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竇 第1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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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就做了主,告訴她們,你是我——” 李望秋頓了下,“說你是我親戚家的孩子,所以他們破格錄取了?!?/br> 宋枝蒽垂著眸,看起來無波無瀾,卻冷漠到極致。 如果是以前,她可能會質(zhì)問李望秋,承認我是你的女兒就這么難嗎? 但現(xiàn)在,她連多余一絲情緒都覺得浪費。 可正是她這番無所謂的反應(yīng),讓李望秋覺得惴惴不安,她很快又解釋,“枝枝,我知道你怪mama,但mama沒有要拋棄你的意思,我很早就為你辦了一張卡,里面存了很多錢,打算等你畢業(yè)后當做你事業(yè)起步金,你想出國留學(xué)也好,你想考研深造也好,都隨你。” “這件事你外婆一直知道的,不信你可以問她?!?/br> “我一直沒有告訴你,這兩年不敢聯(lián)系你,是出于我現(xiàn)在的家庭狀況?!?/br> “季家沒有那么安生,我懷了孕,身體大不如以前,老季他愿意和我結(jié)婚,就是因為……”李望秋很艱難地說,“我沒有別的孩子?!?/br> 豪門不好混,這句話不是玩笑。 即便季鄭平對李望秋感情深厚,也無法忽視家族利益。 他們那樣的人家,不會允許外人來爭搶家族的利益,更別說是別人的孩子。 最重要的是,這次意外懷孕,對李望秋來說是一場不小的劫難,以她的年齡,不論是生下來還是打掉,對她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二者之間,她寧可選生下來。 宋枝蒽又怎么會不懂,她只是想知道,李望秋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騙自己的。 李望秋深吸氣,“在你上大學(xué)的時候,我就回國了,只不過我那時候不在北川?!?/br> “你即便在北川也不會看我的。” 宋枝蒽麻木地看著她,“因為你的未來里,根本就沒有我。” 李望秋想說什么,卻被宋枝蒽打斷,“你已經(jīng)有了新的人生和家庭,未來還有新的孩子,宋枝蒽對你來說,無足輕重?!?/br> “……” “甚至是一個污點?!?/br> 從沒見過這樣說話的宋枝蒽,李望秋瞬間慌了,“不是的枝枝,你別這么說?!?/br> 宋枝蒽揚唇一笑,眸光里有水光閃爍,“我想不到別的解釋?!?/br> “一個母親,為了自己的美好生活,毅然決然與過去割裂,不止女兒,就連自己的母親也要劃開界限,我只能說,你的未來真的很誘人。” “不過確實?!?/br> “如果我是你,我也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和曾經(jīng)和一個老賴結(jié)過婚,還被家暴劈腿。” “同為女人的層面講,我理解你,也很佩服你?!?/br> “但我無法諒解你。” 無法諒解她當初的離開,讓她一個人熬那么多年,也無法諒解她明明有能力,卻依舊選擇不要自己。 積攢許久的情緒像是終于找到一個發(fā)泄口,宋枝蒽喘勻一口氣,想要提包離開。 李望秋見狀急忙開口,“我沒奢求你能諒解我,是mama做的不對,我現(xiàn)在只想彌補你?!?/br> “這些年我欠你太多,我也知道你受了很多很多苦,我都知道。” “現(xiàn)在我有能力了,想對你好,彌補你,好好疼你,難道這也不行嗎?” “你真的一點兒機會都不給我嗎?” 比起半個小時前的知性優(yōu)雅,此刻的李望秋終于意識問題的嚴重性,滿臉悔色地望著她。 宋枝蒽卻毫無波動。 直到一道高大身影突如其來從李望秋身后掠過,徑直繞到她身邊,拉開椅子大喇喇地坐下。 伴著一句沾染嘲意又譏諷懶散的——“阿姨這樣可就沒意思了?!?/br> 熟悉好聞的檀木香浸入鼻息。 宋枝蒽心神恍惚一瞬。 目光下一秒就跌入祁岸循循望來的深邃長眸中。 完全不似之前在俱樂部時那樣的疏冷難以接近,面對宋枝蒽的祁岸,眼底永遠蕩漾著慵懶笑意,又痞又溫柔。 身上的氣息卻是明顯帶著穿越風(fēng)雨的涼意。 就連短發(fā)的發(fā)絲也是微濕的。 想到祁頌的那通電話,宋枝蒽眼眶一下就紅了。 像是在外面找不到家的小朋友,突然等來接她回家的人。 也像是潛意識里一直惴惴不安的事,最終被證實都是她在胡思亂想。 祁岸在桌下牽起宋枝蒽因恨意而冰涼的手,暖暖的體溫度渡來,他轉(zhuǎn)頭看向面色訝然的李望秋,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枝枝現(xiàn)在有我疼?!?/br> 李望秋眉心一跳。 祁岸扯了扯唇,笑里蘊著狂妄,“不勞煩您這個當媽的費心?!?/br> 作者有話說: 來啦來啦 第七十五章 這兩句話有多打臉, 李望秋此刻的表情就有多彷徨失措。 她沒想到這場難得促成的談心,會殺出“程咬金”,更沒想到這人會是祁岸。 季鄭平和瀾園的另一位股東, 也就是祁岸的四叔關(guān)系不錯, 偶爾有些商業(yè)上的望來, 私下也會吃個飯。 李望秋沒和祁岸正面接觸過,但去瀾園選珠寶的那幾次,曾遠遠看過一眼。 二十出頭的年紀, 氣質(zhì)沉穩(wěn)通達, 外形也極為優(yōu)越, 打眼一看就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中龍鳳, 據(jù)說這瀾園一半的股份都是他的, 很多生意人情往來,他也不少參與。 最重要的是,他是京圈祁氏老三祁仲卿的大兒子。 所謂云泥之別。 在李望秋眼里, 他與宋枝蒽儼然不是同一個圈子的人。 可現(xiàn)在,他卻冒著風(fēng)雨出現(xiàn),只為護著宋枝蒽。 在李望秋出神的瞬間, 祁岸轉(zhuǎn)念就和宋枝蒽旁若無人地說起話。 宋枝蒽聲音軟糯又驚訝,“你不是在俱樂部嗎?怎么突然過來了?” 祁岸捏了捏她的手,故意在她這兒取暖似的, “還不是給你打電話打不通, 擔心你。” 說話間, 他撇了李望秋一眼,似笑非笑, “還挺巧, 讓我趕上了?!?/br> 祁岸氣場強不是玩笑話。 饒是李望秋這樣有身份有地位的女人, 一時也不知如何應(yīng)對,只能故作平靜地開口,“你好,我是宋枝蒽的母親,你是祁岸吧,我知道你。” 語氣透著隱約的“家長式”壓迫,像仗著身拿腔拿調(diào)。 祁岸頭偏了偏,還沒說什么,宋枝蒽斂神開口,“您這么說,季總聽了恐怕不高興?!?/br> “既然選擇一種身份,就請李女士好好尊重自己的角色?!?/br> “不要既要又要?!?/br> 李望秋被堵得啞口無言,面色像是沉了一層霜。 在宋枝蒽的成長軌跡中,她也曾算是一個嚴厲的母親,會管教宋枝蒽,讓她做個有禮貌懂是非的好孩子。 可到這一刻,她才發(fā)現(xiàn),她在宋枝蒽人生中消失太久,以至于即便被她諷刺,她也沒有資本說出指責她的話。 甚至在她眼里,自己連個陌生人都不是。 想到這,李望秋鼻腔驀地一酸。 望著起身要離開的二人,脫口道,“你真不打算認我這個媽了?” 祁岸一手拎著宋枝蒽的包,另一只手牽著宋枝蒽。 原本宋枝蒽都打算不理她直接離開,卻不想祁岸停下腳步嗤笑出聲,“不認她的人不是您么。” “您這么大歲數(shù)了,也應(yīng)該知道什么叫得了便宜還賣乖吧?!?/br> 祁岸脾氣野性難馴,懟起人來從來不似宋枝蒽那樣迂回,這會兒勾著嘴角冷笑,敵意就差寫在臉上。 李望秋秀眉倒蹙。 那表情好像在說“我好歹是枝蒽的母親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說話”,不料祁岸的話像針,輕飄飄地落下,句句扎在她心坎。 “您也別不爽?!?/br> “枝枝認的長輩,我一定恭恭敬敬?!?/br> “她不認的,我也只當?shù)K眼的陌生人?!?/br> 男生音質(zhì)磁渾低潤,帶著玩味的笑腔,卻把丑話都說盡,完全一副陪宋枝蒽離經(jīng)叛道的意味。 就好像無論她是對是錯,無論她想做什么,他毫無保留地站在她這邊。 宋枝蒽突然就覺得,夠了。 哪怕她人生中缺失了很多,諸如父母寵愛,平坦順遂的青春,都不及祁岸半分珍貴。 他是老天留給她最厚重的禮物。 她沒有理由不去釋懷。 只是這種釋懷,對李望秋來說難以接受。 宋枝蒽平靜地望著她,很輕很輕地叫了一聲“媽”。 話落的瞬間。 李望秋眼眶濕潤,抬頭又驚又喜,然而下一秒,就被宋枝蒽的話打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