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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與魔尊一起養(yǎng)崽怎么破[穿書] 第140節(jié)

    它是徹底無法偷懶了。

    但話雖如此,魔種能夠存活,并且促成崽崽的誕生,這是金魚無論怎么想都沒想到的。

    這樣的事情,它哪怕翻遍整個仙府的記載,也無法找到與之相似的例子。

    “不過,也多虧有它?!?/br>
    金魚的目光對準(zhǔn)容詡:“不然,你恐怕早就瘋了?!?/br>
    第一百零一章

    當(dāng)天晚上, 與金魚對話完之后,仙府的任務(wù)就宣布告一段落。

    按照規(guī)則,蘇淮安一行人已經(jīng)獲得了仙府執(zhí)行者的認(rèn)可, 隨時可以離開。

    月色深沉,崽崽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蘇淮安靠在一旁, 用手肘枕著腦袋發(fā)呆。

    他腦海中還在回想金魚同容詡的對話。

    “如果不是崽崽的話, 你已經(jīng)瘋了?!?/br>
    容詡因為崽崽而避免了一次巨大的人生危機(jī),這話說得當(dāng)然不錯。

    當(dāng)初域外天魔來襲, 想要在此界尋找分身傀儡,容詡作為最優(yōu)解, 早早地被挑中。

    在此危機(jī)下, 容詡身上的玉佩幫了忙, 為他爭取了大量的時間。與此同時, 也是在這個時候,穿越過來的蘇淮安與容詡相遇。

    于是,崽崽出生。

    站在容詡的角度上看,這一切都是美妙的巧合,也是幸運的延續(xù)。

    因為這一次危機(jī),他不但遇到了喜歡的人, 還轉(zhuǎn)危為安擁有了崽崽這樣一個可愛的寶貝。

    相比之下,蘇淮安的心情并不算好。

    作為熟知原劇情的人, 他知道, 在原書中, 容詡并沒有避開域外天魔的暗算, 成為那個中招的人。

    沒有崽崽的容詡會是什么樣?

    蘇淮安不免想起了已經(jīng)隕落的泰平真君——對方也曾是站在云端的大能, 然而成為域外天魔傀儡之后, 逐漸失去自我,走向了一個極端。

    那中招的容詡也是這樣嗎?

    仿佛是為了回答他這個問題,當(dāng)天晚上他做了一個夢。

    夢中,是原著中容詡的視角。

    原書中,因為沒有崽崽這一變量,容詡和整個修真界都是許多年之后才察覺到了域外天魔的真正意圖。

    在這時候,容詡已經(jīng)無法擺脫域外天魔的觸角。

    他的腦海中似乎分成了兩塊區(qū)域,一部分屬于自己,還進(jìn)行著名為“容詡”的思考。

    另外一部分,則被域外天魔占領(lǐng)。

    域外天魔無法完全控制容詡的身體與行為,但卻不愿意他好過,用噪音和恐怖的呢喃聲充塞他的腦海。

    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的雜音讓容詡無法休息,他持續(xù)地被困在疲憊中,飽受著折磨。

    來到仙府,是容詡的自救方式。

    原著中,仙府仍然如這一次一般,設(shè)置了關(guān)卡等著他。

    可誰知道,對方在進(jìn)入仙府,看到熟悉的舊時宅子時,就心生動搖,差點被域外天魔找到破綻拿下。

    原書中容詡在舊宅中住了幾日,因為精神狀態(tài)問題,他嚇走了請他去打獵的鄰居,錯過了了解上古魔物的機(jī)會。

    而后,他獨自在舊宅里住了好久。

    終于在恢復(fù)些許狀態(tài)之后,直接破壞了仙府的核心,搶走了一臉懵逼的金魚。

    在金魚被挾持走之后,仙府自然也化為灰飛消失在了此界,與之一起消失的,還有仙府中留下來的資料。

    一覺醒來,蘇淮安坐在床邊發(fā)呆。

    單純以他現(xiàn)在的情況,當(dāng)然不會平白無故的做夢。

    能夢到原書中的容詡,大概率是因為來到仙府這個特殊的環(huán)境中。

    原著中沒有詳細(xì)地描寫反派當(dāng)年的遭遇,因此蘇淮安也無從考證這個夢是否真實。

    但唯一可以確認(rèn)的是,原書中的容詡在變成最后那樣之前,經(jīng)歷了一系列的意外。

    也正是這些意外,將他逼入了最后的困境。

    “醒了?”

    就在蘇淮安琢磨著原書中的劇情時,他的臥室門被打開了,清晨的光亮照了進(jìn)來。

    隨著光一起進(jìn)來的,還有渾身清爽的容詡。

    “早?!?/br>
    做了一晚上夢的蘇淮安乍一看到眼前穿著月藍(lán)色道袍的容詡還有幾分不習(xí)慣,愣了幾秒,才笑起來:“早?!?/br>
    能見到這樣的容詡,實在是太好了。

    仙府的任務(wù)圓滿完成,三人一行收拾完了行李。得知要離開,崽崽心中十分不舍。

    “要走嗎?不能再住一陣子嗎?”

    崽崽年紀(jì)小,哪怕修為很高,但玩起來仍然像是一個小朋友。

    他明白自己眼前所在的是一個仙府,但與此同時,也覺得自己是和家人一起前來度假。

    在得知非走不可時,他不情愿地說:“那總要道個別吧。”

    蘇淮安愣了一下,點頭:“當(dāng)然?!?/br>
    于是,蘇淮安一行人以回老家為由來到了這里,又很快以要遠(yuǎn)行而和鄰居道別。

    “哎呦,小蘇你們要走多久?。看謇锟墒请x不開你們?!?/br>
    “夫子,一定要走嗎?”

    這是眼淚汪汪的家長和學(xué)生。

    “你們放心,家里我會時不時去照看的?!?/br>
    這是靠譜的鄰居。

    蘇淮安趁機(jī)將自己帶來的食物當(dāng)做臨別禮物分了分,清空了自己的儲物袋。

    “外面忙完了就早點回來啊!”

    三人來時冷冷清清,在離開的時候卻熱熱鬧鬧。

    遠(yuǎn)遠(yuǎn)地出了村落,走到了村民們目光無法觸及之處,蘇淮安與容詡松了一口氣。

    再往前,就是混沌了。

    村民們不會出村,因此也不會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同,他們會長久地待在仙府中。

    這樣是好事嗎?

    不知不覺間,蘇淮安想起了生活在界膜保護(hù)之內(nèi)的他們。

    “你們還真的有始有終啊?!眮淼匠隹谔?,神出鬼沒的金魚浮現(xiàn)了出來,語氣中帶著幾分莫名復(fù)雜。

    “魚魚!”

    這一回,沒等蘇淮安說話,崽崽就先一步發(fā)現(xiàn)了金魚。

    “小崽子?!?/br>
    金魚似乎回想起了被小崽崽支配的恐懼,魚身縮了縮,收了自己的陰陽怪氣。

    “快把他抱走!”這是金魚的尖叫。

    在尖叫聲中,仙府周圍的空氣泛起了陣陣漣漪,與此同時,位于仙府外的極境中,駐守在外云隱宗弟子也發(fā)現(xiàn)了端倪。

    “仙府有動靜了!”

    “師叔!”

    “是不是有人出來了?”

    在一片喧鬧聲中,蘇淮安與容詡帶著崽崽打開了房門,從屋子里走了出來。

    如果不是身后的房屋頃刻間倒塌的話,恐怕旁人還以為他們只是簡單地在這陌生的小院里待了幾日這么簡單呢。

    “平安回來就好!”

    說話的是一直看守在外,沒有離開的祝余真君。

    介于外面還有其他門派的弟子,祝余真君沒有多說,只用力地拍了拍蘇淮安的肩膀,便吩咐他們離開。

    一路無話,蘇淮安三人坐上了飛舟。

    祝余真君留在極境打理剩下的事宜,因此陪著蘇淮安等人回去的變成了另外一名弟子。

    這弟子上了飛舟,還未來得及打探消息,便聽到一個奇怪的聲音。

    “你們能不能讓我出來!擠死了!”

    這是什么?

    弟子沒來得及想清楚,就發(fā)現(xiàn)一只金魚從蘇淮安的懷里蹦出來,被容詡一把捏住。

    “師、師弟?”弟子咽了咽口水。

    蘇淮安無奈地解釋道:“……這是我們的戰(zhàn)利品?!?/br>
    讀作戰(zhàn)利品,其實是強(qiáng)行跟上來的拖油瓶。

    金魚翻了個白眼。

    那它也沒有辦法。

    事實上,按照金魚的打算,在完成主人安排的任務(wù)之后,它就會徹底陷入沉睡,與仙府一起消散。

    然而,真正到了這個時候,它卻詫異地發(fā)現(xiàn),自己擺脫了仙府代理人這一職責(zé),獲得了完全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