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繞指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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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叫得實(shí)在是有些溫柔。 周河恍惚了一下。 像是她曾經(jīng)期盼過的。 只不過來得太晚了點(diǎn)。 按在她臉頰上的那只手是冷的,睫毛翕動間周河的眼神在黑暗的房間里還是如往常一樣沉靜。 周河望著映射窗外斑駁光痕的天花板,耳邊是男人墮落的呻吟。 沒了以往的高冷難攀,那些傲然的驕矜已然化成了纏綿的繞指柔。 但是還差得遠(yuǎn)呢。 這只是一時(shí)的淺淡yuhuo,輕易地就能熄滅。 不夠。 不把李擇川的心燒成灰,周河怎么能甘心。 “啊,呃嗚——哈啊……” 那頭一無所知的人發(fā)出聲爽極的呻吟,赤裸的寬闊背脊用力緊貼著床,勁瘦腰身的肌rou都在抽搐著一跳一跳,腹部清晰漂亮的肌rou壁壘隨著艱難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著。 那張雪白昳秀的面頰覆了層迷失情欲的昧紅,清冷的眼神此刻有點(diǎn)渙散,嫣紅的嘴唇微張著呼出融融熱氣。 而被手掌緊緊攥住的性器被蒙在周河的內(nèi)褲里也抽搐著射出一股股壓抑已久的濃稠jingye,大腿繃得像要抽筋一樣僵硬。 黑色的布料逐漸洇透了抹乳白色。 李擇川就著滿手的濕潤又?jǐn)]動了幾下,因?yàn)橛辛薺ingye的潤滑,這動作發(fā)出有些色情黏稠的聲音。 他大腿沒有聲響地伸直了擱在床上,上挑的眼尾透著淡淡濡紅,漆黑的睫毛低垂看著自己手下的東西。 那條內(nèi)褲變得濕漉漉的,揭開就是仍鼓脹著的rou柱,頂端的粉嫩rou傘泛著濕淋淋的水光,馬眼還從小孔里往外擠出殘余的精水。 一部分jingye浸透了周河的內(nèi)褲,一部分攀著青筋淡淡的柱身,蛛絲一般黏膩著。 李擇川默默抬手用濕透的內(nèi)褲擦著自己的性器。 有點(diǎn)奇怪,往常一次也就差不多了,今天射了一次還是硬得厲害。 嗓子有些干澀地吞咽了一下。 “射了么?”周河倒是很平常地說出這句話,叫李擇川如坐針氈起來,“你剛剛叫得有點(diǎn)大聲?!?/br> 第二次干這種事了。 還被周河這么說了。 李擇川嘴唇尷尬地抿了起來,渾身的熱意也稍微淡了點(diǎn),雙腿慢慢并了起來。 “我……沒事,沒人聽到的?!彼匀皇怯锌紤]過的,哪會什么都不管就放蕩地呻吟,所以只是這樣解釋道。 “有人聽到,”周河一笑,“我聽到了?!?/br> “不是說好聽嗎?”李擇川的聲音也有點(diǎn)啞意,此刻也有些反客為主的意味,“喜歡嗎?” 周河仗著他看不見翻了個(gè)白眼。 比起李傲寒,那還是差得遠(yuǎn)呢。 能跟李傲寒說的話,要是跟李擇川說了,他怕是會一蹦三尺遠(yuǎn)。 沒事,循循善誘。 “好聽呀?!敝芎拥穆曇魪膿P(yáng)聲孔里清晰地貼著李擇川的耳朵,“要是在我面前也這樣就好了?!?/br> 在自己面前就知道假正經(jīng)。 李擇川哼了一聲,“少折磨我了?!?/br> 周河頭發(fā)散在枕上,手抬起來覆住了眼睛,“……哪里折磨你了?!?/br> “有點(diǎn)想你了。” 甜蜜依賴的話語分明地鉆進(jìn)李擇川的心里。 這也就分開沒多長時(shí)間吧,幾個(gè)小時(shí)? 還真是有點(diǎn)黏人。 不過,不算討厭。李擇川嘴角的小弧度又莫名翹起來了,被他察覺到又強(qiáng)行壓了下去。 “有事就給我發(fā)消息,”他只是鎮(zhèn)靜地說,“看到都會回的?!?/br> “又給我回個(gè)句號么?”周河輕聲笑道。 李擇川一時(shí)語塞,耳朵離屏幕更近了點(diǎn),冰冷的屏幕貼著暖熱的臉頰。 “不會?!彼@樣回答,“我會好好回的?!?/br> 那頭隨便應(yīng)了一聲,又打了個(gè)哈欠,“好困?!?/br> “睡吧?!崩顡翊ㄊ种嘎唤?jīng)心地摸著自己的腹肌,“晚安,周河?!?/br> “晚安?!敝芎右不亓艘宦暎洲D(zhuǎn)過來問他,“怎么又叫我名字了?” 李擇川輕笑了一聲,“那你想讓我叫什么?” “就你,先叫的那個(gè)嘛……”她含糊地說。 別別扭扭的。 “哪個(gè)?”他也難得生了點(diǎn)明知故問的戲弄心思,柔軟舌尖剮蹭著敏感的牙膛,癢酥酥的。 “……算了,沒什么。” 那頭聲音悶悶的。 這下李擇川真的笑了出來,手背抵了下光潔的額頭,仰月唇縫間露出點(diǎn)雪白的牙齒。 淺淺的笑聲停了。 “晚安,”男人的聲音有些繾綣,“周周?!?/br> 那邊靜了一下。 周河的聲音也甜甜蜜蜜的,“晚安,哥哥。” 電話被掛斷了,手機(jī)被丟在枕邊。 她沒再發(fā)消息過來。 大概這次是去睡覺了。 因?yàn)檫@么一通聊天,性器已經(jīng)半疲軟了下去,只是胯間仍殘留著未散的熱意和黏稠情潮。 那條濕漉漉的內(nèi)褲搭在他的大腿上,被兩指又拎了起來。 有些鬼迷心竅的,他捏著邊沿嗅了一下。 反應(yīng)自己做了什么下流事,李擇川眼睛難堪地閉了一下。 還好根本沒人看到。 自然更多的是他自己體液的味道,一股濃烈的石楠味,只夾雜著一絲幾乎被覆滅的清淺香氣。 是周河的。 看著胯間又馬上想升旗,李擇川拎著那條臟污的內(nèi)褲果斷去了浴室。 洗完澡之后他又怎么處理這個(gè)物品猶豫了起來。 畢竟不是自己的東西,丟掉有點(diǎn)過分。 但是這么一條明顯的女士內(nèi)褲放在臟衣簍里被人看到了那不是社死現(xiàn)場。 于是快要凌晨的時(shí)候,李擇川在浴室搓著被自己弄臟的內(nèi)褲,不方便出房門去用烘干機(jī),又舉著吹風(fēng)機(jī)晾了半天。 把它藏在了不常穿的衣服堆里。 活像做賊。 所以這算自己收到的周河的第一個(gè)禮物嗎?昏昏欲睡間李擇川這樣胡思亂想著。 也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