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后被死敵暗戀 第219節(jié)
伏天臨呼吸一滯,忙道:“你等等。” 然后他又拿出了傳訊符,開始查看里面許多條沒看的傳訊。 這才發(fā)現(xiàn)萬俟仙王后面又同他說了許多話。 “付、甜、甜!” “你再跟本座提什么‘老父親’、‘爹’、‘長輩’、‘上親’之類的話,本座現(xiàn)在就捏死你?!?/br> “還有,‘魔國太子’這名號用得很開心吧,誰準(zhǔn)你用本座之子的名號出去招搖撞騙?” “還攛掇萬俟琰一起,你當(dāng)本座死了?” “打量著本座如今暫時無法出關(guān),你就無法無天了?” “付甜甜?” 因著伏天臨之后沒有理會他的傳訊,自然也就沒有回答他的訊息。 而傳訊符那頭的萬俟仙王也許是感知到了什么,沒再同他說太多,只給他發(fā)了最后一條傳訊。 “你給我等著?!?/br> 像極了吵架沒吵過惱羞成怒最后只得拋下一句狠話。 然而對面是一位仙王強(qiáng)者。 他尚且無法出關(guān),但魔族并不只魔主一個強(qiáng)者。 于是萬俟琰剛回到王宮又被派了出來,再次見到了伏天臨——盡管他原本再也不想看見這位年輕人族。 守門大將等他細(xì)細(xì)看完所有的傳訊,再次面無表情道:“魔國太子,請吧。” ‘魔國太子’這四個字上明顯加重了些讀音。 伏天臨深吸了口氣,舉起三根指頭向他發(fā)誓:“請你回稟吾父,我發(fā)誓,我真的沒有討小老婆,一個都沒有,我先前說著玩的,方才是有事耽擱了,不是故意不回他的傳訊?!?/br> “你親自和吾王說。” 萬俟琰依然面色平靜地盯著他,沒有絲毫改變。 首席終于流露出些許委屈,他又拿出傳訊符,迅速注入靈氣:“玉哥,我不過和你開個玩笑,你如今怎么連玩笑話也分辨不出了?” 然而萬俟仙王只同她回了一句:“你和你師兄一同來見我?!?/br> 伏天臨倒吸了口氣。 “這不太好吧,我?guī)熜质怯赏醯娜恕!?/br> “那你等著本座親自來見你。” “這更不好了!玉哥,你傷勢未愈,千萬要保重身體?。 ?/br> “你以為本座不知道你背著我做了多少事?付甜甜,咱們今日一起清算。” 許是氣得狠了,萬俟仙王的話語有種不容置疑之感。 首席辯駁了幾句,見說服不了他,只好妥協(xié):“好好好,我來見你不就好了,我?guī)熜志退懔税桑怯赏醯娜?,這時候你們要是打起來,豈不是給了十萬大山那位機(jī)會,玉哥,我可是為了你好啊?!?/br> “為了我好?你幾時為我好過?” 仙王大人哼道:“從前我問你,若是身邊之人遇險,你還記得你如何回答?” 伏天臨當(dāng)時毫不猶豫選擇把他推出去擋災(zāi)。 這事首席也許不太記得了,可萬俟仙王卻記得很清楚,一直到現(xiàn)在都有些耿耿于懷,也就是那一次,他第一次和伏天臨鬧了矛盾,兩個人許多天沒說話。 而伏天臨聽他這么說不僅不悔改,還振振有詞道:“玉哥,我說的都是實(shí)話,你這么強(qiáng),若連你也無法解決,哪還有什么求生法子?不過是先后罷了。” “你待你那師兄可不是這么說的。” 萬俟仙王明顯不滿他的雙標(biāo)。 “我?guī)熜植哦啻螅慷嗌傩逓??他怎配和你比,他至多也就是個站在身后搖旗吶喊的小弟罷了,你才是獨(dú)一無二的強(qiáng)者。” “既如此,你為何拒絕我先前說的?” 他指的有可能是之前提出的雙修,也有可能是締結(jié)道侶的事,總之伏天臨全當(dāng)做一件,他十分寬厚地笑了笑,不甚在意:“你說笑了,我怎敢高攀你?玉哥,我配不上你啊,我心里感激你的庇佑,所以覺得無論如何也不能做出這樣玷污你、以下犯上的事,這豈不是恩將仇報?” “……” 強(qiáng)詞奪理、歪曲事實(shí)就是指伏天臨這樣的。 萬俟仙王顯然被他的話刺激到,停了一會兒,他才繼續(xù)傳訊:“付甜甜,你沒有心?!?/br> 這句單從字里行間看不出什么情緒,不過能讓萬俟仙王發(fā)出這樣的話,想來他此刻心情不會太好。 伏天臨注視著傳訊符的目光一頓,眸光微靜,但只一息,他又毫無波動以靈氣寫下:“我一直都是這樣,和上古時期的你一樣,你也欣賞,何為又要說我無心?” 紅色的傳訊符沒有再響起。 伏天臨握著玉符等了許久也沒再等到下一句回復(fù),便將之收了起來。 與此同時,站在他身前等待的萬俟琰眉頭微皺,旋即有些復(fù)雜地看了他一眼,低沉道:“吾王之令,命我將所有魔族都帶回去,另外……” 他停頓了一下才繼續(xù)道:“昭告天下,收回你‘魔國太子’的名號,自此,你與魔族無關(guān)?!?/br> 這是要收回所有有關(guān)于魔族與萬俟仙王的庇佑。 他此話一出,在場不少長老臉色巨變。 連走出正殿的掌教也有些驚訝。 唯獨(dú)伏天臨毫無動容。 他眼眸依然沉靜,只是多了幾分內(nèi)斂的情緒,看萬俟琰的神色也不似之前親切。 在這位守門大將用復(fù)雜的目光注視完他欲轉(zhuǎn)身離開時,伏天臨終于道:“等等。” 萬俟琰停住腳步,回過頭來,略略停頓,還是道:“你有什么想求寬恕的話,我會帶回給魔主?!?/br> 伏天臨卻沒開口,只是從芥子戒里拿出了三樣?xùn)|西。 一枚黑色神印,一枚紅色玉符,一枚玉質(zhì)圓環(huán)。 “物歸原主。” 他眸光平淡,看著這兩樣?xùn)|西,有些輕嘆,卻語氣淺淡道:“請代為轉(zhuǎn)告魔主,當(dāng)日我送他回仙墓,一路艱辛,如今他庇佑我多日,算我們兩清了。” 萬俟琰眸光顫動,凝視他半響,他罕見垂下頭,低聲道:“魔主只是一時氣惱,公子,你太過了,他日等魔主氣消,你再懇求幾句,魔主未必不會再恩寵你?!?/br> 他平日里和伏天臨一向不怎么對付,今日卻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已算是這位守門大將難得的溫和。 伏天臨卻搖了搖頭,直視他的雙眼:“多謝?!?/br> 萬俟琰眉頭皺得更深了。 他一直守在魔主寢殿之外,萬俟仙王和伏天臨的關(guān)系多好只有他清楚一二,如今伏天臨把神印、傳訊符、御神環(huán)都交給他,這可不是先前那些小矛盾,如從前幾次魔主將他趕出寢殿,這是真正的決裂。 此等結(jié)果雖然是因魔主之令,可魔主卻未必想要,也許魔主只是一時氣惱,他卻做得太絕了。 萬俟琰不懂伏天臨為何要這樣,和魔主決裂對他沒有絲毫好處。 伏天臨也沒和他解釋,將東西給他之后就做出送客的姿態(tài)。 連系統(tǒng)都在腦海里問他:“宿主,就算是為了江聽玄,你是不是做得太過了?” “什么江聽玄?” 伏天臨詫異道:“為了江聽玄?” “你不是為了江聽玄?” “當(dāng)然不是。”伏天臨平靜道:“也許有那么一點(diǎn)關(guān)系,不過最主要的還是因?yàn)槿f俟仙王的態(tài)度,我怎么可能為了一個男人和另一個男人決裂,你是不是苦情劇看多了?” 他微微嘆了口氣,語氣倒是染上了幾分唏噓:“他太認(rèn)真了,我之前只以為他和我開玩笑。系統(tǒng),他是魔國之主,甚至可以說一句當(dāng)世最強(qiáng)者,和這樣的人有什么感情羈絆不是好事,如今他只是覺得我和師兄過于親近,覺得我在外面招惹了許多師妹,我尚且可以隱瞞,尚且可以略過,若日后我又做了什么讓他不滿意的,比如收了個小弟他不喜歡,難道我就不收嗎?若他覺得我登頂巔峰太過張揚(yáng),難道我就不登頂了?就算江聽玄也不能cao控我的意志,我之意志,只為我自己而生。” 說到這里他話音一轉(zhuǎn),顯得輕快了不少:“況且現(xiàn)在是最好的機(jī)會,你看,他自己鬧著要決裂,這又不是我說的,我只是順從他的決定,好歹好了一場,雖說他不肯認(rèn)我這個兄弟,可以他這等性子,又是自己做的決定,定然是做不出分開之后就來捏死我或者師兄的事,那便太小氣了,上古時期的魔主盡管冷血?dú)埧?,到底是個大氣的人,他有他的驕傲。” “只要萬俟仙王不自己出手或者叫萬俟琰過來捏死我,一些小的,諸如魔族對我不滿我也不放在心上,畢竟這世間也不止一個仙王,他不爽快了,自然有別人爽快?!?/br> 伏天臨仔細(xì)分析了一遍,面面俱到,一瞬已想好了后路,可見他心中老練。 只是萬俟琰皺著眉頭還等了他許久,見他依然不改變注意,才去后山帶走了那五百魔族。 可見首席的確是個沒什么心的人。 他唯一一點(diǎn)兒良善大約也就放在師兄身上了,便如那日照見真我,萬宗來朝、天下臣服才是他心中所愿。 萬俟仙王上古時期與他性子不同,但行事手段卻有那么兩分相似,只可惜他遇見了伏天臨。 可見一報還一報,蒼天是沒饒過誰。 萬俟琰離開之后,望著長老們有些愁容的面孔,首席輕嘆一聲,也沒如何懊惱,只道:“后山都空了,看來我得重新找些人來守著。” 掌教倒是沒像其他長老那樣憂愁,只是沉著面色問他:“得罪魔族恐生事端,你有把握沒有?” 他不了解伏天臨和萬俟仙王之間的情況,但經(jīng)過這么多事,雖然看他不順眼,掌教也多少對他有些了解和信任,知道他看似行事張狂,實(shí)則是個謹(jǐn)慎的人——除了和神子的事上。 “有,您放心,我改天就去十萬大山叫我曇爹給拉些大妖回來,多大點(diǎn)事,魔族太子不成還可以當(dāng)妖族太子嘛?!?/br> 首席大手一揮,十分輕松地安慰了他們一句,才和師兄使了個眼色,兩人一起走出了應(yīng)龍正殿的范圍。 作者有話說: 伏天臨:什么?你說我沒有心?咱們都認(rèn)識這么久了,你第一天知道? #仙王鬧脾氣,你卻搞真的# #狠還是你狠# 作者:咱就是說,像玉哥這種美麗的男人,吃幾個刀子才更美(頂鍋蓋逃走) 第173章 你真牛 離開眾人視線, 江聽玄神色沉靜道:“師弟若是為了我,無需如此,那魔主心思詭譎、手段狠辣, 我怕他會對師弟不利?!?/br> 他方才見那位魔族強(qiáng)者的臉色, 也能猜出幾分。 旁人不懂,他卻是明了幾分。 江聽玄不是那種迂腐的人, 認(rèn)為自己心悅的人便一定要同別的人斷絕關(guān)系, 并想方設(shè)法達(dá)成目的, 束縛對方, 他更在乎的是這件事背后會不會給師弟帶來傷害。