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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之間那柔情蜜意,弄得周圍的空氣都香甜起來。 老古板莊先生連忙別開眼睛。 哎呦呦,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不得了,青天白日大庭廣眾之下竟這般膩歪,簡直不知廉恥! 莊姑娘帷帽下的臉都要笑裂嘴了,子硯啊子硯,若是旁人,你們這般不分場合地膩歪,父親定要訓你們一個狗血淋頭。 也就是你,父親看重你,這才嘴都氣歪了,還未開口訓人。 待安四去扶莊先生上馬車時,莊先生冷哼一聲,不甘不愿。 莊姑娘輕笑一聲,一扯馬韁繩,“駕”,領路朝前走去。 馬車緊隨其后,而季羽則騎馬斷后。 一盞茶的功夫后,果然見前面有一坡林。 再往前跑了片刻,只見路中間滿是箭支斷繩。 季羽心下一驚,連忙看向安四,心中很是好奇。 也不知四哥是如何活捉這六人的? 可安四未看他,只盯著路邊倒著的一匹棕紅色馬。 那馬肚子上插著三支箭,血流了一灘,已沒了動靜。 莊先生盯著那馬傷心憤怒不已。 這正是他家那匹馬…… 安四輕嘆一口氣:“先生,都是學生連累了您……” 莊先生怒斥道:“說什么混賬話?趕緊去淮山?!?/br> 安四一甩鞭子“駕”,一行策馬奔騰,終于在申時初趕到淮山縣莊姑娘的外祖盧家。 他們才下馬,魏主薄聞訊迎了出來,對莊先生拱手笑道:“大姐夫,來了?” 又詫異地道:“這是怎么啦?臉色這般差?” 莊先生掀開馬車簾子,露出那五花大綁的六人。 對上魏大人不解的眼神,怒聲道:“老朽今日差點死在他們手里?!?/br> 莊姑娘掀開帷帽,介紹了安四,又將路上的事簡單地敘述了一下,魏主薄頓時火冒三丈:“豈有此理!” 又問道:“這事可是發(fā)生在淮山界內(nèi)?” 莊姑娘猛點頭,肯定地道:“剛過青城,正好在淮山界內(nèi)?!?/br> “好!”魏主薄一捶掌:“叫上你大舅,送去衙門!” 一行人又馬不停蹄地趕去了淮山縣衙。 季羽這才知道,莊姑娘的大舅竟是淮山縣縣丞。 他忍不住對安四小聲嘀咕:“四哥,莊姑娘一家怎全都是當官的???” 附近個幾個縣的軍政官員全被她家包圓了。 安四低聲道:“莊先生可是當年的秋闈解元,找的親戚自然也不是平常人家?!?/br> 那倒是。季羽暗嘆一口氣。 莊先生是舉人,還是解元,找的岳家必然也是書香門第官宦世家。 待到了縣衙,季羽又跟著進了公堂,看淮山知縣審案。 可即便上了公堂,那黑臉衙役還要否認狡辯,說他們只是在林子里歇息,安四突然沖過來,將他們綁了。 淮山知縣冷聲質(zhì)問道:“今日并不是沐休,你們青城的衙役不在青城衙門好好待著,為何會出現(xiàn)在我淮山界內(nèi)?” 黑臉衙役狡辯道:“我們外出公干,迷了路……” 知縣冷笑一聲:“即是外出公干,可有公函?” 他們自然沒有公函,黑臉衙役頓時啞了口接不上話。 好一會兒才道:“即使我們無故外出也算不上大罪吧?” 知縣接過衙役遞來的箭支,問道:“那這些又如何解釋?” 黑臉衙役指著安四,反咬一口:“這是他的,他二話不說,沖過來就射我們?!?/br> 安四上前拱手道:“稟大人,小的用的是弩,那箭桿沒弓箭的長,且箭頭是特質(zhì)的,與他們的不一般。” 衙役又呈上安四的弩和箭,知縣比對了一下,確實不一樣。 莊先生又作證道:“子硯出發(fā)前,明明只帶了弩和箭,并未帶弓箭。” 衙役又呈上六張弓,指著弓上一處道:“大人請看,這皆是公家的弓,上頭還有名字?!?/br> 知縣看了一眼,問道:“這萬義是誰???” 黑臉衙役臉色大變,低下頭不敢說話了。 他不說話,知縣驚堂木一拍,怒聲道:“杖二十?!?/br> 一頓殺威棒打下來,六人很快便招了。 可他們未說是辛知縣指使的,只說幕后主使是安家大房。 也不承認是要殺莊先生,只說安家大房氣不過,只想教訓安四一頓。 聽到這里,季羽頓時失望不已。 為了化被動為主動,他和四哥以身涉險,引辛知縣來追殺他們,好當場活捉兇犯。 如今兇犯倒是抓到了,可人家不肯承認,淮山知縣也不肯下死手用刑…… 他和四哥豈不是白謀劃一場,白擔驚受怕了嗎? 待退了堂,幾位大人在一起商量了片刻,然后決定,此事先上報知州大人,看知州如何定奪,再做決議。 畢竟,這事事關(guān)青城知縣。 魏主薄又拉著安四去了一旁,先夸贊一番:“果然少年出英雄,連打兩虎兩豹,真男兒!” 又摸著胡子嘆息道:“辛知縣其實政績不錯,人也不壞,這事只怕被你安家大房所累?!?/br> 安四沉默片刻,才道:“魏大人,其實我們這次來,是想找您?!?/br> 魏主薄一愣:“找我何事?” 安四拱手道:“我們想去州府狀告辛無忌,身為大康官員,卻知法犯法,污蔑謀害刺殺我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