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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秀看到小區(qū)外有一個小型的便利店,于是走了進去。 十分鐘后池秀提著一箱牛奶和一些水果從便利店出來。她停在便利店的門口,特意看了看來時的路,然后才提著東西走進了小區(qū)。 因為是第一次來很不熟悉,所以池秀走的很慢,走一會兒停一會兒似乎在查看小區(qū)里的單元號標識。 一路上碰到這里的住戶,大概因為是新面孔,紛紛都朝她投來了探究的目光。可當(dāng)彼此目光對上的時候,那些人又很快的看向其他地方。 終于找到手機里記載的地址,池秀看了看單元門牌沒有猶豫的走了進去。 她的目標是三樓的一個住戶。 門有些破舊,池秀敲門之后過了五分鐘才有人來開門。 開門的是一個中年男人,胡子拉碴,顯得有些頹廢。 那個男人上下打量著池秀,問她的來意,在池秀表明了來意之后,男人猶豫一會兒還是將池秀請進了門。 他看著池秀的背影默默將門合上,然后他按下了門旁邊的開關(guān),頓時房間里的燈都亮了起來。 池秀足足待了半個小時才離開,與來之前的不動聲色不同,池秀離開的時候滿臉笑意,甚至哼起了小曲兒,步伐也格外的輕松,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這里撿到了什么價值不菲的寶貝。 走著走著手機響了,池秀看了來電顯示立刻接了電話。 不知道手機那頭的人說了什么,池秀聽了之后露出得意的神情并道:“我出馬能有拿不下的事?放一百個心,他已經(jīng)同意出庭作證了!我們能破案了!” 說話聲漸行漸遠,小區(qū)里忽然變得異常的安靜。 這時一個穿著黑色襯衫的男人從樹叢里走出來,他望著面前的樓房目光格外的陰森。 王啟剛拿出一瓶牛奶就聽見敲門聲,他看了看墻邊的書桌,隨意的捋了捋頭發(fā),然后走到門口。 他打開門看到門口站著的人立刻睜大了眼睛,想要關(guān)門,可惜對方見他如此動作立刻伸出腳來擋住門縫,然后用力的將門拉開。 他看自己不敵對方,實力懸殊,立刻喊:“我什么都沒說,我什么都沒說!” “閉嘴!” 來人正是齊昊,他怕叫聲引來其他人一把推開人走進了屋里然后把門關(guān)上。 王啟嚇得站在門口直哆嗦,“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來只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你不用怕,我不會對你怎么樣。” 雖然齊昊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平靜,可一直的等待和惶恐讓他的神情看上去有些猙獰。 自從凌晨夜里在警察局的洗手間聽到那兩個人的談話他就一直心神不寧,導(dǎo)致回去之后一夜未眠。他思來想去覺得一定要阻止這個證人,所以天剛亮他就開了一輛不顯眼的車來到警察局的門口守著。 避免被人看出來,即使是在車里,他依舊選擇帶墨鏡和鴨舌帽遮住相貌。 雖然那兩個人說池秀會下午才去辦事,但是以防萬一他還是選擇了一大早就來蹲守。一夜未眠,他竟然也不困,精神抖擻的盯著警察局的大門,終于看到池秀開著車出來,他立刻也驅(qū)車跟上。 齊昊跟了池秀一路,始終心驚膽戰(zhàn)的,路過紅綠燈時更是怕會因此跟丟,好在池秀的速度不快,他一直不遠不近的跟著,最后來到這個小區(qū)。 他看到第一眼就覺得這個小區(qū)并不如何,果然走進來到處都能看出來設(shè)施陳舊,很多設(shè)備都不齊全。 因為池秀是警察,齊昊原本還會擔(dān)心被發(fā)現(xiàn),可跟著人進了小區(qū)都未曾發(fā)覺這樣齊昊心中生出一種池秀的能力并不出眾的想法。 看著池秀進了單元樓,齊昊怕被發(fā)現(xiàn)于是走到了對面樓的草叢后面便于觀察,可樓梯是封閉的并不能看到里面的情形,還在想著如何才能知道池秀去了幾樓就看到三樓左邊的房間燈亮了起來。 看來是三樓了。 齊昊忐忑的等在樓下,期間白永易給他打了一個電話詢問他的去向,他并不想告訴對方自己的目的,于是隨意撒了個謊搪塞了過去。 終于半個小時后,他再次看到池秀的身影以及她臉上無法掩飾的笑容。 那一刻,他的心仿佛瞬間就從山頂?shù)涞焦鹊住?/br> 尤其是在聽到池秀打電話告訴電話那頭的人一切搞定的時候,他的心更是四分五裂。 他幾乎沒有猶豫的來到了三樓,這里只有兩戶人家,他稍稍思考之后就立刻敲響了左邊的門。 - 齊昊打破二人之間的僵局。 “你要多少錢?” 王啟顫顫巍巍的把水杯放在桌上,聽到齊昊的話連忙擺手說:“我不要錢,我不要錢?!?/br> 眼神中全是害怕。 齊昊抿了抿嘴,然后抬頭打量著房間里的裝飾,除了必要的家具這里可以說十分的簡單,沒有任何多余的擺件,裝修風(fēng)格也是幾十年前流行的模樣,看得出來這個家庭并不富裕。 “你結(jié)婚了嗎?” 王啟愣了愣,搓了搓手有些尷尬,“還……沒,這年頭結(jié)婚不得看條件吶,我倒是早想結(jié)了,可惜沒人愿意?!?/br> 齊昊想了想伸出手比了一個數(shù)字。 王啟伸出手掌,“五……?” “五百萬,買你那天看到的事并且在這件事情結(jié)束后你必須離開Y城一輩子不能回到這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