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咎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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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起?!蹦侨藢⑨槹纬鰜?,對著自己的小臂血管扎下去,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待到那剩下的一半液體都注入身體后,那人將針管小心翼翼地放回包里。 “我好想你啊,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你永遠(yuǎn)是我的……”那人將女人重新?lián)苹貞牙?,滿目憐惜地吻上女人的眉眼,鐵鏈摩擦的聲音在房間里回蕩起來,掩不住低沉的哭泣。 —————————————— 三月里的倒春寒到了月末的時候總算是走了,一如回暖的氣溫一樣,慶州市經(jīng)過了一小段平靜和諧的日子。 章淑燕在許為溪的幫助下成功和現(xiàn)任丈夫離婚,梁亭松將童欣的遺物交給了她,女人只是帶走了其中幾幅畫和一方小小的骨灰盒走了。 許為溪在和西藝學(xué)校的股東們開會商討后,辭去了西藝的教書任務(wù),將書法班丟給了新進(jìn)的書法老師,自己就當(dāng)個校長。許為溪持股最多,也是西藝的創(chuàng)辦人,其余人倒也沒有什么意見。 只有謝圖南半邊胳膊撐著下巴,望著人嘆氣。 “師哥,你看,我又沒把書法班丟給你帶是吧,也沒把校長也丟給你當(dāng)是吧。我還是心系學(xué)校的?!鄙?,許為溪拿著筆記本走到人身邊坐下,半開玩笑地道。 謝圖南瞥了他一眼,“所以是要我說聲謝謝嘛?” “不客氣不客氣?!痹S為溪歪頭笑道。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許為溪自詡笑得那叫一個天真無辜。 “老實跟師哥說,你到底在盤算什么?”謝圖南正了神色,偏過身看著許為溪。西藝對于許為溪的意義也許不大,但以他對許為溪的了解,如果不是真的有什么事,是不會作出這種離開學(xué)校的決定。 “確實有事……”許為溪被人問的一愣,隨即也板起臉來看著人,“其實……” 許為溪朝人招了招手,謝圖南附耳聽去,只聽到許為溪在他耳邊一板正經(jīng)地道,“其實,我被富婆包養(yǎng)了,我不想努力了。” 謝圖南聽得眼皮直跳,拿起書往人臉上拍去,恨鐵不成鋼道,“你說的那個富婆是不是年方四十八,貌美如花,平日里最愛逛街養(yǎng)花,而且還是本市知名連鎖酒店的大老板?。俊?/br> “嘶……師哥你好聰明??!”許為溪拿開書,朝人舉起大拇指。 謝圖南咬牙切齒:“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跟阿姨說,你編排她!” 說歸說,謝圖南當(dāng)然是不會打電話告這種沒意義的狀,許為溪既然做了這個決定,又不愿意告知,必然有他自己的計算在里面。饒是許芳心來了,許為溪可能都會半哄半糊弄地掩過去。 —————————————— “老大,你快來啊,梧禹出車禍了?。?!” 四月的第一天,梁亭松就被一通電話吵醒,剛接通電話那邊就傳來于沅慌張的聲音,還帶著些許哭腔。 梁亭松一個激靈翻身下床,將手機(jī)開著免提,找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別急,慢慢說,怎么回事?” “我們,我們不是剛從夏川省旅游回來嘛,想著明天得上班,梧禹說走高速快一點,然后他從下午開到現(xiàn)在的車,現(xiàn)在到了郊區(qū)公路,這會兒天有點昏……嗚嗚哇哇,老大!你快來??!” 梁亭松摁了摁眉心,看了眼時間,剛過十二點。 “先聯(lián)系交警部門,然后發(fā)個地址給我,我馬上就到?!绷和に商咨贤馓祝S便抓了兩下頭發(fā),拿起桌上的車鑰匙就出門了。 偵查隊的這群孩子,甚至是整個刑偵支隊里面,梁亭松屬于年長的了,這些小輩今年也不過二十二三歲左右,平時都把他當(dāng)大哥。 想著梧禹和于沅兩個人可能情況不好,于沅情緒又慌張,梁亭松點開手機(jī)準(zhǔn)備撥打120。 許為溪的一通電話剛好打了進(jìn)來。 “梁警官,我腿摔了……好疼啊,嘶!” 梁亭松走路的腿硬生生停在原地,今天這都什么事?梧禹那邊出車禍,許為溪這邊摔了腿? “你現(xiàn)在怎么樣了?在哪?”梁亭松快步走到車庫里,拉開車門坐了進(jìn)去,發(fā)動之后開始等暖車。 “我在慶醫(yī)。”許為溪看了眼身邊的江面,以及橋上的霓虹回到,絲毫沒有撒謊的心虛,“感覺很不好?!?/br> 旁邊路過的大爺正好聽到了后半句,多瞥了眼這個青年,心里琢磨著,這孩子莫不是工作失利,分手了,跑來橋上想不開吧。 “那你等我一下,梧禹那邊出車禍了,我去接他,一會兒來慶醫(yī)?!绷和に陕牭饺说幕卮鸷螅闪丝跉?,至少這邊不用太擔(dān)心了,“難受就跟醫(yī)生說,腿疼就別到處亂跑。” “等下?誰車禍?”許為溪聞言愣了愣。 “梧禹,我同事,你見過的那個。”梁亭松將電話連接到車內(nèi)藍(lán)牙里,拉剎掛擋,望著倒車鏡開始倒車。 “……”許為溪聽到電話那邊傳來的打方向盤的聲音,甚是猶豫,“梁警官,你知道今天是幾月幾號嗎?” “四月一日?!绷和に纱掖覓吡搜蹆x表盤上的時間,繼續(xù)看向后視鏡,往后倒著車。 許為溪聽著人絲毫沒有察覺的語氣,伸手枕到眼前的欄桿上,“梁警官,你知道四月一日是什么日子嗎?” “什么日子?” “愚、人、節(jié)。”許為溪估摸著梁亭松可能是真的沒有過這種節(jié)日的經(jīng)歷,在心底真誠的為梧警官默哀了三秒鐘,“簡單來說,就是大家會開一些玩笑去捉弄身邊的朋友?!?/br> “所以你腿摔了是開玩笑的?”梁亭松問道。 上一秒還在為梧禹默哀的許為溪,這會兒才開始有點心虛,默不作聲地把手機(jī)往欄桿外拉開,整個身子傾在欄桿上,準(zhǔn)備借口信號不好掛斷電話。 旁邊一直在觀察的大爺立刻沖過去,拽著人就往回拖,邊拖邊說:“誒,娃兒有嘛傷心事咱也不能想不開啊!” 許為溪:“……” 電話那頭的梁亭松:“……” “大爺,您松松手?!痹S為溪看著被老人拽得都變形的衣角,以及周邊好奇圍過來的路人,伸手蒙著臉道。 “行,那你別想不開啊,俺都看到了,跟對象聊不下去啦?那老話說啊,天涯何處無芳草,咱干嘛就著這一棵樹不放呢,年輕人未來有的是機(jī)會??!”大爺看著這年輕人確實應(yīng)該不會去跳河了,才松開手,語重心長地跟人說道。 大爺我謝謝你啊。許為溪想原地刨個坑把自己埋進(jìn)去,或者他這會兒是真的很想從橋上跳下去。 “好的大爺,謝謝大爺,大爺您慢走?!痹S為溪拍了拍衣角,深呼吸了幾口氣,堆上和善的笑容跟大爺告別。 看著還在通話中的電話,許為溪稍有忐忑地把手機(jī)重新擺到耳邊。 “喂?梁警官……” “是愚人節(jié)玩笑也沒關(guān)系,你沒事就行。”梁亭松揉了揉眉心,“我也沒那么兇,你不用跳河。” 許為溪:“……” “晚上有點冷,橋上風(fēng)大,記得早點回家?!绷和に烧f完后,掛斷了電話,松了一口氣,隨即想起來還在等“救援”的某兩位。 梁亭松順著地址找到了車子拋錨正坐在公路邊玩手機(jī)的兩個人,伸手按了按喇叭。 聽到喇叭聲的兩人立刻抬起頭望過來,見是熟悉的車牌,連忙站起身朝著梁亭松招手。梁亭松下了車后,兩個人雙手垂在身前,低著頭老實巴交地站在他面前。 “老大,你看,車子拋錨了,也屬于車禍的一種對不對,梧禹開的車拋錨了,四舍五入梧禹出車禍了,這沒問題的?!庇阢淅聿恢睔庖矇训嘏牧伺奈嘤淼能嚨?。 梧禹在心里腹誹,姑奶奶你可少說兩句吧,而后抬頭看著他老大:“是車子拋錨了,這事怪我,開了太久都沒有注意到車子有問題?!?/br> “03年的時候,sars在港區(qū)蔓延,有一名港區(qū)中學(xué)生模仿了某新聞報的網(wǎng)頁格式,進(jìn)行編造,在自己創(chuàng)造的網(wǎng)站里發(fā)布了假新聞,內(nèi)容大概是sars在港區(qū)蔓延,所以港區(qū)將要成為疫區(qū),所有交通方式都要被關(guān)閉。加之當(dāng)時的港區(qū)行政動蕩不安,這則假新聞因為過于以假亂真,在網(wǎng)絡(luò)上迅速傳播,引發(fā)恐慌。10年,某省有一個民眾在愚人節(jié)發(fā)布假新聞,編造了一個虛假地點,說煤氣罐爆炸導(dǎo)致多人死亡,引發(fā)恐慌?!绷和に煽粗謇涞墓?,抬頭望遠(yuǎn)處看到,“第一個中學(xué)生被捕了,第二個民眾被拘留了?!?/br> “換句話說,狼來了聽過嗎?” “聽過!老大,我錯了!”于沅當(dāng)即伸手摁著梧禹的頭,兩個人一起給梁亭松來了個九十度鞠躬。 這是不想聽訓(xùn)了。 梁亭松也沒再說些什么,用拖車?yán)K將梧禹的車子掛好在后面,重新發(fā)動車子走了。 這條郊區(qū)公路是這年新建好的,兩邊的綠化做的不是很好,加之路遠(yuǎn),平日里很少有人開車走這邊,晚上更甚。 這樣倒也方便了拖車,不會影響到路過的車輛。 梁亭松正看著前方,突然一個白點出現(xiàn)在路的另一邊,待到白光清晰后,梁亭松才察覺那是一輛開著遠(yuǎn)光燈的車。 但快接近會車的時候,對方依舊沒有切成近光燈的打算,梁亭松立刻減速往邊上開了點,待車子開過去后,他借著后車鏡看了一眼已經(jīng)飛速遠(yuǎn)去的車子。 有空得去交警大隊那邊聊聊了。 第22章 兩起失蹤案 “now i want to keep it forever,i want to love you the way i do now for the rest of my life.” 女孩窩在絲綢質(zhì)的沙發(fā)里,橘黃色的落地?zé)粽赵谏韨?cè),女孩伸手將鬢邊的頭發(fā)往后攬去,露出張畫著精致妝容的臉。 她把手放在攤開的書面上,這本書她只看過一遍,但做了不少折頁標(biāo)記,她順著這些標(biāo)記一個個翻過去,念出那些用筆勾畫出來的單詞。 “this kind of certainty es on a lifetime.”女孩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把書放到一邊,將耳機(jī)關(guān)上,把手機(jī)放到一邊繼續(xù)播放剛才的音樂。 她站起身,隨著音樂的律動,在木地板上轉(zhuǎn)著圈圈,踱著步子走到置物架邊,從其中的臺子上取下一個相框。 溫柔的男聲唱著那支流傳了多年的曲子,女孩將相框抱在懷中,一步步走到窗邊俯視窗外的霓虹燈,夜幕之下,奔流的燈光匯聚成了河,涌向遠(yuǎn)處。 女孩丟掉拖鞋,踮起腳尖,像是等待愛人一般羞澀地小心邁出步子。她跟著歌曲一起哼唱。 “hold me now ,touch me now” “i don't want to live without you” 一曲終了,她輕輕地將那個相框擺到地上,而后俯下身去親吻照片上的人,鮮紅的唇印烙在相框的玻璃面上,女孩的眼中藏著無限的眷戀。 “您好,請問有什么可以幫到你的嗎?”接待民警看著這對夫婦,他們已經(jīng)在這里坐了很久了,但又猶豫不決的樣子。 “我……唉,你來說!”中年男人欲言又止,嘆了口氣,偏過身去不看民警,把話語權(quán)交給了自己的妻子?!D人有些無奈,只得小聲地湊到民警面前,“我女兒前兩天跟人私奔跑了,失蹤了……”聲音越說越小,最后直接憋紅了臉。 于沅從樓下下來,到前臺來取東西,正好看到這一幕,嘟囔了一句,“私奔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至于嗎?!?/br> 這句話仿佛尖針一般扎到了男人,他猛地抬頭看向于沅,兩個眼睛緊盯著這個女警察的臉,猶如看著一頭洪水猛獸。于沅被他看著渾身不自在,要不是有身上這件制服,男人估計能當(dāng)場站起來罵她吧。 婦人倒是個脾氣好的,連忙伸手拉住自家丈夫的袖子,“在警局呢,都是警察。”隨后又朝著于沅不好意思地笑道,“女兒失蹤了,我老公也是擔(dān)心孩子?!?/br> 于沅了然的挑了挑眉,她多少都是見過相似的情況的,到底是什么原因,看破不說破罷了。 于沅把偏過頭朝門外掃了一眼,一個頂著乖巧娃娃臉的女生,正站在門口朝里看過來,猶豫不決,于是于沅用拿著材料的手朝人招了招。 女生自然也看到她了,這才抓著挎包帶子,拘謹(jǐn)?shù)刈吡诉M(jìn)來。沒等前臺民警詢問,女孩先開了口。 “我,我想報案。我的室友失蹤了……” “又是失蹤?”于沅心里突然跳出來這個問題,前段時間的拐賣案才過去沒多久,這又是接連失蹤,很難不讓人把兩個案子聯(lián)系在一起。 ———————————————————— 慶州南機(jī)場——謝圖南端正的坐在大廳里,不時地抬頭看向出口的方向,許為溪坐在他的身邊,明顯就隨意了很多,翹著二郎腿,一只胳膊搭在椅背上,偏過頭翻看最近新追上的小說。 忽而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出口的地方,謝圖南伸手拍了拍許為溪,將人的手機(jī)直接摁關(guān)上,“老師來了?!痹S為溪順著人的目光看過去,只見一個裹著灰色羊絨大衣,帶著綿織帽子的老人正推著一個大箱子走過來。 謝圖南已經(jīng)起身,準(zhǔn)備和老師握手招呼,身邊的人蹭一下跑過去,往老人懷里一撲:“老姜!” 老人正是許為溪和謝圖南的本科兼研究生導(dǎo)師,姜繼開。 姜繼開還沒來得及把行李箱放好,見人已經(jīng)撲過來了,連忙伸手接住,知道人要問什么,姜繼開拍拍他的后腦勺?!耙磺卸己茫岸螘r間還準(zhǔn)備去貝特斯加登的國王湖看看?!?/br> “那就好。”許為溪迅速站好,退到謝圖南身邊乖巧地裝個鵪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