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也少說幾句。褚京示意保姆把褚庭燦帶走，客廳里只剩下了褚京和褚天河。

    褚京倒了一杯水放到褚天河面前，在他身旁坐下了。

    褚天河抬頭看了眼面前的水，又看了眼褚京。

    褚京心態(tài)還挺好：小孩兒不好教，慢慢來。

    你這一年變化真挺大的。褚天河靠在了沙發(fā)上，閉目捏著眉心。

    褚京回答：可不是，咱家總得有個靠譜的，我都被Albert氣習(xí)慣了。

    褚天河沉默片刻，道：昨天晚上，我聽到車子發(fā)動的聲音看去，Albert已經(jīng)踩了油門，我從車窗外看到他的神態(tài)，跟你大姐當(dāng)年跟我吵架時的癲狂一模一樣有一瞬間，我差點沒呼吸過來

    褚天河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沉穩(wěn)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我好像親眼看到了她死在我眼前，可她當(dāng)年去世時，我明明連她的遺體也沒有見到

    褚京眉心微動，想了下，他還是說：你別老在Albert跟前提他mama，他不愛聽。

    為什么不能提?褚天河沉聲道：他是你大姐的兒子，他應(yīng)該記得你大姐。

    他腦子有病，你腦子也有病?褚京呵了一聲，嘲道：真那么在乎你閨女，早干嘛去了。

    褚天河沉默了。

    褚京有些后悔自己嘴快，他悄悄看向褚天河，發(fā)現(xiàn)他的父親即使是落寞的時候，也帶著不怒而威的氣場，叫人同情不起來。

    我不后悔自己做過的任何事。褚天河淡淡說：就算是你jiejie，當(dāng)年我也給過她回來的機(jī)會，是她自己不要。

    人這一生能做的事情太少了，我只看我得到的。

    褚天河站起來，褚京這才發(fā)現(xiàn)，褚天河的秘書已經(jīng)到達(dá)了門外。

    褚京依在沙發(fā)上，還是問了一句：你當(dāng)年為什么要跟我媽結(jié)婚?她那時除了漂亮一無所有，而你身邊又不缺漂亮的。

    不知道。褚天河頓了下腳步，語氣平穩(wěn)道：不記得。

    你心里到底有我媽嗎?

    她那時除了漂亮一無所有，我身邊又不缺漂亮的。褚天河淡淡道：你說呢。

    褚京沉吟：終究你錯付了。

    褚天河：

    褚京聳肩：顯而易見，我媽更想往上爬，你也是梯子。那你那么多情人都是為了報復(fù)我媽嗎?

    褚京，我沒那么幼稚。褚天河示意秘書稍等一下，語氣隨意道：在任何情況下，我都想過得舒坦一點，跟你mama結(jié)婚是，找那么多情人也是。

    褚京打量著他，道：你年紀(jì)大了，小心身體。

    你cao心cao心你自己吧，腰就沒直起來過，出息。

    褚京下意識挺直了腰，心里暗罵一聲。

    褚天河繼續(xù)道：昨晚事情的始終，曹森之后會告訴你，你看著辦吧。

    行。

    第82章 真相

    褚京最終跟安德烈聯(lián)系上了，之前聯(lián)系不上安德烈的原因是因為他病發(fā)住進(jìn)了icu，阿列克謝家的人想趁他昏迷把褚庭燦接回去，也幸虧褚庭燦沒有回去。

    褚庭燦跟安德烈聊天時像一只乖巧的貓咪，褚京在一旁看著，爺孫倆的對話他是半句也聽不懂，但他看褚庭燦那么乖就泛酸。

    同樣是長輩，怎么就差別那么大。

    最后，褚庭燦跟安德烈親昵地說了再見，結(jié)束之后，褚庭燦臉上還帶著笑意，雖然他笑得略顯可笑。

    因為他臉還腫著。

    褚京把冰袋遞給他，沒忍住磕磣一句：臉笑僵了吧?

    不敢大笑，臉會疼。褚庭燦接過冰袋。

    褚京奚落他：你外公打你，你就真讓他打啊?

    安德烈也是那樣的年紀(jì)，我不會對安德烈動手，也不會對外公動手。褚庭燦回答，他自言自語道：我的俄語生疏了，好幾次彈舌都彈不起來。

    褚京看著他那張漂亮的小臉蛋，可惜道：躲開你不會嗎?

    但他很難過。褚庭燦這樣說，他澄澈透亮的眼睛看向褚京，看起來很善良，像是天使。

    但褚京心里明白，這是這小子沒發(fā)病時的假象。

    如果他沒病的話，像個正常孩子一樣長大，會不會真的是個天使?

    褚庭燦開口：我想去醫(yī)院。

    臉疼啊?褚京有點心疼，道：嘖，這也打太狠了，那你收拾一下，我讓艾瑞先去掛號。

    褚庭燦頓了下，道：我要看他又停住，幾次由于過后，他深呼吸一口氣，道：我想看精神科。

    褚京愣住了。

    有病的瘋子突然承認(rèn)自己有病了。

    我會配合。褚庭燦語氣輕松道：安德烈也希望我能健康一點再回去。

    褚京酸溜溜道：行唄，別人千言萬語，抵不過安德烈一句話。

    不是，褚庭燦玩著冰袋，低頭說：是我想治好自己，我還年輕說到這里，他抬頭看向褚京，不是很確信地問：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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