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頁
宴疏同咋舌。 “他剛剛說的那些話你就當(dāng)是耳旁風(fēng),別往心里去。我簽下你沒有絕對沒有別的目的,就是覺得你是一個很好的苗子,我覺得我可以把你帶到……” “我知道,秋姐,你不用解釋的?!毖缡柰剡^神來,沖她笑了笑,“誰是真心對我好,這種事情我又不是分辨不出來?!?/br> “我沒什么問題,倒是秋姐你要多注意。我看那個崔樺心里沒按什么好心思?!?/br> “我能有什么,他就是還想把我拐回去,繼續(xù)給他免費當(dāng)苦力而已。這也不是第一次說了,以前都是給我打sao擾電話,今天沒想到在這里碰到他了。” 許艷秋不屑道:“表面上裝的恭恭敬敬的,實際上就是想讓我去他的工作室里做個小助理。他倒是也真敢想,不知道哪里來的臉?!?/br> “回去哪里?躍翔嗎?”宴疏同突然想起來他第一次和許艷秋見面時的場景,“那次秋姐你在會議室里打電話,說什么人渣……” 他頓了一下,捂住了嘴,“對不起,姐。我那天真不是故意偷聽的?!?/br> “沒事,你聽見也沒關(guān)系。那就是一個人渣,一個白眼狼。”許艷秋不想刻意向宴疏同隱瞞她的過往,就主動說了出來,“我入行的時候,帶的第一個藝人其實就是崔樺?!?/br> “這么多年浮浮沉沉,也算是出了頭。我一手把這個白眼狼帶出來,結(jié)果他可倒好,扭頭就投靠了別人,去抱大腿了。還美名其曰是為了我們兩個人以后的發(fā)展?!?/br> “他抱上了大腿,經(jīng)紀(jì)人的位置就成了別人。我不僅要把自己多年的成果轉(zhuǎn)送他人,還要從頭干起,變成一個小助理。我在躍翔帶了四五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結(jié)果他們就這么啪啪往我臉上打。” “我咽不下這口氣,正好師兄聽說了我的遭遇,就把我挖到了尚啟來。” “崔樺覺得我和他認識了這么多年,不可以拋下一切就離開。但我就這么真的走了,他就慌了?!?/br> “他新?lián)Q的經(jīng)紀(jì)人就只是他抱的大腿的親戚,實際什么也不懂。我走了以后,他的工作室就亂套了,聽說現(xiàn)在被那個經(jīng)紀(jì)人折騰得一塌糊涂。他就又想到了我,想讓我回去。” 這些話許艷秋都是用很平淡的語氣說出來,但宴疏同卻可以想象出來,那個時候被背叛的秋姐心里應(yīng)該有多無助。幸好當(dāng)時還有宋哥,過來幫了他秋姐一把。 不過……宴疏同想到剛才崔樺面對許艷秋時,過于曖昧的語氣和動作,心里有點猜測,或許這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不只是經(jīng)紀(jì)人和藝人的關(guān)系。 但許艷秋沒說,他就當(dāng)什么都不知道吧。 …… 宴疏同的試鏡是在快中午的時候開始的,他在試鏡之前只拿到了一個人物小傳,關(guān)于劇本是一概不知,一直到試鏡開始了才拿到一部分的劇本。 導(dǎo)演讓他試了兩段,他看結(jié)束時導(dǎo)演還有制片人都露出了比較滿意的神色。 臨走前,導(dǎo)演甚至還暗示了他一句,“小宴下半年剛開始的時候,檔期應(yīng)該是空的吧?” 宴疏同一愣,隨后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對,目前是沒有安排工作的?!?/br> “好,很好?!睂?dǎo)演點點頭,“那你就先回去等通知吧,最多三天,我們就會給你結(jié)果?!?/br> 宴疏同高興地走出了屋子,告訴了許艷秋這一好消息。 許艷秋剛剛因為見到崔樺,而萌生出來的壞情緒都被好消息給覆蓋,她拍了拍宴疏同的肩膀,“好,我回頭就把下半年的檔期給你空出來。保證不會有其他事情妨礙到你?!?/br> 然而,三天以后宴疏同并沒有得到劇組給他的通知,反而在微博上看到了《烽火諸侯》劇組發(fā)布的病弱軍師的定妝照。 劇組定下的演員,并不是宴疏同。 許艷秋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被氣得不輕,找了熟人去打聽,才發(fā)現(xiàn)這里頭居然還有崔樺和躍翔的事。 “是我疏忽了?!痹S艷秋坐在辦公室里,愧疚地和對面的宴疏同說道,“演了軍師這個角色的,是躍翔的藝人,正好還簽在了崔樺的工作室下。” “崔樺之前就被定了《烽火諸侯》的男二,他一定是故意針對的?!?/br> 許艷秋揉了揉酸脹的太陽xue:“怪我那天在遇到他以后,失去了一些理智,沒提前幫你想到這一點?!?/br> “疏同,你放心,我一定給你把這個角色撕回來。我和導(dǎo)演溝通過了,他那邊還是更滿意你的,只是這個電影畢竟不是他一個人能說了算的,他背后還有投資商?!?/br> 但他們也不是這么容易就被欺負了的,再怎么說,宴疏同也是尚啟名下的藝人。 她把情況上報給公司,高層也不會讓這個臉平白無故地,被對家躍翔給打了。事情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算了,秋姐。你別麻煩了,是我和這部戲沒有緣分。” 宴疏同又說:“崔樺能把自己工作室的藝人插進去,還能讓導(dǎo)演同意,那就說明他認識這部戲的投資方,而且這個投資方應(yīng)該來頭也不小?!?/br> “這種情況下,咱們沒必要和他硬碰硬了。而且就算我真的能進劇組了,后期的拍攝也未必會順利。萬一他又想了什么辦法,讓后期把我的戲份直接一剪沒了呢?” 許艷秋知道他說的有道理,但胸口始終有口惡氣出不去。 這種感覺就像她當(dāng)初遭遇崔樺背叛時一樣,上不去也下不來,惡心得她難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