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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救我?guī)熃?/br> 她臉色沉凝了幾分, 二話不說從他懷里跳下來,往行宮的方向去。 薄意卿打量她離開的方向, 也并沒有要攔她的意思。 他抬腳跨出大殿,反而轉(zhuǎn)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路上看到一只蟲子便捏碎一只, 乃至這一路走下來, 行宮里幾乎再沒有一個妖仆,滿地密密麻麻全部都是無數(shù)蟲子的尸體。 地面的靈花靈草隨著他的步伐,逐漸褪去鮮亮的偽裝,露出底下毫無生機的嶙峋石土。 在所有行宮里都找不出第二只蟲子的時候, 整個行宮底下仿佛有什么怪物漸漸蘇醒, 開始天搖地晃。 宮殿驟然坍塌, 梁柱轟然倒下,腳下傳來尖銳的吼聲, 從大地表面迅速裂開一條裂縫。 地底下的動靜越來越大, 很快便有一只怪物從裂縫里攀爬上了地面。 這怪物本體龐大,它身體是一節(jié)節(jié)蜈蚣, 可身體兩側(cè)密密麻麻的卻是人的四肢。 有的是手臂,有的是腿,結(jié)合在一起的模樣看上去丑陋詭異, 也使人心頭很難不生出驚駭。 光是被它接在身體上的手腳都不知是殺害了多少修士的成果, 更遑論這四周無數(shù)骷髏白骨。 而更加詭異的是, 在它令人作嘔的外殼上,卻有著令人驚異的流光溢彩。 甚至每一瞬的靈法波動,都會看到一層鱗光閃爍。 那件被人不慎丟在這里的鱗衣無疑就是在這里了 而這只怪物無數(shù)次都能在各種修士手里活下來日漸強大,原因多少也與此脫不了干系。 你殺我子孫,該死該死 無數(shù)男女的聲音從它震動的口器中震顫而發(fā),刺耳至極。 若早知道此人是如此棘手的對象,它根本就不會將他留在這里 從薄意卿踏進這地方的第一天開始,他多半就已經(jīng)猜到了什么,所以才順著這怪物的心意讓它掩蓋去記憶,cao控意念。 怪物畢竟不是沒有腦子,思考得雖然有些遲鈍,但不影響它此刻全都明白過來自己被人耍得團團轉(zhuǎn)的事實。 它在露出地面那一剎那猛地舉起龐大的身軀朝薄意卿沖了過來,將他原本站立的位置砸得粉碎。 人若是遭此一擊,后果可想而知。 可它一擊之下重新舉起上身,地上除了一個極深的坑洞并沒有半分血rou模糊的影子。 它轉(zhuǎn)身望見薄意卿站在另一處建筑的屋檐角上卻并不驚訝,眼中反而掠過一抹得逞之色。 它的身體沒有完全爬出裂縫,是因為它身體的另一端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那個男人的身后 這是一只雙頭蜈蚣 另一端怪物般的頭顱撕裂開長滿尖銳刀片般的嘴聯(lián)合夾擊之下,對準薄意卿做出了一個任何人都無法避開的攻擊! 怪物一口吞下了對方后,得意的桀桀大笑。 就在它準備重新鉆回地底下好好消化這頓可口的美餐時,龐大的身軀忽然猛地顫抖。 頃刻間,地動山搖,河水傾覆。 它身上覆蓋的鱗片寸寸失去了鱗光,無形中從它身體表面節(jié)節(jié)剝落 沈拂衣找到慕春臺后完全顧不上解釋。 她一把拉住對方的手跑出了宮殿,大聲道:這里就要塌了,我們快走! 慕春臺狐疑地被她拉著跑出了很遠,直到這個行宮內(nèi)維持了很久的禁制仿佛突然間啪地斷開。 慕春臺的眼神瞬間清醒了過來。 在腳下土地坍塌的瞬間,慕春臺眸色微凜,意隨心念地抬手召來了一只白光耀眼的飛劍,撈上沈拂衣的腰直接沖向了破碎的天穹。 沈拂衣被她這一手直接當場給帥到愣住。 我們?nèi)ツ睦? 慕春臺仿佛保留了在這里發(fā)生的所有記憶,望著她若有所思道:去子午林。 沈拂衣正想拉住她讓她別跑太遠。 結(jié)果就聽見身后一聲巨響,她轉(zhuǎn)頭看見站在屋檐上的薄意卿前后對著兩只張開血盆大口的怪物腦袋。 沈拂衣臉色一變,甚至都來不及喊出聲就和她師姐連人帶劍突然被一陣突如其來的磅礴氣浪瞬間沖擊了出去。 整個妖王的行宮露出了真實的面貌。 舊日的建筑早已斑駁凋零,花草枯萎,河水枯竭。 滿地尸骸白骨,散落蟲子殘骸,惡臭的氣息從地底深處鋪天蓋地地擴散開來。 昔年那座如仙宮般靈氣充沛的華麗行宮,早在萬年以前就已然不復存在。 沈拂衣再一次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樹林里。 她渾身酸軟,爬起來找了一圈才發(fā)現(xiàn)行宮不見了,師姐也不見了。 不等沈拂衣跑得更遠,就讓她在自己原本爬起來的位置又找到了一條渾身是血的小蛇? 沈拂衣有些遲疑地把這迷你的玩意兒抓了起來放在掌心,發(fā)現(xiàn)它都沒有反抗。 她想了想祭出體內(nèi)的靈草,發(fā)現(xiàn)青木之靈再一次跟舔狗一樣撲了過去沈拂衣這才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仔細打量之后沈拂衣才發(fā)現(xiàn)那些血似乎都是它鱗片里滲透出來的。 好在青木之靈舔了它半天以后,終于讓它把血止住,沈拂衣用拿了個小帕子給它沾水擦了個干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