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竇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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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不可控的就是何愷,他這刻情緒上頭,全然無視祁岸,只盯著宋枝蒽,“我在跟她說話?!?/br> 心臟隨著這話,仿佛被拴上鐵鏈,滯悶地下墜。 宋枝蒽面無表情地抬眸。 何愷下頜緊繃。 宋枝蒽用看陌生人般的視線看著他,“我跟誰在一起吃飯用不著你管?!?/br> “……” “什么叫不用我管?!?/br> “我還沒答應(yīng)和你分手呢!” 幾句話說得氣急敗壞,像個(gè)無理取鬧的小學(xué)雞。 偏偏對面的蔡暄和鄒子銘一臉漠然譏諷。 蔡暄更是陰陽怪氣,“分手又不需要你同意?!?/br> 鄒子銘在旁邊拽了她一眼。 蔡暄翻了個(gè)白眼,閉嘴。 何愷這話激得惱羞成怒,猛捉住宋枝蒽細(xì)軟的胳膊,“你出來,我有話單獨(dú)跟你談!” 這一下用了十足力,疼得宋枝蒽眉頭驟然蹙起。 或許是被這一幕激到。 又或許是何愷這一刻毫不憐香惜玉的手弄疼宋枝蒽。 祁岸就在這瞬牢牢扣住宋枝蒽放在桌上的半截手臂,眼里浸著風(fēng)雨欲來的厲色,視如仇寇般看向弄疼宋枝蒽的那只手,“她已經(jīng)和你分手了。” 說話間,他凝眸冷對何愷。 沉冷嗓音裹挾著濃重的威懾,陰鷙滲骨子里,“松開?!?/br> 作者有話說: 盯妻 護(hù)妻狂魔 第十九章 冷硬又凌厲的發(fā)音。 一字一句都帶著見神殺神, 遇佛殺佛的怒意。 何愷心猝然一顫。 印象中,這還是祁岸這么多年,第一次用這種語氣態(tài)度對自己, 以至于他下意識就松開攥住宋枝蒽胳膊的手。 心中那股憤怒退潮一般降下來。 祁岸神色稍緩的同時(shí), 亦收回禁錮宋枝蒽另一邊手腕的手。 兩方力道松懈, 宋枝蒽眉頭松懈。 來自祁岸掌心的溫度卻殘留在皮膚上,帶著淺淺的,如同燒灼的觸感。 紅暈不知不覺在雙頰漾開。 她捂住剛剛被掐過的胳膊, 唇瓣抿成一條線。 祁岸目光半瞬不移地看著她。 直到何愷再度開腔。 似乎意識到剛剛的態(tài)度太過惡劣, 他語氣有所收斂, 緊張關(guān)切, “對不起枝蒽, 是我弄疼你了……我們出去談好嗎?” 說話間手又要碰她。 祁岸眉頭蹙起,只是還未有所反應(yīng),蔡暄就先忍不下去, 起身一把推開他的手,擋在宋枝蒽身前,“你以為你誰啊, 你讓枝蒽跟你出去她就跟你出去?” 蔡暄是典型的火象星座,吵起架來從來就沒輸過,這么一嚷, 其他客人也紛紛看過來。 “蔡暄你——” 何愷面子掛不住。 想了半天也沒想好回懟的話, 只能重新盯著著宋枝蒽, “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跟你們無關(guān)?!?/br> 鄒子銘被這話逗笑, 目光看熱鬧似的撇向祁岸。 只見他眼底冷霜未散, 像一只銳利的鷹, 靜靜窺伺著何愷。 還未等他開始“絞殺”,宋枝蒽輕飄飄地開嗓,“那就談?!?/br> 祁岸眸色微動。 何愷眉心一跳。 宋枝蒽偏頭面無表情看他,“我也不想在這陪你丟人?!?/br> …… 雖說要單獨(dú)談。 可實(shí)際上,兩人并未走遠(yuǎn)。 何愷本來提議去他車上說,但被宋枝蒽拒絕了,事到如今,她也不想與前男友靠太近。 沒辦法,何愷只能將就著,隨她到前方不遠(yuǎn)處的巷子盡頭紅墻下,進(jìn)行所謂的面談。 也好在那邊有樹蔭遮擋,不至于被陽光暴曬。 蔡暄氣得不行,飯也不吃了就開罵,“見過不要臉的,但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自己拈花惹草被甩,這會兒倒是理直氣壯?!?/br> “哎,你們男人是不是天生就會死皮賴臉?” 突然被貼臉掃射,鄒子銘一哽,“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br> 他冤得很,“而且這桌上的男人又不止我一個(gè)?!?/br> 蔡暄白眼一翻,“岸哥是男神,不是男人——” 說著,她撇頭看向祁岸。 卻發(fā)現(xiàn)她男神此刻目光深遠(yuǎn),半分不偏地凝望著那對前情侶一前一后的身影。 從蔡暄的角度望去,祁岸骨相絕倫,側(cè)顏立體如刻,專注深沉的眸色下,散發(fā)著幾分不可捉摸的深摯氣場。 而此刻。 宋枝蒽正跟何愷一并站紅墻下。 風(fēng)吹過,綠柳搖曳。 女孩兒身影清麗婉約,那份清新美感如嵌在油畫之中。 何愷不知說了什么,忽然過去牽宋枝蒽的手,卻被宋枝蒽眉頭微皺著,拒絕地甩開。 祁岸喉結(jié)微滾,下頜線緊繃。 思緒莫名就回到三年前,他第一次見到何愷和宋枝蒽出雙入對的畫面。 也是這樣的艷陽天。 成批的畢業(yè)生站在謝師宴飯店門口,等各科老師的到來。 烏泱泱的一片,各個(gè)都是青春洋溢的臉,嬉笑怒罵好不熱鬧。 祁岸就在這樣的人群中,一眼看到宋枝蒽。 那會兒的她,已經(jīng)做過激光手術(shù)。 沒了眼尾的蝴蝶狀胎記,宋枝蒽的美貌終于得以展露,就像一枚去掉瑕疵的上好和田玉,面容清麗甜軟,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在人群中散發(fā)出瑩瑩熠熠的光。 一顰一笑,也沾染著勾人心扉的美。 應(yīng)該是膝蓋受了傷,她靠在門廳的柱子上,何愷蹲著身,耐心溫柔地幫她涂藥水。 宋枝蒽眉頭輕蹙,忍著涔涔的疼。 何愷仰頭不知跟她說了什么,又逗得她抿唇一笑。 等終于貼好創(chuàng)可貼,何愷才站起身,自然牽過她的手,給她最體貼的安慰。 就好像這樣親昵的舉動,他們已經(jīng)做過無數(shù)遍。 胸口在那刻滯悶得近乎難以呼吸,祁岸到底還是移開了眼。 可腦中卻依舊烙下宋枝蒽眼底那一抹澄澈又滿足的笑,還有后來酒過三巡時(shí),宋枝蒽面對他,那莫名躲閃又生分的目光。 何愷酒意微醺,眼眶發(fā)紅地沖他舉杯,“岸哥,祝你以后在國外前途似錦!” “……” “也祝我和枝蒽,永遠(yuǎn)幸福永遠(yuǎn)在一起!” 那會兒的何愷大概永遠(yuǎn)也想不到,這兩句話發(fā)自內(nèi)心的許愿,沒有一句成真。 祁岸放棄出國留學(xué),毅然決然以優(yōu)異成績,選擇國內(nèi)金融系名聲最鵲起的北川大。 而何愷,也在三年后和宋枝蒽分道揚(yáng)鑣。 過去疇昔種種,像幻燈片一樣在眼前播放。 直至身旁的蔡暄輕輕打斷思緒,“岸哥?” 祁岸思緒被打斷,神色如初見時(shí)那般漠然瞥了蔡暄一眼。 這一眼凜得蔡暄登時(shí)閉上嘴,沒敢說話。 濃黑的眼簾垂下,祁岸長手磕了磕煙盒,摸出根煙咬在嘴里,嗓音低懶磁渾,“煙癮犯了,出去抽根。” 另一邊。 何愷不可思議地看著宋枝蒽,“你這話什么意思,什么叫你早就受夠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