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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全副武裝進了商場,直奔目的地,最快的速度買齊了禮物就離開了。 車子繼續(xù)往沈染軒的住處行駛。沈染軒開著車,突然出聲問顧嶼:“你們的經(jīng)紀(jì)人定下來了?” “嗯,小胖告訴你的吧。”顧嶼不意外地問,“團隊經(jīng)紀(jì)人叫張薄,你認(rèn)識嗎?” “不認(rèn)識,但聽說過這個名字。”沈染軒說,“張薄的能力不錯,之前在茗伊帶藝人,后來被互娛高薪挖過來帶男團,在圈子里人脈很廣,影視歌都有認(rèn)識的人。為人比較嚴(yán)肅,不過不算難相處?!?/br> 顧嶼聽沈染軒這么說心里就有些底了,聽起來是個挺有手段的經(jīng)紀(jì)人,LUV Nine在他的帶領(lǐng)下應(yīng)該不會發(fā)展得太差。 沈染軒簡單介紹過張薄這個人之后,車子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良久,顧嶼率先出聲問沈染軒:“今年的行程忙嗎?” “嗯。”沈染軒說,“要準(zhǔn)備新專輯,六月份還有演唱會。” 顧嶼在心里嘆了口氣,右手撐在車窗上,支著腦袋,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沈染軒抬眼從后視鏡掃了一眼:“不高興?” “不是,”顧嶼搖頭否認(rèn),鼓了鼓腮幫子說,“我只是在猜今年我們能見面的次數(shù)。” 這個問題沈染軒也無法回答。他如今正當(dāng)紅,每年的工作都是前一年就已經(jīng)安排好的,以前沒和顧嶼在一起時,他需要用高強度的工作來麻痹自己,因此對于工作來者不拒。 但是現(xiàn)在,和顧嶼在一起了,他的心態(tài)就完全變了。戀愛讓人懶惰是真的。如今他只想一天二十四小時和顧嶼黏在一起,至于工作已經(jīng)徹底成為了煎熬的存在。如果是當(dāng)天結(jié)束的工作倒還好,如果是要持續(xù)一段時間,而且還是要去外地的,那簡直就是堪比酷刑的折磨。無奈的是,這種折磨很快就要來臨了。 不過眼下,對顧嶼來說最要緊的事還是見家長這一關(guān)。 車子開了二十分鐘就到了沈染軒的小區(qū)。在地下車庫停好車,沈染軒帶著顧嶼乘電梯上樓。 沈染軒買的是三百平的大平層,小區(qū)也是A市地段最好的幾個中的一個,一梯一戶式,安保也很嚴(yán)密,外來人員想要進來要經(jīng)過層層檢查。 顧嶼上一次過來只參觀了小區(qū)的地下停車場,沈染軒家里今天是第一次見識。 電梯門打開,顧嶼一眼就看見了外面一道小小的黑色身影,頓時一喜,嘴里叫著小黑就跨出去,在小黑貓的面前蹲下來,張開了雙臂。 小黑貓大概也是很久沒看到顧嶼有些想念他了,難得的沒有傲嬌,邁著優(yōu)雅的貓步溫順地鉆進了顧嶼的懷里,將身子一團,漆黑的長尾巴往手臂上一搭,窩著不動了。 顧嶼就感覺心又要化了,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小貓的額頭。 小黑貓被沈染軒養(yǎng)得很好,比顧嶼剛見到的時候胖了許多,皮毛也油光發(fā)亮,手感比以前更好了。顧嶼抱著小黑貓就舍不得放開了。不過小黑貓在顧嶼面前的溫馴勁及其有限,被顧嶼抱了一會兒就暴露了傲嬌本性,泥鰍似的呲溜一下就逃走了,走到沈染軒的身邊,親昵地用腦袋蹭了蹭他的褲腿。 顧嶼對于這只雙標(biāo)的小黑貓真是又氣又愛。結(jié)果緊接著又從屋里跑出來一大一小兩只狗。 這兩只狗顧嶼也很熟悉,大狗叫雪糕,是沈染軒上高中時父母送給他的禮物,一只白絨絨的薩摩耶。薩摩耶原本是可可愛愛笑容十分治愈的品種,但是沈染軒家這一只也不知道是不是物似主人形,雪糕雖然是只外表很可愛的薩摩耶,但其實是只很高冷的薩摩耶,端莊又矜持,完全不符合薩摩耶狗中三傻的名號。顧嶼認(rèn)識它這么久從來沒見它笑過,所以他一直說雪糕是狗中沈染軒。 顧嶼已經(jīng)很好多年沒見過雪糕了,但是雪糕還認(rèn)得他。不過老友重逢雪糕也仍然很平靜,撩起眼皮懶懶地看了顧嶼一眼,似乎是確認(rèn)了他的身后就慢吞吞走到了沈染軒的腳邊,趴著不動了。 顧嶼看著一左一右趴在沈染軒腳邊的一貓一狗,就感覺一口氣堵在胸口差點就憋過去了。他至今沒有想明白冷冷淡淡連人都不太敢接近的沈染軒為什么會這么招小動物的喜歡。倒是自己,明明對待這些小家伙各種溫柔友好,結(jié)果他們壓根不買賬,反而喜歡面無表情的沈染軒。 難不成小動物也都欺軟怕硬? 唯一能讓顧嶼感到安慰的是雪糕的孩子奶糕特別喜歡他。在度假村的時候,奶糕每次見到自己都顯得特別開心,任他抱任他摸,從來不會逃,而且還會很熱情地用粉嫩嫩的小舌頭給他洗臉。 幾個月不見,奶糕長大了不少,不過還是胖墩墩的,長長的毛炸開,遠看像一大團的蒲公英。奶糕見到顧嶼頓時激動地跑過來用小爪子扒拉他的褲腿。看小家伙如此熱情,顧嶼被另外兩只傷透的心總算是得到了安慰,蹲下來把小胖狗摁倒在地上好一頓rua,才一臉滿足地站起來。 沈染軒等他擼完狗了才牽起他的手說:“進屋吧?!?/br> 顧嶼往里望了一眼,深吸一口氣,跟著沈染軒往里走。兩狗一貓跟在他們的身后進屋。 沈染軒從鞋柜里拿出一雙嶄新的室內(nèi)拖鞋,兩人在玄關(guān)換了鞋,正準(zhǔn)備往里走,就見余楊抱著手臂靠在墻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兩人。 “年初二不是回娘家嗎?你倆這順序反了吧。” “……”雖然已經(jīng)猜到這家伙肯定說不出什么好話,但是聽到他的調(diào)侃顧嶼還是有些尷尬,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