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好怪,再看一眼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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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表情凝重,嚴(yán)肅,開口說道:“別氣餒,一定能!” 嬰離剛剛因為楚魚前六個字重新回來振作,臺詞還來不及說,耳畔一聲震耳欲聾的哭喊突然爆發(fā)。 “嗚嗚嗚!大人你怎么才回來?翅火等你好久了!” “大人,翅火知道錯啦,不要再把翅火關(guān)在那黑漆漆的山洞里了,嗚嗚嗚!” “以后翅火再也不貪吃了,大人快把翅火帶走吧,嗚嗚嗚!” 嬰離身后掛著的三米高大漢忽然就跪在了地上,對著楚魚就一陣猛磕頭。 地上還沒來得及退去的墨汁被他磕得四處亂濺,把楚魚和裴行知都濺了一身。 楚魚茫然地和裴行知對視了一眼,眨了眨大眼,“他在叫你嗎?” 裴行知臉上濺到了幾滴墨汁,此時眉峰斂著,看起來像是好脾氣的玉人。 他聽到楚魚的問話,平靜地撩眼朝她看了一眼,他淡色的,形狀好看的唇眼看著就要輕啟。 美貌暴擊下帶來的可能還有危險預(yù)警。 楚魚不等他開口,立刻從他身上跳了下來。 此時墨汁已經(jīng)散去了,也不必再掛他身上。 裴行知也沒說話,但是冷清的一張臉板著,加上此刻有些過分蒼白的臉,顯然心情不大好。 他低頭想整理一下自己素白的道袍,卻發(fā)現(xiàn)墨斑點點,無處下手,不由臉色更差了。 楚魚默默地往旁邊挪了兩步,連呼吸都放輕了一些,生怕惹到這炮灰。 魔物聽到了楚魚問裴行知的那句話,膝行過來,就在楚魚面前又“砰砰砰——!”開始磕頭起來。 “大人~~~” 那一波三折拉長的尾音,實在是讓聞?wù)呗錅I聽者傷心。 楚魚悄悄挪開了點步子。 魔物跟著也一起轉(zhuǎn)向,繼續(xù)“砰砰砰!”磕頭。 “大人!不要再拋下翅火啦!” 壯漢哭天喊地,好不可憐。 嬰離停下了自憐自哀,掛著眼淚的眼睛抬起,一眨不眨地盯著前方那削了他頭發(fā)還掛了他頭發(fā)一路導(dǎo)致他更禿的魔物,再緩緩轉(zhuǎn)頭看向楚魚,眼神里充滿質(zhì)問:“????” 楚魚趕忙搖頭擺手,小臉否認(rèn)得認(rèn)真:“嬰二哥你別誤會,我才不認(rèn)識他!” 魔物哭得更凄涼了,但是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就從懷里掏出了一張紙,那張紙皺巴巴黃兮兮的,一看就是經(jīng)常拿出來摩挲。 他說:“這是大人的畫像呀,大人說下一次見到大人的時候就能跟著大人離開這里,嗚嗚嗚,翅火都等了二十年了呀~~~” 楚魚也想嗚嗚嗚,她平時也好喜歡和楚清荷女士撒嬌,但是她沒想到一個魔物大漢的撒嬌殺傷力這么大。 魔物展開了手里的那張紙。 楚魚定睛一看,看到紙上畫了一個人。 一張大餅?zāi)?,一雙核桃大的眼睛,又尖又翹的鼻子,鮮血一般的小嘴。 就算這人腦袋上頂了兩只團(tuán)子,團(tuán)子上各戴了一只小魚珠花,頭頂正上方還翹著一根呆毛,她也一點不想承認(rèn)是她! 但,呆毛是天生的,小魚珠花是她從小戴到大的,是楚清荷女士親手做的。 楚魚還沒有憤怒地對這張畫表示出自己的不滿,一邊的裴行知抬眼看了一眼,眼瞳一頓,清聲做出評價:“真是畫得惟妙惟肖?!?/br> 楚魚憤怒值飆升,對著那張畫指指點點:“這畫和我哪里像了?!” 一旁還在悲痛自己的頭發(fā)的嬰離吸了吸鼻子,都凄涼成這樣了還不忘楚魚心口扎刀:“和你簡直一模一樣。” 魔物嗚嗚哭著,看起來柔弱極了:“翅火就說嘛,和大人一模一樣!” 楚魚覺得這事情真的問題很大,她心平氣和地捏著畫。 她從來沒來過塵穢秘境,更沒來過玲瓏九宮迷陣,怎么一個里面的守陣魔手里卻捏著她的畫像呢? 而此時,地上的墨汁已經(jīng)幾乎沒有了,像是被什么吸走了一樣,周圍天光大亮,青山翠林,鳥語花香。 楚魚的手里落進(jìn)了一本書。 她低頭一看,正是那本原先被她和裴行知踩在腳底下幻化出書妖陣的書。 楚魚拿起那本書,再看看面前哭哭啼啼的魔物,又看看一邊剛抹了淚的嬰離,最后她小臉認(rèn)真地看向離自己最近也此時此刻最像正常人的裴行知。 她一本正經(jīng)說道:“或許這個玲瓏九宮迷陣也不算什么,跟著我,有rou吃?!?/br> 或許,楚清荷女士是錯的,謝云珩那個大文盲才不是龍傲天,她才是。 魔物見縫插針,趕緊就說:“大人那么厲害,玲瓏九宮迷陣又算什么???!” 他一個三米高的胡茬大漢一臉迷妹地對楚魚說出這樣的話,說實話,楚魚真的有些吃不消。 但此時周圍確實沒有什么危機(jī),除卻聯(lián)系不上的謝云珩外。 所以楚魚有時間也有nongnong的好奇,她抱著那本書,問道:“所以,你怎么認(rèn)識我的,又怎么會在這里,說說吧!” …… “……二十年前,翅火只是赤獄戰(zhàn)場里一只平平無奇的魔獸,大人劍下留情沒殺我,我被大人捉進(jìn)了這里,讓我守在這里等著大人來找我。大人還給了翅火這么一張自畫像,說二十年后她會這樣來找我。” 三米高壯漢魔物還跪在地上,委屈巴巴說道,“可翅火一等就是二十年?!?/br> “當(dāng)時你的大人,和我長很像?”楚魚捏著那張畫像,滿腦子還是疑問。 全天下和她長得像的應(yīng)該只有楚清荷女士,可她媽為什么要讓這魔物在這等自己? 二十年前,她還沒出生。 她今年才十六。 “你的大人,叫楚清荷嗎?”楚魚又問道。 哪知道魔物、不,尊重他一點,是翅火搖了搖頭:“不是呀,翅火的大人叫楚魚?!?/br> 楚魚都懵了,她很肯定,自己只有十六歲。 肯定是她媽假冒她名字了,畢竟楚清荷女士是穿書的,雖然是路人甲,但是知道許多事情,或許她早就知道她會生個叫楚魚的女兒。 在旁邊用了僅存的所有妖力將頭發(fā)重新長出來恢復(fù)了點自信的嬰離聽到這忍不住了。 他插嘴就問:“所以,你這么多年來守著的寶物是皇辰書?” 楚魚虛心求教:“皇辰書又是什么???” 在一旁小溪邊正洗衣服的裴行知聽到“皇辰書”三個字,指尖頓了頓,漂亮的眼睛里露出疑惑,抬頭朝著楚魚和魔物的方向看了一眼。 翅火一聽到嬰離提皇辰書就有些心虛,他說:“我沒守著皇辰書……” 嬰離搖著手里折扇,氣得不行:“你不是說你守著皇辰書?!” 翅火更心虛了:“我就是問你知道皇辰書嗎?我可沒說我守著皇辰書。” “那你守著什么?” “我守著什么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我都是為我大人守的!” 楚魚眼看著嬰離跳腳和翅火就吵起來了,忍不住抬手,一手按住嬰離的胸膛,一手按住還跪在地上的翅火的腦袋,阻止兩人繼續(xù)吵架:“所以,皇辰書到底是什么啊?!” “是一件能顛覆修仙界的神器,千年前,人族掌有皇辰書,所以那一戰(zhàn),人族勝,妖族被封于南荒妖xue,魔族依舊在十三關(guān)隘外的赤獄地界。” 裴行知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楚魚回頭看,見他那一身雪白的道袍已經(jīng)洗干凈了,濕淋淋地穿在身上,連帶著束起的馬尾都被溪水沾濕了一半。 少年面色蒼白,看起來狼狽不堪,神色卻冷清如初。 “傳言五大道尊合力驅(qū)動皇辰書,才令被困在玲瓏九宮迷陣?yán)锏难咫E滅?!?/br> 裴行知頓了頓,沉靜冷清的眸子忽然看了一眼嬰離,又看了一眼翅火,最后看向楚魚。 他這一眼,幾乎不用說話,楚魚忽然就秒懂了。 裴行知是在說——這么厲害的神器怎么可能是由翅火這種傻蛋魔物守著,這也太玩笑了? 楚魚看著裴行知好看的比旁人都要殷紅幾分的唇瓣就要張開說話,立刻抬手去捂他的嘴。 裴行知漆黑的瞳仁向楚魚刀了一眼,一把扯開她的手,他面無表情就說:“我為劍道守身如玉……” “冰心一片不容玷污?!背~替他接了后半句。 少年頓了頓,抿了抿唇,似警告一般,說道:“你知道就好?!?/br> 楚魚:“……” 你這炮灰!等找到謝云珩,我立刻讓他和你打一架! 這么一打岔,嬰離和翅火也吵不下去了。 楚魚問翅火:“所以你到底守著什么?。俊?/br> 翅火一改對嬰離的不屑,面對楚魚恭恭敬敬十分仰慕,他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雙手向上托起,交給楚魚。 “大人交給我的一封信,大人說等我再次見到大人時,就把這封信交給大人,而且,大人說了,只有大人才能見到這封信?!?/br> 楚魚接了過來,信封是黃色楊木紙,這種紙是沉沙關(guān)常用的一種紙,紙張偏硬,可保存很久都不會破碎。 而信封上是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楚魚親啟?!?/br> 這字跡對于楚魚來說很熟悉,畢竟,是她從小看著的,是楚清荷女士的字跡。 二十年前,她還沒出生時,楚清荷女士給她留的一封信…… 楚魚趕緊打開信。 信上有封印,楚魚打開的一瞬間,信上有光一閃而逝,隨即字才是立時出現(xiàn)。 【我的寶貝小魚,見信如晤。 雖然有千言萬語要說,但mama第一句話還是要先說:mama愛你?。?! 當(dāng)你見到這封信時,意味著我一定是從你身邊失蹤了,你只剩下了你自己,而你踏入了塵穢秘境,決定覺醒靈根。 mama很欣慰,也為你擔(dān)憂,你的半妖血脈在你覺醒靈根后便難隱藏,四溢的妖氣會讓修士很容易捉到。 但mama相信你能解決好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