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程日珩-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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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程日珩閱讀完《無盡之境》后,他的內(nèi)心對于女孩的選擇感到不解。 他不能認(rèn)同女孩最后的決定,如果是他,他一定會為了跟心愛的人永遠(yuǎn)在一起而做出與女孩背道而馳的選擇。 可是,《無盡之境》中描述的世界令程日珩嚮往不已。 他渴望自己能進(jìn)入無盡之境,在那里,他是不是就可以重新見到河允涵了? 他,只要能夠再見到河允涵,讓他付出什么他都愿意…… 不知何時,程日珩睡著了。 而將他吵醒的是圖書館閉館的音樂。 他被音樂吵醒,睜開眼后便迫切地想要站起身。 或許是因?yàn)榫S持同樣的姿勢太久,所以雙腳發(fā)麻,突然起身的下場便是再次跌落地面。 他輕笑了笑,嘲笑自己的不小心,也嘲笑自己竟然會因?yàn)橐槐緯銐嬋雺羿l(xiāng)。 看來他還是不適合看繪本呢。 等到雙腳發(fā)麻的狀況緩解后,程日珩才站起身,將繪本歸位,接著便要離開圖書館。 然而,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離開圖書館前,他在一旁的座位區(qū)看見熟悉的身影。 他的瞳孔不自覺放大,步伐也逐漸往對方的所在之處走去。 他猶豫著是否要伸手碰觸對方,但又怕認(rèn)錯人,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又這樣熄滅。 「……那個,允涵……是你嗎?」 語畢,他神情緊張地等待對方回應(yīng)。 女孩原先趴在桌面上,被程日珩的聲音驚醒,轉(zhuǎn)過身的同時,和程日珩對上眼。 「誒?日珩?原來你也在圖書館??!」 「你剛才就在這里了嗎?」程日珩感到不敢置信。因?yàn)榇丝坛霈F(xiàn)在他面前的人正是河允涵! 他揉了揉眼睛,確認(rèn)自己不是在做夢,不,即使是做夢也無所謂,因?yàn)樗男哪钅畹暮釉屎殖霈F(xiàn)在他面前,而且還正和他對話! 河允涵站起身,走到程日珩面前,舉起手在他面前晃了幾下,「日珩、日珩你怎么了?怎么一看到我就呆掉了呢?」 下一秒,河允涵在空中搖擺的手就被程日珩牢牢抓住。 這個舉動也嚇到了河允涵,「日珩,你怎么突然抓住我的手?你今天怪怪的耶!」 「允涵。」 「嗯,我在?!购釉屎恼f。 接著,她被程日珩緊緊擁在懷中。程日珩的頭靠在她的肩上,語氣有些哽咽,「允涵……不要再離開我……好嗎?」 河允涵雖然不明白令程日珩恐懼的原因?yàn)楹?,但是從他不停顫抖的身軀可知,他是真的很害怕失去她。 「沒事的?!购釉屎氖掷@到他背后,緊緊回抱他,柔聲安撫道:「日珩,我不會離開你的,永遠(yuǎn)也不會。因?yàn)?,我沒有理由離開你。」 在河允涵回來后,程日珩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產(chǎn)生了劇變。 原本因?yàn)楹釉屎氖露炎约汉拗牍堑暮蛹胰?,在河允涵回來后,態(tài)度也恢復(fù)到以往熱情的模樣,就好像河允涵不曾離開過,他跟河家的關(guān)係從來都是這么要好。 這樣的日子才是程日珩嚮往的日子。一切都不曾改變,河允涵不曾從他身邊離去,而他,也不曾失去河家對他的信任。 這樣的日子一直到兩人升上大學(xué)也不曾改變。 然而,程日珩也越來越了解自己的處境。 河允涵,并不是就此死而復(fù)活,而是因?yàn)樗M(jìn)入了無盡之境的世界,因此河允涵才會活著。 他認(rèn)清楚這件事時,也是因?yàn)樗俅误w會到失去河允涵的痛苦。 當(dāng)他回到原本的世界,他到處找不到河允涵,河家人見到他也是一臉厭惡,他這才想起在圖書館看過的那本繪本──《無盡之境》。 在《無盡之境》內(nèi),女主角就是來回穿梭在兩個世界,而依照故事內(nèi)的形容,「無盡之境」的世界就猶如人的夢境世界。 在夢境世界內(nèi),所有做夢者所希冀的一切都會成真,夢境會依照做夢的人的想法而有改變,因此,夢境中的人不一定是擁有原本性格、興趣、喜好的人。 依照程日珩觀察,在無盡之境內(nèi)的河允涵個性不如以往膽大,反而變得膽怯,容易搖擺不定;而她本來喜歡閱讀繪本,但在無盡之境內(nèi)她卻是喜歡科幻小說,不僅反覆閱讀《移動迷宮》三部曲,就連電影也重看了好幾次,完完全全變成大粉絲。 程日珩對于河允涵的變化感到訝異,她好像因?yàn)樽约旱木壒?,變得跟自己十分相似,不過,這樣的河允涵她也喜歡。 他和河允涵的感情也越發(fā)融洽。以前的他,想要親親河允涵的小嘴都會被她推開。 她還會以嫌棄的眼神看著他,「我有潔癖,除非我想,不然我不想跟你接吻。」 程日珩拿她沒轍,每次都只能趁河允涵不注意的時候偷吻她,當(dāng)然,偷吻的下場就是被河允涵追著打。 可是,當(dāng)時被河允涵追著打也是他很懷念的過往。 如今的河允涵不會躲避他的碰觸,好似還很渴望與他有更親密的接觸一般,這令他欣喜若狂,恨不得將她占為己有,狠狠佔(zhàn)有她的一切。 而那一晚,他們相擁而眠,彼此間毫無距離的愛著對方。 他進(jìn)入她的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的人生徹底圓滿了。 河允涵在自己身下低吟,她的柔軟、她的紅唇,她的…… 事后,河允涵依偎在他懷中,耳邊傳來她微弱的鼾聲,而她的脖子、胸口都留下專屬于他的印記。 他攬著心愛的河允涵,心滿意足地墜入夢鄉(xiāng)。 翌日清晨,程日珩睜開眼睛,赫然發(fā)現(xiàn)……他竟然又回到原來的世界。 他身處在圖書館內(nèi),而他的身旁竟坐著一個與河允涵極為相似的女孩。 女孩正向他訴說繪本的故事,程日珩仔細(xì)聽著,越聽越覺得熟悉。 這個故事正是《無盡之境》,是他極為熟悉的繪本。 他的目光瞥到桌面上的筆袋,筆袋上繡著一個名字── 「河允妍?」 程日珩在心底默念這個名字。 女孩的名字與河允涵僅有一字之差,而且她又生得跟河允涵極為相似,她究竟是誰?她為何會出現(xiàn)在自己身邊? 「這個故事真的好悲傷哦,日珩哥,你說對不對?」河允妍放下手中的繪本,臉蛋轉(zhuǎn)向程日珩,一臉好奇地看著他。 程日珩的嘴巴一張一闔,他感到訝異,因?yàn)楹釉叔娴母釉屎臉用矘O為相似,就像是雙胞胎一樣。 但是河允涵是獨(dú)生女??!那河允妍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