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裊玉腰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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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懂事的時候, 曾經(jīng)用手逗弄過雪獅子,將帶rou的骨頭拿給雪獅子,雪獅子會向她撲過來,將她的手指咬得冒血。 等它心滿意足地吃飽,它會紆尊降貴地舔舔她的手指。 趙蘅玉覺得趙珣和那雪獅子有些神似,都是外表漂亮,獸性難馴。 她小時候會一遍一遍地原諒雪獅子,因為那是她一手喂養(yǎng)長大的。 趙珣發(fā)覺了趙蘅玉走神,他笑著:“會嗎……” 趙蘅玉感到唇角發(fā)麻,她睜開濕漉漉的眸子,眼神空茫地望著面前的男人。 他面若白玉,鬢發(fā)微亂,下頜滴落著細(xì)汗,眉眼間有了頹唐的靡麗。 趙蘅玉腦子放空,一下子竟忘記了眼前究竟是誰。 趙蘅玉沒有時間去想,大腦亂哄哄,只好像蒲葦草一般擁抱著他。 一陣腳步聲起。 趙珣面色一變。 他飛快將趙蘅玉團(tuán)團(tuán)抱在懷里,將池邊的大氅撒開一披,趙珣托著趙蘅玉,讓她環(huán)住自己的腰。 趙蘅玉猛然被趙珣扯了起來,微寒的空氣在她的肌膚上激起細(xì)密的冷意,她迷茫望著趙珣繃緊的下頜,忽然意識到現(xiàn)在的事情,臉色慘白。 趙蘅玉靠在趙珣懷里使不上力氣,可如果不使勁抱住的話,她會滑下來的。 趙珣見她動作緩慢,催促著拍了一下她:“快些。” 趙珣沒有使上重力氣,但這一拍讓趙蘅玉羞憤欲死,她垂著眼睛,她動作遲疑緩慢,磨磨蹭蹭地抱住了趙珣,她將自己的臉埋入趙珣的胸膛。 大氅將她包裹嚴(yán)實,她貼在趙珣的胸膛上,感到他心跳如鼓。 趙蘅玉以為趙珣在緊張被人發(fā)現(xiàn),她被這緊張感染到,雙臂更緊地抱住趙珣,趙珣額上青筋一跳一跳,趙蘅玉有些害怕地動了動。 趙珣低聲警告她:“別動!” 趙蘅玉便不敢動了,她整個人蜷縮在趙珣懷里,很不舒服。 趙珣平緩著呼吸抬頭。 帷幔后走來的人是陳季之。 趙珣略帶不悅地看著陳季之走進(jìn)來,但陳季之恍然不知,他朗聲笑著,恭謹(jǐn)中帶著熟稔的親近,說道:“六殿下,我四處找你找不到,聽人說瞧見你來到了這里,因有要事相商,所以偷偷潛來,望殿下見諒。” 京中,似乎太子的病情更加嚴(yán)重了,陳季之聽到這個消息,不敢耽誤,即刻去找趙珣,卻怎么也找不到趙珣的蹤跡。 幸而有宮人瞧見趙珣來到了芙蓉湯池。 陳季之以前是恭敬守禮的,跟了趙珣許久,又在軍中混了一段時間,漸漸也會變通,雖然十六所湯池不讓外男入內(nèi),但他沒什么顧忌,偷偷來了。 湯泉行宮不比宮中,宮人懈怠得很,管事的皇后最近又因為太子的事,cao碎了心,無暇顧忌其他。 一路走來,到了這芙蓉湯池,竟然見不到幾個宮人,陳季之心中疑惑,卻也沒放在心上。 他走了進(jìn)來,看見趙珣穿著厚厚的大氅,站在湯池邊上。 他說了一大堆的話,那邊確實安安靜靜,趙珣擰眉低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趙蘅玉乖巧地趴在趙珣的懷里,她原本以為來人是李德海,心中雖有緊張和難堪,但沒有過多的懼怕。 李德海應(yīng)當(dāng)知道他們兩人的事。 但聽見少年的聲音,她渾身一縮,頓時僵直起來。 趙珣面色難看。 她聽出來是陳季之,所以更加緊張? 在書房的時候,趙珣就看見趙蘅玉在外面和陳季之相談甚歡,她甚至故意對他的目光視而不見。 趙珣痛恨趙蘅玉的輕浮態(tài)度,也痛恨別人對她的覬覦。 她仿佛總能輕易地引動這些男人。 趙珣不由得想到兩年前他甚為得意的計謀。 他僅僅用一枚荷包就將趙蘅玉和斐文若的婚事定下。 現(xiàn)在想來,他卻心里油煎似的難受。 或許不是他的計謀高明,而是趙蘅玉只需輕輕一勾手,斐文若就能上鉤。 她甚至只需一露面,陳宴之就成了花下亡魂。 禍水。 陳季之沒有聽到趙珣的回答,他疑惑道:“殿下?” 趙珣擰眉:“嗯?!?/br> 趙珣等著陳季之離開,但陳季之有些沒眼力勁,他就站在那里,似是準(zhǔn)備在趙珣沐浴期間和他商議事情。 陳季之看著趙珣身上的那件黑色大氅,這衣裳格外厚重,趙珣身姿本就高大,這下更加魁梧。 只是陳季之疑惑,這里不比外面是天寒地凍的,湯池還在源源不斷地冒著熱氣,六殿下他不熱嗎? 陳季之思忖片刻,有些踟躕。 莫不是等著他來幫忙寬衣? 六殿下雖然在賀蘭山的時候與兵士們同吃同住,未見絲毫嬌慣,可他畢竟是金尊玉貴的皇子。 陳季之轉(zhuǎn)頭四處看了看。 怎么李德海不見蹤跡,就連一個服侍的宮人都沒有。 陳季之思來想去,走上前了一步。 趙蘅玉縮在趙珣的懷里,八爪魚一般扒著趙珣,時間越久,她的力氣越是小,雖然有趙珣的手臂緊緊攬著她的腰肢,但她手臂發(fā)軟,已經(jīng)抱不住趙珣的腰身。 湯池里潮濕又悶熱,趙蘅玉感到一陣陣的頭暈,終于她的腿無力地垂落下來。 墨狐氅衣之下,雪白的足尖露了出來,隔著薄薄的衣裳,靠著趙珣垂落下來,無力又可憐。 趙蘅玉要急得哭了出來,她想要縮回腳,只能貼著趙珣向上使勁。 趙蘅玉驚慌地偏頭,隔著氅衣的縫隙不安地往外看陳季之。 陳季之走了過來…… 他現(xiàn)在似乎并未察覺,但若是走近了,他一定會看到的。 趙蘅玉焦急地?fù)现w珣的脊背,趙珣掌心一緊,捏著她的腰肢,失了輕重。 趙蘅玉咬唇,卻沒能抑住喉間的哼聲,輕輕的,憋在氅衣里,泄露出一點聲響。 陳季之腳步一頓,他遲疑著問道:“我方才似乎聽到了什么聲響……” 趙蘅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屏住呼吸,模糊地瞧見陳季之左右張望著。 趙珣在氅衣內(nèi)按住趙蘅玉的頭,他忍住躁郁開口:“大驚小怪什么,不過是一個宮……” 陳季之自言自語道:“貓?” 趙珣的話到了嘴邊,復(fù)又吞了下去。 他本是打算告訴陳季之,他偶爾興起,在這里幸了一個宮女的。 趙蘅玉蜷在氅衣內(nèi),聞言僵硬的身體也松泛下來。 陳季之說道:“這湯池中怎么會進(jìn)來一只貓,是宮人太疏忽了……” 他絮絮叨叨說了一會兒,才發(fā)覺他剛才打算了趙珣的話,他尷尬道:“殿下,你方才說什么?” 趙珣冷著臉:“我說,不要大驚小怪,不過是一只貓……你出去?!?/br> 陳季之微訕,他抬腳就要走,卻又聽見了一道又細(xì)又嬌的聲音。 趙蘅玉驀地緊張起來,她感到腰上的大掌也陡然加重幾分力道。 她不確定方才她到底有沒有出聲,湯池太熱了,熏得她頭腦發(fā)昏,她又極為緊張,或許她出了聲,她自己卻不知道。 趙蘅玉聽見陳季之問道:“殿下,真不用將它弄走?” 她聽見陳季之驚訝道:“啊呀。” 趙蘅玉脊背生了冷汗,她呼吸不暢,情愿就此暈死過去。 發(fā)現(xiàn)了,被發(fā)現(xiàn)了…… 趙蘅玉喘不過氣來,忽然覺得腳下有什么東西竄過,風(fēng)一般向著陳季之而去。 熱烘烘的,毛茸茸的。 陳季之蹲下身,抱起了一團(tuán)黃黃黑黑的東西,他訝異道:“好胖的貓?!?/br> 趙蘅玉迷茫地眨了眨眼,她感到腰上緊繃的手臂也松了一點。 趙珣已經(jīng)失去了耐心:“帶著這畜生,出去。” 陳季之不知哪里惹怒了趙珣,只得不解退下。 只是他走之前,不小心望了趙珣一眼。 趙珣墨黑的氅衣半掩著女子嫩白的足,無力垂著,泛著紅。 他停住腳步,驚異地抬眼望著,半晌難以動彈。 氅衣漆黑如墨,肌膚欺霜勝雪,那段雪白撞在陳季之眼中,讓他忍不住心口一跳,他慌忙垂下眼睛不敢多看。 他這才回想起方才聽見的第一聲“貓叫”,那其實不太像貓叫,那道聲音嬌得能掐出水來。 陳季之登時臉紅了個徹底。 氅衣之下…… 潔身自好的燕王殿下竟然在湯泉池中寵幸一個女人? 他可記得在邊郡的時候,趙珣連士卒們粗俗的笑話都難以忍受,也從未將目光放在任何一個女人的身上。 究竟是怎樣的女子,竟讓趙珣如此不管不顧起來。 他沉思地太久,抬眼一看,趙珣已經(jīng)是面色沉如水,他冷冷道:“出去?!?/br> 陳季之驚慌轉(zhuǎn)身,匆匆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