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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徹底放下了自己那段無疾而終的初戀,迎來了新生。 在山上租的帳篷中住了一晚之后,吳卿打道回府,于第三日晚上回到了N市。 現(xiàn)在的時間點在吳卿從晴朗山回來的第三天。吳卿應約到了市中心,約她的人是她曾經的心理醫(yī)生。吳卿在看病的時候認識了對方,而對方對她釋放了善意,希望能成為吳卿的朋友。她們之間的關系也如此順理成章地發(fā)展了下去。 吳卿在記憶中尋找著醫(yī)生的那張臉,一邊在人群中穿行。身處于人來人往的鬧市之中,她感受到了一點久違的放松。 剛好走到一個購物廣場的時候,吳卿放在口袋中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亮起的手機屏幕如此顯示: 醫(yī)生:你到哪里了啊?我都在餐廳里等你十五分鐘了。 吳卿的眉心皺了一下,覺得有些違和。 那感覺十分荒謬。某一瞬間,吳卿好像看見了另一個空空的通訊錄,通訊錄中只存在兩個空號。 眨了一下眼睛,幻覺消失不見了。吳卿皺眉笑了一下。她的想法真的很奇怪,滿滿的通訊錄才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所有人的常態(tài),怎么可能有人只保存了兩條空號呢? 她按照醫(yī)生給的地址走進了一家云南菜餐廳,見到了那個長相溫婉的心理醫(yī)生。因為不是工作時間,醫(yī)生穿了一條淺杏色的日系裙子,渾身的色調都讓人感覺到溫暖。 吳卿走到醫(yī)生的面前,想要打一個招呼。正要開口的時候,她愣住了:對方叫什么來著? 一股讓人毛骨悚然的驚悚感油然而生。 還沒有等吳卿想明白,醫(yī)生的目光已經落在了吳卿的身上。她的面部表情生動,先開口招呼道:卿卿,坐下吧。我已經點好菜了。 在腦海中沖撞的思想在聽見對方溫柔的聲音的時候被按下了暫停鍵,吳卿莫明其妙地眨了一下眼睛,坐了下來。 醫(yī)生,好久不見。 她竟然這樣說。 醫(yī)生笑了笑,就像一個老朋友一樣問起了吳卿的晴朗山之旅:認識你這么久,終于看見你前往了晴朗山,想來是將往事都放下了。我很為你感到高興。 吳卿笑了:你現(xiàn)在的語氣,就像又要給我看病一樣。 啊,是嗎。醫(yī)生捂著嘴露出了一個可愛的驚訝,那我們換一個話題。你不是想搬離老城區(qū),住到新區(qū)來嗎?我正好認識一個中介,她發(fā)了幾套看起來蠻不錯的房子,不如我們吃完飯一起去逛逛。 吳卿的手指在茶杯杯身上摩挲了片刻,心想:的確要搬出去了,老城區(qū)的房子充斥著過去壓抑的回憶,既然想要一個新的開始,她也該走進全新的環(huán)境之中。 于是,吳卿點頭同意了。 飯后,由醫(yī)生開車,帶著吳卿前往了新城區(qū)。新房子是花園式小區(qū),距離欣晨那棟摩天大樓很近,代表著高昂的房價。 房子的采光很好,面積比吳卿家的舊房子大很多。吳卿版權費到手,經濟上沒有困難,當場就簽訂了合同,約好了下周就搬進新居。 和醫(yī)生分別之后,吳卿先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等她回到小區(qū)的時候已經夜深人靜了,但是老舊小區(qū)家家戶戶依舊燈火通明。因為房子的隔音效果不太好,吳卿還能聽見小孩打鬧的聲音,以及各家各戶的電視聲。 偶爾還有不聽話的小孩被她家父母教訓,哭聲震天。 吳卿的神色有些恍惚,忽然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就像有人曾經扇過那里一樣。 保安和往常一樣和自己打了招呼。 吳卿一路走到自己家單元樓門口,沿著狹窄黑暗的樓道爬到了自家門口。鐵門打開,正面對的是一個單人沙發(fā),沙發(fā)表面照著一個田園風格的沙發(fā)罩,樣式正是中老年人喜歡的樣子。 黑暗中的吳卿眨了一下眼睛,有些困惑地嘀咕道:我什么時候買了這么丑的一個沙發(fā)罩? 不過她并沒有多想,看了一天的房子,她已經身心俱疲了,所以趕緊去洗漱睡覺了。在躺下的時候,她下意識朝自己的床邊的墻壁,結果摸了一個空。 本來插在插座之上的小夜燈消失不見了。 難不成被她收起來了? 吳卿一邊問自己,一邊昏昏沉沉地闔上了雙眼。 * 滴答,滴答。 水滴的聲音從衛(wèi)生間傳出來,在寂靜無聲的黑暗中回蕩著,一滴一滴砸在人的耳膜上。 睡夢中的吳卿的眉毛皺了一下,翻了一個身。 兩秒之后,她猛地從床上爬起來,有些迷茫地揉了一下眼睛。她記得自己將衛(wèi)生間的水龍頭全部都關上了啊。 吳卿懶得動,索性用枕頭將自己地耳朵捂了起來。然而水滴的聲音仍舊具有十足的穿透力,不斷地在她的耳膜之上敲擊著。 最后,吳卿有些暴躁地一翻身,從床上起來了。 她光著腳,順著走廊來到了自家的老舊洗手間。 盡管她自己關了水龍頭,但是衛(wèi)生間的設施老舊,水龍頭漏水也是很有可能的。 嗞啦的一聲,頭頂?shù)奈敓舯粎乔潼c開了,昏黃晦澀的燈光充斥著這間不足三平米的衛(wèi)生間。 發(fā)黃的白色瓷磚上,一條水流蜿蜒流淌,停在了吳卿的腳邊。吳卿感覺到皮膚潮濕,后撤了半步。她不適應突然的光亮,雙眼半瞇著,目光落在了洗手臺之下的那個水龍頭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