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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見到我都要下跪[無限] 第170節(jié)

    神使的侍衛(wèi)認(rèn)識,那就相當(dāng)于神使本人也認(rèn)識,這話沒毛病。

    “這個小孩犯了偷竊的罪責(zé),他已經(jīng)失去了成為神子的資格,我們正要把他驅(qū)逐出去。”

    怕顧平生生氣,神官快言快語地解釋道:“原本是要把他送回原來的地方,但是誰也不知道這個小孩子是從什么地方來的。正好神使大人您在,有您在身邊感化他,一定可以驅(qū)散他心靈上的污穢?!?/br>
    事實上,幾名神官已經(jīng)不想再讓顧平生給留下去了,那些小孩子都還沒能安撫下去,誰知道顧平生之后又能搞出什么事來。

    神官眼巴巴地看著顧平生:“您看,要不要現(xiàn)在就把他帶走呢?”

    聽懂了神官話里的逐客令,這次顧平生沒有強留,他笑了一聲說道:“好吧。”

    神官們驀地松了口氣。

    “我明天再來?!?/br>
    神官們猛地咳嗽了起來。

    膈應(yīng)完了這些神官,顧平生與那些小孩子道別了之后,帶著厄爾還有新發(fā)現(xiàn)的玩家小孩離開了神殿。

    走到外面的大街上之后,從進(jìn)入神殿開始都有點不著調(diào)的厄爾臉色陡然沉了下來:“你感覺到了沒有,神殿給人的感覺很不對勁?!?/br>
    顧平生點了點頭:“嗯?!?/br>
    神殿的氣氛很壓抑,但是走在里面卻有種精力充沛的舒暢感。

    包括他們剛才見到的那些小孩子們,顧平生見過兩個小孩子因為一顆糖果大打出手,而這些孩子互為競爭者,有著迫切想要實現(xiàn)的愿望,還能基本保持和諧相處的狀態(tài),剛才兩人觸碰在一起,在他們看來就是特別嚴(yán)重的吵鬧了。

    這種畫風(fēng),看著不說不正常,至少讓人覺得有點詭異。

    顧平生緩緩地吐出一口氣:“今天我們來鬧事的事情,主教戴維應(yīng)該很快就會知道了,晚上我再去找他的麻煩,應(yīng)該能打他一個措手不及?!?/br>
    厄爾說道:“我們還不清楚戴維主教的底細(xì),沒必要這樣冒險?!?/br>
    顧平生:“我有分寸,如果對付不了他,我會及時撤退。”

    “還有之前的那些贖罪者,你幫我整理一份清單,我先去找奧古斯特,把他們的問題解決了?!鳖櫰缴治龅?,“神殿可能確實有一些能力能夠幫這些人實現(xiàn)心愿,所以阿西卡莫的人們才會信賴神殿?!?/br>
    “那我們也要一個個地幫過去?”厄爾皺了皺鼻子,“這樣收服民心的方法,效率會不會太低了一點?!?/br>
    顧平生嘆了口氣:“總有些事情得開始做,而且得持續(xù)地做下去?!?/br>
    奧古斯特一直想要管理好自己的國家,只是他接手阿西卡莫的時間較晚,人民對神殿的崇敬已經(jīng)不容動搖,很多人一有問題,最先想到的不是吏官,而是神殿。

    就像是在愿坑中悔過自己偷竊之罪的那幾人一樣,寧愿冒著死的風(fēng)險被壓在石板的下面,遭受人們的踩踏。

    這樣下去,王族的權(quán)利必定會被瓜分,因為人們的心是偏的。

    旁邊的小孩復(fù)雜地看著他們倆,突然開口道:“既然這樣,不如讓神殿一直存在下去。王族的權(quán)能神殿也有,并且神殿還能幫助人們實現(xiàn)他們的心愿?!?/br>
    顧平生兩人回過頭來看著他。

    厄爾沒忍住,活動了一下手腕:“給你臉了是不是?這里的玩家就我兩,就算我把你殺了也沒人知道?!?/br>
    小孩卻淡定地說道:“我開通了系統(tǒng)的錄播上傳功能,一旦我的生命跡象消失,錄像就會傳播出去。至于接收人,我暫定的我們會長和你們會長。”

    厄爾的表情有一刻差點裂開來,他緊拽住小孩的衣襟說道:“草擬嗎的謝宗洲!別以為我拿你沒辦法,也別以為我真不敢殺了你?!?/br>
    被叫住謝宗洲的小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緩聲說道:“蘇會長沒有教過你么,小孩子不要說臟話?!?/br>
    厄爾:“……草?!?/br>
    就在厄爾火冒三丈的時候,顧平生開口了:“神殿確實能夠做到一些王族做不到的事情,但它同樣也奪得了不屬于它的權(quán)利,并且大多是為了私利。”

    謝宗洲的眼睛閃爍了一下:“你怎么知道他們是為了私利?”

    顧平生低頭看著面無表情的小孩,盡管對方有所掩飾,眼睛里面的求知欲還是溢了出來。

    和《十三號瘋?cè)嗽骸防锩嬉娺^的少年謝宗洲比起來,眼前變成了小孩的謝宗洲明顯沉穩(wěn)了很多。顧平生記得蘇夢宇曾經(jīng)就和齊嚴(yán)青提議過,要把謝宗洲吸收入會。

    “你是一進(jìn)入副本,就成了神子任選中的孩子,對么?”

    謝宗洲雖然沒有回答,但顧平生知道自己說對了,如果謝宗洲能夠在外收集信息,對神殿做過的事情有所了解,那么他會像厄爾一樣,對神殿的存在義憤填膺。

    盡管顧平生不知道這么久的時間里,蘇夢宇他們都經(jīng)歷過什么,眼前的謝宗洲又經(jīng)歷過什么,但他還是愿意相信,能得到蘇夢宇肯定的少年,應(yīng)當(dāng)能夠堅持自己善良的初心。

    沉默了一會兒過后,謝宗洲抬起了頭來:“初次見面,顧平生閣下,我還沒有為你救了秩序公會成員的事情道謝?!?/br>
    顧平生聞言忍不住笑了,看來謝宗洲真的在日后加入了秩序公會,他也不意外謝宗洲能夠認(rèn)出他來:“不客氣?!?/br>
    厄爾卻表現(xiàn)得很煩躁,打斷他們兩人道:“你別被他的表象騙了,這家伙之前還說要把你抓走,他就沒安過好心!”

    想要抓走顧平生的事情謝宗洲就只和獅鷲說過,不過謝宗洲要怪就只能怪自己口不擇言,頓了頓:“我確實有過這樣的想法,不過那是屬于我對npc的偏見,與秩序公會無關(guān)?!?/br>
    “我為自己有過這樣的想法道歉,如果顧先生感到不忿,可以差遣我做任何事?!?/br>
    厄爾冷笑:“到底是差遣你做事,還是想蹭我們的大腿一起通關(guān)?”

    謝宗洲抬了抬眼皮,不想和他無意義地爭執(zhí)下去。

    厄爾說的事情,顧平生確實不知道,現(xiàn)在謝宗洲誠懇地向他道歉了,顧平生在遲疑了一會兒點了點頭表示接受:“沒關(guān)系?!?/br>
    等著看顧平生無情拒絕謝宗洲的厄爾瞬間就氣得不行:“你要不要對所有人都這么寬容?他先前可是想抓了你?!?/br>
    謝宗洲:“我只是想請顧先生做我們的公會顧問,請不要表現(xiàn)得我像個強盜搶劫犯一樣。”

    厄爾:“有什么區(qū)別?”

    謝宗洲說道:“區(qū)別很大,我不出手,那么殺徒和狂歡者部落就會出手。進(jìn)入秩序公會之后至少生命有保障,我們也會提供我們能夠提供的最大幫助。”

    厄爾用力地皺了下眉頭,唯獨這一點他無法反駁。

    表世界里那些走投無路的玩家,確實有大部分都是被秩序公會收容進(jìn)去的,甚至玩家群體間還有句戲言:活不下去了就找秩序公會,他們專收難民。

    只是厄爾仍舊對秩序公會的做法反感至極。

    眼看著兩人就要動起手來,倏然他們聽到顧平生問:“齊嚴(yán)青和蘇夢宇,我許久都沒有見過他們了,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

    驟然聽到自家會長的名字,謝宗洲和厄爾都情不自禁地愣了下。

    第109章 神現(xiàn)之國

    謝宗洲下意識地停了一下呼吸,視線往旁邊一轉(zhuǎn),剛好就和同時看過來的厄爾對上了眼。

    雙方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控制不住輕微顫亂的瞳孔。

    自從親眼見到阿西卡莫的神明將顧平生攬入懷中親吻之后,厄爾就一個想法,哪怕以后再在顧平生的身上看到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都不能再讓他震驚。

    但現(xiàn)在厄爾發(fā)現(xiàn),他錯了。

    顧平生居然和他們的會長有交情?

    次奧,他這幾天沒干什么冒犯顧平生的事情吧?應(yīng)該沒有吧?

    謝宗洲心里的沉重感比厄爾輕不了多少。

    他勉強保持鎮(zhèn)定地想,根據(jù)公會里收集的資料,在道家村以前,顧平生就只是個普通的npc,而他們的會長在獲得神級玩家的特權(quán)之后就一直在閉關(guān)養(yǎng)傷,時間差了很多年,兩者沒有產(chǎn)生交集的可能。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顧平生嘆息聲就隨之響起:“當(dāng)初還和他們約好了一起吃飯,只是我的情況特殊,一直都沒能踐諾,希望他們不要介意?!?/br>
    謝宗洲:“……”

    本來堅定的心開始搖搖欲墜。

    為什么顧平生說起他們會長的時候語氣可以這么熟稔自然?

    對于蘇夢宇兩人,顧平生心里存疑,端看刑野對玩家群體的厭惡,他聯(lián)想到這人可能在之后發(fā)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刑野如今的記憶有損,沒準(zhǔn)可以在蘇夢宇兩人的身上得到線索。

    只不過話頭拋出去之后,久久都沒有得到謝宗洲兩人的回應(yīng)。顧平生仔細(xì)打量了一下他們的神情,不是很能理解地問道:“你們……為什么要害怕?”

    “咳!”

    厄爾猛地咳嗽了兩聲,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想要表現(xiàn)出自己的不在乎,卻掩蓋不了語氣上的生硬:“試圖綁人的可不是我,我有什么好害怕的。該害怕的是某些人,恐怕現(xiàn)在連站都站不穩(wěn)了吧?!?/br>
    謝宗洲:“……”

    他沒有理拱火的厄爾,轉(zhuǎn)過頭來看著顧平生:“顧先生,您是否真的認(rèn)識我們會長?”

    原本顧平生以為謝宗洲是因為在《十號瘋?cè)嗽骸防锖退娺^面,才能一口叫出他的名字,現(xiàn)在一看,對方應(yīng)該是把他給忘了。

    也是,連當(dāng)年還在籌劃中的秩序公會都發(fā)展成為了現(xiàn)如今的第四公會,想來時間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

    事關(guān)刑野的過去,蘇夢宇兩人顧平生是一定要見到的,謝宗洲就是這個突破口。

    于是他笑著說道:“嗯,相互都救過幾次,勉強也算是生死之交吧?!?/br>
    謝宗洲再度陷入了沉默。

    半響,他抬起頭來,一字一頓格外真誠地說道:“顧先生,我再一次為之前意圖冒犯您的事情感到抱歉,還請您贖罪?!?/br>
    “如果您還是不解氣,可以現(xiàn)在就揍我一頓?!敝x宗洲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一副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的姿勢,“請開始吧?!?/br>
    這次換顧平生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了,主要是謝宗洲現(xiàn)在還是小孩子的模樣,讓他有點心軟又有點哭笑不得:“我打你干什么?”

    厄爾有點子幸災(zāi)樂禍,雖然他不覺得顧平生下得去這個手。

    他在旁邊戳了戳顧平生的手臂,小聲解釋說:“他是齊嚴(yán)青的徒弟。齊嚴(yán)青非常信奉斯巴達(dá)教育,再加上他以前又是個膽小愛哭鬼,動不動就被嚇得出岔子,沒少挨過齊嚴(yán)青的暴揍。”

    “這會兒他是怕你給齊嚴(yán)青告狀,所以想先把這矛盾沖突給解決了。我猜他現(xiàn)在心里肯定在想,與其回去被齊嚴(yán)青揍個半死不活,不如讓你來。”

    謝宗洲的額頭青筋猛地暴跳了一下,冷冰冰的眼神嗖嗖地朝著厄爾刺了過去:“哪怕被蘇會長拎回去關(guān)過幾次禁閉,還是改不了你愛說胡話的毛病?”

    被謝宗洲戳了痛楚,厄爾齜牙咧嘴,差兩秒就撲過去和謝宗洲打在一塊了。

    不過論現(xiàn)在的處境,他還是要高過謝宗洲一頭,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咧嘴笑:“那又怎么樣,反正馬上要挨揍的人不是我,略略略——”

    “……”謝宗洲忍氣,“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嗎,厄爾?”

    這兩人撞在一起就跟斗雞似的,分分鐘可以一言不合打起來,顧平生不得不將他們兩個分開,把厄爾往自己的身后拉。

    剛才他也聽謝宗洲叫過一次蘇會長,那時候沒有多想,現(xiàn)在謝宗洲又提起了蘇會長的名頭,顧平生意識到了什么,遲疑地詢問:“蘇夢宇現(xiàn)在是不是不在秩序公會了?”

    他跟著想到一種可能,向厄爾繼續(xù)問道:“他現(xiàn)在成了不落皇朝的會長?”

    張牙舞爪的厄爾動作一僵,謝宗洲也是閉口不答。

    他們幾乎同時想到了一些關(guān)于過去的糾紛,這一刻,兩人的臉色都有點冷。

    顧平生看著他們兩個,疑惑地蹙緊了眉頭:“怎么了?”

    厄爾張了張嘴巴,有些煩躁地說道:“沒什么,如果沒有重名,就是你想的那樣,會長退出秩序公會建立了不落皇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