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擺爛日常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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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她的cp一定不能be! “一年雖然不久,可也枯燥無味,可需要我去向掌門求情?”她認(rèn)真道。 聞言,于妤玉也眉間微蹙,目光投向賀衍之,“慕師妹說的對,此事與你無關(guān),你不該背這個罪名?!?/br> 賀衍之搖搖頭,眼中滿是自責(zé),語氣斬釘截鐵,“是我沒能照顧好師弟們,理應(yīng)受罰,不必再多言。” 說罷,頭也不回進(jìn)了山洞,像是一意孤行。 于妤玉望著男子背影許多,不由扭過頭,“師兄永遠(yuǎn)這樣執(zhí)拗?!?/br> 兩人齊齊離開思過崖,慕禾嘆口氣,“人生得一知己不易,于師姐如此了解賀師兄,想必也是彼此修行道上一大辛事?!?/br> 聽到她話,于妤玉打量了眼這個小師妹,“慕師妹年紀(jì)輕輕,竟能得到如此多感悟,必定經(jīng)厲了許多事。” 這番話至少她還說不出來,更未經(jīng)歷。 慕禾一邊御劍一邊低下頭,聲音落寞,“我父母親人皆被妖魔所害,所以我才來到仙門求道,人生在世不是每個人都能那么幸運(yùn),若是可以,我寧愿不當(dāng)這個棱星峰弟子,只求父母皆在,只是一切都不在了,我更加學(xué)會了要如何把握當(dāng)下,不要等失去后才后悔?!?/br> “因為我們所擁有的,可能也是別人夢寐以求之物?!?/br> 微風(fēng)拂過,女子聲音透著惆悵,于妤玉怔了怔,面上也露出一絲歉意,“對不起?!?/br> 她不知道慕師妹身世如此悲慘,外人只看到對方的天資卓越,可在無人的時候?qū)Ψ奖囟ㄊ挚炭唷?/br> “我比你大些許歲,你若不介意,今后可以喚我一聲jiejie?!彼凵裢钢鴳z愛。 慕禾釋然的點點頭,想說什么還是沒有急著問,撮合cp這種事不急于一時。 回到棱星峰她又按時辰過去給人參草澆水,已經(jīng)混熟后,這些草倒是聽話了很多。 但是澆了兩塊靈田,她發(fā)現(xiàn)有三顆草莫名其妙不見了! 每天都在她眼皮子底下,怎么會好端端消失!不知道還以為是她監(jiān)守自盜! 而且丟失的還是年份最長的那幾顆! 問了其他草它們也一問三不知,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去報備一下,免得到時候給自己扣帽子。 可是她突然想到,如果自己不報備,會不會被懷疑是自己偷的?從而懷疑她的人品,將她逐出師門? 名聲和下山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去報備一下,如果是有人偷了,棱星峰來了外人對方不可能不知道,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被他自己用了。 可這回進(jìn)去小竹屋,里面截然不同,不是第一次山清水秀的世外桃源,更不是寬闊的大殿,而是陰森昏暗荒草不生的山谷。 烏鴉在枯樹上叫,一雙紅彤彤的眼睛詭異的盯著這邊,空氣中彌漫著古怪的氣味,天空好像被一層霧籠罩住,看不到任何陽光。 這種自成的小世界是隨著當(dāng)事人意念變化,第一次對方對她沒有惡意,所以只是普通的平原,之后也就再也沒有對她設(shè)下過障礙。 可望著這陰森一片隨時都會冒出一個骷髏頭的山谷,慕禾滿頭都是問號。 ?。。???? 難道是自己身份暴露了? 可為何不直接殺了她,還是對方有虐待基因,準(zhǔn)備把自己活活困死在這? 好歹師徒一場,不至于這么狠吧? 慕禾也不隨意亂闖,而是打坐在原地等著,凡事不能腦補(bǔ)過度,那只鸚鵡找不到自己肯定會回來,先等等再說。 要是鸚鵡不回來,說明紀(jì)頊?zhǔn)钦娴南氚阉涝谶@,到時候只能舍棄rou身強(qiáng)行突破封印。 可惜是可惜了點,總比被困死在這強(qiáng),別人家的師尊都是友愛護(hù)短,而換作自己就是反目成仇不死不休,果然這才是反派的待遇。 正道和魔界永遠(yuǎn)都是對立的,靠她一個人肯定打不破這份僵局。 荒涼的山谷沒有一只野獸,慕禾在那不知坐了多久,根據(jù)沙漏應(yīng)該是一天一夜。 鸚鵡還沒有出現(xiàn),說明是它的主人真的想殺了自己。 從儲物袋拿出一個果子,這是慕禾早就為自己準(zhǔn)備好“安樂死”的毒果,吃了后毫無知覺,就會直接掛掉,實在是行走江湖必備之物。 到時候可以再把rou身一起帶走,看看還能不能在原來的身體復(fù)活,免得新身體還得重新適應(yīng)。 盯著光澤誘人的果子慕禾猶豫半天,突然間,一只鸚鵡飛了過來。 “走,走?!?/br> 慕禾就和沙漠里的人看到水一樣,眼神瞬間明亮了起來,還算這只死鳥有良心。 立馬跟著它繞過沼澤地,又繞過枯萎的花田,不知道走了多久,慕禾察覺到一絲不對勁,這只是鳥是帶自己出去還是兜圈呢? “你要帶我去哪?”她停下腳步。 像是發(fā)現(xiàn)什么,她抓住那只鳥,發(fā)現(xiàn)它腳上有傷。 對方身上有印記,就算是化神期來了肯定傷害不到它,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是它自己弄傷的。 這只鳥如此惜命,怎么可能做出自殘的行為。 思索片刻,她還是跟在后面,陰森昏暗的山谷真的沒有一絲明光,四處透著壓抑詭異的氣息。 越走迷霧越多,根本看不清地面,不知腳下踢到什么,慕禾差一點摔倒。 像是察覺到什么,她拿出一盞鮫油燈,卻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 這……這不是她家那師尊?! 怎么自己還困死在自己的意識里了?! 微弱的光芒下,男子那張臉透著些許蒼白,朗目挺鼻,棱角分明的輪廓褪去幾分冷漠,有種任人擺布的破碎感。 “師尊?” 慕禾隨手撿起一根木棍戳了戳他胳膊,然而當(dāng)事人依舊沒有任何動靜,好像自己隨時都能殺了他。 “快了,快了。”鸚鵡焦急的在旁邊亂飛。 仙君每隔幾年都會陷入意識里,然后會有個老頭出來捅他一刀,周而復(fù)始,就這樣被捅好幾次才會醒過來,然后就一個人閉關(guān),誰也不理。 那個老頭剛剛還想殺了它,還好它跑的快,雖然不會死,可是很可怕?。?/br> 慕禾不知道它再說什么,蹲在那叫了半天,發(fā)現(xiàn)當(dāng)事人依舊沒有動靜。 這種情況一般有兩種可能,試探,對方肯定在試探自己! 第二種,那就是走火入魔,困在意識里出不去,說明他有心魔。 無論是哪種都和她沒有關(guān)系,這是對方的意識世界,自己肯定殺不了他,說不定又是試探。 正準(zhǔn)備當(dāng)做什么也沒有看到,誰知遠(yuǎn)方迷霧突然被風(fēng)吹散,一陣狂風(fēng)襲來,夾雜著一個人影和魅影。 “你是誰?”慕禾頭皮發(fā)麻。 怎么這個小世界還會有其他人! 老頭逐漸露出真容,國字臉十分和善,可一雙眼睛死氣沉沉,穿著一襲黑袍身形不高不矮適中。 猶如聽不到她的話,手持一柄玄青長劍直接沖了過來。 慕禾也是想擋的,奈何這個老頭速度太快,所以她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家?guī)熥鸨煌绷艘坏?,血濺三尺,衣袍染紅。 收了劍,老頭猶如行尸走rou一樣又消失了。 這一幕別提多詭異,慕禾整個人都僵在那。 眼看著當(dāng)事人胸口的血洞在愈合,說明在這個意識世界里對方不會受傷,只是被困在這段心魔里無法自拔。 所以那個老頭是誰?為什么要捅他? “師尊?” 她又走過去用木棍戳了戳他胳膊,見人還沒有反應(yīng),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要是對方醒不過來,自己豈不是得陪著一起困在這。 人倒霉喝涼水都塞牙,她怎么就剛好在對方走火入魔的時候進(jìn)來這個小世界。 慕禾拿出一排銀針,試圖把對方扎醒。 可扎滿了腦袋人也沒有反應(yīng)。 這個時候?qū)Ψ娇隙ㄐ枰稽c刺激。 “魔界入侵了,掌門戰(zhàn)死,鉉宗要淪陷啦!”她大聲喊道。 果不其然,當(dāng)事人眉宇幾不可見顫動幾分。 慕禾眼前一亮,繼續(xù)驚恐的說道:“九鸚被人扒皮抽筋,正派所有人都死了!” 鸚鵡撲騰著翅膀無言以對,為什么不是她死,非要讓自己死。 男人眼簾微抬,抬手拔下腦袋上的銀針。 “師尊,您可算醒了!嚇?biāo)赖茏恿耍 蹦胶绦挠杏嗉碌奈跉?,別提多“擔(dān)憂”。 知道這是何處,紀(jì)頊不由看了她眼,陷入無聲的寂靜。 怕他還不清醒,慕禾繼續(xù)解釋,“您在自己的意識里,現(xiàn)在必須得趕緊離開,不然待會會有個老頭過來捅您一刀?!?/br> 聽到“老頭”兩個字,紀(jì)頊眼簾微垂,呼吸有過一瞬間起伏,唇角抿成一條直線。 一看那應(yīng)該是個有故事的老頭,慕禾無意打聽別人的私事,只能默默在一旁給鸚鵡包扎傷口。 反正被捅的又不是她,能出去就行。 這一定是斷極其陰暗的往事,不然小世界怎么那么陰暗,說明這是對方的潛意識形態(tài)。 天空忽然出現(xiàn)一個白洞,散發(fā)著無限光芒。 “出去吧?!蹦腥松裆桓摹?/br> 慕禾并未急著離開,看樣子對方是不打算醒過來。 每個陷入心魔的人都是這樣,寧愿沉浸在回憶里也不愿意回歸現(xiàn)實。 還是當(dāng)個魔族好,直接終極形態(tài),再怎么入魔也只會讓自己更強(qiáng)。 “那師尊您要小心?!?/br> 她也不磨磨唧唧,帶著鸚鵡直接進(jìn)入白洞,下一刻就回到了竹屋外。 沒想到她這么不講義氣,鸚鵡憤怒的飛來飛去,“過分,過分!” 慕禾不理它,直接回了自己洞府,她又不是救世主,更何況人家自己不愿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