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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沒想到,他這一恐嚇反而讓祥子冷靜了下來。 祥子緩慢地將濁氣吐出來,小心翼翼地避讓著脖子上的刀具,陰著聲音道:“輝子,你們別怕,他們不敢動我,該做什么就做什么?!?/br> 他說后面這句話的時候,眼中閃過毫不掩飾的兇光,火輝等村民和武斌他們都看了個正著。 周為剛把他師兄扶起來呢,見狀道:“你他娘的真囂張,我當?shù)朗壳岸嗄旰彤數(shù)朗亢蠖嗄?,都沒見過你這么囂張的人,我?guī)熜挚隙ǜ鼪]見過,師兄,你說是吧?” 他說完還問了夏茲一句,武斌聞言,驚奇地轉(zhuǎn)頭看了他們一眼:“你是他師弟?他是你師兄?” 周為得意笑道:“是啊,怎么樣?我?guī)熜质遣皇翘炜v奇才?” 武斌:“他是不是天縱奇才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肯定不是?!?/br> 周為笑容一滯:“……你哪個門派的?” 你來我往的對話,好像當村民們不存在似的,壓根沒將他們放在眼里,祥子氣得恨不得當場親自沖上去掀翻他們:“火輝!還愣著干什么?老子說的話你沒聽見嗎?” 他情緒太激動,都沒顧得上注意脖子上的刀口,吼完這一大嗓子才覺得喉嚨上橫著一條發(fā)痛,顫抖著手虛虛摸了一下,指尖一絲絲紅意觸痛了他的雙目。 “火輝!” 井玫瑰:“別叫了,他們動不了了?!?/br> 祥子怒目圓睜:“你做了什么?” 井玫瑰:“定身符聽過嗎?” 祥子:“?” 他難以置信地看向火輝等村民,見他們一個一個全部神情僵硬地立在原處,姿勢也怪異地扭曲著,仿佛時空在上一秒驟然被人按了暫停鍵。 周為看見最靠近自己那人背后的符紙,眼里興奮放光:“這東西好!” 他伸手就將那人往前一推,那人也如剛才夏茲一樣,用完全相同的姿勢直挺挺倒下去。 周為還問夏茲:“師兄,這定身符你會畫嗎?師父有沒有教過你?” 夏茲看向井玫瑰,道:“這種品級的符咒,目前已經(jīng)失傳了?!笨磥磉@位就是他的貴人了,這趟果然沒有白跑。 “???”周為沒懂,失傳了這姑娘怎么有?難不成是她門派里的寶貝? 這么一想忽然覺得道教協(xié)會果然重視師兄這棵好苗子,不知道在哪里請來這么個厲害的好幫手,幸虧她來了,不然師兄這會兒說不定受了多重的傷。 想到這里,周為才想起剛才夏茲摔了一跤,連忙問:“師兄,你剛才沒摔傷哪里吧?” 夏茲:“沒有?!?/br> “可是剛才那么大聲音——” “我只是腿麻了而已?!毕钠澝鏌o表情說道。 周為放松一笑:“沒事就好?!?/br> 他是笑了,祥子卻恨不得吃了夏茲,不僅是因為他們旁若無人地閑聊,更因為他想起來,剛才要不是這小白臉道士突然倒在地上,他們也不至于全都被控制住。 祥子越想越窩火,心中生出一股狠勁,當即就想憑借一股蠻力掙脫來自身后的桎梏,才大力掙扎了一下,膝蓋窩就被孟麒麟踢了一腳,祥子當場給對面的村民和道士們來了個單膝下跪。 武斌爆笑如雷:“哈哈哈哈,不用行這么大禮,磕頭爺爺也不可能放過你!” 祥子面色扭曲到了極點,腿下一用力,結(jié)果沒能站起來,武斌笑得更歡樂了。 “拿繩子來?!泵削梓肟聪蛭浔?。 武斌連忙止住笑容,揉了揉酸疼的腮幫子,從地上撿起一根繩子:“繩子都被我們割斷了,這么長不知道夠不夠用?!?/br> “拿過來,把他綁起來?!?/br> 武斌低頭將祥子的雙手用力別到背后,緊緊繞了幾圈又打了個死結(jié)。 祥子目眥欲裂:“有本事就放了我!” 武斌頭也不抬,將繩結(jié)弄得更緊:“傻了吧你?是不是沒上過學(xué)?我們能放倒你們這群人,已經(jīng)證明我們很有本事了,放了你是不可能的,因為據(jù)我判斷,你很有可能是條大魚——好了!” 武斌直起身子:“太難綁了,這繩子短,我可不敢保證他會不會掙脫?!?/br> 周為一聽,對井玫瑰道:“小姑娘,你還有沒有那種定身符?要不然給這貨也來一張吧?” 武斌“哎”了一聲:“你這人怎么回事?怎么這么不禮貌呢?看你也不年輕了,怎么你師父沒教過你,見到同道中人該怎么稱呼嗎?” 周為一噎,他看了看夏茲,師父不在的時候他一般聽師兄的。 夏茲:“不知道這位道友貴姓?” “免貴姓井?!本倒寤氐溃骸岸ㄉ矸€有,不過我不會用在他身上,這些村民身上都有程度不同的血氣,尤其這個人身上最重,我需要他帶我們?nèi)偛潘谥姓f的‘新廟’找山魈鬼?!?/br> 祥子瞳孔一縮:“什么山魈鬼!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么!” 武斌嘲笑道:“裝什么呢?剛才還一口一個‘魈老爺’,怎么翻臉就不認人了?哦不,應(yīng)該是不認鬼了?!?/br> 趙培天:“那這些村民怎么辦?” 許健道:“先全部綁起來,杜晨和龍戰(zhàn)聯(lián)絡(luò),問問他們那邊什么情況,要是有余力就讓他們分幾個人過來收拾攤子。” 杜晨:“好,我先問問?!?/br> 陶樂等幾個散修都坐在地上,緩解腿部的麻木感,她蒼白著臉道:“繩子都是斷的,應(yīng)該不夠用?!?/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