性命當(dāng)成一回事,你憑什么眼里只有權(quán)力,利欲熏心!這高高在上的皇太后位子還不滿足你嗎? 如果是這樣,那皇額娘今后就別坐這個位子了,是兒子太過縱容你了。 在看到毒物的時候,皇太后心知一切都完了,她布局的一切,她心心念念的權(quán)力在握,不光如此,福臨還會將她給抹除皇太后的身份。 她能不清楚自己的兒子嗎,心里最看重的也是自己的權(quán)勢,同她一樣,畢竟都是同樣的血脈,真是像極了她。 皇額娘盼著當(dāng)上大清皇后盼了太久了,皇額娘既然能將你扶上皇位,為何就不能將后宮權(quán)勢拿捏手中,你可別忘了,沒有皇額娘,哪會有你如今的江山。 皇太后一字一句道:福臨,咱們母子倆向從前一樣不好嗎,你將你的皇貴妃廢了,皇額娘替你好好的掌管你的后宮,咱們博爾濟(jì)吉特氏的女兒哪里不好了,你只要乖乖聽皇額娘的話,再立靜妃為后,一切還是能回到從前的,如果你實在不喜歡靜妃,皇額娘這兒還有許多博爾濟(jì)吉特氏的貴女。 順治搖了搖頭,皇額娘,你真是瘋了。 額娘沒瘋!額娘從頭到尾都只是為了你好,沒有皇額娘,又哪會有你的好日子。皇太后突然笑得極瘋癲,是啊,皇額娘就是想得到后宮的權(quán)柄又如何,皇額娘就是想扶持玄燁上位又如何! 董鄂氏那對母子就不該活在這世上,福臨你也是,你別忘了你是欠了皇額娘的! 瘋了瘋了,皇額娘,你已經(jīng)瘋了。 順治呢喃道,倏忽轉(zhuǎn)過身去,很是平靜道:傳朕命令,皇太后得了癔癥,今后慈寧宮封宮,不得有消息傳出前朝后宮。 此后兒子就當(dāng)沒了皇額娘了。 說罷,頭也不回地走了。 皇太后笑著笑著哭了,哀家是后宮之主,哀家的權(quán)力只能由哀家掌控,皇貴妃不過是一介無能之人,哀家又有什么錯! 皇太后犯癔癥了,沒有人敢在皇上面前提及這件事,魏婧薇或許應(yīng)該在接見朝廷命婦時有所反應(yīng),可她憑什么,又不是要了皇太后的命,只是徹底讓皇太后沒法翻身罷了。 奪了她最愛的權(quán)勢,讓其生不如死,這就是她想要的報復(fù)。 而接下來就是皇上了,欠了原主的總要有人還吧,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天經(jīng)地義。 只是現(xiàn)在不用著急。 福全都還沒到能掌控權(quán)力的時候,過猶不及,皇上還得好好坐在這個皇位之上,穩(wěn)固江山。 至于在那之后的皇上,是越發(fā)不喜歡在景仁宮過夜了,不,不止是景仁宮,連同后宮的妃子都不大喜歡了,反而將選秀一事提早,看來是打算重新選一些入宮的妃子了。 魏婧薇猜想,皇上可能是在皇太后那里得到了情感的挫敗吧,連親生額娘都能這般對他,對其他人更是信不過了,又或者是皇太后在他耳邊說了一些她的壞話,離間他們本就顯得虛渺的感情。 不過這都無所謂了,后宮權(quán)柄是掌握在她手中的,只要她一日沒有犯錯,就一日安然無恙,皇上沒有理由將她廢了,況且,連她這個一直陪伴在身邊的人都不相信,皇上還能相信誰呢。 說到底皇上也不過是一心只有自己的人,說的好聽一點是任性,說的不太好聽就是太過傲慢了,前世同董鄂妃恩恩愛愛時,照樣不忘寵幸旁的妃子,同皇太后發(fā)生矛盾時,只會將怒氣轉(zhuǎn)移到旁人身上,就連原主殉葬一事,還是他親自下達(dá)的命令。 就是怕自己死后沒有人在身邊侍候,原主與董鄂妃相像的容貌在那時就成了一道催命符。 魏婧薇心里很冷靜,知道一切事情還得等待時機(jī)的到來。 順治十五年時,秀女進(jìn)宮,其中有吏部侍郎石申之女石氏,云騎尉伍喀之女穆克涂氏等容貌清麗之人,據(jù)說是仿著皇貴妃的儀態(tài)找尋的妃子。 這類人還挺多的,魏婧薇差點沒被氣笑,沒想到自己也會有成為白月光的一天,還是活著的白月光,怎么皇上不將那些妃子都封為福晉位啊,起碼要對得起她這個白月光的名頭啊,太沒意思了。 她與皇上是注定要漸行漸遠(yuǎn)了。 魏婧薇滿心的無所謂,冷眼看著皇上將石氏封為福晉,以及這穆克涂氏被封了小福晉,這些妃子都封位了,就沒有落下一人的。 可能是皇上的恩寵讓人眷戀,石氏等人幾乎都沉浸在皇上的放縱中。 但始終沒有一人有孕,可能皇上也是不在意這事,在面上是越來越喜歡福全,恨不得將福全是他選定的繼承人一事宣告天下,但就是越發(fā)少去大阿哥生母的寢宮了。 雖然面上給足了皇貴妃敬意和尊重,但更細(xì)微的變化或許只有當(dāng)事人才清楚吧。 有一次順治經(jīng)過景仁宮時,久久佇立原地,身邊的太監(jiān)問道:皇上,可要到皇貴妃處,聽說皇貴妃這些時日天天盼著皇上過去。 順治不說話,半響,才遲遲給出話語,皇貴妃忙著后宮之事,朕還是不過去打擾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