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渡 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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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疏:“這樣吧,明天我們先跟團走,去看看情況,回頭你跟有關(guān)部門溝通下,最好暫時把追龍山給封了,閑人免進,否則普通人有一個算一個,在那些人面前全是砧板上的魚rou?!?/br> 李映苦笑:“那地方是風景區(qū),地方財政大半靠旅游業(yè)的,封山不封山,我說了不算,需要時間去溝通協(xié)調(diào),這件事我知道了,有結(jié)果會通知你們的,追龍山那邊勞煩你們費心了,我現(xiàn)在就去知會西南分局的同事,讓他們留意這里?!?/br> 何疏:“老李,保重身體啊,萬一你掛了,我們找誰領(lǐng)獎金去?” 李映沖他揮揮手,那意思是一切盡在不言中。 視頻通話結(jié)束。 鳳鳳咕嚕嚕把一碗泡面吃完了,還把鳥喙伸進去喝湯。 它確實是餓狠了。 從前跟著廣寒四海為家的時候,它也吃過泡面,但自從住進何疏那里,廣寒又學(xué)了一手好手藝之后,它就看不上這種簡單的快餐了,現(xiàn)在純粹是餓到極點返璞歸真,何疏甚至還拿出手機,拍下它吃飯的樣子。 鳳鳳扭頭:“你干什么!” 何疏:“拍照留念,記錄你的二逼時刻?!?/br> 鳳鳳:“你等著,我吃完必咬你?!?/br> 何疏:“你是鳥又不是狗,怎么成天想著咬人,鳳凰就你這樣一點素質(zhì)都沒有?” 一人一鳥平時打嘴炮已成慣例,哪天何疏不開口嘲諷,鳳鳳還會覺得他被借尸還魂了。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略顯急促。 廣寒過去開門。 站在門口的是個年輕女孩子。 何疏有印象,對方叫歐陽樂樂,正是之前被大家誤會跟吳亮發(fā)生關(guān)系的女生。 后來吳亮跟著劉寧先回城作檢查,歐陽樂樂不愿跟著去,又想出來散散心,索性還是跟著旅行團出發(fā)了。 “寒哥好,我過來問問表哥,今天有什么行程安排嗎?” 小姑娘挺有禮貌,站在門口,眼睛也沒有亂瞟,但是鳳鳳那一身五彩毛羽實在太令人矚目了,就算她沒有特意去看,眼角余光依舊不由自主為其吸引,視線轉(zhuǎn)了過去。 于是她就看見,一只形似鸚鵡的鳥站在泡面邊上,一動不動。 鳳鳳不敢動。 動了,就得解釋房間里為什么會有一只跟普通鸚鵡長得不大一樣的活鸚鵡,怎么看怎么像保護動物,一旦被外人看見,與其費盡唇舌去解釋,不如直接不動裝死——這是何疏之前教鳳鳳的。 關(guān)鍵時刻,它想起來了。 歐陽樂樂:??? 廣寒:…… 鳳鳳:…… 歐陽樂樂驚嘆:“這是擺件?” 何疏一本正經(jīng):“嗯對,我?guī)淼耐媾?,好看吧??/br> 歐陽樂樂:“太好看了,這應(yīng)該是工藝品了吧!” 何疏走過去,捏捏鳳鳳的后頸皮。 “你看,玩偶?!?/br> 鳳鳳:…… 何疏心道,幸好她沒看見小惠,不然估計要尖叫起來。 歐陽樂樂看上去也想摸一摸,但終歸想起正事。 “表哥,我剛?cè)デ瞄T,小田自己住一間,沒人回應(yīng),去找蔣思因,他室友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出去了,我只能先過來問問你,本來昨晚小田說了今天七點就要下樓集合,但到現(xiàn)在,她連電話都打不通。” 何疏感覺不對:“蔣思因的電話呢?也沒打通?” 歐陽樂樂點頭:“他室友睡得沉,連他什么時候離開宿舍都不知道。” 何疏:“他昨晚是回房間睡的嗎?” 歐陽樂樂:“對,我們一幫人玩到快十二點才散,我親眼看著他回房間的。” 昨天晚上,何疏本來是讓蔣思因到自己房間加床睡覺的,但是當時他被下了降頭,又被查哈法師攝魂,跟降頭師斗法斗了整整一晚上,現(xiàn)在天也快亮了,蔣思因昨晚肯定是看他感冒發(fā)燒,被廣寒背回來,也就沒過來打擾。 但小田也不在,又是怎么回事? 小田是個責任心極強的導(dǎo)游,絕對不可能到約好的時間,還沒起床。 何疏當即撥打兩人的電話,果然都沒人接。 “蔣思因的電話就在他自己床頭,根本沒帶走?!?/br> 歐陽樂樂見他神情嚴肅,也跟著緊張起來。 何疏當機立斷,先找到酒店前臺說明情況,讓工作人員把小田的房間打開,里面果然沒人。 兩個大活人,在酒店走失了。 前臺小姑娘道:“不可能呀,我昨晚值夜班,中間也就上了兩趟廁所,不可能正好那么巧,兩人都在那幾分鐘離開吧?” 事到如今,只能查監(jiān)控了。 住客失蹤,酒店難辭其咎,比他們更想快點找到人,當即帶著何疏等人到監(jiān)控室,開始翻找監(jiān)控。 第88章 根據(jù)蔣思因的室友回憶,他們回到房間,洗完澡上床,那時候已經(jīng)是一點半。 他之所以記得這個時間,是因為女朋友一點半正好給他發(fā)了一條晚安的信息。 那時候蔣思因就好端端睡在他隔壁床,根本不可能出去。 而歐陽樂樂過來敲門的時間,是凌晨五點。 也就是說,蔣思因失蹤的時間,是在一點半到五點之間。 就算確定了時間段,錄像回放快進,找起來也很費事。 就在眾人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之時,他們終于發(fā)現(xiàn)一絲曙光。 “停?!?/br> 叫停的是廣寒。 他的目光精準鎖定凌晨兩點五十五分那一刻的畫面—— 前臺正好是交接班的時候,上半夜的員工下班,下半夜的員工還沒到,中間有十分鐘左右的空隙,大廳正好是沒人的。 蔣思因從電梯走出來,漂浮也似地走向大門,很快消失在門口。 之所以用漂浮來形容,是因為他腳步虛浮,晃晃悠悠,跟踩在棉花上一樣,更像是在夢游,而不是清醒狀態(tài)下離開。 過了大概兩分鐘,小田也出現(xiàn)在監(jiān)控里。 她腳步匆匆,跟在蔣思因后面,隨即也離開監(jiān)控視頻范圍。 “他們倆都夢游了?!”歐陽樂樂不禁驚呼。 “蔣思因的神智可能不太清醒,但是,你看小田,”何疏指著屏幕,“她的步伐明顯是清楚的,而且蔣思因連手機都沒帶,腳上還穿著酒店的拖鞋,小田手上卻拿著手機,身上也有外套,腳上是外出的運動鞋。她很可能是半夜發(fā)現(xiàn)蔣思因外出,想跟在后面。” 歐陽樂樂急道:“那現(xiàn)在怎么辦,趕緊報警吧?” 何疏也贊成報警,但他覺得這事沒那么簡單,他們前腳遇到降頭師,后腳蔣思因就失蹤了。 這更像是一場蓄謀已久的計劃,蔣思因就是對方相中的獵物。 歐陽樂樂報警的同時,何疏給施從達打了個電話。 雖說鶴城跟荼城相隔十萬八千里,但天下警察是一家,施從達聯(lián)系同行,肯定比何疏來聯(lián)系要更有效率。 警察來得很快,也不知道施從達說了什么,對方把何疏當成半個同行,還讓他們留下來協(xié)助找人。 至于其他人,何疏讓歐陽樂樂先把旅行團的人集合起來,告知他們小田的情況,并在警察協(xié)助下,組織所有人在天亮之后乘坐纜車下山,先回到市區(qū)。 把其他人安頓好,他們才能開始找人。 負責跟他們接洽的警察叫姜翰,剛參加工作沒多久,開朗愛笑,見面沒說上兩句,就跟何疏頗為投緣。 但他聽說何疏找人不帶上他時,就不同意了。 “何哥,施大是我警校師兄,很厲害的那種,他說你有本事,那你肯定不賴,不過既然接警的是我,我就有責任跟你一塊去找人,我是當?shù)厝耍瑢ι搅昵闆r熟悉,你們這樣單槍匹馬去闖,反倒很容易出事?!?/br> 何疏尋思施從達肯定沒給小姜說明白,自己跟廣寒到底是干嘛的。 “施從達是怎么給你形容我們的?” “施大就說,找人以你們?yōu)橹鳎屛遗浜?。他還說——” 姜翰特意頓了頓,湊過來,神秘兮兮。 “說你們是特管局的,讓我別多問。” 何疏:……他就知道施從達沒有好好給對方解釋清楚。 “小姜,我們不用向?qū)В材苷胰?,他們失蹤這事不簡單,別說你一片兒警沒法配槍,就算能,這事也不是槍能解決的。” 姜翰道聽途說,隱隱綽綽也知道一些特管局的事兒,當下就好奇得不行。 “巧了,我這邊也正讓同事聯(lián)系,看看能不能到定位田導(dǎo)游的手機,咱們兩邊一起找,不礙事?!?/br> 見他沒有堅持,何疏點點頭。 “我們先去小田房間?!?/br> 姜翰既然好奇,肯定會跟過來,何疏也沒攔著。 他們刷卡進了小田房間,何疏讓廣寒把門窗關(guān)上,把從自己房間帶過來的背包打開,從里面拿出香爐,一小袋米,和三根香。 米被倒進香爐里,三根香并排插好,何疏用打火機點燃。 姜翰:…… 門窗關(guān)上,隔絕一切有風吹進來的可能性。 姜翰看著何疏雙手捏訣,低聲念了一段神神叨叨的話之后,那三縷原本緩緩?fù)仙㈤_的煙氣,忽然就變得筆直,像有什么東西強迫它們立定站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