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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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凌恆和倩語戒除鴉片的這段日子里,幾乎可以說是凌家最痛苦的日子,也是彤安最煎熬的日子。 由于倩語較為年輕,吸食的劑量也較少,因此在第二個月時便已完全戒除。 對于私自帶凌恆吸食鴉片的事,倩語雖然倒是很爽快地承認(rèn)了,卻仍是氣得凌老爺要把她趕出凌家,還是彤安極力挽留,一番好說歹說下,凌老爺最后看在彤安的面子上,才勉強(qiáng)讓倩語繼續(xù)留了下來。 而為了怕倩語被凌恆所傷,這段時間里,彤安對倩語的唯一要求就是絕對不能靠近少爺夫妻的臥房,因為她相信若是凌恆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傷了倩語一定會相當(dāng)愧疚,而倩語也乖乖地同意了。 長廊里日復(fù)一日地傳來男人痛苦的哀嚎聲和掙扎聲,正在掃地的長工和婢女們早已麻木,不再去理會這環(huán)繞了將近三個月的吵鬧聲響。 天色已白,臥房里,只見彤安輕靠在墻邊稍作休息,而一旁的凌恆剛發(fā)作完不久,正疲憊地沉沉睡著。 聽見一陣沉穩(wěn)的腳步聲,淺眠的她蹙了蹙眉,睜眼看向來人,誰知卻對上了一雙沉重的雙鳳眼。 面前的柏晧然穿著一身整齊的月白色唐裝和黑鴉色皮草,那雙深沉的雙鳳眼里盡是無比的心疼與哀愁。 看著面前的心上人,身上的淺灰色圓領(lǐng)旗袍盡是被撕扯過后的殘破痕跡,凈白的手臂上還有不少瘀青和抓傷過的血痕,一雙桃花眼下顯出了清晰的黑圈,看起來憔悴不堪,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輕聲嘆息,他脫下身上的皮草,披在了她瘦弱的身軀上。 煎熬了三個月,難得受到旁人的關(guān)心,彤安突然忍不住流下淚來。伸手推了推他的手,她勉強(qiáng)露出了一抹難看的笑容道:「不必了。天冷,你自己披著吧!」 面對她的拒絕,他深知若是凌恆醒了見到這幕,難免心里會不快,不愿給彤安添麻煩的他索性把皮草披了回去,那雙雙鳳眼擔(dān)憂地看著她身上的傷痕問道:「這些可是凌恆弄出來的?」 聽見柏晧然這么一問,彤安不禁想起了這三個月發(fā)生的事。 這三個月來,耳光、暴力、謾罵等狀況皆在凌恆毒癮發(fā)作時接踵而來,而這段日子里臥房里她便獨(dú)自承受著這些挨罵與暴力。 無奈地苦笑一聲,她淡淡地說道:「凌恆毒癮發(fā)作時就會這樣,等他累了就會睡著了?!?/br> 「你還得等他睡著?」聽見這句話,柏晧然再也忍不住。他握住彤安的小手,略帶激動地說著:「彤安,凌恆他不是你的良人,你該清醒了。」 聽著柏晧然這句話,彤安的淚水忍不住如斷線的珍珠般瘋狂地從那雙桃花眼里流了下來。 是呀!她怎么不知道呢?她一直都知道呀!她只是一直在欺騙自己,認(rèn)為自己對他的愛能夠感化他,讓他成為自己的良人,不是嗎? 她又何嘗不知道,若論契合的程度,柏晧然絕對是最佳人選,可她郭彤安偏偏愛上的就是凌恆,偏偏她就是想和他在一起,想盡自己的全力與他相守一生。 看著彤安淚流滿面的模樣,柏晧然頓時慌了起來。 糟了,他是不是說重話傷了她了? 「對不住。」他伸手撫上她如鵝蛋般的臉蛋,替她擦去眼角的淚水,慌張地說著:「我不是故意說重話的...」 就在此時,凌恆緩緩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是柏晧然正在輕撫著彤安臉頰的親暱畫面。 是幻覺嗎?還是真實的? 「柏晧然?!沽钀a冷冷地開口。 此時,兩人注意到凌恆醒了過來,柏晧然深知彤安的顧慮,慢慢收回了手。 「你醒了。」看見凌恆醒了,彤安彎下身子坐了過去,小心翼翼地扶起他問道:「要不要喝口茶?」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響徹云霄,驚呆了彤安和站在一旁的柏晧然。 「看來這次是真的?!沽钀a冷冷看著自己的手笑道:「原來你真的已經(jīng)勾搭上柏晧然了?!?/br> 坐在一旁的彤安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 他剛剛說什么? 「凌恆!你在說些什么?」柏晧然聞言氣極,指著凌恆罵道:「你前段時間跟著那女人吸了那什么鬼東西惹禍上身,彤安已經(jīng)不跟你們計較,還這般衣不解帶地照顧著你,你就是這樣回報她的?」 猛然間,凌恆不顧彤安身上的傷,一把將彤安粗魯?shù)爻哆M(jìn)懷里。 感覺到身上每個剛結(jié)痂的傷口都裂了開來,彤安痛得叫了出來。 「彤安...」看見彤安痛苦的樣子,柏晧然正想阻止,卻被凌恆給瞪了回去。 「柏晧然!」輕輕磨蹭著女人紅得發(fā)燙的臉頰,凌恆的語氣帶著幾分?jǐn)骋暫屯{:「她是我的妻子,我的女人,你身為旁人,我要怎么對她,跟你一點(diǎn)關(guān)係也沒有。你不能,也不準(zhǔn)碰她!」 被按在凌恆懷中,彤安即便想動也動彈不得。 「你!」柏晧然憤恨地看了他一眼,道:「凌恆,你有一天會后悔的?!拐Z落,他轉(zhuǎn)身疾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