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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她就是蠱師寨的前任族長?和蠱師寨大多數(shù)蠱師穿的隆重獨具地域特色不同,她如今的穿著更偏向于中洲女子的打扮。甚至比中洲女子更艷麗幾分。 若不是宗越早于蠱師寨知曉她就是前族長,怕是想破腦袋也猜不到這么一個妖冶的大美人是冰冷正統(tǒng)的現(xiàn)任蠱師寨族長的親jiejie。 不過眉眼之間,的確有幾分相似。 這位道友是誰?這么一直看我?綠姬適時地露出驚訝的表情,對宗越說。 宗越頷首:在下宋林,見過綠姬夫人。 綠姬掩唇含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在你身上,聞到蠱的味道。 沒想到綠姬夫人對蠱術(shù)也有所研究。宗越淡淡道,來血月教之前,我在張家壩待過幾日,和幾位蠱師有過魚水之歡。可能是那時沾上的氣息吧。 綠姬上下打量宗越:可是宋道友你看起來似乎是中洲的女子 宗越平靜道:都來南疆了,難道還能不體驗一次南疆女子的歡愉嗎? 綠姬低眉淺笑,像是接受宗越的解釋。 她朝長生盈盈一拜,就退了下去。 綠姨終于走了。長生嘟囔,她每天管我管得可寬了。 司空晗單手將他抱起:你從小由她照顧,她將你視為她的親生子,管你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摹?/br> 長生一把摟住司空晗的脖子,可我還是最喜歡司空叔叔。要是司空叔叔每天不是那么忙就好了。 司空晗笑:你啊。等你長大后就知道,不是管你少的人就是真正對你好的。 長生把頭埋進司空晗的脖子里:我不管。 到底是小孩子,他們回來的時候又臨近深夜,沒一會兒,長生就在司空晗的懷里睡著了。 宗越終于有時機問:小教主他? 司空晗道:太小的時候被教主和姬家主忽視,中了毒,身形和心智就一直維持在那年了。 宗越沉吟道:還好心智也維持在那時候。 否則周圍人都長大了,自己還是那般體態(tài)嬌小。正常人都受不了吧。 司空晗輕笑:誰說不是呢? 他輕輕哄了幾句睡夢中的長生,將長生放到自己床上,就引宗越去了客房。 他所居之地之所以叫白池閣,是因為閣中恰巧有一池白色的溫泉。 宗道友若是疲憊,可以去這溫泉閣里泡澡。司空晗介紹說。 宗越頷首,卻并無泡澡的打算。 圓月高懸,她將殘劍留下幻化成自己留在客房內(nèi),自己則離開白池閣,身形隱于山上的叢林之間。 她并沒有剛來窺探天靈石或那位綠姬的意思,只是想到潛龍山的最高點,觀察觀察整個血月教的地形。 咦。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宗越感覺在天上月的照射下,整個血月教泛著淡淡的紅光。 難道這就是血月教名稱的由來? 宗越遲疑了下,忽然另一個異象吸引了她的目光。 剛才她只注意到血月教上方淡淡的紅色月光,現(xiàn)下心神定了定,卻發(fā)現(xiàn)血月教依山而建的建筑不知是不是為應(yīng)潛龍山之名,竟成龍形布局。 只是原本屬于龍脖子那處的建筑卻硬生生沒有燈火。整個布局由潛龍局一下變成斬龍局。 這血月教原先的布局顯然是有高人精心指點過。只要這條長龍在,血月教就會繁榮昌盛生生不息,就算深受重創(chuàng)也如潛龍在淵,終有蓄勢待發(fā)的出頭一天。但現(xiàn)在,這條潛龍,偏偏被人斬斷了脖子。 宗越淡淡冷笑了下。這世上道修少,就算有也少有來血月教的,難怪沒人看得出這血月教的布局出了大差錯。 或許明日,她該重點觀察一下那處斬龍?zhí)帯?/br> 宗越記下斬龍首建筑的所在地,悄無聲息地回了房間。 第二天,司空晗帶她閑逛,宗越故意引著他去了斬龍首所在地,問道:這里是誰的居住之所,竟然沒有幾個守衛(wèi)看管。 司空晗看了眼:是長生的住所。應(yīng)該他去了我那,綠姬就將護衛(wèi)婢女撤了。 居然是長生的住所?宗越微微挑眉。 若是不出意外,住在這斬龍首的人不是被斬的那條龍就是斬龍之人。長生住在這,究竟是代表血月教將毀于繼承血月教后的他手上還是代表他將親手毀滅血月教? 不管如何,和她有何關(guān)系。她需要做的,只是在離開血月教之前,找到天靈石的下落。 司空晗見她凝視著長生的住所,忍不住問道:怎么了? 宗越收回目光,淡淡一笑:沒什么,只是覺得陸教主生了個好兒子。 司空晗看著她,遲疑道:長生的確是個好孩子。 就在這時,血月教的教眾來報:左護法,張家壩的蠱師寨忽發(fā)意外,所有蠱師都死于寨中。教主怕這會影響南疆局勢,吩咐你盡快趕往前殿和他商議要事。 司空晗驚疑地看宗越一眼,很快收回目光。 宗越淡然一笑,既然陸教主叫司空道友商議要事,那隨便派一人帶我在教中閑逛即可。 司空晗漠然地垂下首,很快叫來一人吩咐他領(lǐng)宗越游覽潛龍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