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嬌寵(重生)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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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凝見她如此說,便只得道:“姨娘放心,我會去見阿娘,先問問她的意思。” 周姨娘嘆了口氣,道:“也只得如此了。” 送走了周姨娘,顏凝才仔細(xì)思量起顏冰的事。 顏冰心思高傲,若強自讓她嫁給孟昶,只怕她寧死也不會聽從,到時又不知會生出怎樣的事來,還是早日勸阿爹、阿娘打消了給孟昶和顏冰定親的主意才是。 顏凝來回踱著步子,窗外已然漸漸下起雨來,她望著遠(yuǎn)處的青綠,心中不覺又惦念起南山圍獵的事。 她記得,上一世圍獵時,謝景修遇刺受傷,將養(yǎng)了小半年才好,而幕后主使一直沒找到。可朝野上下都知道,敢出這樣的險招的,滿朝上下也只有康王一人而已。 康王…… 顏凝瞇了瞇眼睛,無論如何,這一次,她絕不會讓康王得逞。 “大哥回來了嗎?” 知畫回道:“今日休沐,大少爺應(yīng)該沒出府去?!?/br> 顏凝一聽,只隨手拿了一把雨傘,便走了出去。 “姑娘!”知畫見她走得著急,趕忙在窗前喚道:“姑娘多少披件衣裳,仔細(xì)受了風(fēng)寒?!?/br> 可顏凝只道了聲“無事”,便消失在了雨幕里。 如今距離圍獵已沒有多少日子了,還有太多的事要準(zhǔn)備,她要早些和顏予淮商量才行。 顏凝一路想著,沒有多少時候便到了顏予淮的院子里。 因著雨大,院子里并沒有侍應(yīng)的下人,顏凝便將雨傘收了放在屋外,徑自走了進去。 屋子里極靜,只隱隱聽到窗外的雨聲。 顏凝卷起竹簾,輕輕走了進去,只見顏予淮正坐在窗邊,奮筆疾書著,不知在寫些什么。 顏凝望著他,不覺有些晃神。 這是上一世她夢中常見的場景,顏予淮死后,她思念成疾,形容枯槁,也只有午夜夢回的這點子念想,才支撐著她挨過一日又一日。 顏凝還記得,那時她病得厲害,幾乎分不清晝夜,只盼著自己也同家人一道死去。 謝以安來看她,她已燒得糊涂了。 據(jù)知書后來告訴她,她錯把謝以安當(dāng)作了顏予淮,拉著他哭個不停,只求他帶了她去。 謝以安問她:“阿凝,你可恨我?” 她迷蒙著一雙眼,勉強看清了他的臉,只一瞬,她便甩開了他的手,恨道:“我只盼著黃泉碧落,永遠(yuǎn)都不要看到你?!?/br> 后來,顏家等人的名字便成了康王府中的禁忌,謝以安不許任何人提起。可也就是那次之后,謝以安將已經(jīng)發(fā)配的顏冰接了回來,安置到了顏凝身邊。 還好,這一世,上天給了她重來一次的機會…… 顏凝不覺紅了眼眶,帶著淡淡的鼻音,輕聲喚了一句:“哥哥?!?/br> 顏予淮抬起頭來,沖著她一笑,道:“阿凝,你怎么來了?” 他站起身來,走到她身邊,將身上的外衫裹在她身上,道:“鼻子都凍紅了?!?/br> “我想哥哥了?!?/br> 她說著,把頭深深的埋在了顏予淮懷中。 顏予淮微怔,卻也沒說什么,只任由她靠著,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后背,溫言道:“誰欺負(fù)我們家阿凝了?” 顏凝搖搖頭,道:“沒有,我只是,突然很想你?!?/br> 顏予淮點點頭,哄她道:“前些日子謝以安命人把蘇昱森藏身的地方告訴我了,我已命人去找了,應(yīng)該用不了多少時候就能把他帶回來。到時候,就再沒有人能欺負(fù)我們家阿凝了?!?/br> “謝以安?” 顏凝頗有些詫異,蘇昱森是他的表哥,他雖慣常看不上他,可到底是康王妃娘家人,他這么做,不怕康王妃不悅嗎? 顏予淮“嗯”了一聲,輕輕把顏凝扶起來,道:“他還算是個明白事理的?!?/br> 顏凝沒說話,上一世出了此事后,顏凝衣衫不整的找了謝以安求救,謝以安雖未說什么,可她依稀記得,那之后便再沒見過蘇昱森了。如今想來,她那時并未將此事告知家人,也許便是謝以安處置了他。 “怎么了?”顏予淮遞了一盞茶給她,道:“神情這樣凝重?!?/br> 顏凝笑笑,道:“沒什么,一些舊事而已?!?/br> 顏予淮點點頭,便在她身側(cè)坐下來,輕啜著茶水。 “哥哥,過些日子南山圍獵,你打算帶誰去?” 顏予淮一聽,立馬擺出了一副了然的神情,道:“你也想去,是不是?” 他笑著拍了拍顏凝的腦袋,道:“你放心,我知道你素來喜歡熱鬧,早已稟了父親、母親,是要帶你去的。不光是你,予潭和阿冰也要去的?!?/br> “我是想問,哥哥可會帶府中死士?” 顏予淮一怔,道:“不過帶上些下人而已,陛下會帶皇家護衛(wèi),用不著咱們府里出力?!?/br> “我想讓哥哥將此次要帶的下人全換成死士,各個都要武功最高強的?!?/br> 顏予淮見她說的鄭重,不覺狐疑,道:“阿凝,你可是知道了什么?” 顏凝思慮道:“我擔(dān)心康王會趁此機會對太子殿下動手。” “這是在陛下眼皮子底下,便是康王再膽大包天,也絕不敢在此時動手的,阿凝多慮了?!鳖佊杌凑f著,輕輕揉了揉她的頭。 “旁人都道不會,可若是燈下黑,也未可知?!?/br> 顏凝此言一出,顏予淮不覺有些狐疑的看向她。他不明白,自從上次康王府壽宴之后,阿凝似乎就對康王府充滿了敵意,先是要退親,現(xiàn)在又突然信誓旦旦的說康王要派人行刺太子,難道,當(dāng)真是她撞見了什么?還是康王府做了什么,讓她察覺到了不妥? “阿凝,你為什么突然這么想?”他忍不住問道。 顏凝見顏予淮一臉凝重的望著自己,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反應(yīng)對于顏予淮來說,也許過于激進了。 現(xiàn)在康王與謝景修雖有矛盾,但于外人看來,還遠(yuǎn)不到魚死網(wǎng)破的地步,更不會到派人行刺的地步。而這一點,也恰恰是上一世康王能成功行刺的原因。 為了避免顏予淮繼續(xù)追問下去,顏凝只得胡攪蠻纏的應(yīng)付道:“此事只是我的推測,全無證據(jù)。不若我們防范一二,若無危險最好,若有危險,也不至于太過被動。” 顏予淮見她不肯多言,態(tài)度有些不耐,也就沒再問下去,他知道顏凝的性子,不想說的話逼她說也沒用,而她以前雖任性了些,但在大是大非上向來不會亂來,這其中必有緣由。眼下仔細(xì)些總沒錯,只道:“好,我會挑十?dāng)?shù)個得力的死士扮作尋常仆從,定不露出端倪來。” 顏凝點點頭,又道:“此次圍獵,太子、康王自不必說,可還有旁人王親去?” 顏予淮道:“自然,阿凝想問誰?” “六皇子?!?/br> “六皇子殿下雖常年云游在外,可因著明年是他生母德妃的四十歲生辰,陛下已命他趕回來了,按理應(yīng)當(dāng)可以參加圍獵的。” 顏予淮說著,不覺看向她,道:“阿凝怎么突然對六皇子這樣感興趣?” 顏凝笑笑,抿唇不語。 六皇子武藝卓絕,若是有他護佑在謝景修身邊,那他們?nèi)俚膸茁时愦蠖嗔恕?/br> 顏予淮不明白她的意思,只道:“六皇子秉性單純,又遠(yuǎn)離皇權(quán)之外,只是愛玩了些,若是阿凝有意,我倒可……” 顏凝見他越說越歪,趕忙打斷了他,道:“我絕無此意,哥哥想多了?!?/br> 正說著,便見侍女走了進來,道:“二姑娘也在這里,倒省了奴婢一趟?!?/br> 顏凝見是孟氏身邊的人,笑著道:“這大雨天的,阿娘尋我可有要緊事?” 那侍女笑笑,道:“是孟家少爺來了,老爺、夫人請你們?nèi)デ皬d見客呢?!?/br> 顏凝不覺詫異,孟昶倒比上一世到得更早些。 也許,冥冥之中她改變了一些事情,很多事情便與上一世不同了。那是否也意味著,她可以改變顏家的結(jié)局? 顏凝的心不覺“砰砰”的跳了起來,她太渴望在這日復(fù)一日的日子中,找到些改變的可能了。 第10章 孟昶 “知道了?!?/br> 她正想著,便聽身旁顏予淮已應(yīng)了,他站起身來,自去取了件外衫穿了,又取了雨傘,方道:“阿凝,走罷?!?/br> 顏凝點點頭,與他一道打著傘走了出去。 外面細(xì)雨蒙蒙,顏予淮雖盡力顧著顏凝,可兩人的肩頭仍都有些濕漉漉的。 一到前廳,便有侍女上前來收了傘,又取了帕子給他們擦發(fā)鬢上的水珠。 還未收拾停當(dāng),便聽見里面?zhèn)鱽眍佔诤驳男β?,他本就是讀書人,又喜歡提攜后輩,想來孟昶是很合他心意的了。 顏凝與顏予淮相視一笑,道:“難得阿爹這樣高興?!?/br> 顏予淮微微頷首,朝里面看了一眼,道:“是啊,想來是與孟家表弟談得很投契了?!?/br> 他說著,見顏凝已收拾好了,便道:“我們進去罷。” 顏凝點點頭,兩人剛出現(xiàn)在門口,便見顏宗翰笑著招呼他們,道:“快來見見你們表兄弟孟昶?!?/br> 顏予淮和顏凝笑著行了禮,孟昶也回禮道:“表哥、表妹,此次進京參加殿試,多虧姑父、姑母容我在府中住下,孟昶多有叨擾,感激不盡?!?/br> 顏予淮笑笑,扶了他起身,道:“表弟說的哪里話?咱們是一家人,這是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孟氏道:“正是呢,予淮說得對。阿昶,你便當(dāng)這里如自己家里一樣,不必拘著?!?/br> 正說著,便見周姨娘帶著顏予潭和顏冰一道走了進來。 顏予潭熱熱絡(luò)絡(luò)的與孟昶見了禮,道:“早就聽父親夸贊表哥的學(xué)問,如今表哥來了,父親要越發(fā)的看不上我了?!?/br> 顏宗翰哈哈大笑,道:“沒個正經(jīng)的,你若是真有這份心,便跟著阿昶做些學(xué)問,我也就放心了?!?/br> 顏予潭道:“父親怕是白費功夫,我們幾個就算加起來,也考不中會元?!?/br> 顏凝不覺看了孟昶一眼,他不過十八九歲的年紀(jì),便已接連考中了解元和會元,當(dāng)真是前途無量,再加上生得相貌堂堂,個性謙恭有禮,便是家世略普通些,也是難得的良配。 顏冰看不上正好,省得誤了別人一生。 她這樣想著,不覺多看了顏冰一眼,只見她低著頭,只顧絞著手中的帕子,一言不發(fā)。 平日里,顏冰總愛穿些鵝黃、青綠之類的顏色,今日卻只著了一件藕荷色的舊衣衫,想來是故意的。 周姨娘望著她,亦是一臉為難。 孟昶朝著顏冰行了禮,顏冰卻只草草回了禮,便徑自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