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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豪門聯(lián)姻 第61節(jié)

    “不可能吧,周總跟老婆去年剛結(jié)婚就鬧離婚,蜜月都沒渡,現(xiàn)在補(bǔ)上很正常啊?!?/br>
    “結(jié)婚一年了補(bǔ)蜜月,好奇怪啊?!?/br>
    一身通勤西裝的小jiejie,突然用手肘戳了戳旁邊的男同事,示意他往休息室門口看,幾名員工頓時噤聲。

    “陳總助好。”

    陳助理握著個保溫杯,清了清嗓子,體驗(yàn)了把“狐假虎威”:“周總正跟夫人度蜜月呢,公司禁止議論是非,小心傳到董事長耳朵里?!?/br>
    最近周總一走,也不知道是誰在散布,董事長準(zhǔn)備接私生子回來的謠言,在公司內(nèi)部攪亂人心。

    幾名員工臉色一變,訕笑地離開,相比董事長,冷面閻王的周總那簡直是活菩薩。周總至少是光明正大的嚴(yán)苛,董事長可以說是手段陰毒狠辣,要是被他聽見,被辭退事小,以后沒哪個公司敢用他們,才是真的完蛋。

    然而這會兒,被議論的周乾與祝染,已經(jīng)開車到西區(qū)的一處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

    這一片在上個世紀(jì)也算繁華地帶,如今只剩成片的釘子戶,新舊樓犬牙交錯,水泥地面坑坑洼洼,頭頂上的電線雜亂無章,像窮困潦倒的網(wǎng),壓抑地蓋下來。

    打開車門,祝染剛準(zhǔn)備下車,瞧見地上雨后未干的水洼,立馬收回腳,聳眉搭眼地望著周乾抱怨:“你怎么不提前說是來這種地方呀?害我穿了中看不中用的鞋子出來,它沾水就廢了?!?/br>
    出發(fā)前,有感覺到周乾帶她來的地方會比較神秘,重要,所以她打扮得也很重視。

    結(jié)果沒想到是這樣的地方,才下了雨,坑坑洼洼的地面積水干得很慢,難免會沾到。

    倒不是舍不得鞋子,主要她也沒帶備用的鞋。

    周乾瞥了眼她腳上昂貴的真皮高跟鞋,好似半點(diǎn)不意外,伸手揉了揉狐貍腦袋:“我的錯,等著?!?/br>
    說完,他繞到高大的越野車后,打開后備箱,半響,拎著雙白色的休閑鞋回來。

    周乾半蹲在車門前,對這樣的環(huán)境,仿佛也很習(xí)慣,擦得發(fā)亮的皮鞋不以為意地踩在不起眼的小水坑上。

    他握著女人細(xì)弱的腳后跟,嫻熟地脫掉高跟鞋,放進(jìn)車?yán)?,再將休閑鞋給她穿上。

    老舊的小區(qū)沒有車庫,車停在小區(qū)里稍微寬敞一點(diǎn)路邊,矜貴的兩人一車,與這里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尤其扎眼。上了年紀(jì)的婆婆阿姨來來往往,大喇喇地抻著脖子望著他們,毫不避諱指指點(diǎn)點(diǎn),嘀嘀咕咕。

    眾目睽睽之下,祝染還有點(diǎn)害羞,周乾倒是泰然自若,從小到大,給她拎衣服穿鞋的事沒少做,不至于被人瞧著,就不會做了。

    完事,他將她抱下車,放到干燥的地面,再去拿行李箱。

    祝染低頭看著裙子底下的鞋,動了動腳,休閑運(yùn)動與淑女風(fēng)硬湊在一起,明明很不搭,她卻沒覺得難以接受。

    前兩天從天越回去,她就馬不停蹄地挪了窩,把自己的所有東西搬到了樓上,畢竟周乾那兒更齊全,比樓下舒服多了。

    改天,等她找人把衣帽間和主臥打通,就更好了。

    所以行李都是周乾收拾的,她只負(fù)責(zé)扔了幾條漂亮裙子進(jìn)去。

    周乾鎖上車,拉著行李箱走過來,牽上她的手:“走吧?!?/br>
    祝染被他帶著往一棟只有七八層的破舊樓房走去,精護(hù)細(xì)養(yǎng)的大小姐皺了皺眉:“我們要在這里住嗎?”

    “嗯?!敝芮瑐?cè)過頭看她一眼,拇指緩緩摩挲著她無名指上的鉆戒,溫柔地安撫:“要是住不習(xí)慣,我們晚上就回去?!?/br>
    祝染哦了聲,隱隱猜得到,他帶她去誰的家里,莫名有點(diǎn)緊張。

    跟周城從小都見,熟得不能再熟,就是結(jié)婚那天敬茶,她也沒覺得多緊張。

    老房子沒有電梯,只能爬樓。

    水泥做的樓梯,同樣是麻麻賴賴,常年闌風(fēng)伏雨的墻壁,發(fā)霉起殼,好在樓道里光線還算不錯,沒有恐怖片里渲染的陰森感。

    祝染一路拎著裙子,跟著周乾爬到了三樓,看樣子是到了,終于松口氣。

    周乾站到一扇門前,正抬手。

    對面門突然打開,里面出來一個中年婦女,愣了下,如常報(bào)告:“周總,老太太和老爺子上周剛?cè)プ隽梭w檢,各項(xiàng)指標(biāo)都不錯。”

    她每次見到周家的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安排她住這里,但人家老夫妻不肯要她照顧,拿著高額工資都有些心虛。

    周乾淡淡點(diǎn)頭:“嗯,辛苦了?!?/br>
    說完,抬手敲了敲門。

    不稍許,隱隱聽見門內(nèi)趿拉的腳步,開門聲響,祝染下意識握緊了男人的手。

    開門的是一位老爺爺,戴著老花鏡,看起來挺和藹斯文,但一瞧見周乾,立馬變臉,兇神惡煞地怒罵:“你又來做什么?滾回去!趕緊滾!”

    邊罵著,揮舞著拐杖要關(guān)門。

    周乾明顯早有所料,先一步抓住門沿,平靜地看著老人:“外公,我結(jié)婚了,我?guī)е齺砜纯茨銈儭!?/br>
    祝染趕緊順著他的話,朝老爺爺露出一個她慣對長輩撒嬌賣乖的笑,嘴賊甜:“外公?!?/br>
    老人家這才看見祝染,渾濁的老眼好似恍惚了一瞬,盯著周乾不爽地看了好一會,旋即板著臉打開門:“進(jìn)來吧?!?/br>
    “老頭子,誰啊?!?/br>
    他們剛進(jìn)來,周乾自覺從鞋柜里拿出鞋給祝染,屋內(nèi)的房間里就走出來一位老婆婆。

    房子里面,倒是意外地裝修得很好,兩室一廳的格局,老舊的小區(qū)比現(xiàn)在那些普通的兩室一廳還要寬敞很多,看得出來,裝修的用材都很好,很明顯是周乾或者周城的手筆。

    客廳里簡潔干凈,鞋子整齊地?cái)[在鞋架,兩個房間,另一扇門緊緊關(guān)著。

    就這樣看起來,二老的生活好像過得還不錯。

    外公回頭,帶著容城郊區(qū)的口音高聲喊了句:“那報(bào)應(yīng)的兒子來了?!?/br>
    聽起來,嫌惡極了。

    祝染:“……”

    報(bào)應(yīng)?是指周城吧。

    周乾抬起頭:“外婆。”

    外婆也沒理他,整個人淡淡的,目光落到祝染身上,祝染跟著乖巧地喊:“外婆?!?/br>
    “誒?!蓖馄诺故羌皶r地應(yīng)了聲,仔細(xì)端詳了片刻祝染的臉,才又看了眼周乾,搖著頭碎碎念叨:“長大了,長大咯?!?/br>
    外婆同樣帶著老花鏡,老太太花白的頭發(fā)一絲不茍地挽在腦后,嫻靜優(yōu)雅,兩夫妻都很有老教授的氣質(zhì)。

    不像是會住在這種地方的人。

    “辛苦了?!敝芮皖^在祝染耳邊說了句,拉著她往沙發(fā)走,雙手按著她肩膀,“先坐會兒,別緊張?!?/br>
    外公去了趟廚房出來,看著周乾的目光是長年累月的不順眼,一拐杖從后面敲他腿上,怒罵道:“還不去做飯,你不做,難道等你媳婦兒做嗎?”

    “誒!外公……”祝染有些心疼,但觸及到老人惡狠狠的眼神,當(dāng)即噤聲。

    死老公不死老婆。

    周乾“嘶”一聲,捱著痛淡聲說:“外公確實(shí)身體不錯。”

    打人還這么痛。

    說完,避免再挨一拐杖,他脫了西裝外套,自覺去廚房。

    瞧他走了,祝染很想跟著走,但晾著兩位老人,好像很不禮貌。

    外婆看了眼祝染,悄悄瞪著外公,小聲罵他:“你別當(dāng)著他媳婦兒打人?!?/br>
    外公聞聲覷著祝染,剛打人的手無處安放。

    一時間,三個人都有些局促。

    外婆看著祝染,先開了口:“比問涓漂亮?!?/br>
    語氣有種惆悵的輕,聽起來絲絲地心疼。

    外公略不自在,板著臉解釋:“你別怕,我不愛打人。”

    祝染:“……”才打了我老公。

    見她不信,小老頭兒自己倒急了:“別不信,我教書幾十年,就沒打過學(xué)生。”

    祝染心里腹誹,面上笑瞇瞇地說著鬼話:“我知道,外公一看就慈眉善目,肯定是個好老師?!?/br>
    小老頭吹胡子瞪眼,半響,哼了聲:“倒是比那小子會說話?!?/br>
    外婆笑了起來,握著她的手,拉著她往沙發(fā)上坐:“坐,你叫染染對嗎?”

    祝染點(diǎn)頭,外婆拍拍她的手,溫和細(xì)語地說:“別怕,我和你們外公,都是教書的,不是惡人?!?/br>
    只是那個混蛋的兒子,他們實(shí)在無法心無芥蒂地去喜歡,盡管有一半血是他們女兒的。

    老人的手,因?yàn)榘櫦y,觸感有些粗糙,但是是無害的溫?zé)?,莫名使祝染放松了下來?/br>
    外公坐立不安地在客廳里轉(zhuǎn)了兩圈,突然轉(zhuǎn)頭看著她:“你喝什么?喝果汁嗎?”

    年輕人都愛喝這些。

    祝染啊了聲,哪里能讓老人給她榨果汁,連忙道:“不用了外公,我不渴。”

    老頭子卻不高興,非常固執(zhí)己見:“別以為我人老,就不會,我什么都會,等著?!?/br>
    祝染:“……”

    作者有話說:

    染寶:救救我,救救我。

    昨天二更失敗,今天雙更啦。

    下一本《你是禁忌》求收藏。

    沈別枝被欠債無數(shù)的父親送到那個人身邊,

    他對自己很好,什么都是最好,心情好會逗她一逗。

    男人成熟穩(wěn)重,少女懵懂,難免春心萌動。

    她鼓足勇氣站到他面前,少女懷春盡顯面頰,“季叔叔……”

    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溫和依舊,卻笑著調(diào)侃:“枝枝想要替父還債?”

    他溫柔帶笑的目光,像羞恥的鐮刀,將沈別枝從里到外剖開,無可遁形。

    她突然放下了妄想,努力學(xué)習(xí),試圖一朝兩清,遠(yuǎn)離他身邊。

    直到,她與那位陽光少年的緋色傳聞飛到男人耳中。

    那日,他當(dāng)著學(xué)校所有人的面,閑情愜意地踩碎少年送給她的向日葵,

    將一捧茉莉強(qiáng)行塞她手中,露出一個她從未見過的笑,在她耳畔輕聲低語:“渾身上下都寫著我的名字,還敢招惹別人?”

    沈別枝慌地后退,腦中閃出某些支離破碎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