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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于求饒一般望著吳卿。 不得不說,他有些后悔了。埃里克對于這個小玩笑的態(tài)度出乎意料的嚴厲。如果眼前的設計師指認他偷東西,他估計接下來的一周都別想出門了。 而對方又有什么理由不指認。 埃里克足足高吳卿兩個頭。在吳卿視角,埃里克白花花的大胡子一動一動,露出上面一雙銅鈴一樣的眼睛。他低著頭,問道:小姑娘,他真的沒有偷你東西嗎?他表情猙獰,語帶恐嚇。 竟然護短到了這種地步。 吳卿當場被嚇到了。 趁著短暫的沉默,遲于想方設法給自己洗白。他雙手奉上錢包,遞到吳卿的面前:你看看,一分錢都沒少,我真的只是他偷偷看了一眼埃里克,又心虛地收回視線,只是幫你撿東西。 埃里克如炬的目光也落在了吳卿的身上。 吳卿忐忑地接過了錢包,打開翻了翻。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錢包里原本有多少錢。比起少幾枚銀元,她更擔心埃里克打她。她最后抬起頭沖著埃里克干笑了一下:一分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感覺站在自己左右兩側(cè)的遲于和埃里克同時松了一口氣。 吳卿的肩膀一沉,埃里克的大手往她肩膀上友善地拍了拍,笑著道:真不好意思,我長相太兇了,經(jīng)常嚇哭小孩。說著他大聲笑了笑。 見沒有人應和,他尷尬地閉上嘴,又狠狠瞪了遲于一眼。 除了一些細節(jié)有些出入之外,接下來的發(fā)展全在遲于的預料之中。 埃里克還是邀請吳卿暫時住到遲于的家里,等待周五內(nèi)城大門的打開。但是邀約并不是為了彌補遲于犯下的過錯,而是為嚇到了一個無辜路人而道歉。 埃里克很輕易就將陌生人邀請到了自己家中,顯得格外沒有警惕心。 但是仰望著埃里克鐵塔一樣的身影和有她腰粗的手臂肌rou,再低頭看看自己麻桿一樣的手臂,吳卿覺得埃里克的自信有理有據(jù)。十個她都不一定能打過眼前這個壯碩老頭。 吳卿假裝猶豫,思索片刻同意了埃里克的提議。 她點頭的時候,看見遲于沒忍住露出了一個計謀得逞的笑容。 吳卿瞇了瞇眼睛,感覺自己好像掉進了某個人的陷阱。 某個人雙手背在身后,腳步都顯得格外輕快。 * 和外城的平均生活水準相比,遲于家的條件算得上中上。他的好伙伴羅伯特是純粹的貧困家庭,小屋子就建在遲于家的隔壁,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在三人經(jīng)過的時候,羅伯特滴溜著小眼睛從門縫偷偷往外面看。遲于記起自己被拋下的事情,毫不客氣地上前給羅伯特家的破舊房門來了一腳。 誒呦!房門向內(nèi)撞在羅伯特的額頭上。 羅伯特一手捂著額頭,一手拉開了房門,正準備揭竿而起,在看見埃里克的時候,他又沒有半分猶豫地縮著腦袋躲回了房內(nèi)。 過了一會,他從窗口朝遲于比了一個大拇指。 吳卿更肯定自己馬前失蹄。 遲于家是石頭建筑,內(nèi)部僅有兩間房。墻上掛著獸皮和獵刀,昭示著主人的職業(yè)。當下正是春夏交替之際,只有一個杯子放在桌子之上,房間中沒有第二個人生活的痕跡。 小姑娘,這幾天你就住在這家伙的房間。我家就在隔壁,他要是干什么壞事了,你吼一嗓子,我保證把他皮給扒了。說完,埃里克又一把將遲于拎了過來,面對遲于,他的語氣兇了不少,你就呆在你老爸的房間,沒事干別出來亂走。 遲于從善如流:沒問題。 他又懶洋洋地看了一眼吳卿:房間可以反鎖,鎖上之后從外面打不開。當然,我也沒那么無聊。 吳卿沒有說話,雙手交叉擋在胸前,等待他切入正題。她敢篤定,遲于絕對還打著別的主意?;蛟S對方一開始就只是拿偷東西當作筏子,真正的目的就是將她引到他家。 為了什么? 吳卿回憶著一路走來的所見所聞。 這一條街區(qū)上幾乎沒有見到壯年男性,屋子里進進出出的不是老人、女性,就是小孩。女人將漿洗的衣物晾曬在門口,其中棕灰色的皮草占據(jù)了大多數(shù),麻布衣在這個街區(qū)反而是稀有貨。 再結(jié)合遲于屋內(nèi)掛著的冷兵器,幾乎可以確定,遲于的父親是一個獵戶。石屋中沒有女性的物品,說明他沒有mama。 街區(qū)的狩獵隊久久未歸,家屬卻仍舊需要生活,生活離不開金錢。所以,遲于大概還是看上了她的錢吧。 想到這里,吳卿放松了下來。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算問題,她現(xiàn)在有的是錢,還是白得的錢,就算全給遲于她都不會心疼。 吳卿并沒有猜錯。 狩獵隊整整兩個月未歸,外出時長早就超過了以往。為了生計而擔憂的也不止遲于一人。 不過,遲于并不是必須得到吳卿的房租。他和羅伯特是隔壁街區(qū)面包店的學徒,領著一份能讓他們不餓死的工資。這份房租其實是他為了埃里克爭取的。 埃里克早年也是狩獵隊的一員,但是隨著年齡的增大,他不得不從隊里退休。狩獵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大大小小的傷病,一到陰雨天就會發(fā)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