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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岑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cao.作。 這香不點給正堂的神像,點給他背后? 他背后有什么? 等等,背后靈? 他陡然反應了過來。 臉色有些古怪。 所以這背后靈是想用祭祀給神像的東西祭他? 這種移花接木他還是第一次遇到,景岑抽了抽嘴角。 “你確定?” 當著那個紅布后的詭異神像的面,這樣做真的不會出事嗎? 這個村子本來就詭異古怪,叫一向跋扈大膽的景岑也有些猶豫。 季回卻十分坦然自若,微笑用陰氣回應。 “你可以不點?!?/br> “不過會發(fā)生什么就不知道了。” 他這樣說話,反倒比.誘.哄.什么的更叫人放心。 景岑作為一個正常人,對突然出現(xiàn)的背后靈抱有警惕再正常不過。 傻子都知道天上沒有白掉的餡餅,身后的鬼不會無緣無故提醒他這里有古怪。 他找上自己一定是因為自己對他有用。 所以……他是需要這個籃子里的香? 現(xiàn)在就是自己在滿足神像和滿足這個背后靈之間做選擇了。 想到村民送來的白蟲和剛才看到的空蕩蕩的褲腿,景岑深吸了口氣,彎腰打開籃子。 季回滿意的看著主角受的動作,他就說書中的主角受不是蠢貨。 雖然腦海里關于這本書只給他灌輸了一個輪廓,書里具體的劇情他記不清了。但是景岑對姜嶼寒那種人都能死纏爛打,多少還是有些勇氣的。 他勾起唇角,靜靜的等著。 看著景岑的動作就知道對方已經(jīng)有百分之六十相信了自己就是背后靈的說法。 季回神色柔和,想象著養(yǎng)魂香的味道。 他之前在深淵副本里時雖然見過養(yǎng)魂香,但是因為那時候他是人,聞不到養(yǎng)魂香的味道。也不知道為什么那些鬼聞了養(yǎng)魂香之后就那么爽的表情。 不過現(xiàn)在可以試試了。 隨著景岑從籃子里拿出香壇來擺好,天色陡然又陰沉了些。 狂風吹的正堂的門啪啪作響,景岑心理咯噔了一下,硬.著頭皮拿出火柴來。 最終又確認了一遍:“現(xiàn)在開始?” “當然?!奔净匾呀?jīng)迫不及待了。 在冷意滲透后背中,景岑咬牙點燃了那根長香。 和普通的香沒有什么兩樣的褐色長香在這種風雨大作的夜晚居然也沒有被吹滅。 大風把景岑襯衣都吹亂了,然而他看見那根村民給的詭異的香柱卻還直直的燃燒著,向著自己身后的方向飄去。 這場景放在夜里陰間無比。 饒是景岑膽子大都有些僵.硬。 季回站在他身后,柔順的鴉發(fā)被風吹散,輕輕的吸了口養(yǎng)魂香。 入口只覺得一股馥郁的香氣縈滿口鼻。 不像食物一樣,而像是某種十分怡人的花香。 香氣順著氣流鉆入他口鼻,模糊了他低垂的眉眼。 不錯。 很舒服。 季回有些愉悅的發(fā)現(xiàn),吸了養(yǎng)魂香之后他嫁衣上的顏色微微深了些。這點兒深色其他人或許看不出來,但是穿著嫁衣的季回卻能夠清楚的感知到。 ——他魂體凝實了些。 可惜一根養(yǎng)魂香還是太短了。 這東西無比珍貴,整個村子恐怕也沒多少。 季回吃著有些可惜。 這時候,被人當著面吃了自己貢品的神像似乎若有所覺。 周圍的氣溫陡然低了下來,里面正堂的紅布上緩緩滲出血滴來,染紅了神龕。 紅色的血滴在地上,順著堂下的磚縫里流出來,季回回頭看了眼,微微瞇了瞇眼,并不害怕。 吸收了養(yǎng)魂香,他能力恢復了不少。 那血滴流成的線在他面前就停止了。 閃電照亮神龕,最后一刻,在暴雨之中最后一絲養(yǎng)魂香也盡數(shù)被季回笑納。 景岑看著燃向身后的香消失簡直毛骨悚然,尤其是在最后閃電的時候。 香灰一絲不剩,他這時才意識到他身后那個似乎并不比古村里的無害。 季回卻沒有看主角受。 而是隔著走廊和蒙著紅布的神像對視,過了會兒后才輕笑了聲,做了個“謝謝款待”的口型。 被束縛住的神像身上血流的更兇了。 這回季回卻沒有再看。 果然,和他想的一樣,這個神像有限制,并不是能夠隨意殺戮的。 要不然一直到現(xiàn)在對方也不可能不動手。 剛才在對方面前吞食貢品就是最好的試探。 或許還沒有到時間,那個古怪的神像能力被限制了。 當然,神像不能動手不代表村民不能。 那個沒有腿的村民介于人和鬼之間,季回無法判定。但是卻知道……對方感受到養(yǎng)魂香流失沒有流向神龕,恐怕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他們。 他收起了面上的表情,在景岑皺著眉時,用陰氣顯現(xiàn)在手機上:“走吧?!?/br> “去哪兒?” 景岑艷麗的面容上有些警惕。 他那會兒出去時瀕死的恐懼感還在,一時之間也有些不敢出去了。 季回卻只淡淡打字:“呆在這里,村民會找到。” 景岑還是改變了主意,不過“我助理怎么辦?” 季回看向他:“我們離開,那些村民會將目標放在我們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