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蹦`頷首：“天道就是要你死。”

    “為什么？”秋晚暄不解，回想起來，他到現(xiàn)在也不記得自己是怎么身死繼而穿到了上一世，成了阿然的師尊。

    難道也是主神干的？

    想到這他又追問：“我本就是明堂劍尊，所以不止這一回，主神一直就在不斷試圖抹殺我，對不對？”

    毛球驚訝于他竟然想起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愣了一下。

    看見毛球這反應(yīng)，秋晚暄一驚，“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他說時，拳頭都攥緊了。

    毛球連忙揮揮rou墊，“先說明這可不管我的事，說來話長，你慢慢聽我說——”

    原來，毛球回到主神空間便發(fā)現(xiàn)了抹殺程序，于是越級將其終止了，所以秋晚暄當時只迎接了七道雷。

    可是它的動作被主神發(fā)現(xiàn)了，便將毛球視為異常系統(tǒng)，要將其打回檢修程序格式化。

    “等一下?！鼻锿黻崖牭竭@里蹙了眉：“什么叫格式化？”

    毛球說到這里就氣鼓鼓的，貓嘴邊的胡須都立起來了，“就是刪除我的記憶與人格，格式化以后，我就跟剛出生的嬰兒系統(tǒng)一樣！就是一張白紙，什么都不記得了！”

    秋晚暄瞪大了眼，“這跟殺人有什么分別？”

    “對??！”毛球咋咋呼呼，“為了你我差一點就死了誒！”

    秋晚暄忽然心生愧疚，馬殺雞的動作更賣力了，聲音也柔和了些許，“那后來呢？”

    “后來，我當然是寧死不從啊！”毛球交叉貓爪做出抱胸的姿勢，撅了撅三瓣嘴，“我被丟進檢修程序之后，悄悄把程序黑了，然后你猜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嗨。”墨靈聽的聚精會神，聽到這里有點不耐煩，“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br>
    毛球瞪他一眼，繼續(xù)道：“檢修程序連接主神的數(shù)據(jù)庫，我在里面發(fā)現(xiàn)了關(guān)于你的所有記錄?！?/br>
    秋晚暄指尖微微攥緊了，聚精會神地聆聽——

    因為他使用瞬時鐘不斷重啟世界，導(dǎo)致世界陷入了無限循環(huán)，這被主神空間定義為嚴重故障，而導(dǎo)致故障的，就是他這個幾乎可以被認定為BUG的存在。

    于是主神便試圖將他這個BUG剔除。

    但因為他精神力強大，無論如何刪不掉，無法清理，于是主神退而求其次，將他洗去記憶后丟進了另一個平行世界。

    “也就是海棠世界？”墨靈聽到這，目光都興奮些許。

    “對啊。”毛球沒有聽出墨靈的話外音，繼續(xù)解釋：“哪知你竟然又不按劇情走，竟憑一己之力打開時空裂縫穿進了主神空間！”

    “主神沒有辦法，只好再次清除你的記憶，給你安排一個穿越者的身份，又讓我來監(jiān)督你好好走劇情?！?/br>
    秋晚暄面露恍然，難怪他剛穿來時，關(guān)于原主是如何死的這件事連毛球都是含糊其辭。

    原來他根本沒死，只是被主神送走了。

    “你黑進了主神的數(shù)據(jù)庫，難道沒有后果嗎？”

    “當然有！”毛球說到這，頗有些自鳴得意，“主神要將我徹底抹殺，但我也不是吃素的，既然已經(jīng)黑進了數(shù)據(jù)庫，自然就能以這些數(shù)據(jù)為要挾啦，他要格式化我，我就格式化數(shù)據(jù)庫?！?/br>
    “所以最終我與主神達成協(xié)議。”毛球說時，rou墊指著秋晚暄道：“我保證你完成主線，主神便放過我，還有你?！?/br>
    “不然，我們倆都得玩完。”

    “雖然你掉馬了，但是我看主角還是順利走完了大部分主線劇情，還不算太壞，就剩下一個魔界還沒收復(fù)，繼續(xù)努力哦！”毛球說時，rou墊拍了拍秋晚暄的肩頭。

    秋晚暄蹙緊了眉，他身為劍尊的記憶并沒有完全恢復(fù)，缺失的部分，全都關(guān)于瞬時鐘。

    例如關(guān)瞬時鐘的用法，他研究瞬時鐘的過程，他如何啟動時空回溯，以及他為什么會用妖骨，這些問題每次試圖回想時，記憶總是一片模糊。

    他有個隱約的猜測，也許這便是使用瞬時鐘的后果。

    會忘記關(guān)于回溯的一切。

    即便他大部分記憶都恢復(fù)了，關(guān)于這一段，還是空白。

    失憶是無限循環(huán)的原因，要打破循環(huán)，真正做到改變過去，他必須在回溯之后回想起一切。

    想到這里，他試探性地問道：“你在數(shù)據(jù)庫里，有讀到我每一次循環(huán)，都舍棄龍骨轉(zhuǎn)而使用妖骨的原因嗎？”

    聽見這個問題，墨靈亦提起了精神，一臉好奇。

    “有啊?！泵蛱谷坏溃骸耙驗橛谬埞堑脑挘切∽泳突畈贿^來啦?！?/br>
    秋晚暄一愣，“什么意思？”

    重啟世界不就意味著所有人都重生了么？

    “用龍骨你可以保留記憶回溯，真正做到改變時間，但這樣一來，作為祭品的夏初染，在回溯后的世界就不復(fù)存在了?！?/br>
    “這才是獻祭的意義呀?！?/br>
    作者有話說：

    下一章嘿嘿嘿；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87章 證明

    到底是戲弄對方還是折磨自己？

    秋晚暄面露怔然, 經(jīng)毛球這么一提醒，便隱約又有些記憶畫面閃現(xiàn)。

    每一次輪回, 他都會用盡二百多年的時光來研究瞬時鐘, 而每一次得到了答案，他又總是會選擇妖骨。

    使用妖骨雖然也能啟動時空回溯，但契約并未生效, 所以回溯者會失憶，回到過去不過又是重蹈覆轍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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