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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了抱拳,謙卑地垂下頭: 晚輩涼錦,見過前輩。 末了,她又繼續(xù)言道: 晚輩因故誤闖此地,無心冒犯前輩清修,還望前輩恕罪。 縱然眼前之人讓涼錦感覺不到一絲生氣,就好像只是一抹幻影,隨時可能散去,但她不敢賭這個女人究竟是真是假,縱然是假的,她也一定有能力讓自己出不了這間大殿。 她言語誠懇,態(tài)度恭敬,不料王座上的女人卻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涼錦疑惑抬頭,便見那女人坐正了身子,將兩手并攏,十指相合,笑意盈然地看著她: 爾大膽心細,善察言觀色,不錯。 涼錦不知如何接話,但見女人忽然起身,沿著玉質的臺階一步一步走了下來,于涼錦五步之外站定,開門見山地說道: 本座不與爾贅言,爾之所以來此,是為本座授意。 聽聞此言,涼錦面色不動,從容鎮(zhèn)定地垂著頭,沒有吭聲,她知道眼前之人既然主動提及,就一定會告訴自己原因。 女人并沒有讓涼錦等得太久,她只沉吟了短短一瞬,就繼續(xù)說下去: 將爾手中之神髓交與本座,本座可用等價之物與爾交換。 這樣的要求既讓涼錦意外,又仿佛在她的意料之中,她來到這里,果然是因為那神髓的緣故。 涼錦抿了抿唇,眉頭輕輕蹙起,縱然她沒有能力反抗,但也沒有道理把自己已經到手的東西輕易拱手讓人。 似是看出她的猶豫和不甘心,女人并未出言催促,以她的實力,的確可以強拿涼錦,迫使涼錦將東西交出來,但她素來公正,從不做以力壓人之舉,更遑論為難一個晚輩。 方才之所以強留涼錦,不過是爭取與她對談的機會罷了。 此番見涼錦不愿,她秀眉輕蹙,猶豫了一會兒后言道: 此物于本座而言意義非凡,它是本座摯愛之人遺髓,本座于戰(zhàn)后尋人未果,強留一絲執(zhí)念至今,所為的,僅此而已。 涼錦聞言,心神一震,猛然抬頭,目露驚詫地看著不遠處面露哀傷的女人,內心極為震撼。 是怎樣的執(zhí)念,可逾萬年不滅不散,感應到愛人的氣息,縱然實力絕天,卻以如此懇切的語氣請求涼錦將所愛之人遺髓歸還。 她平和的神情與言語尊重的不是涼錦,而是在摯愛之人面前,永遠不肯失了風度,丟了風骨。 女人的坦誠讓涼錦心中震撼的同時,也激起沒由來的沉痛與酸澀,她終于明白了那遺書中最末幾行命不由己,難與君安,痛之、悔之、憾之。是什么意思。 她沉沉地嘆了一口氣,最無力莫過于生離死別,縱有傾天之力,也換不回所愛之人的性命,不可料,不可期。 沉默卻執(zhí)著的等候是放不下,也最疼痛。 涼錦翻手取出那一截神髓,并著玉符一起,將之遞給眼前的女人,并垂眸言道: 這本就該是你的,不用拿什么與我交換,但請你替我找尋一個人的下落,確認她是否安然無恙。 大地崩裂的時候,情霜與她距離不遠,就算女人神識受限,也該在她感應的范圍之內,涼錦心里擔憂,想盡早確認情霜的所在與安危。 女人見涼錦毫不猶豫地將神髓與玉符遞來,說話時坦坦蕩蕩,毫不虛假做作,有些意外。 接過涼錦手中之物后,她眼里劃過沉痛與憂傷,但很快便收斂起來,面上略有猶疑,問道: 何故放棄此等機緣? 涼錦默然,沉吟片刻后回答: 因為她是晚輩的愛人,除了她,對晚輩而言什么都不重要。 這一次,換女人為她的言辭動容,涼錦的言語無疑叩擊在她的心上,讓她歆羨的同時,也由衷感慨。 她懂得涼錦的心意,就像涼錦能明白她的執(zhí)念與深情。 跨越了萬年時光,因緣際會的兩人,竟生出心心相惜的感覺。 女人笑了起來,她的眼眸里承載了悠遠的情誼,緩聲道: 便依爾之言。 言語間,多了兩分真心實意的贊賞和豁達。 她的神識蔓延開來,于瞬息之間延伸過千丈方圓的寸寸土地,終于于混沌之中,找到了情霜。 其實她先前抓涼錦進來的時候是知道涼錦身側有一人同行,卻刻意將她二人分開,就是為了單獨與涼錦詳談,只不過她沒有傷情霜的性命,也不知她具體跌落何地。 先前因為太過在意涼錦手中的神髓,所以她沒有分出靈識去注意情霜,此番再將神識罩在情霜身上,女人立即面露驚訝,竟不由自主地驚呼出聲。 涼錦心里一緊,急忙追問: 怎么了? 難道情霜出事了? 女人驚訝的臉色在聽見涼錦急切的問話后漸漸平復,但她卻不由自主地擰緊了眉,無奈地看向涼錦,好言相告: 此女不凡,天命在身,以爾之力,只怕難以相護。 作者有話要說: 加更!嗷! 例行求評求收求點擊! 第96章 第二十七章真相 此女不凡,天命在身,以爾之力,只怕難以相護。 女人的聲音響在涼錦耳畔,如同暮鼓晨鐘,震得她腦海之中嗡嗡鳴響,同時也讓她無力苦笑,就連這來自萬年前的前輩,都覺得她保護不了情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