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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臉色漸緩,松口問: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無大礙。 哼! 福伯冷哼一聲,雖然他不說,可猜也猜的出來,必是被睿王用了刑,廢了雙手。 那賊子,真夠狠的。 一時間,福伯的臉色都變了,隱隱的殺意在身上繚繞。 涼風(fēng)拂過,蕭靖打了個冷顫。 福伯退開一步,讓他進(jìn)門,又命人去請大夫。 蕭靖雙腿像綁著沙袋,沉沉的,每走一步,都耗盡了渾身的力氣。 幸好,伶俐的小廝快步走上前,攙扶著他,一步步走回房間。 短短的一段路,卻像走了千萬年,蕭靖渾身發(fā)冷,雙手止不住地顫抖,耳朵嗡嗡作響,顯然疼得不輕了。 回到房間后,他趴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 忽然,那名小廝端著一盆水,快步跑上前:哎呀,小侯爺,你怎么就睡下了。 快起來,求求您了,快起來吧,綠竹伺候您換身衣裳。 蕭靖的眼皮已經(jīng)沉得掀不起來,低低應(yīng)了聲,又轉(zhuǎn)頭繼續(xù)睡。 綠竹年紀(jì)不大,但干活利索,人又精明,伺候人時,也很有一套。 明明他渾身是傷,愣是沒碰到一下傷口。 溫?zé)岬拿矸笤诩∧w上,蕭靖舒服地舒展眉頭,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 小侯爺,這都什么時候來了,您還笑得出來! 他們都快急死了,這么猙獰的傷痕,看著都可怕,他該有多疼啊。 也不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賊子,竟下手這么狠,活該遭報(bào)應(yīng)! 綠竹在心里將那個人罵了又罵,直到?jīng)]有新鮮的詞匯了,這才稍稍xiele氣。 一縷檀香在空氣中繚繞,有安神靜氣的功效。 蕭靖昏昏沉沉,陷入了昏迷中。 再次醒來,頭暈暈的,視線也有些模糊不清,連眼前的床簾都看的不太真切了。 窗外,夜色沉沉,燭火在輕快的跳動。 系統(tǒng),我睡了多久? 一天。 一天?蕭靖掙扎著爬起身,四肢無力:怪不得我這么餓,眼睛都花了。 系統(tǒng)想了想,有不同的想法:你傷得太重,大夫都說,雙手是廢了,可能是一時受傷,導(dǎo)致的眼部損傷。 蕭靖: 這雞肋的系統(tǒng),就不能盼他好? 拖著疲憊的身子,蕭靖往窗前走去,走過鏡子,頓了頓,又猛地往回走。 這一刻,他看著鏡子里的人影,呆若木雞。 鏡子里的人,有出塵絕世的樣貌,美若柳,眼如波,卻不顯得女氣,眼角泛著淺淺的紅暈,比狐貍精還魅惑。 他肌膚如雪白,朱唇不點(diǎn)自紅,根骨靈透,輕笑時,如千樹萬樹梨花開,令天地都黯然失色。 這樣的美貌,不該存在于人世。 他的美,如銀河中最亮眼的星星,絢爛了亙古時光,天地萬物何其有幸,才得以窺見他的一絲媚色。 蕭靖愣住了,失聲說:系統(tǒng),我的眼神真出問題了。 人們口中,他是難得一見的丑八怪。 可這是丑八怪? 系統(tǒng)嘩然不已,感慨道:宿主,你真美,三千大世界都能榜上留名。 隨即,它不知在搗鼓什么。 一會兒,一張畫像出現(xiàn)在眼前。 畫中,一男子扶窗而立,他出塵絕世,眉宇間泛著淡淡的憂愁,眼波流轉(zhuǎn)時,似嗔帶怒,有莫名的空靈感。 蕭靖兩眼呆呆,舉起纏滿綁帶的雙手,幽幽說:我手都廢了,你還有心思畫像? 系統(tǒng)心滿意足,解釋道:我有一個一次性的技能,能畫下眼中的一切,機(jī)會難得,可不能浪費(fèi)了。 哪怕走遍三千世界,都不會再有第二個畫中美人兒了。 別說了,你趕緊把畫像收起來。 系統(tǒng)頓了頓,說話顛三倒四的:受沖擊,功能升級中,你你先放著 蕭靖:?? 若有機(jī)會,還是換一個系統(tǒng)吧。 雙手都纏著綁帶,怎么收起畫像,用手肘,還是用腳? 蕭靖氣笑了,剛抬手,卻聽到窗外傳來了隱秘的動靜。 誰? 咳咳!低低的咳嗽聲從窗下響起。 蕭靖用頭發(fā)蓋住半張臉,悄悄打開一條縫,一張溫潤如玉的俊臉抬起來,笑容愜意。 怎么是你? 公孫明笑容依舊,輕快地跳進(jìn)屋里,這嫻熟的動作,若說是第一次,就太牽強(qiáng)了。 小侯爺,我來看看你。 看看我? 蕭靖瞇起雙眸,狐疑地看他一眼,謹(jǐn)慎道:我還沒死,讓你們失望了。 別說這個字,我聽不得。 蕭靖嘴角微抽,這怪人,還不是來滅口的吧? 也不像啊,看他偷偷摸摸的樣子,恐怕還是瞞著睿王來的,若說滅口,倒更像偷情。 偷情? 眼前,男人長得玉樹臨風(fēng),氣質(zhì)如松柏高潔,含笑間,盡是寵溺。 蕭靖打了個寒顫,他在想胡思亂想什么,他們無甚交集,哪來的寵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