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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便是捧腹大笑,她笑得實(shí)在太大聲了,一開始她還是收著點(diǎn)的,因?yàn)橛嘈佬老騺砟樒け。髞韺?shí)在忍不住,笑的越來越大聲,笑到最后她靠在床頭歇了半天才緩過來,隨即,她像是想到什么,再也笑不出來了。 欣欣不會真的……不行吧? 她越想越覺得可能性很大,她剛才的樣子威力有多大她很清楚,凡是一個正常人類,都不可能是那種反應(yīng),除非對方是個幸冷淡,可是這是不可能的,每次她弄的時(shí)候,欣欣的反應(yīng)都很大,那就只能有一個解釋了。 她,不行。 魏知有些憐憫的低頭看了一眼,那里還有些濕熱的感覺,看來…… 后半輩子的幸福算是完了。 余欣欣躲進(jìn)浴室,聽著外面魏知夸張的笑聲,臉上高燒不退,右手指間像是著火了一樣,隱隱還能聞到一股香甜的味道,她顫著手打開水龍頭,任由水流沖刷而下。 一分鐘過去了,指尖的溫度不但沒有退下去,反而有上升的趨勢,臉上更是熱的難受,身上也隱隱有發(fā)熱的跡象。想想剛才自己的樣子,她實(shí)在沒有臉跑出去抓人瀉火,而且就算她出去了,也一定會被笑死的。 浴室的淋浴再一次被打開,微涼的水流沖下來,化解著一切不堪的煩躁。 魏知從外面買完飯回來,見這人依舊把自己關(guān)進(jìn)臥室不肯出來,一拍額頭嘆氣道:“欣欣,你再不出來可趕不上高鐵了?!?/br> 余欣欣要哭了,只得磨磨蹭蹭的去開門,好不容易吃完了飯,想著等下就拎著箱子走人,等寒假過去了,這件事也就沒人會記得了,誰知魏知看她心不在焉的,以為她還在介意剛才的事,為了讓她重拾信心,于是很貼心的開導(dǎo)道:“你不用在意,我,我也不是必須要的?!?/br> 余欣欣:??? 什么要不要的? 她疑惑的思考了片刻,終于琢磨出了一點(diǎn)味道,她氣得要哭了。 魏知看她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有些嚇到,“你別這樣,這不是你的錯,我不介意的?!?/br> “魏-知”她陰沉的紅著眼道:“你給我等著?!?/br> 余欣欣現(xiàn)在的感覺就是后悔,后悔當(dāng)時(shí)沒有把事給辦了,更后悔沒有從浴室沖出去抓人,她是豬嗎?跑什么啊?自己的女朋友,碰一下又怎么了?自己又不是沒被碰過……可惜一切都晚了,她要去趕高鐵了,時(shí)間不等人,可她這事一等就要一個月啊。 余欣欣坐上火車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shí)以后的事了,一路上她都在后悔,這么好的機(jī)會她怎么就錯過了呢?難得魏知主動躺好了。 在檢票口的時(shí)候,她越想越氣,揪著魏知的領(lǐng)子,小聲的說了一句話,然后頭也不回的走了。 魏知愣在原地,臉慢慢的紅了,周圍的人投來奇怪的目光,等她回過神想去找余欣欣時(shí),人早就不見了,那聲極小聲的帶著一絲狠意的話似乎還在耳邊飄來飄去。 “等我回來,保證弄到你三天下不了床?!?/br> 她覺得她后半輩子的幸福似乎還是很有希望的,最起碼小兔子有一個遠(yuǎn)大的目標(biāo),這一點(diǎn)很值得鼓勵。 今天的天氣很好,連帶著她的心情也很好,電梯門打開的時(shí)候,她甚至想好等余欣欣下了高鐵,她要怎么去將人逗弄得面紅耳赤。 她走出電梯,空曠的走廊里立著一個人。 那是一個看上去異常消瘦柔弱的女孩子,她的個子不高,漆黑的長發(fā)沒有做任何燙染,一直垂到腰間,額前的劉海有些長,遮住了左眼,她的皮膚很白,配上柔弱的五官,瓷娃娃一樣漂亮,很容易就會讓人產(chǎn)生保護(hù)欲。 女孩顯然聽到了動靜,看到不遠(yuǎn)處的人時(shí),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如百合般純潔干凈,消瘦的身體似乎也因這個笑容有了些活力,不再像剛才那樣病弱了。 “知知,你回來了?” 她停下腳步,嘴邊的笑還未放下,整個人僵在原地。 作者有話要說: 某人話說的很豪氣,一到關(guān)鍵時(shí)刻就犯慫。 第96章 我欠你的,該還完了 臨近年關(guān),天氣愈來愈冷,前幾天小城開始飄雪,斷斷續(xù)續(xù)的落了好幾天,老人常說“瑞雪兆豐年”,余欣欣看了眼窗外厚厚的積雪,卻有些高興不起來。 金子已經(jīng)在家里憋了好幾天了,正鬧著要出去玩,余mama笑罵了兩聲,牽著它出門了。 她回來已經(jīng)快半個月了,前兩天下樓倒垃圾時(shí)遇到了秦睿,他看起來像是瘦了,眼神也更加淡漠,本以為兩人見面即便不再如從前,也能正常交談,但實(shí)際上卻有些尷尬,互相問了聲好以后,閑聊了兩句便各自回去了。 突然想起周彤以前說過的一句話,“分手后的兩人是做不成朋友的”,她當(dāng)時(shí)還嗤之以鼻,現(xiàn)在想想倒是覺得有幾分道理。 家里只有她一個人,角角落落都很安靜,桌子上放著一張老照片,是三人很久以前拍的,那時(shí)候的秦睿笑容明朗,陸辰陽光帥氣,而她一臉燦爛,可是,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開始,時(shí)光在他們之間隔開了一條長長的溝壑,他們終究是和以前不一樣了。 傍晚的時(shí)候,她給魏知打了個電話,那頭過了很久才接通。 “喂”熟悉的清冷嗓音貼著她的耳郭。 “魏知……”她拿著手機(jī),看著天邊絢爛的晚霞,突然有些難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