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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們痛恨至極的齊厭,他怎么可能會在乎宗室的意見和看法。 沒有將齊國宗室屠戮殆盡,已經(jīng)他手下留情了,怎么還敢妄以此脅迫他 頭重重地往地上一磕,齊耀鼓起此生最大的勇氣道 臣弟真的知錯了求二哥留我全家性命 殿內,久久無聲 湖亭中, 崽崽舒服地坐在石桌旁,小口小口地吃著水果點心,被一眾宮人關心照顧著。 一邊聽著亭外的哀嚎聲,一邊欣賞著湖光水色美景。 烏黑的大眼睛還偶爾地瞟過一眼旁邊激烈的戰(zhàn)場,點評一下御用打手們最近的戰(zhàn)斗力。 小腦袋滿意地點了點, 很好,看來又加強了不少 不知持續(xù)了多久,這場單方面的群毆終于落下了帷幕, 得勝歸來的大白鵝們昂首挺胸,一個接著一個地有序下水后,在湖邊悠閑地玩耍,還時不時地捉點小魚小蝦什么的,犒勞犒勞自己 旁邊,是趴在地上已經(jīng)疼得起不來身了的齊承。 同時,巡邏的禁衛(wèi)軍們也已經(jīng)趕到,見過皇太女殿下后,便迅速地將這個擅自闖宮,驚嚇到皇太女的陌生小子給圍了起來。 不過鑒于剛才有御用戰(zhàn)斗鵝們在教訓犯人,他們這群人也只能清閑地守在一旁,等鵝大爺們都啄痛快了,這才上前審問。 你是何人為何在宮中隨意行走 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小子的年歲和打扮,禁衛(wèi)軍頭領也知道,最近有皇室宗親們前來覲見陛下。 但就算要出宮,也絕不會走這個方向。此處緊挨著內宮,相距外宮甚遠,通常陛下和大臣們議事都在外宮,此人身邊又沒有宮人帶領,必是擅闖。 再不說,就以刺客論處見地上趴著的人半天都沒有回話,禁衛(wèi)軍頭領施橫不由怒聲威脅道。 此刻,齊承臉上的淚痕還沒有流干。聽見耳邊審問的聲音,又是害怕又想罵人。 他也想說啊,但沒看到他痛得都說不出來話了嗎 見還沒有答話聲,施橫揮了揮手臂。 其余禁衛(wèi)軍們立刻將齊承架起,準備先投入大牢中再行處置。 陛下到遠處,內侍的聲音傳來。 崽崽眼睛一亮,邁著小短腿迅速地朝齊厭的方向跑了過去,小臉蛋上滿是高興道 耶耶 隨即張開小手, 齊厭一把將小不點兒抱起,讓她靠坐在了自己的有力的胳膊上。 又重了淡淡的聲音中暗含笑意。 聽見這話,崽崽生氣了,揮舞著小手道 才沒有 紅紅說了,她是越來越漂亮可愛了。 不信,你看 崽崽雙手捧著自己的rou嘟嘟小臉蛋,讓齊厭看自己的臉,是不是沒有以前那么圓了,現(xiàn)在都能看到小下巴了 齊厭最近很忙,每天都看不見身影。 只有當深夜陪陪熟睡后,才能靜靜地坐在床邊看著她一會兒,為她重新蓋好被踢開的小被子。 現(xiàn)在見小家伙兒捧著自己可愛的小臉蛋,極力想證明著自己,不由得嘴角噙笑。 是,又漂亮了。說著,又伸出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隨即一陣銀鈴般清脆干凈的笑聲響起。 崽崽甜甜地笑著,一邊躲開齊厭的大手,一邊伸出自己rourou的小手去捏齊厭的鼻子。 齊厭仰起頭,一下子將崽崽舉高過頭頂。崽崽興奮地大笑了起來,兩只小胳膊不停地擺動,作小鳥飛翔狀 看著美麗的天空和白云,她想要再飛得再高一點 無論宮人們還是禁衛(wèi)軍隊對此場景都習以為常,和小殿下在一起的陛下,脾氣都會寬和溫柔了許多。 一旁,被兩名禁衛(wèi)軍架著的齊承,愣愣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隨即滿臉灰塵的臉上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他心里很疑惑, 為什么, 會不一樣 在他的記憶中,無論是舅舅家,還是叔伯們的家,甚至是他的家,與父親之間的相處,從來都沒有像這樣的 溫暖。 齊承不自覺地露出了羨慕的眼神。 崽崽玩夠了舉高高的游戲后,被齊厭抱在懷中,轉過頭看向被禁衛(wèi)軍扣押住的人。 你就是齊承吧,齊耀的兒子。齊厭淡淡開口問道。 是。望著齊厭幽暗冰冷的眼眸,齊承慫了,立即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此時看著他的陛下太可怕了,跟方才的眼帶溫柔笑意相比,現(xiàn)在完全就是兩個人。 更不要說剛剛他還經(jīng)歷了那么慘痛的教訓,此刻是什么也不敢再想了 齊厭看了看齊承,滿臉土色,紅色的衣袍如今只剩下了一塊塊碎布還掛在身上,樣子十分狼狽。 你這是怎么了 齊承聞言,猛地抬起頭,難道陛下要為他做主 對,陛下一定是被這個表里不一的小丫頭給騙了,以為她是個懂事聽話的孩子,才會立她作皇太女。 齊承剛想一動,就感覺到身上各處火辣辣地疼痛,心中暗恨道, 他一定要讓陛下知道,這小丫頭有多么的惡毒多么的壞心眼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善良乖巧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