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他為老不尊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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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晨曦微微蹙眉,她上輩子與張?jiān)舨o交集,不知何處惹了對方不快。 曾嬛圓乎乎的臉一沉,當(dāng)即嘲諷回去,“張?jiān)?,張大人沒請嬤嬤教你規(guī)矩么?見到太子妃娘娘竟不拜見?!” 別看曾嬛才七歲,其祖父外祖父皆身居高位,長期耳濡目染之下,小丫頭板起臉來頗有唬人的架勢。 張?jiān)籼至冒l(fā)的動(dòng)作一頓,眼里閃過一絲嫌棄,顯然未將曾嬛的嚇唬當(dāng)回事。 黃毛丫頭一個(gè),不足為懼。 她嗤笑一聲,“恕我糊涂,太子妃娘娘似乎還未冊封,本小姐看在太子殿下的份上,嘴上敬稱已然給足面子。” “張?jiān)?!”曾嬛勃然大怒:“你放肆——?/br> “怎么?你想治我大不敬之罪?”張?jiān)粞燮ひ幌疲荒槼爸S,“本小姐又沒說錯(cuò)話?!?/br> “嬛兒——”江晨曦?fù)踉谠鴭置媲埃袢粘鲩T匆忙,沒看黃歷,一個(gè)兩個(gè)貴女來找茬。 捫心試問,她素日里甚少與人交惡,即便再厭煩小曹氏,也不曾當(dāng)面頂撞羞辱對方。 如今瞧著,是她表面看著太好欺負(fù)以至于人人都敢隨意詆毀、侮辱她。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 江晨曦抬腳向前幾步,面容繃緊,“元敏姑娘說笑,江晨玉倘若做錯(cuò)了事,自有其長輩責(zé)罰?!?/br> 一旦真的出現(xiàn)意外,小曹氏豈會不護(hù)著,有小曹氏兜底,于她何事。 “但你適才確實(shí)以下犯上,你藐視皇權(quán),無視肅孝皇后旨意,晨曦乃肅蕭皇后臨終前欽點(diǎn)的太子妃,當(dāng)日太后、圣上以及張大人等諸多貴人皆在場!” “退一萬步講,我沒有權(quán)利責(zé)罰你,不過我信太子殿下不會對非議他母后一事置若罔聞!” 世人皆知當(dāng)今太子殿下孝順,為其母后,肅孝皇后守孝三年,即使被逼無奈娶了江晨曦,但絕不會容忍旁人置喙肅孝皇后的旨意。 再者,大不敬之罪可大可小,倘若對方是官員,皇上盛怒之下很有可能罷了此人官職,倒霉一點(diǎn),甚至流放至偏遠(yuǎn)地區(qū)。 曾嬛在場作證,假使蕭承熠有心袒護(hù),她也有辦法傳到太后耳里。 果不其然,江晨曦撂下這句話,張?jiān)舢?dāng)即臉色一變,“你瞎編排——” “太子妃娘娘并沒有瞎編排,爾等皆聽見了?!?/br> 忠勇侯府小侯爺王靖康忽然領(lǐng)著一眾郎君現(xiàn)身,驚到了端坐在輪椅上的曾嬛和雙腿打顫的張?jiān)簟?/br> 江晨曦轉(zhuǎn)身,嚯,好家伙,烏泱泱一群人。 她匆匆一瞥,不下十來位,且個(gè)個(gè)風(fēng)流倜儻、出身富貴。 “靖康拜見太子妃娘娘,娘娘安康?!蓖蹙缚点∈貙m廷禮儀,且故意行了跪拜之禮。 天家太子妃地位非凡,王靖康還沒承襲爵位,江晨曦可受王靖康這一跪。 王靖康打頭,其余人等身份不如王靖康高貴,自然跟著紛紛行禮。 張?jiān)艋帕松?,臉色刷地慘白,要哭不哭地猛盯著王靖康。 王靖康視而不見。 江晨曦眼睫微顫,撥得云開見月明,難怪張?jiān)艄室庹也纾瓉戆Y結(jié)在這里。張?jiān)粜膼傆谕蹙缚?,因自己“從中作?!保瑝牧怂暮檬隆?/br> 只可惜,即便她沒有摻和一腳,安親王也決不允許張?jiān)艏奕胪跫摇?/br> 嘖,無妄之災(zāi)。 江晨曦視線落到王靖康頭上,小侯爺相貌堂堂,雙眼亮如星辰,身姿清瘦,既有文人的風(fēng)采,也有武人的果敢,實(shí)乃不可多得的乘龍快婿。 她微微一笑,抬手,“諸位免禮,快快平身。” 眾人道謝,“謝過太子妃娘娘——” 張?jiān)粢姞?,一時(shí)間下不了臺,最后狼狽跑掉,“不用你們充好人向太子殿下告狀,我自去請罪!” 眾人唏噓。 王靖康頗為自覺,主動(dòng)提出告辭,領(lǐng)著這群郎君瀟灑走了。 曾嬛撇了撇嘴,哼了一聲,“曦jiejie,怎弄的我們成了壞人?可夠顛倒是非的?!?/br> 江晨曦失笑,暫且不去管張?jiān)魰绾卧谑挸旭疵媲鞍崤欠?,她還是趕緊離開此地,免得又有其余人跳出來。 慶幸的是除了遇到背后詆毀人的蕭珞央和找茬的張?jiān)?,午膳前再也沒有其他掃興的人出現(xiàn)。 至于張?jiān)籼峒暗慕坑?,江晨曦派蘭英去打聽了一番。 委實(shí)算不上大事,江晨玉不知從哪里弄來一套小廝服,悄無聲息溜到舉辦詩會的郎君那邊,被人揭穿了。 據(jù)悉小曹氏氣的不輕,午前舔著笑臉左右逢源到處結(jié)交,午膳時(shí)一直躲在帳子里。 蘭英嘴快,“主子,二小姐丟了人,繼夫人何不干脆領(lǐng)著二小姐家去?何苦留下來遭人恥笑,還連累了您!” 映雪連忙阻止道:“蘭英!慎言!” 未待江晨曦開口,曾嬛朝身后亦步亦趨跟著的隨從招手,“蘭英說的有理,我馬上找人打發(fā)她們離開——” “無妨?!苯筷匮奂彩挚煳兆≡鴭值男∈?,笑著捏了捏,“留她們在這里,或許還有用處。” 午膳時(shí),江晨曦被邀請至曾夫人幃帳里用膳,曾夫人聽聞午前發(fā)生的事,忙替曾嬛道歉。 “嬛兒頑劣,連累了娘娘?!?/br> 自己閨女秉性如何,曾夫人最清楚不過,若不是小丫頭拱火,素來溫婉待人的江晨曦不會如此針對張?jiān)簟?/br> 曾嬛在曾夫人面前不敢插話,只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眼也不眨地盯著曾夫人。 江晨曦笑了笑,“夫人不必歉疚,上午之事與嬛兒無關(guān),相反晨曦還得感謝嬛兒相幫,謝謝她處處維護(hù)我?!?/br> 說來與曾嬛?jǐn)n共也就見過三次面,去歲年宴上給這孩子講了半個(gè)時(shí)辰故事,自此小姑娘就貼上她,喜歡纏著她玩。 七歲小人兒尚且知曉投桃報(bào)李,怎的蕭承翊就喂不熟。 午膳后,江晨曦回了太子主帳,蕭承翊自是沒有回來,她無心過問,更衣小憩片刻,待醒來就有人來邀請她去打馬球。 江晨曦?fù)Q上輕便的窄袖鞠服,“映雪,替我把釵子耳飾拿掉,綁發(fā)帶即可?!?/br> 映雪手巧,轉(zhuǎn)瞬間給江晨曦束好發(fā)。 待收拾妥當(dāng),主仆三人趕到瀾山腳下馬場時(shí),看臺上已經(jīng)坐滿賓客,天青色竹青色雅青色皆是高官及其子弟,姹紫嫣紅一片的則是女眷們所在地。 球場上已然有身穿紅白鞠服的貴女們在等候。 有人高唱,“太子妃娘娘駕到——” 看臺上的眾人頓時(shí)表情不一,有的翹首以盼,有的幸災(zāi)樂禍,有的眼含不屑,有的若有所思。 江晨曦抬腿使力一夾馬腹,左手控韁繩,右手握鞠棍,身姿筆直,御馬姿勢儀態(tài)萬千,遇到門檻,她縱馬一躍,輕松落地,引來一片叫好。 “精湛——” “精彩——” “秒級——” “太子妃娘娘這身姿好比天宮里的仙女——” 看臺上,有人放聲大笑,“那日曾大人夸贊太子妃娘娘騎術(shù)了得,本侯還以為曾大人夸大其詞,今日一見,倒是本侯過于小人之心,確實(shí)不同凡響?!?/br> 曾少云舉著扇子,遮住嘴角一閃而過的嘲諷,“諸位大人可為在下作證,曾某向來不打妄語?!?/br> 眾人齊笑。 曾少云掏出錢袋子,“齊侯,下注不?” 大周允許官員在重大節(jié)慶假日賭錢,不過贏方的人要向朝廷上繳一半利息。 大理寺卿帶頭賭錢,其余人蠢蠢欲動(dòng),齊騰飛不傻,把球踢給沉默不語的蕭承翊,“太子殿下在,本侯不敢僭越?!?/br> 蕭承熠坐在主位上,無心關(guān)注身邊的暗流涌動(dòng),目光落在場地中央的江晨曦身上。 此女狡猾,先前當(dāng)他面撂狠話,聲稱哪個(gè)不長眼的敢在春光大好的時(shí)候擾了她的興致,她必十倍還之。 他并未當(dāng)真,以為她故意耍的把戲,好令他對她上心。 結(jié)果,他未曾算到真有那不開眼的人去惹她,張?jiān)艨蘅尢涮渑苓^來向他求饒,他沒蠢到只聽一面之言,即刻令人去打聽一番。 呵,好個(gè)江氏,深諳他的脈門,拿母后拿捏他。 老尚書張廷正在他幼時(shí)曾授課他三月,古語有云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看在老尚書的面子上,他只罰張?jiān)艋厝コ瓕懪洹?/br> 蕭承熠不想承認(rèn)適才江晨曦的騎術(shù)確實(shí)尚可,卻又享受眾人羨慕贊嘆的話語。 眾人夸江晨曦,出于男子的自尊心,他的確得了臉。 這種詭異又別扭的心理拉扯著他,那種不受控制的脫力感再次襲來。 “太子殿下?” “承熠?你到底要不要下注?” 蕭承熠回過神來,原來眾人已經(jīng)開始下注,今日紅白兩方打馬球,江晨曦被白隊(duì)人員舉薦為隊(duì)長,對抗其他貴女組成的紅隊(duì)。 蕭承熠仔細(xì)一瞧,呵,安親王之女蕭珞央,張大人之女張?jiān)?,外加若干?shù)得上人物的貴女。 他忽然心生懼意,江晨曦該不會把這群貴女一鍋端吧…… 第12章 丑話說在前頭 場中央,小廝拉著繃緊的彩旗繩,逼退杵在一起的紅白兩隊(duì),以免出現(xiàn)爭搶,待哨聲吹響,松繩、拋球,風(fēng)靡大周近百年的馬球賽即開始。 江晨曦端坐在馬背上,仔細(xì)打量對面一眾貴女—— 的坐騎。 每一騎無不玉羈金勒,寶鐙花韉。 再觀貴女們著裝,滿頭珠翠,腰束玉帶,春風(fēng)一吹,陣陣香風(fēng)襲來。 江晨曦?zé)o語,她們哪像來打馬球?分明醉翁之意不在酒,釣郎君來了。 兩廂一對比,倒顯她裝扮得過于寡淡。 呵,這群小輩穿著打扮太過奢靡,她回頭勢必逮著機(jī)會告御狀。 江晨曦心念一轉(zhuǎn),今日這場馬球比賽堪比鴻門宴,蕭珞央、張?jiān)舻绕甙藗€(gè)貴女一起上,若是誰暗中放冷箭,她簡直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