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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jiejie要考我? 不,殿下,讓我見識一下,真正的太上玄天劍訣! 穆紅漪拔劍向天,引動風(fēng)云,她的劍意充滿著一往無前的執(zhí)著,縱面對煌煌天威,亦無懼自身渺小。 晏雪空在呼嘯的風(fēng)勢中,從容靜立,他指尖劍氣繚繞,看起來聲勢遠(yuǎn)遜穆紅漪,但他抬手接劍的剎那,穆紅漪終于看清了。 一縷劍氣,就像一朵小小的花,旁人只看到外面的花瓣,可里面,卻藏著浩瀚無垠的天地。 原來萬千劍意歸一,是這般返璞歸真的神妙,美得令人向往。 劍勢相撞,高臺碎裂。 穆紅漪嘴角溢出血跡,身形無力地往后倒去,臉上卻露出了輕快的笑容,喃喃道:我明白了,殿下,謝謝你。 穆jiejie! 晏雪空腳尖輕點(diǎn)碎石,飛身往下,攬住了穆紅漪的腰,手臂抬起護(hù)住她,旋身落地。 一落地,他便松了手,退開距離,眉目清澄,神思無邪,清風(fēng)朗月般的坦蕩。 穆紅漪臉頰微紅,又道了聲謝。 閨女!天劍山掌教匆匆趕來,將她扶起。 府長等人也上前,急忙道:殿下,你們沒事吧?這比武臺是設(shè)了結(jié)界的,但你們交手的余波太強(qiáng) 他還沒說完,花月朧沖過來,拉著兒子,上上下下仔細(xì)打量,忽然緊張叫道:晏晏,你受傷了! 穆紅漪:什么!殿下,你傷到哪里了? 殷匪石: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薛存意:娘娘,我來,我有最好的傷藥! 晏雪空難得無奈,舉起一根手指,露出上面都沒流血的小口子,示意,散了吧。 眾人: 至此,九洲大比落下帷幕。 晏雪空強(qiáng)勢奪得魁首,原本因晏淵重傷而動搖的人瞬間安分下來,就連古圣宗都沒了聲音。 花月朧將各宗各派安置于云萊島,令府長接待,等晏淵出關(guān)后,再一起共商修羅族之事。 塵埃落定后,晏雪空才得了幾分空閑。 他回到東宮,與花月朧一起重走著幼年時(shí)的道路,卻沒看到熟悉的人,不解道:娘親,怎么沒看到歡歡jiejie和槐山哥哥? 我正要和你說,他們主動請纓,去羅洲了。 羅洲? 沒錯。修羅族的事,你應(yīng)該都聽你外公講了,他們本已潰敗,卻因上古天庭遺跡現(xiàn)世,又有神秘人相助,扭轉(zhuǎn)了局勢。 晏雪空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先不打斷,只聽她講。 如今,除了南洲和羅洲,其他各洲盡歸心。南洲暫且不管,但西洲與冥、羅二洲接壤,冥洲已失,羅洲的立場就變得至關(guān)重要。 花月朧露出憂色,緩緩道:倘若羅洲倒向修羅族,西洲必會淪陷。 這件事,大家心里都有數(shù)。 以至于,佛子連九洲大比都不參加,萬里趕赴羅洲,生怕晚了一步,西洲就會淪為煉獄。 一旦冥、羅、西洲被修羅族掌控,下一個就會是北洲、南洲,這樣一來,各洲都會被一步步蠶食殆盡。 槐山在羅洲生活多年,有些人脈,他得知此事,便要回去打探情況。 花月朧轉(zhuǎn)向兒子,眼神復(fù)雜道:我阻攔過他們,但歡歡說服了我,她說,他們也想為你,為大晏神朝做些什么。 所謂種善因,得善果,大抵便是如此。 晏雪空垂眸,聽完后并不感到意外,他一直清楚,溫柔貼心的歡歡jiejie,有著常人所不及的堅(jiān)韌和決心。 娘親,別急。 沉吟片刻,晏雪空拉著花月朧坐下,為她斟茶,說道:關(guān)于神秘人,應(yīng)該是晏文佑身邊的上古殘魂,在遺跡中獲得了重塑rou身的方法。 花月朧贊同:我們也是如此猜測。 天庭遺跡雖已現(xiàn)于冥洲,但龍鳳二族才是曾經(jīng)的天庭之主,這件事,不妨問問外公外婆,可有辦法將遺跡奪回。 晏雪空不疾不徐地倒完茶,遞給她,笑了笑:至于羅洲,風(fēng)向遲遲未動,必有變故。娘親,是否是羅洲王起了別的心思? 九王手握兵權(quán),大軍逼迫,魔煞宮也要三思,不可能至今毫無動靜。 花月朧震驚地盯著兒子,恍惚道:沒錯,前幾日,槐山和歡歡傳來消息,羅洲王恐有反心。這事,娘本來沒打算告訴你,你 居然猜到了! 太離譜了。 晏雪空站起身,毫無猶豫道:待爹爹出關(guān),我去羅洲。 晏晏!你才剛回來,又要走? 神朝有難,我當(dāng)為爹娘分憂,九洲亂起,我當(dāng)為百姓解難。 晏雪空站在宮墻下,說話時(shí),有風(fēng)吹拂,落花如雨,他捧了一手花瓣吹向花月朧,哄她開心,那純真爛漫的舉動,才有了幾分年少稚氣的模樣。 花月朧怔怔望著他,滿腹心酸惆悵,半響,才輕聲說:晏晏,有時(shí)候,娘真不希望你這么懂事。 她的兒子,擁有天下最尊貴的身份,權(quán)勢地位觸手可及,但細(xì)數(shù)來,真正安穩(wěn)的日子竟只有短短四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