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蓮花精后 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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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令噠噠噠跑過來:“大業(yè)未成,你可別先死了!” 容穆:“……多謝關心,暫時還死不了?!?/br> 容令揪著他的發(fā)尖兒,看著看著眼眶居然漫出了一點淚花,半晌忽的扭過頭去,像是提前在給容穆哭喪。 容穆無奈的拍了拍他的小腦袋,然后才正兒八經(jīng)的走過去行了一禮:“不知二位到來,容穆多有失禮?!?/br> 容禛眸光微動:“多大了?” 容穆總覺得站著有些不禮貌,于是便跟著跪坐于一旁乖巧道:“十八了,過了年便要十九……咳咳咳?!?/br> 容禛寬大的袖擺拂亂虛幻棋盤:“你這副樣子,能活到十九,實在是祖宗庇佑?!?/br> 容穆非常上道:“的確是祖宗們的功勞?!?/br> 容禛:“念過多少書?做過多少事?南代如今狀況如何?” 死亡三連糊了容穆一臉,他表情空白道:“念、年過十多年的書,天文地理數(shù)算與文字都學過,還學過一門異族外語,做事……做事,咳咳咳,我,我與隔壁大商皇帝交好,還救過南代大將軍的妻子,將我南代三千神射營拉去草原玩了一圈,又一人不落的全都安全帶回來了……南代如今,如今暫時風平浪靜安居樂業(yè),我王兄是一個極為嚴謹?shù)木鳌!?/br> 容恒笑道:“聽起來不錯,您別嚇著他?!?/br> 容禛皺眉一針見血:“可發(fā)現(xiàn)根治嘔血癥的辦法?” 容穆:“……” 這就是初代大佬的威力嗎?能精準從他的一大堆廢話中提取自己想要的東西! 容穆羞愧的低下頭,臉色微微有些病態(tài)的蒼白:“這個,暫未。” 容恒打圓場道:“這事兒也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了的,不過話說回來,這么多代小花君過去,我們還從沒有遇見這么熱鬧的場景,四個花靈都在你這里,能力還算不錯,就是瞧著……不太長命的樣子,你的頭發(fā),怎么回事?” 容令擦了擦眼淚,還在為容穆悲傷的抽噎。 容禛臉色一動不動:“奇怪,你看著像是個不成器的,怎么年紀輕輕就為國事白了頭?可是南代情況嚴峻,你是在誆騙我們?” 容恒笑了笑:“小伯,不要這么嚴厲嘛。” 雖然一人面色如鐵一人如沐春風,但容穆就是感覺這兩個花靈沒一個好惹的,比起嚴厲的問詢,有時候笑面虎才是最可怕的存在。 他勉強打起精神,試著和這些從未見過的花靈祖先溝通:“并非誆騙,南代的確暫時無事?!?/br> 容恒眼眸笑瞇瞇道:“我聽你說與隔壁大商交好,我那個時候,大商欺辱我南代剛剛立國,可是沒少作弄欺壓,你是怎么和他們的皇帝交好的?” 容穆:“……”這要怎么說! 容穆艱難道:“這一代的大商皇帝,和大商其他皇族不太一樣,我們因緣際會相識,如今已經(jīng)是生死之交,大商也絕不會再進攻南代,他比歷代皇帝都厲害,但他絕不會攻擊我的故國?!?/br> 容禛手指敲了敲,容恒笑了一聲道:“哦~他喜歡你呀?” 容穆:“!” 商辭晝我他花的好害怕!你永遠不知道我為我們兩人背負了多少!! 他深吸一口氣:“確是如此,他極愛待我?!?/br> 容恒嗓音拉長:“哦——那你如今,還在南代境內(nèi)嗎?” 容穆已經(jīng)見了容清與容令,還從來沒有花君能這么快準狠的猜出他在外面的情況,容穆閉了閉眼睛認命道:“實不相瞞,我如今的確不在南代,而是在大商皇宮。” 容禛音色如碎冰互撞:“你放著南代子民不管,嘔血癥也沒有解決,居然就這么跑到了大商來?王庭如何教導你的?” 容穆手指動了動,正要說話,極度緊張與一夜沒睡勾出的病癥忽的又涌了上來,他偏過頭,捂著嘴巴狠狠的咳嗽著,好像下一秒就要咳出來一大攤血。 容令捧著眼淚花,壯著膽子對容禛道:“祖爺爺,您快別說了,你看看他是不是快死了??!前幾天明明都好好的,幾日不見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容穆忙擺手道:“沒事沒事,不用擔心咳咳咳咳咳!” 容恒微微收起笑意,頭發(fā)上的粉白花瓣因為轉(zhuǎn)身的動作颯颯的灑了一些下來,他聲音清冷道:“去,叫容禛大人幫你瞧瞧,他可是第一代南代花君,極為精通醫(yī)術?!?/br> 容穆驀地想起來,這位容禛大人,是真真正正敢從自己身上挖蓮子研制藥物的狠人,他雖不是故意隱瞞這點小病,但總覺得叫他診脈,有種大材小用的錯覺。 容穆顯然不明白花君內(nèi)部的極度護短,就算容清被罵的再厲害,也還是被允許跪坐在外面自省,而容禛真正懲罰不聽話之人的時候,絕不會如此寬容。 容穆無奈伸手,只好叫他瞧上一瞧。 容禛沒再說話,而是抬手切上他的手腕,容穆這才看清楚他手臂上的蓮花圖案,那是一種半開不開極為勾人的姿態(tài),附著在男人的手臂一側,花枝互相纏繞沒入內(nèi)袖,不顯得粗放,倒有有一種叫人震懾的精致與信仰。 好像靠近容禛,就什么事情都可以解決了一樣,他整個人,都給容穆一種極為可靠的安全感。 這難道就是初代花君的威力嗎……還有另一位,容穆抬眸朝容恒看去,只見容恒難得一滯:“方才沒仔細瞧,你這眼睛,怎么好像不是黑色的。” 容穆不好意思道:“是我與王蓮互相影響,我的靈力叫王蓮碧絳雪與身體互通,是以顯得有幾分妖異——” 容恒摸了摸下巴,眼神沉思。 “喝過藥了?”容禛忽然道。 容穆回神:“是,晨起才用過不久?!?/br> 容禛:“這樣的藥效與劑量用法,似乎有些熟悉?!?/br> 容穆試著道:“您可還記得江家?他們?nèi)缃襁€存在著,一代一代謹遵您的囑咐,不斷嘗試著新的藥方子。” 容禛眼眸轉(zhuǎn)了過來,半晌才像是想起來什么久遠的記憶道:“原來是他家……江禮的后人可還好?” 容恒挑眉看向容禛,又看向容穆聽他道:“江家一切都好,這一代還出了個文醫(yī)相通的人才,叫江蘊行,是一個被王兄極為器重的青年才俊?!?/br> 容禛垂下眼眸:“那就好?!?/br> 容恒捏著自己的長發(f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勾唇一笑但沒有言語。 江禮這人他知道,此人乃亂世孤兒,南代建國后走投無路被賣入宮中,又陰差陽錯到了花君大人的殿外服侍,此后風霜無阻十多年之久,熬走了一批又一批人,私以為自己身強體壯能長久伴于花君大人身邊,不曾想后來花君早逝,他被趕出了宮門…… 容禛是隨開國君王一同走過來的厲害人物,看似無情無愛,可若非早將江禮看在眼中,又怎會單單傳他以蓮入藥的謀生醫(yī)術? 只是往事不可追,江禮再如何癡心一片,不還是被命數(shù)沖開,但容穆說江家子孫滿堂還有才俊后人,可直到他去世,都沒有聽聞王都江禮娶妻生子……難不成,江家現(xiàn)在這一脈其實是過繼來的? 容恒微微嘆了一口氣,手指玩一樣抓著容穆的白發(fā)若有所思。 過了一會,容禛放下瘦長手指:“奇怪?!?/br> 容恒驚訝:“這小子真活不久了?” 容禛皺眉:“脈象亂如潰河,看著無事又好似脆弱,有一絲若有似無的強橫之氣,在幫他維持此身,你此前,是否經(jīng)受過什么劫難?” 容穆怔愣一瞬,道:“是有過一次劫難,八歲那年,曾死過一次?!?/br> 容令忙在一邊叫道:“這個我知道,他死了一次,又叫人給救活了!救他的人就是當今大商皇帝!他們兩個有一腿兒!” 容穆:“……我求您換個詞兒形容?!?/br> 容令眼眶紅紅小聲道:“抱歉?!?/br> 容恒奇道:“有意思,有意思!大殿下,您再給看看,他這樣的,到底能活到多少歲?!?/br> 容禛高傲的放下袖擺:“只要不完全釋放靈力,這股子東西能叫他長命百歲,圓滿此生。” 容穆緩緩睜大了眼睛。 長命百歲……圓滿此生。 商辭晝曾經(jīng),好像也這么和他說過,說要保全自身,與他一起長命百歲生生世世。 容穆怔愣過后,有些想笑又有些悵然。 “你死而復生與救你的人分不開關系,難怪你如今身在大商,”容禛抬了抬下顎,冷聲道:“你和大商皇帝如何糾葛本君不管,但南代若有事情,你須得時刻備著,你我存在的使命就在此,且你狀態(tài)奇詭,我從沒見過你這樣的當代花君?!?/br> 容令忙奶聲奶氣道:“那!那他的頭發(fā)——” 容禛:“是情緒波動靈力不穩(wěn)所致,只需修養(yǎng)并無大礙,這大概是他身為這一代花君的獨有特征。” 這么一小會的功夫,容恒已經(jīng)給容穆編了個小辮子出來,他微微笑道:“白發(fā),紫眸,你還有什么本事?我總覺得,你和我們好像不太一樣?!?/br> 容穆低頭謙虛道:“我一事無成,比不得諸位,只空有一身花里胡哨的靈力,半點作用都還沒有顯示出來?!?/br> 容恒:“什么花里胡哨的?給大伙兒開開眼。” 容穆順了順胸口,為了表示自己真沒什么大礙起來走了兩步,他腳下光點驟然浮現(xiàn),每一步落下,都有一朵虛幻的蓮花綻放,直到他停下腳步,那光點才完全消失掉。 少年眉眼俊美病態(tài),每一個動作都像是一朵嬌弱的叫人呵護的花兒,在空氣中倔強筆挺著微微搖曳。 容恒大為感嘆:“難怪你連敵國皇帝都能拿捏在手中,你王兄也這么慣著你來,你這樣的姿容,就算是花君中也無出其二!誰見了你不被你美迷糊了?” 容穆又乖乖的坐下來,“沒那么夸張啦。” 容恒:“我也從未見過這樣的花君,實在奇怪——大殿下,您看?” 容禛矜持體面的擺好袖子,才對著容穆道:“美則美矣,但著實笨蛋,花君常識好似也不知道多少,本君難以想象,南代國要如何交到你的手中來?!?/br> 容穆小聲道:“我一定努力,不叫南代國再重蹈悲慘覆轍!” 容禛看著他:“……心地倒也還算正,你白發(fā)異常受了虧損,非修養(yǎng)沉睡不可恢復,我等在此,你可放心入睡?!?/br> 容穆詭異的感受到了被無數(shù)大哥關愛的舒爽,花君內(nèi)部罵歸罵,但也著實護短啊…… 可是他怎么能一直在碧絳雪中沉睡?要是睡死過去睡一個冬天,商辭晝能把大商南代連帶亭枝闕都掀了! 容穆還有些在意商辭晝當年救自己的事兒,想著要盡快催一催鐘靈,聽說憫空早閉關研修去了,如今也只有鐘靈,能死馬當活馬醫(yī)用上一用。 容穆貪心的緊,不止想要南代國平安無事,還要叫歷代花靈都能有一個好的收場,他們?nèi)巳藘?yōu)秀不該在虛妄空間中蹉跎歲月……最后還有商辭晝。 商辭晝這朵悲慘的黑蓮花,還等著自己去關愛拯救。 容穆算來算去頭都快cao心禿了,容禛看他還在病中并沒有多加追究,只讓他盡快去睡覺,容穆心內(nèi)暗暗叫起碧絳雪:“在,定個時鐘。” 碧絳雪:“……多久?” 容穆:“短一點,兩個時辰吧?!?/br> 碧絳雪詭異的沉默了半秒,居然主動要求減少時間:“一個時辰行不行?我們互通身體,一個時辰夠你休息了?!?/br> 容穆:“?你沒事吧?被奪舍了?” 碧絳雪語氣有些勉強:“我還好,就是商辭晝提前回來,坐在我身邊已經(jīng)一動不動盯了半個鐘頭了,你搞快點,他兇得很,我怕他將本體連根拔起,試圖將你抖索出來,到時候咱們倆就全完了?!?/br> 容穆:“?。。 ?/br> “穩(wěn)??!千萬穩(wěn)住!實在不行給他扭個小腰!躁起來,你會的!” 碧絳雪:“你變態(tài)啊?他認人不認花!睡醒出來自己扭!” 第94章 枯枯第94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