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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龍傲天對我跪下了[快穿]在線閱讀 - 第12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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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事兒傳的這么快, 根本原因還在當(dāng)事人自己身上。

    洪元寶傷的是手、不是腳, 書院又不是官府大牢, 也沒有將人關(guān)在自己的院子里不讓出去的理。洪元寶雖然心智不全, 但卻是一個活潑的性格,早先幾天因為傷口的緣故, 還老老實實在床上躺了一段時間,但等身體稍稍好轉(zhuǎn),他就坐不住了、想要往外跑。

    小廝早就知道書院里先前的事了,明白洪元寶這會兒出去討不了好,他自然是要攔,但是到底洪元寶是主子,后者硬要往外跑、他也攔不住。

    于是就出現(xiàn)了這天方暇看見的這一幕。

    一群學(xué)生圍城一圈,人群時不時爆發(fā)出一陣轟然大笑, 那笑容里絕沒有什么善意的意味,刺耳的嘲意只要稍稍分辨一下就能聽出來。

    方暇一開始倒是沒有想那么多,只當(dāng)是這群學(xué)生又找了什么樂子, 只不過他經(jīng)過的時候, 正巧有個學(xué)生回頭, 看見他以后,滿臉掩不住的慌張。

    這明顯“有內(nèi)情”的狀況,方暇要是在看不出來就真的瞎了。

    他皺著眉上前。

    那學(xué)生也是真的慌,見方暇過來,連忙往側(cè)邊一退、讓開路來。

    方暇看了他一眼,也沒多說什么,插了這個空子遞補上去,又抬手拍了拍身前面那人的肩膀。

    那人正抻著脖子往人群里看了,被這么一拍,登時滿臉不耐的回頭,“干嘛???!”

    等看清了是方暇以后,那個“啊”字的尾音要咽不咽,發(fā)出了一聲像是鴨子叫的“嘎”。

    方暇這會兒可沒什么打趣的心思,只抬手比了比,示意他讓開路來。這次的學(xué)生倒是想要開口解釋,不過方暇在他說話之前,就已經(jīng)抬手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會自己看。

    那人最后也只能悻悻閉了嘴,垂頭喪氣地往人群外走。出去的時候推搡到了人,被暴躁地回了一句“擠什么擠?!”,結(jié)果這暴躁哥一偏頭也看見了進(jìn)來的方暇,愣了半天的神兒,最后啞火著跟難兄難弟一塊兒出了人群。

    這一個接一個的讓位持續(xù)了幾個來回后,方暇順利地擠進(jìn)了這個里三層外三層的包圍圈,也終于看清最里面的情形。

    是洪元寶。

    地上鋪了一塊紙,洪元寶正蹲在那里寫字,白紙上遍布墨跡,中間扭扭歪歪地寫了一個四不像到連方暇都認(rèn)不出來的字。

    不只是紙上,洪元寶身上臉上也蹭得全都是墨。

    他今天又穿了件淺色的衣衫,漆黑的墨跡在上面格外明顯,整個人都狼狽得不得了。

    可偏偏他不知道旁人到底為什么笑,人家笑起來,他也只跟著笑。

    襯著臉上東一道西一道的墨跡,整個人越發(fā)滑稽了。

    方暇看著這一幕,只覺得血壓都飆了起來。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重重地咳了一聲。

    另一邊圍觀人群終于注意到了他的存在,那刺耳的哄笑聲瞬間就變得稀稀落落,最后只剩下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洪元寶單薄的“哈哈”聲在這突然寂靜下來的空間回蕩。

    方暇淡淡的環(huán)視一圈,“你們都很閑?”

    這些在圍觀的學(xué)生也知道自己做的不是什么好事,被這么一問之后,一個個紛紛小鵪鶉似的低下了。

    等到那一個個圍觀的學(xué)生領(lǐng)了抄書的處罰(幾個出主意攛掇著的罪魁禍?zhǔn)准颖叮╇x開以后,方暇才將視線轉(zhuǎn)向洪元寶。

    洪元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卻敏銳的感覺到氣氛不對,他不敢像平常一樣一看見方暇就跑過來,連叫人都沒敢叫,只不安地站在原地絞著袖子,手上的墨把那原本還算干凈的袖口蹭得烏黑一片。

    方暇見這狀況,越發(fā)地想嘆氣了。

    被欺負(fù)了也不知道,這情況簡直跟當(dāng)年的小商欽是兩個極端了。

    于后者,黎朝皇宮中當(dāng)年欺侮過他的人,除了一個投誠夠快的福壽,其他人早早就遇到了各種“意外”。一次兩次的還能說是巧,次次如此,方暇又不傻——不過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黎朝皇宮那個鬼地方,不狠一點根本活不下去。

    方暇回憶了一下過往,深深覺得自己這顆心歷經(jīng)世事、早就是老父親一樣的滄桑了。

    不過思緒轉(zhuǎn)回現(xiàn)在,他還是嘆了口氣、拿著帕子一點點擦在洪元寶臉上的墨,后者乖乖低頭任他動作,但方暇很快就發(fā)現(xiàn)這根本是白費功夫,大半印子都干了、不沾水根本擦不掉,方暇也不費那個勁了,轉(zhuǎn)而問:“平安呢?”

    平安就是洪元寶帶來書院的那個小廝,是個挺機靈的小伙、對洪元寶也忠心,有對方看著,照理說不會發(fā)生今天的事兒。

    洪元寶本來還以為自己會挨打,卻沒有想到只是被擦了擦臉,立刻又重新來了精神,這會兒被方暇一問,連忙高聲,“藥,苦!”

    洪元寶雖然說話不太連貫,卻是能聽懂別人問題的,就是別人聽不聽得懂他的回答,那就不一定了。不過多半時候耐心分析一下,還是能明白他回答的含義。

    就比如說這會兒,方暇一思索就明白過來,那小廝是去鎮(zhèn)上的醫(yī)館給洪元寶抓藥了。

    既然小廝能放心洪元寶一個人呆著,那顯然后者還是有基本自理能力的。不過剛剛發(fā)生過那種事,方暇到底還是不放心洪元寶一個人,干脆托人留了個口信兒,又把洪元寶領(lǐng)到了自己這兒。

    方暇打著水把洪元寶臉上手上脖子上(天知道為什么會沾到這兒?)的墨跡洗干凈,又給人換了件衣服,總算收拾出了個能看的樣子來,方暇這才有功夫問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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